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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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兒園是承載我們孩童時期一般的舞台,每每路過曾經的校園,駐足時擦手而過的奔跑的孩童。在午後的陽光下似乎有那麼一刻,注視著自己和曾經的小夥伴背人小書包有說有笑的在園區內奔跑。

  可嘆那一抹痴笑,那樣的時光已經隨著耳邊的微風永遠停留在那一時刻。

  一共六個班級,小中大班各一個。現在回想啊,當時並沒有覺得教室的面積大小。橫衝直撞翻越桌凳,唯有老師的責備和管教才能讓我好好的走路。當然,這已經是後來不再害怕玩開的時候了。

  沒有那麼繁重的學習氣氛和要求,和之後的小初高一樣學習著數字,學習著文字。書中的一切就是為了我們的玩笑和比賽來設定,每一處塗鴉,每一處歪歪扭扭的數字和筆畫都要在笑聲中分個高低。

  教室的大門刷著淺黃色的油漆,雙開式的木門比起成年人來說也是足夠高的。上下學和出操時會將上下固定門板的插銷打開,雙開便於我們的出行。

  平時都會因為便於管理而將大門緊鎖,鎖頭可不像現在是在門中。兩邊各在腰部的位置插入一枚鐵環,其中一枚上掛著一塊鐵板。另一頭的埠位置,橫向挖去一塊,湊巧可以通過另一個門上的鐵環。待鐵板扣上鐵環,封鎖我們自由道路的就是一把需要兩位握住的大鐵鎖。

  做操完畢時總會在進入走廊的剎那互相追逐比賽賽跑,跑在前面的小夥伴總會回過頭做著鬼臉挑逗身後的小夥伴追上。可就是恰巧這樣的扭頭和注意力轉移時,咣當一下就會裝上鐵鎖。為了方便,要不就鎖上掛在鐵環上要不就被告戒不能拿取放在桌面上。可不要說我曾經拿過,這到現在也只是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呢!

  小朋友腦袋硬,速度不快。大多數都會在這樣忘乎所以的追逐下在拐彎處滑倒,意外撞上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撞到額頭,蹲下捂著位置不停的摩擦,眼角含著淚光卻依舊嘲笑著身後遲遲而來的小夥伴,在看到老師在女生隊伍之後走上來時,已經擦掉眼淚笑著如同沒有發生過。

  自己的身高優勢除非是在走廊擁擠時沒有辦法鑽到隊伍之前,但往往卻是前幾名的自己每次回到家都要和父母吹噓一次。可那疼痛是真的很痛哎,寫到這裡還停頓下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回想那時候得到第一時小夥伴嫉妒的樣子,說著下次一定會贏你的話語。

  門上的窗口是我們平時比賽跳高和比量身高的位置,高個子自然很容易看到走廊外的風景(也就是只能看到掛衣服的那不到兩平米的地方)。把外面的場景說著天花亂墜,或者編造哦看到了妖怪壞人一溜煙率先逃跑,引的大家也跟著一起逃跑。在那時候能想到一起逃跑的小夥伴心中的恐懼會是什麼呢?畢竟自己那時候身高優勢在可沒有這樣的顧慮,哈哈!

  門腳的位置因為經常泡水,油漆部分脫落,欠手掰下揉成碎片灑在水中攪合攪合,蹲下看著他們隨著水漬打轉。當作一艘艘小船手指引著水前進的方向看著他們能前進到何處的位置。現在再看時,我那時候到底在想著什麼?怎麼都是這樣的做法?不由得自嘲一番。

  進門的右手邊是一個長方形的柜子,平時櫃門都是半開著防止放入裡面的東西滋生細菌。但往往會有個子高的調皮鬼會炫耀自己的力氣在女生面前把柜子關緊,裝作路過再幫助打開。到現在還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的直男,現在回想起那時都會撩妹了,可真不害臊。

  那個柜子已經不記得是什麼顏色了,敞開的櫃門和身高的優勢也無法彌補的高度只記得裡面的木頭構件還是原本木色。

  裡面使用木板分成了一個個小方格,一層十幾個左右上下足有四五層。一厘米厚的木板會在每個格子的下方木板用膠布和鋼筆寫上小朋友的名字來記錄歸屬。那膠布最讓我形成印象的是以前打針時使用的布制的膠布,撕起來特別的疼,疼到自己都不敢撕下還需要家長的幫忙。

  前輩們的名字一開始是直接寫在木板上,上面的名字痕跡還保留著。也是因為這樣,之後只需要撕下膠布便可再次貼上新的名字繼續使用。

  我的名字一直是在中間左右的位置,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在那裡,也是我第一個幼兒園未解之謎。

