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虛親實情
幾天之後，婚日前夕，盪山掃水的姜孫二人，終於在太陽落山前，再度回到了積雷山。剛落下雲頭，已經等得心慌意亂的老狐王，趕緊將他們迎進了摩雲洞。
「老哥哥，」見老狐王已有衰亡之相，孫悟空便拉過他，欲言又止的問道：「你這怕是已經……，唉~，要不要我去天上給你偷兩個蟠桃下來。」
「不用，不用，」老狐王擺了擺手，笑道：「大聖啊！老朽已經活的夠久了，而且此生心愿皆滿，確實已經沒必要了。」
「……，」看著他們在那裡交談，姜鴞沉默不語。因為就算老狐王現在成功延壽了，也會在他們將來散真元時衰亡。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早點投胎以圖來世。
「算了，不談這些了。」揭過這個話題，老狐王領著他們走向別苑，對姜鴞說道：「去見一下明舒的母親和妹妹們吧！她們都想看看你。」
「嗯？」聽到這話，姜鴞滿臉疑惑，因為老狐王的髮妻明舒的生母，乃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其在生下明舒姐妹之後不久就去世了。而且明舒就玉卿一個妹妹，她哪來的妹妹「們」啊？
「進去吧！」停在廂房門前，老狐王神色平靜的說道：「她們都在裡面，明舒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好的，」點頭應是後，姜鴞帶著孫悟空推門走進客廳。而老狐王在看了一眼打開的房門後，便靜靜的離開了別苑。
「啊！」踏進房間，姜孫見到房裡除了明舒和玉卿以外，還有一位銀髮婦人和十名銀髮少女。而且這些人孫悟空大都認識，他一臉驚訝的問那老婦道：「老太陰，怎麼是你？」
「許久未見，」那銀髮婦人笑吟吟的回道：「大聖風儀更勝從前。」
「太陰？」看了一眼太陰元君，姜鴞直接一臉嚴肅的詢問明舒道：「怎麼回事？」
「……，」明舒沒有開口慢慢解釋，她直接通過目光與姜鴞建立連結，然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傳輸給了他。
原來此事還得從三百年前說起，明舒當時進入三界四洲，被世界隔絕之力絞殺後。其並未就此墮入輪迴，失去記憶轉世重生，而是被太陰元君發現並出手救下。
抱著自己的目的，太陰元君分出一個沒有記憶的凡人化身，讓其和萬歲狐王相遇成親，然後經過孕育，生下了保全記憶的明舒姐妹。因為這個化身是一次性的獨立化身，所以其直到壽盡都和老狐王一樣，不知道自己與兩個女兒的來歷。
然後雙方就沒有交集的過了三百年，直到前幾天姜鴞他們離開之後那天夜裡，太陰元君突然孤身找上門來。
明舒將妹妹攔到身後，用長劍指著太陰元君問道：「你來做什麼？」
「不管怎樣，你也是從我腹中轉生，」太陰元君調侃反問道：「現在你成婚我還不能來看看了？」
「生我的人叫望心，」明舒冰冷的反駁道：「她已經不存在了。」
「呵，望心常儀本是一體，」太陰元君苦笑道：「如果你非要分開看的話，那救你的難道也是她嗎？」
「姐姐，」拽了拽明舒的衣袖，玉卿低聲勸解道：「不要這樣，母親她真的沒有惡意。」
「哼，是嗎？」明舒譏笑了一句，最終還是收起長劍，不再為難她們。
「抱歉，」知道她心懷芥蒂，太陰元君道歉道：「答應你的條件，我只做到了一半。」
「無所謂，我現在已經不在意那個了，」明舒一臉平靜的說道：「就直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幫你幹什麼？」
「殺了你未婚郎君，」太陰元君語氣淡然的問道：「怎麼樣？做的到嗎？」
「母親！」聽見這話，玉卿立時慌了，她又驚又怒的看向母親。
「做不到，」倒是明舒面色不變，她平靜拒絕道：「我也不會去做。」
「不行嗎？」因為本身沒抱期望，所以太陰元君很乾脆說出本來的目地，「那把她們都託付給你可以嗎？」
「她們？」回頭看了一眼玉卿，明舒若有所悟，她問道：「你是說……？」
「對，」點了點頭，太陰元君回答道：「她們，你這一世的姐妹，我的十二個女兒。」
「母親，」聽到這話，玉卿一臉震驚的問道：「難道你……？」
