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婚前
次日天還未明，摩雲洞中就開始忙碌起來，一眾狐仆擺席端酒接待客人，將宴席劃分為三個區域。最遠的是平日受明舒庇護的山下農戶，今日是來沾個喜氣烘托氣氛。而後是老狐王的那些故交舊友，他年輕時也曾參加東嶽會試做過廟神仙官，故此其這些舊友以陰神妖仙居多。接著最近的也是人最少那些，都是姜鴞和明舒的親友，明舒那十一個妹妹都在此幫忙招待。
「你怎麼來了？」看到姬鴻提溜著一壺酒慢悠悠的走來，姜鴞又驚又喜的問道：「那邊搞定了？」
「沒，」擺了擺手，姬鴻些慚愧的說道：「那小子心眼太多了，我說錯一句話就被趕出來了。」
「你說啥了？」一幫人里就孫悟空和楊戩最熟，故此他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
「也沒啥啊！」姬鴻的注意力被姜鴞那幫小姨子吸引了，他一邊打量一邊回道：「我就說他妹妹實際是他以前的姨表妹，變成他親妹是最近幾個輪迴才有的事。」
「他妹？」孫悟空一愣，因為稍微有些印象，他便繼續問道：「你是說三聖母楊嬋嗎？她以前不是西嶽神的三女兒華秀英嗎？怎麼成二郎神的姨表妹了？」
「這個說來話長，」見姬鴻去找自己那幫小姨子了，姜鴞便代為介紹道：「昔日少昊被顓頊逼退位後，西走化仙與西王母生了兩子三女，其分別是現在的玉帝、青華二帝和早已身亡的三華姐妹。」
「這三姐妹中，」姜鴞道出了讓孫悟空震驚的過往，「先是老二天華夫人嫁給了東嶽夷神，為其生了三仙姐妹。而後最小的雲華夫人，在跟隨姐姐瑤姬幫神禹治水時，與禹暗生情愫私生了二郎。最後的大姐金華也學著妹妹，私奔嫁給西嶽羌神，給他生了個小女兒三聖母。」
「不是，你等等……，」因為姜鴞幾句話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孫悟空不得不稍緩了一下，才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楊戩這老小子，是大禹的私生子！就是那個治水的大禹？」
「是啊！」眼見孫悟空和當初自己了解此事時的表現一樣，姜鴞表面上故作風輕雲淡，然後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不光如此，他還是繼力牧大禹之後的第三任羌氐首領。」
「這怎麼又跟力牧扯上關係了？他不是黃帝大將嗎？」孫悟空已經徹底懵了。
「因為氐神是力牧從炎帝一脈分出來的，然後力牧生離朱，離朱與鄒屠生女祿，顓頊與女祿生洛明，洛明生鯀，鯀生大禹。」將這一連串的譜繫念完，姜鴞看著孫悟空那頭疼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直到明舒一臉不悅的過來，指著不遠處的姬鴻對他說道：「別玩了，你去招待一下你那個兄弟，讓他別再干擾我妹妹做事了。」
「哦，」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姜鴞還是聽話過去，將聊得正愉快的姬鴻拽到了一旁。
等他們走後，明舒趕緊走到妹妹們身前，嚴肅叮囑道：「你們都聽好了，以後沒事離那人遠點。」
「為什麼？」因為姬鴻樣貌生的極好，人又很是知心風趣，所以幾個有些動心的月神，當即不解的問道：「我看他人挺好的啊！」
「因為他是雷神，還是神王，」明舒給出了一個極沒道理的理由，「這類神王就是天生的花心大蘿蔔，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
「她這是偏見吧！她這絕對是偏見吧！」和姜孫在一旁偷聽的姬鴻聽到這話，當即質問姜孫二人道：「你們說，她這是不是對我們雷神有偏見？」
