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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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說的都是幼兒園裡的生活,今天來說說幼兒園路上的事情吧。

  不得不說,科技的發展讓小朋友的出行越來越安全和便利,在我們那個時候那個地點還還沒有校車的概念,鑑於幼兒園的特殊地理位置,門口也就是單行道的寬度而已。

  那時候靠得近的都是攙著小朋友的手,家長背著書包送到幼兒園的門口,再檢查一遍衣服扣沒扣好,臉上有沒有洗乾淨等等然後叮囑一下就送了進去。

  離得遠的,基本上就是自行車或者摩托車了。老式的自行車已經記不得是什麼牌子了,只是那上管是特別高的不像現在很多都很矮。

  自己坐在後面,鐵的做的很容易痛屁股,一般會綁上個墊子,但基本上遇到很顛簸的時候還是會讓自己下來走一段,要不強行坐在上面的痛苦我想很多人都記憶猶新吧?書包放在前面的車簍子裡。

  到了後來就用摩托車了,紅色的漆面一直到初中到時候還依然鋥亮,和現在的小電驢差不多大小和樣子。摩托車頭盔也是紅色的,上面還有烈焰一樣的貼紙,讓自己有幾次想要扣下來的衝動,對於小時候的自己就算拿在手裡都顯得非常沉重別提戴著了。

  但也算是自己小時候的玩具吧,放在櫥櫃裡,有時候會拿出套在頭上,在插一個用過的塑料吸管然後掰彎插在頭盔里充當通話器,學著奧特曼里的防衛隊自顧自的表現說著口令,現在感覺要是被看到應該很尷尬吧。

  家裡有個小車庫,摩托車平時不用就停在裡面,有時候會馬上使用也會停在家門口的位置。有時候下雨的時候也許是剛買沒多久,父親還會心疼的跑下去將摩托車停進車庫裡去。

  小車庫並不大,記憶力裡面永遠是堆不完的紙盒子和雜物,感覺很多次看到從裡面拿了很多的物品卻還是一直都是滿的,導致不足兩平米的位置真正能停車的也就是一半。印象里還有打氣筒,裝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麻袋,一般都是家裡沒地方放就暫時放在那裡或者就是普通的雜物。

  水泥的地面滿是油污,牆面的白色粉末會讓自己的衣服蹭上一層白灰每次都會家裡責備非要擠進去都會讓自己呆在外面,畢竟也搬不動在裡面繞著車感覺自己良好的躲避能力其實什麼忙也幫不上。

  牆角的蜘蛛網永遠都存在,鐵門不好開也是一直存在的現象。小車庫的門很容易生鏽,小時候不懂,認為門上的紅鏽色就是門本來的顏色。門框和鎖雖然每天都在使用,但是每一次都是在父親的腳踹和母親的硬拉下才能晃動著打開。現在基本上很少看到這種小車庫,沒遮沒擋的很容易生鏽,夾雜著巨大的金屬碰撞聲和顫抖中將門打開。鐵門就是這樣釘在牆壁上的,還記四周都是打入的鉚釘,門框都是在地面之外的,合葉在多次的「受罪」下也是裸露在牆外了。

  有時候自己興致來了,就會提前纏著父親母親拿著鑰匙去開門,有模有樣的學著父母插入鑰匙,插不進去就劇烈的晃動待到鑰匙完全進入然後順時針旋轉三圈後如果打不開就雙收往外拽,在用腳踢幾下門的左下角,只要能轉過去聽到咔嚓一下的插銷聲就是打開了。

  但並不是每次都成功,拽不開來是很正常的,在下面焦急的等著父母來或者對著房間大喊幾聲,也有因為這樣不是辦法換過鎖,可是幾場雨之後又還是重複的事情。

  當時的自己即使在高也高不到哪裡去,上幼兒園的時候都是站在摩托車的前面戴著沉重的頭盔,父親握著車把手將自己攏在中間就這上幼兒園。後面大了就可以坐在後面,雙手摟住腰部這樣子。