「嗯，」太陰元君肯定了她的猜測，「在喚醒她們的記憶後，除了你大姐以外，其他人都被我找藉口托養轉生了。而你大姐，我放她去找宗布了。」
「居然做到這一步了嗎？」明舒眼中閃過一絲欽佩，因為以自身神性喚醒記憶和修復神格會損耗本源，所以太陰元君這一行為，就和明舒前世的生母一樣，都是在犧牲自己來給女兒鋪一條生路。所以明舒放下了芥蒂，輕聲回復道：「我答應你，母親。」
「哈，」聽見明舒承認自己，太陰元君露出滿足的笑容，隨後她又說道：「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你還要答應我，」她提出最後的條件，「不論你那個郎君成功與否，你都保證你們姐妹自己活著，哪怕是離開這方世界，你們也要一直自由的永遠活下去。」
「我會的，」明舒點頭答應下來，因為這原本就是她的備用計劃，現在無非就是多加幾個人罷了。
「那就好，」見她都答應了，太陰元君便詢問道：「如果你不忙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把你妹妹們給接回來吧！如何？」
「行，」明舒本就是個爽利性子，她直接詢問道：「先去接誰？」
「先去找老二和小十一，」太陰元君回道：「她們也是西行一難的選角，現在都在天竺國那裡。」
「那走吧！」沒再多問，明舒和玉卿快速換好衣裝，然後與太陰元君連夜離開洞府，一起駕雲朝西方天竺國飛去。
與此同時，天竺國都城南邊的毛穎山里，兩個白髮少女正在山頂涼亭中吃茶賞月。
「真難吃啊！」那看起來小一點的女孩，在啃完了手中瓜果後，一臉嫌棄的吐槽道：「連蟠桃園裡的雜草都不如。」
「難吃就別吃了，」大一些的宮裝女子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回天上繼續搗藥吃草去。」
「嘁！好兇，」嘟了嘟嘴，小女孩不忿的小聲嘀咕道：「無怪人家失憶時會那麼欺負你。」
「你再說一遍！」宮裝女子柳眉倒豎，語氣變得森然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小女孩趕緊認慫道歉，她可憐巴巴的說道：「人家就想母親和其他姐姐們了嘛！也不知道咱們還要這裡再等多久。」
「唉~，」聽到這話，宮裝女子也是面色戚然，她嘆氣道：「快了吧！只要母親補好了那女人的神格，咱們姐妹就能團聚了。」
「說起這個~，」就真如小孩一般，小女孩突然轉變話題，問道：「這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個姐姐，二姐你是怎麼想的？」
「我沒想法，」宮裝女子沒好氣的反問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我……，」猶豫了片刻，小女孩回道：「我看七姐，她是我們姐妹之中最聰明的，七姐要是認她那我也就認她。」
「老七？你可算了吧！」宮裝女子不滿的吐槽道：「在吸收了那些輪迴中的記憶殘片後，老七就跟失了魂一樣。就連母親讓她下凡代替狐狸精她都答應，要知道那個狐狸精在輪迴裡面，可是要給妖怪當妾做小的。這她都願意，你還指望她？」
「也是哦！」想起這茬，小女孩垂頭喪氣了片刻，然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八卦道：「不過二姐你說啊！這七姐心裡到底裝著誰呢？」
「我怎麼知道？」宮裝女子白了她一眼，回道：「老七她本來就心思深，在輪迴中意外融合了心宿後，更是整天不見人影神神秘秘的，這誰猜到她的心思啊！」
「會不會是馬元帥呢？」小女孩猜測道：「他在天上就在一直騷擾七姐，聽說前段時間他還莫名掉下凡了。」
「不會，」宮裝女子搖頭道：「那傢伙奸惡異常，老七絕對看不上他。」
「那貪狼星君呢？」小女孩又猜道：「他看七姐的眼神可怪了，而且他前段時間找七殺星君換了法相，據說也下凡來了。」
「那更不可能，」聽到這個名字，宮裝女子嗤之以鼻，她冷笑道：「哼，他眼裡的是前一任心月星君，老七才不會給她當替補吶！」
「額～，」接連被否定，小女孩拋出最後一種可能，「總不會是牛魔王吧？不然七姐為啥要答應母親，做這一輪迴的玉面狐狸精？」