「應該……，」姜孫二人琢磨回想了一下，然後姜鴞想到了私生子眾多的宙斯；孫悟空則想到了佛教典籍中貪酒好色的帝釋天；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雖然看起來很正經，但也號稱御女三千的黃帝軒轅；最終小聲回答道：「不是吧！」
「雷神嗎？他那麼深情，絕不會是那樣的人。」與此同時，那邊的嬋娟也在心中為某人申辯起來，直到妹妹的驚呼聲驚醒了她。
「你們看，那不是大姐嗎？」玉顧突然驚訝的喊了一聲。姜鴞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見一氣宇軒昂的漢子正領著一行人走來。
「你們怎麼都來了？」姜鴞再次驚喜迎接，因為那漢子正是無歧。他身旁陪著的，正是自己在投影中見過的秀麗少女。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英武不凡的大漢，這兩也都是熟人，那個壯一點的是巨人刑天。另一個精瘦一些的則是宗布神羿，其身旁陪著一位高雅仙子，正是十二月神的大姐姮娥。
「三島都找過了，剛好過來看住你。」無歧笑著調侃了一句，而後介紹身邊人道：「這位是林默，熟人都稱她為默娘。」
「哦，」聽到這名字後，姜鴞愣了一下，而後趕忙拱手介紹自己和姬鴻道：「在下姜鴞，這是姬鴻，都是無歧的結義弟兄。」
「恭喜新郎官，兩位叫我默娘即可。」林默施禮祝賀後，便退後不再言語了。
而後，明舒和妹妹們上前來，在互相介紹一番後，她們領走了姮娥拉走了林默，留下他們幾個大男人正好說話。
「……，你們說，」將剛才的事重述了一遍，姬鴻又找無歧三人評理道：「她這是不是偏見？」
「對他人也許是，」無歧一本正經回答道：「但對你不是。」
「對我怎麼就不是了？」姬鴻不服道：「我很好色嗎？我沒道德嗎？」
「你有道德，你也不好色，」無歧依舊正經回道：「但你確實很花心，這你前世那些女朋友都可以作證。」
「……，」姬鴻被憋得沒話了。
「噗嗤！」見到這一幕，刑天沒忍住笑出聲來，而後姜鴞他們也忍不住了，開始跟著哈哈大笑。
「聽見了吧！」將幾人的對話給妹妹們復播了一遍，明舒再次告誡道：「所以你們以後真的要離他遠一點，別不小心陷進去了。」
「呀！」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霓裳突然提出一個問題，「那姐夫和大姐夫，不會被他給帶壞了吧！」
「那不會，」一身嫁衣的明舒自信回道：「我們兩個可是有特殊的誓約禁製做保證的，這東西比愛情權能和婚姻權能還靠譜管用。」
「什麼禁制？」聽了這話，林默卻是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們可以學嗎？姐姐可以教教我們嗎？」
「當然可以，」嘴角上揚，明舒笑著說出條件，「但這得你們兩人相性極高，接近雙方一見鍾情的那種地步。」
「這個不難，」似是早有預謀，素娥一臉得意的說道：「只要用月老紅線配合一下就行了。」
「是啊！」聽到這話，其他幾人眼前一亮，然後紛紛纏著明舒要學禁制，就連有些拘謹的林默和心傷未愈的恆娥都湊了過去側耳傾聽。只有出神的玉卿和最小的玉殷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看著姐妹們鬧騰。
「嗯！？」與此同時，另一邊正在閒聊的無歧卻是突然心有所感，齊齊的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異樣，姜鴞關心問道：「是幽冥那邊出事了嗎？」
「沒有，」搖了搖頭，無歧回答道：「就是突然心有所感，應該是某個二貨仙神在詛咒我吧！」
「詛咒！？」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姬鴻便問道：「你搜三島的時候，該不會往搜後面加了個刮字吧？」
「怎麼可能？」無歧一臉義正辭嚴，他肯定道：「我必然要把那些珍稀靈藥全都先收到船上啊！不然怎麼讓鴞改良品種散布於世啊？」
「嗯，都收來了哪些？」聽到這話，姜鴞眼前一亮，立刻便討要起靈藥名錄來。