  每一格子都是用來放小朋友們的喝水杯子,消毒洗淨後再大鍋煮水放入一起煮。開水後再次沖乾淨拿來使用,可沒有現在那麼先進的消毒櫃呢。

  老師們會統計小朋友的人數,紙質的簽到單在送來時就會用鉛筆做下標記。那時候的通信不是很方便都是家長或者爺爺奶奶來到老師那親自請假,所有名字核實完畢後雖然之後還會再次點名,但在那之前會讓兩個小朋友去廚房提著鐵桶上面蓋著白布,裡面是一桶消毒過的杯子。

  學校的食堂在進入幼兒園大門的左側,平時吃午飯也是從那裡打飯。

  當然不要問我為啥知道是如何消毒的,那肯定是因為我親自看到過呢。杯子依舊是按照班級人數分發,雖然會清楚記得老師交待的實到人數去拿。拿多了用不了,拿少了再跑一趟拿幾個回來的時候也都是有的。但那時候覺得多跑一圈就覺得很好玩,也不嫌累也不嫌煩,不像現在跑個步機會都不多呢。

  杯子也就是兩種,一種是很平常的不鏽鋼杯,另一種則是那種搪瓷杯。每個杯子個頭不大,按照現在成年人的話也就是能喝四大口的容量。

  搪瓷杯容易磕磕碰碰,碰壞了一個小口拿到不完整的是很正常的,老師乾的我們幹的,那只有杯子自己知道嘍~。

  第二個未解之謎就是也不知道那時候的大家為什麼喜歡那個搪瓷杯,有可能就是比不鏽鋼杯大一點,也可能兩桶裡面就是那麼幾個。小朋友應該是最會嫉妒和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吧,男男女女就喜歡盯著想使用那個搪瓷杯。

  可是呢,和現在一樣,再稀有的物件壞了個大洞那價值也就沒有了,哪怕以前是多麼值錢。壞的是越來越多,洞是越來越大,以至於就是搪瓷的也最終留在桶里沒人要咯。

  當然,躺在桶里的對於小朋友來說也會伸手去拿。可是洞大的都漏水了不能用了誰還要啊?我作為高個子手長脖子長,總能先看到自己的目標,也能在大家彎腰拿杯子時,快准狠!嗖的一下子獵物到手。

  當然也是有先到的這個潛規則在的,只是作為高個後排就是我們不動如山的寶地呀,桶子又是我們經常去拿,回來就放在我們身後,坐享天地人和豈不還有失敗的道理?如果願意支付玩具的玩耍權也會樂意的將杯子選擇好後放入桌內私下交易一波,快樂就是這樣洋溢在彼此的臉頰上的,很容易很簡單呀。

  但也有接不到單的時候,也有不是我們拿的時候(高個子也不止我一個的)。蹲下腰在後背匍匐或者蹲著走到桶子旁。有時候看到好的陶瓷杯沒有磕磕碰碰的這種曠世極品就四下張望,即使在桶子裡的最下面也要鉤出來放在最上面方便搶奪。

  或者使用小小計謀,將杯子藏在一些被子的下方。先取的小朋友不管是什麼想法都要拿起不鏽鋼杯才能看到。雙手都不空的情況下再次想要去拿,時間差的出現讓自己快准恨總會一次次成功!

  這樣的話,只要老師一聲令下就可不廢吹灰之力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杯子了,別的小朋友雙眼放光想要交換,自己也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勞動成果拱手相送,看著他們的羨慕樣子別提多開心了。

  但是呢,誰又能規定競爭會在何時開始何時結束?總會有人眼饞在享受著勝利果實時將它竊取。

  杯子是一天之內小朋友們飲水的重要工具,一般用完之後都會放入那小格柜子里。一排排一列列唯有自己是高貴善良的存在別提有多開心激動,感覺一輩子的榮光都集中在那個時刻。放在寫上自己名字的專櫃之中,長者嘆息般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是值得的。

  可是呢,打開柜子時看到自己的榮耀蛻變成黝黑的不鏽鋼杯子時,內心的波瀾就像是一萬個羊駝跑過去一樣。大人老師眼裡的小米粒般的小事對我們天大的事情,可誰又看見證明是誰拿的呢?不安好心想要占為己有的想法那時候早就形成,估計還有暗自嘲笑的小夥伴說自己太貪圖快樂而失去至寶。(想像啊,別當真啊,小朋友多天真多可愛呀~是不是?)。

  今天恨明天忘,重複一天再一天。主動請纓去拿桶,再次放入小隔間。一連幾天都被這樣搞心態還能不憤怒呢?可也沒有辦法,問誰都不會承認的,背後搞小動作最壞了!

  所以自己也趁人不注意也偷換,嘿嘿!世道輪迴也讓其他小夥伴換換角色,就是不承認,嘿嘿嘿!拿我咋辦呀?可這樣做反而能讓我的杯子用的更持久沒人拿,也是很奇怪的現象呢。

  還留著充足的時間挑個最好的,現在看看那時候也不知道從小就杯培養這樣的環境還是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呢。過去,和現在還是有聯繫的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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