「應該～，不會吧？」想到確實有這種可能，宮裝女子也有些懷疑，她惱羞成怒道：「你這些花邊消息都是哪裡來的？你該不會又偷偷上天了吧？」
「沒有！沒有！」小女孩趕忙辨解道：「這些消息都是我從兔兔們那裡得知的，二姐你也知道的，我養的那些兔兔們，可是很受仙女喜歡的。」
「所以你被人變成兔精也不冤，」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卻是不知何時至此的太陰元君，一臉無奈的訓斥道：「一天天的不干正事，淨伸長耳朵聽人閒話。」
「母親！？」見到她們三個，小女孩和宮裝女子又驚又喜，她們趕忙上前親近問候。
「好了，素娥玉顧，」安撫了一下兩個女兒，太陰元君向她們介紹明舒道：「正式認識一下吧！這是你們的姐姐：明舒。」
「姐姐好，」在太陰元君嚴肅的目光中，兩姐妹乖乖向明舒施禮問候。
「你們好，」面對突然多出的妹妹，明舒倒是輕鬆溫和，和聊了會拉近一下關係。
「去收拾一下吧！」也許是怕夜長夢多，太陰元君打斷催促道：「我們還要去接其他人。」
「哦，」玉顧應了一聲，就老老實實的回洞去了，素娥卻是有些猶豫沒有支聲。
「沒事，」看出她的為難，明舒攔下要發作的太陰元君，說道：「去和養父母告個別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嗯，謝謝姐姐，」滿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素娥施了個禮後，趕緊駕雲飛向都城皇宮。
在她走後，明舒安慰太陰元君道：「沒事的，我已經遮蔽了所有月神的行蹤，他們暫時不會發現異常的。」
「唉~，好吧！」太陰元君嘆了口氣，自嘲道：「活了這麼多年了，這臨死了卻和凡人一樣，總嫌時間太快了。」
「……，」聽見這話，明舒沉默了，她對太陰元君的情感其實很複雜。一方面，她恨其玩弄手段，讓老狐王夫妻分離孤寡至今；另一方面，她又很感激太陰元君自損本源的再造之恩，並為難以救其性命而感到悲傷愧疚。
之後，三神就這樣在月光中靜靜的等了一會，待玉顧和素娥先後歸來後。她們一起駕雲起飛，繼續去接其他月神。
在接下來的半夜一天中，她們先後找到嬋娟、鏡凌、桂馨、靈昭、清袖、霓裳、碧華、玉殷八位月神，將她們全都接回了摩雲洞。
「老哥哥，」見老狐王已有衰亡之相，孫悟空便拉過他，欲言又止的問道：「你這怕是已經……，唉~，要不要我去天上給你偷兩個蟠桃下來。」
「不用，不用，」老狐王擺了擺手，笑道：「大聖啊！老朽已經活的夠久了，而且此生心愿皆滿，確實已經沒必要了。」
「……，」看著他們在那裡交談，姜鴞沉默不語。因為就算老狐王現在成功延壽了，也會在他們將來散真元時衰亡。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早點投胎以圖來世。
「算了，不談這些了。」揭過這個話題，老狐王領著他們走向別苑，對姜鴞說道：「去見一下明舒的母親和妹妹們吧！她們都想看看你。」
「嗯？」聽到這話，姜鴞滿臉疑惑，因為老狐王的髮妻明舒的生母，乃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其在生下明舒姐妹之後不久就去世了。而且明舒就玉卿一個妹妹，她哪來的妹妹「們」啊？
「進去吧！」停在廂房門前，老狐王神色平靜的說道：「她們都在裡面，明舒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好的，」點頭應是後，姜鴞帶著孫悟空推門走進客廳。而老狐王在看了一眼打開的房門後，便靜靜的離開了別苑。
「啊！」踏進房間，姜孫見到房裡除了明舒和玉卿以外，還有一位銀髮婦人和十名銀髮少女。而且這些人孫悟空大都認識，他一臉驚訝的問那老婦道：「老太陰，怎麼是你？」
「許久未見，」那銀髮婦人笑吟吟的回道：「大聖風儀更勝從前。」
「太陰？」看了一眼太陰元君，姜鴞直接一臉嚴肅的詢問明舒道：「怎麼回事？」
「……，」明舒沒有開口慢慢解釋，她直接通過目光與姜鴞建立連結，然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傳輸給了他。