「你們兩個~，」咬了咬牙，姬鴻最終無奈嘆氣道：「就不能稍微隱秘一些嗎？」
「那下次得讓我去，」孫悟空驕傲自薦道：「這種事情俺老孫手熟。」
「那我給你打掩護，」刑天笑著捧場，他和孫悟空這個同族後輩意氣相投相談甚歡。
於是他們四人就這樣大聲密謀起來，氣的姬鴻直犯牙疼。在平復一下心情後，他注意到羿似有心事，便靠近搭話道：「怎麼了？羿哥，你不是一直很想她嗎？」
「她也一直念著我，但……！」望著妻子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仁羿很是糾結的嘆了口氣，「唉～。」
「……，」姬鴻沉默下來開始思考，擁有歷史權能的他自然清楚仁羿與姮娥的過往。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其實還得怪帝嚳，他當年先與妻子常羲常儀兩姐妹生了十日十二月，然後又四處留情，和其他氏族女子生了放勛、后稷、契還有羿這些私生子。
之後為了永恆，他攜一眾舊神登天建立天庭化為帝俊，並讓十日之首的青陽繼位為帝，好給自己獻祭人牲供給長生。但他這種做法必然會引起凡間眾生的不滿，於是放勛抓住機會推翻帝摯，將青陽趕到天上，自己登臨帝位是為帝堯，然後斷絕了人牲祭祀。
此等叛逆之舉自然引起帝俊不滿，但因為顓頊的絕天地通，他又沒辦法下凡討逆。於是他便讓青陽等十日同時出現，並放出一堆兇惡骸獸為禍一方，以這種滅絕人寰的天災逼迫帝堯屈服。但讓他沒想到是，帝堯請出了不知身世的羿，而後十日便被羿給射殺了九個，那些為禍一方凶獸也被羿給盡數誅除了。
再之後，常羲為了救被羿重傷的青陽，犧牲自己醫好了他。然後常儀因為姐妹情深恨上了羿，她向已經嫁給羿的姮娥，點明了他們同父異母的血緣關係，而後以血仇為由逼姮娥上了天，致使他們夫妻二人就此分離。
在莫名其妙的失去妻子以後，羿整個人變的渾渾噩噩的，雖然他還會做一些見義勇為的事情，但卻沒了以前那種精氣神整日飲酒大醉。因此他在射傷河伯救下宓妃後，被貪圖宓妃美色的逄蒙偷襲也沒能察覺，就這樣被小人殺死變成了鬼神宗布。
再後來，玉帝酆君開啟輪迴，讓借名帝俊的青陽鎮守魔界大荒時，帝俊為報私仇將宗布封進了魔界。然後他和同樣被關進來的鬼神刑天，就這樣在沒人的大荒中孤寂遊蕩，直到遇到姬鴻他們三個。
在被姜鴞復活成神，隨他們三人離開大荒以後。仁羿本來是不怎麼想姮娥的，但大嘴巴的姜鴞卻將真相告知了他。這下好了，夫妻感情大戰姐弟人倫，差點沒把仁羿給糾結死了。這種情況在太陰元君放姮娥找到他以後，更是加劇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真是畜生啊！」瞪了一眼樂呵呵的姜鴞，姬鴻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怎麼了？」感受到他惡狠狠的目光，姜鴞有些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姬鴻朝仁羿撇了一下頭，姜鴞順意望去，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羿哥啊！」在姬鴻震驚的目光中，姜鴞直接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攀著仁羿肩膀勸道：「你的糾結其實都是多餘的。」
「嗯？」仁羿回過頭來，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啊！」姜鴞開始掰扯起來，「你和刑叔都是我給復活的，對吧？」
「對，」似是有了眉目，仁羿點了點頭。
「那不就得了，」姜鴞繼續說道：「我復活你們時，耗的是我和無歧的血，用的是你們同族死後所化的神骸。所以你現在這副身體，這和你那混蛋爹沒半毛錢關係啊！」
「啊！？」仁羿恍然大悟，他從沒想過還有這種解題思路。