  車庫前有個小台階,比地面高出個十厘米這樣子吧,這樣雨水就不會因此進入車庫裡。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摩托車的碾壓,小台階也破損崩壞。

  破損之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現在想想也就是自然磨損。那時候水泥也不是好找的,或者也不願意就這一點去買一袋來也用不完。土辦法就是找一些碎石或者碎磚頭給它墊一個小坡,雖然很土不穩固,但能用其實也就可以了。過段時間又有點落差了就從哪裡在找一點倒上去就好了。

  我想想啊,摩托車應該是水晶紅的吧,有時候還好奇油漆中閃閃發亮的小光點是什麼,好奇的摸上去卻只有光滑的感覺也拿不出來困擾了自己好久這怎麼進去的,就算是問著父母也只是說著好看就敷衍過去,我想啊,他們也不懂。

  到後來小學的時候,從哪家裝修的時候借幾塊磚頭和水泥就做了很結實的小破,那時候還想特意保護不讓人踩腳印,但睡了一覺之後則是貓貓狗狗的爪印印在上面讓自己有段時間特別討厭小貓小狗。

  那時候的水泥如果湊合著用不是很過關的話,鋪在地面上用了幾年就會出現層次式的掉落,一片一片的可以掰開。又或者礫石和水泥混在一起,但不知道是啥原因,也許是為了固定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吧,礫石的邊邊角角還會裸露在水泥之外,只是讓我們這幫小夥伴提醒千萬不能摔倒在這些地面上。


  那時候的管道都是鋪設在地下的,便於修理都是石板架構的正方形框架包裹著管道四周填上水泥和泥土上面再用石板蓋住,再在縫隙就簡單塗抹一層水泥。畢竟是為了方便檢修這樣做的,蓋住防水用的水泥往往會因為晃動和自然原因會容易整個脫落露出縫隙,再經過擠壓晃動,縫隙就會越來越大,就會出現斷裂,崩塌。下面的固定磚頭再浸水融化踩上去晃動就像是蹺蹺板一樣。

  不過,也是自己和小夥伴用來跳格子或者做遊戲的參照物吧,就像一個特特殊的通道一樣。然後再簡陋的泥土路或者風化的水泥路暗處長著青苔和小草。

  估計現在很多司機頭疼的就是路上特別多的車子,但以前那時候路面車輛稀少到一分鐘都見不到車燈,就連公交車也是很隨緣的要算好時間去乘坐。即使這樣也會因為乘客和車況路況的問題早點或者晚點到站,或者在上班和下班的時候會因為車次少擠不上去的情況是很正常的。

  記憶力里那時候的公交車好像是五毛錢隨便上,只是到了特殊的站點一般較遠的位置會是一塊錢。老式的黃河牌中巴比現在的公交車要小一大半小而且特別的破,門是開在車子中間的。

  全車是白色車底,從車頭到車尾的藍色線條,四五排座位,一共也就是二十出頭的位置數目。新一點倒還行,老一點的從車廂地面的皮破損,座套和車壁都是各種劃痕和污漬,中間會有翻折的座位但後來壞了之後就是墊上一個木半,再後來人多了就讓客人站著了。座套母親都不讓自己的頭靠著,因為誰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細菌。窗戶的鎖扣從完好到碎裂丟失一半到只剩下玻璃上的兩個洞,到用釘子固定再也打不開。扶手從有油漆到油漆掉落露出金屬鐵管到生鏽再到不見了,自己有段時間真的很討厭坐公家車,特意選擇看著油漆還好的甚至上學的時候沒遇到新車還不上車的情況。

  而自己總喜歡跑到副駕駛的位置去坐,那時候覺得那種風景好吧或者什麼,每次都因為自己是小朋友的身份大部分的時候司機也不會管自己,只是要多買一張票,但自己還是小孩子誰管這個呢,只想著看著大玻璃帶給自己的風景。。