原來此事還得從三百年前說起，明舒當時進入三界四洲，被世界隔絕之力絞殺後。其並未就此墮入輪迴，失去記憶轉世重生，而是被太陰元君發現並出手救下。
抱著自己的目的，太陰元君分出一個沒有記憶的凡人化身，讓其和萬歲狐王相遇成親，然後經過孕育，生下了保全記憶的明舒姐妹。因為這個化身是一次性的獨立化身，所以其直到壽盡都和老狐王一樣，不知道自己與兩個女兒的來歷。
然後雙方就沒有交集的過了三百年，直到前幾天姜鴞他們離開之後那天夜裡，太陰元君突然孤身找上門來。
明舒將妹妹攔到身後，用長劍指著太陰元君問道：「你來做什麼？」
「不管怎樣，你也是從我腹中轉生，」太陰元君調侃反問道：「現在你成婚我還不能來看看了？」
「生我的人叫望心，」明舒冰冷的反駁道：「她已經不存在了。」
「呵，望心常儀本是一體，」太陰元君苦笑道：「如果你非要分開看的話，那救你的難道也是她嗎？」
「姐姐，」拽了拽明舒的衣袖，玉卿低聲勸解道：「不要這樣，母親她真的沒有惡意。」
「哼，是嗎？」明舒譏笑了一句，最終還是收起長劍，不再為難她們。
「抱歉，」知道她心懷芥蒂，太陰元君道歉道：「答應你的條件，我只做到了一半。」
「無所謂，我現在已經不在意那個了，」明舒一臉平靜的說道：「就直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幫你幹什麼？」
「殺了你未婚郎君，」太陰元君語氣淡然的問道：「怎麼樣？做的到嗎？」
「母親！」聽見這話，玉卿立時慌了，她又驚又怒的看向母親。
「做不到，」倒是明舒面色不變，她平靜拒絕道：「我也不會去做。」
「不行嗎？」因為本身沒抱期望，所以太陰元君很乾脆說出本來的目地，「那把她們都託付給你可以嗎？」
「她們？」回頭看了一眼玉卿，明舒若有所悟，她問道：「你是說……？」
「對，」點了點頭，太陰元君回答道：「她們，你這一世的姐妹，我的十二個女兒。」
「母親，」聽到這話，玉卿一臉震驚的問道：「難道你……？」
「嗯，」太陰元君肯定了她的猜測，「在喚醒她們的記憶後，除了你大姐以外，其他人都被我找藉口托養轉生了。而你大姐，我放她去找宗布了。」
「居然做到這一步了嗎？」明舒眼中閃過一絲欽佩，因為以自身神性喚醒記憶和修復神格會損耗本源，所以太陰元君這一行為，就和明舒前世的生母一樣，都是在犧牲自己來給女兒鋪一條生路。所以明舒放下了芥蒂，輕聲回復道：「我答應你，母親。」
「哈，」聽見明舒承認自己，太陰元君露出滿足的笑容，隨後她又說道：「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你還要答應我，」她提出最後的條件，「不論你那個郎君成功與否，你都保證你們姐妹自己活著，哪怕是離開這方世界，你們也要一直自由的永遠活下去。」
「我會的，」明舒點頭答應下來，因為這原本就是她的備用計劃，現在無非就是多加幾個人罷了。
「那就好，」見她都答應了，太陰元君便詢問道：「如果你不忙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把你妹妹們給接回來吧！如何？」
「行，」明舒本就是個爽利性子，她直接詢問道：「先去接誰？」
「先去找老二和小十一，」太陰元君回道：「她們也是西行一難的選角，現在都在天竺國那裡。」
「那走吧！」沒再多問，明舒和玉卿快速換好衣裝，然後與太陰元君連夜離開洞府，一起駕雲朝西方天竺國飛去。
與此同時，天竺國都城南邊的毛穎山里，兩個白髮少女正在山頂涼亭中吃茶賞月。
「真難吃啊！」那看起來小一點的女孩，在啃完了手中瓜果後，一臉嫌棄的吐槽道：「連蟠桃園裡的雜草都不如。」
「難吃就別吃了，」大一些的宮裝女子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回天上繼續搗藥吃草去。」
「嘁！好兇，」嘟了嘟嘴，小女孩不忿的小聲嘀咕道：「無怪人家失憶時會那麼欺負你。」
「你再說一遍！」宮裝女子柳眉倒豎，語氣變得森然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小女孩趕緊認慫道歉，她可憐巴巴的說道：「人家就想母親和其他姐姐們了嘛！也不知道咱們還要這裡再等多久。」