「好好想想吧！我忙去了。」說完，姜鴞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衣裝，便和明舒急匆匆的去拜堂成親了。
「你怎麼來了？」看到姬鴻提溜著一壺酒慢悠悠的走來，姜鴞又驚又喜的問道：「那邊搞定了？」
「沒，」擺了擺手，姬鴻些慚愧的說道：「那小子心眼太多了，我說錯一句話就被趕出來了。」
「你說啥了？」一幫人里就孫悟空和楊戩最熟，故此他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
「也沒啥啊！」姬鴻的注意力被姜鴞那幫小姨子吸引了，他一邊打量一邊回道：「我就說他妹妹實際是他以前的姨表妹，變成他親妹是最近幾個輪迴才有的事。」
「他妹？」孫悟空一愣，因為稍微有些印象，他便繼續問道：「你是說三聖母楊嬋嗎？她以前不是西嶽神的三女兒華秀英嗎？怎麼成二郎神的姨表妹了？」
「這個說來話長，」見姬鴻去找自己那幫小姨子了，姜鴞便代為介紹道：「昔日少昊被顓頊逼退位後，西走化仙與西王母生了兩子三女，其分別是現在的玉帝、青華二帝和早已身亡的三華姐妹。」
「這三姐妹中，」姜鴞道出了讓孫悟空震驚的過往，「先是老二天華夫人嫁給了東嶽夷神，為其生了三仙姐妹。而後最小的雲華夫人，在跟隨姐姐瑤姬幫神禹治水時，與禹暗生情愫私生了二郎。最後的大姐金華也學著妹妹，私奔嫁給西嶽羌神，給他生了個小女兒三聖母。」
「不是，你等等……，」因為姜鴞幾句話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孫悟空不得不稍緩了一下，才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楊戩這老小子，是大禹的私生子！就是那個治水的大禹？」
「是啊！」眼見孫悟空和當初自己了解此事時的表現一樣，姜鴞表面上故作風輕雲淡，然後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不光如此，他還是繼力牧大禹之後的第三任羌氐首領。」
「這怎麼又跟力牧扯上關係了？他不是黃帝大將嗎？」孫悟空已經徹底懵了。
「因為氐神是力牧從炎帝一脈分出來的，然後力牧生離朱，離朱與鄒屠生女祿，顓頊與女祿生洛明，洛明生鯀，鯀生大禹。」將這一連串的譜繫念完，姜鴞看著孫悟空那頭疼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直到明舒一臉不悅的過來，指著不遠處的姬鴻對他說道：「別玩了，你去招待一下你那個兄弟，讓他別再干擾我妹妹做事了。」
「哦，」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姜鴞還是聽話過去，將聊得正愉快的姬鴻拽到了一旁。
等他們走後，明舒趕緊走到妹妹們身前，嚴肅叮囑道：「你們都聽好了，以後沒事離那人遠點。」
「為什麼？」因為姬鴻樣貌生的極好，人又很是知心風趣，所以幾個有些動心的月神，當即不解的問道：「我看他人挺好的啊！」
「因為他是雷神，還是神王，」明舒給出了一個極沒道理的理由，「這類神王就是天生的花心大蘿蔔，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
「她這是偏見吧！她這絕對是偏見吧！」和姜孫在一旁偷聽的姬鴻聽到這話，當即質問姜孫二人道：「你們說，她這是不是對我們雷神有偏見？」
「應該……，」姜孫二人琢磨回想了一下，然後姜鴞想到了私生子眾多的宙斯；孫悟空則想到了佛教典籍中貪酒好色的帝釋天；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雖然看起來很正經，但也號稱御女三千的黃帝軒轅；最終小聲回答道：「不是吧！」
「雷神嗎？他那麼深情，絕不會是那樣的人。」與此同時，那邊的嬋娟也在心中為某人申辯起來，直到妹妹的驚呼聲驚醒了她。