  也有時候因為身高問題不讓去坐,覺得自己小不安全,那時候好像就沒見過安全帶這種東西,只不過有些地方都沒有固定站點招手就停,老車子,客人多根本開不快,好一點的司機就不會管。

  說自己可悲的呢就是身高了,自己記事的時候免票就已經無緣了,而且半票的日子也在自己短短的時光里很快就結束了。

  那時候的路面還是軟基路面,礫石和水泥鋪上去之後就是大馬路了。但是因為是主幹道,總會有大型車輛駛過。材質再加上重壓和雨水滲透,太陽高射,路面破損的非常嚴重。露出下面的泥土地基不說,裂縫,路面塌陷,擠壓,大小坑窪比比皆是,特別是下雨的時候,躲避坑窪里的水外,S型騎行下,要特別注意免得駛進大坑濺出一身的水或者掉入進去。

  路上的建築都是各個公司的宿舍樓和招待所,彼此之間還有不少堆放貨物的場地和廠房。彼此之前還離的很遠,矮層建築和樹木穿插其中。

  那時候的樓好的就是在外牆貼了白色的小方格瓷磚,好看些的還會很有規律對的添加藍色的,但一般的就是水泥牆壁,普普通通的灰溜溜的沒有任何的特點。

  路邊最多的就是摩托車修理站和洗車的地方,不像現在都是修車行,那時候的路面都是因為如此弄得滿是黑漆漆的機油,洗都洗不掉,刺鼻難聞還很容易刷膠。最後都是鋪上灰塵沙子避免打滑,最終讓原本的地面都看不清楚。但對著他們修理的工具倒是很好奇,沒事的時候就會路過看著他們在那裡修理,覺得特別有意思。

  那時候的電線和變壓器都是在路邊的水泥電線桿上,電線桿下面用磚頭和水泥圍成足有一米的墩子,也是和小夥伴互相比較攀爬能力的重要方式之一,雜亂無章的電線淹沒在濃密的樹葉樹枝中,也會和小夥伴互相比著或者追逐選擇一根電線看著它去向哪裡。

  上幼兒園的路上有些樓從層因為高度原因,從中間的位置伸出一個走道來和地面連接,原本的一樓變成了負樓坐落在下面讓自己好幾次路過都想去走走看,想著下面的那戶人家怎麼照著太陽。

  幼兒園因為是在坡上,每次都需要從坡底加足馬力才能衝上去,坡上的路顛顛簸簸的,有時候摩特車就一直發出一種固定聲調的聲音,震動結合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著實好笑。

  有時候地面是斜的或者在坡上的話,就會拉著一根手指頭粗的鐵線拴在電線桿上面,在和打入地面的鐵鉤固定在一起來保證平衡,自己總想踩著但根本不像幻想一樣能走上去。

  路上很少有車,有的也都是名車桑塔納或者那種小麵包車。

  卡車做的垃圾車在早上的路面穿行,滴落下來的髒水滴在地面發出陣陣惡臭,垃圾就是固定的堆在一個地方,用水泥和磚頭砌成一個回格,在門口掛上鐵門就是簡單的垃圾收集區。打開鐵門,用鏟子將垃圾鏟上車,最簡單的方式做著最重要的服務。

  街邊的早飯攤,架著大鍋炸著油條,自己帶著桌子和椅子,讓大家坐在那裡吃。五毛錢的豆漿,五毛錢兩根油條就能是一早上的活力,熱氣騰騰的是冬天最受歡迎的早飯。

  雞蛋餅也是用三輪車拉著,在哪裡現做現攤,小米糕的則是一直搭著小棚子在哪裡,很小很緊湊,每天都是鎖在那裡不帶走的。

  山上的路都還好是水泥鋪成的,但其中夾雜著很多石頭什麼的,並不平整。但沒了大卡車的壓迫基本上損壞的不是很厲害。

  路上上下下,從家出發到幼兒園每次都是要大概半小時左右,即使如此還是有很多小朋友會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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