「你們看，那不是大姐嗎？」玉顧突然驚訝的喊了一聲。姜鴞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見一氣宇軒昂的漢子正領著一行人走來。
「你們怎麼都來了？」姜鴞再次驚喜迎接，因為那漢子正是無歧。他身旁陪著的，正是自己在投影中見過的秀麗少女。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英武不凡的大漢，這兩也都是熟人，那個壯一點的是巨人刑天。另一個精瘦一些的則是宗布神羿，其身旁陪著一位高雅仙子，正是十二月神的大姐姮娥。
「三島都找過了，剛好過來看住你。」無歧笑著調侃了一句，而後介紹身邊人道：「這位是林默，熟人都稱她為默娘。」
「哦，」聽到這名字後，姜鴞愣了一下，而後趕忙拱手介紹自己和姬鴻道：「在下姜鴞，這是姬鴻，都是無歧的結義弟兄。」
「恭喜新郎官，兩位叫我默娘即可。」林默施禮祝賀後，便退後不再言語了。
而後，明舒和妹妹們上前來，在互相介紹一番後，她們領走了姮娥拉走了林默，留下他們幾個大男人正好說話。
「……，你們說，」將剛才的事重述了一遍，姬鴻又找無歧三人評理道：「她這是不是偏見？」
「對他人也許是，」無歧一本正經回答道：「但對你不是。」
「對我怎麼就不是了？」姬鴻不服道：「我很好色嗎？我沒道德嗎？」
「你有道德，你也不好色，」無歧依舊正經回道：「但你確實很花心，這你前世那些女朋友都可以作證。」
「……，」姬鴻被憋得沒話了。
「噗嗤！」見到這一幕，刑天沒忍住笑出聲來，而後姜鴞他們也忍不住了，開始跟著哈哈大笑。
「聽見了吧！」將幾人的對話給妹妹們復播了一遍，明舒再次告誡道：「所以你們以後真的要離他遠一點，別不小心陷進去了。」
「呀！」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霓裳突然提出一個問題，「那姐夫和大姐夫，不會被他給帶壞了吧！」
「那不會，」一身嫁衣的明舒自信回道：「我們兩個可是有特殊的誓約禁製做保證的，這東西比愛情權能和婚姻權能還靠譜管用。」
「什麼禁制？」聽了這話，林默卻是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們可以學嗎？姐姐可以教教我們嗎？」
「當然可以，」嘴角上揚，明舒笑著說出條件，「但這得你們兩人相性極高，接近雙方一見鍾情的那種地步。」
「這個不難，」似是早有預謀，素娥一臉得意的說道：「只要用月老紅線配合一下就行了。」
「是啊！」聽到這話，其他幾人眼前一亮，然後紛紛纏著明舒要學禁制，就連有些拘謹的林默和心傷未愈的恆娥都湊了過去側耳傾聽。只有出神的玉卿和最小的玉殷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看著姐妹們鬧騰。
「嗯！？」與此同時，另一邊正在閒聊的無歧卻是突然心有所感，齊齊的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異樣，姜鴞關心問道：「是幽冥那邊出事了嗎？」
「沒有，」搖了搖頭，無歧回答道：「就是突然心有所感，應該是某個二貨仙神在詛咒我吧！」
「詛咒！？」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姬鴻便問道：「你搜三島的時候，該不會往搜後面加了個刮字吧？」
「怎麼可能？」無歧一臉義正辭嚴，他肯定道：「我必然要把那些珍稀靈藥全都先收到船上啊！不然怎麼讓鴞改良品種散布於世啊？」
「嗯，都收來了哪些？」聽到這話，姜鴞眼前一亮，立刻便討要起靈藥名錄來。
「你們兩個~，」咬了咬牙，姬鴻最終無奈嘆氣道：「就不能稍微隱秘一些嗎？」
「那下次得讓我去，」孫悟空驕傲自薦道：「這種事情俺老孫手熟。」
「那我給你打掩護，」刑天笑著捧場，他和孫悟空這個同族後輩意氣相投相談甚歡。
於是他們四人就這樣大聲密謀起來，氣的姬鴻直犯牙疼。在平復一下心情後，他注意到羿似有心事，便靠近搭話道：「怎麼了？羿哥，你不是一直很想她嗎？」
「她也一直念著我，但……！」望著妻子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仁羿很是糾結的嘆了口氣，「唉～。」
「……，」姬鴻沉默下來開始思考，擁有歷史權能的他自然清楚仁羿與姮娥的過往。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其實還得怪帝嚳，他當年先與妻子常羲常儀兩姐妹生了十日十二月，然後又四處留情，和其他氏族女子生了放勛、后稷、契還有羿這些私生子。
之後為了永恆，他攜一眾舊神登天建立天庭化為帝俊，並讓十日之首的青陽繼位為帝，好給自己獻祭人牲供給長生。但他這種做法必然會引起凡間眾生的不滿，於是放勛抓住機會推翻帝摯，將青陽趕到天上，自己登臨帝位是為帝堯，然後斷絕了人牲祭祀。
此等叛逆之舉自然引起帝俊不滿，但因為顓頊的絕天地通，他又沒辦法下凡討逆。於是他便讓青陽等十日同時出現，並放出一堆兇惡骸獸為禍一方，以這種滅絕人寰的天災逼迫帝堯屈服。但讓他沒想到是，帝堯請出了不知身世的羿，而後十日便被羿給射殺了九個，那些為禍一方凶獸也被羿給盡數誅除了。
再之後，常羲為了救被羿重傷的青陽，犧牲自己醫好了他。然後常儀因為姐妹情深恨上了羿，她向已經嫁給羿的姮娥，點明了他們同父異母的血緣關係，而後以血仇為由逼姮娥上了天，致使他們夫妻二人就此分離。
在莫名其妙的失去妻子以後，羿整個人變的渾渾噩噩的，雖然他還會做一些見義勇為的事情，但卻沒了以前那種精氣神整日飲酒大醉。因此他在射傷河伯救下宓妃後，被貪圖宓妃美色的逄蒙偷襲也沒能察覺，就這樣被小人殺死變成了鬼神宗布。
再後來，玉帝酆君開啟輪迴，讓借名帝俊的青陽鎮守魔界大荒時，帝俊為報私仇將宗布封進了魔界。然後他和同樣被關進來的鬼神刑天，就這樣在沒人的大荒中孤寂遊蕩，直到遇到姬鴻他們三個。
在被姜鴞復活成神，隨他們三人離開大荒以後。仁羿本來是不怎麼想姮娥的，但大嘴巴的姜鴞卻將真相告知了他。這下好了，夫妻感情大戰姐弟人倫，差點沒把仁羿給糾結死了。這種情況在太陰元君放姮娥找到他以後，更是加劇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真是畜生啊！」瞪了一眼樂呵呵的姜鴞，姬鴻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怎麼了？」感受到他惡狠狠的目光，姜鴞有些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姬鴻朝仁羿撇了一下頭，姜鴞順意望去，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羿哥啊！」在姬鴻震驚的目光中，姜鴞直接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攀著仁羿肩膀勸道：「你的糾結其實都是多餘的。」
「嗯？」仁羿回過頭來，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啊！」姜鴞開始掰扯起來，「你和刑叔都是我給復活的，對吧？」
「對，」似是有了眉目，仁羿點了點頭。
「那不就得了，」姜鴞繼續說道：「我復活你們時，耗的是我和無歧的血，用的是你們同族死後所化的神骸。所以你現在這副身體，這和你那混蛋爹沒半毛錢關係啊！」
「啊！？」仁羿恍然大悟，他從沒想過還有這種解題思路。
「好好想想吧！我忙去了。」說完，姜鴞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衣裝，便和明舒急匆匆的去拜堂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