「唉~，」聽到這話，宮裝女子也是面色戚然，她嘆氣道：「快了吧！只要母親補好了那女人的神格，咱們姐妹就能團聚了。」
「說起這個~，」就真如小孩一般，小女孩突然轉變話題，問道：「這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個姐姐，二姐你是怎麼想的？」
「我沒想法，」宮裝女子沒好氣的反問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我……，」猶豫了片刻，小女孩回道：「我看七姐，她是我們姐妹之中最聰明的，七姐要是認她那我也就認她。」
「老七？你可算了吧！」宮裝女子不滿的吐槽道：「在吸收了那些輪迴中的記憶殘片後，老七就跟失了魂一樣。就連母親讓她下凡代替狐狸精她都答應，要知道那個狐狸精在輪迴裡面，可是要給妖怪當妾做小的。這她都願意，你還指望她？」
「也是哦！」想起這茬，小女孩垂頭喪氣了片刻，然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八卦道：「不過二姐你說啊！這七姐心裡到底裝著誰呢？」
「我怎麼知道？」宮裝女子白了她一眼，回道：「老七她本來就心思深，在輪迴中意外融合了心宿後，更是整天不見人影神神秘秘的，這誰猜到她的心思啊！」
「會不會是馬元帥呢？」小女孩猜測道：「他在天上就在一直騷擾七姐，聽說前段時間他還莫名掉下凡了。」
「不會，」宮裝女子搖頭道：「那傢伙奸惡異常，老七絕對看不上他。」
「那貪狼星君呢？」小女孩又猜道：「他看七姐的眼神可怪了，而且他前段時間找七殺星君換了法相，據說也下凡來了。」
「那更不可能，」聽到這個名字，宮裝女子嗤之以鼻，她冷笑道：「哼，他眼裡的是前一任心月星君，老七才不會給她當替補吶！」
「額～，」接連被否定，小女孩拋出最後一種可能，「總不會是牛魔王吧？不然七姐為啥要答應母親，做這一輪迴的玉面狐狸精？」
「應該～，不會吧？」想到確實有這種可能，宮裝女子也有些懷疑，她惱羞成怒道：「你這些花邊消息都是哪裡來的？你該不會又偷偷上天了吧？」
「沒有！沒有！」小女孩趕忙辨解道：「這些消息都是我從兔兔們那裡得知的，二姐你也知道的，我養的那些兔兔們，可是很受仙女喜歡的。」
「所以你被人變成兔精也不冤，」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卻是不知何時至此的太陰元君，一臉無奈的訓斥道：「一天天的不干正事，淨伸長耳朵聽人閒話。」
「母親！？」見到她們三個，小女孩和宮裝女子又驚又喜，她們趕忙上前親近問候。
「好了，素娥玉顧，」安撫了一下兩個女兒，太陰元君向她們介紹明舒道：「正式認識一下吧！這是你們的姐姐：明舒。」
「姐姐好，」在太陰元君嚴肅的目光中，兩姐妹乖乖向明舒施禮問候。
「你們好，」面對突然多出的妹妹，明舒倒是輕鬆溫和，和聊了會拉近一下關係。
「去收拾一下吧！」也許是怕夜長夢多，太陰元君打斷催促道：「我們還要去接其他人。」
「哦，」玉顧應了一聲，就老老實實的回洞去了，素娥卻是有些猶豫沒有支聲。
「沒事，」看出她的為難，明舒攔下要發作的太陰元君，說道：「去和養父母告個別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嗯，謝謝姐姐，」滿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素娥施了個禮後，趕緊駕雲飛向都城皇宮。
在她走後，明舒安慰太陰元君道：「沒事的，我已經遮蔽了所有月神的行蹤，他們暫時不會發現異常的。」
「唉~，好吧！」太陰元君嘆了口氣，自嘲道：「活了這麼多年了，這臨死了卻和凡人一樣，總嫌時間太快了。」
「……，」聽見這話，明舒沉默了，她對太陰元君的情感其實很複雜。一方面，她恨其玩弄手段，讓老狐王夫妻分離孤寡至今；另一方面，她又很感激太陰元君自損本源的再造之恩，並為難以救其性命而感到悲傷愧疚。
之後，三神就這樣在月光中靜靜的等了一會，待玉顧和素娥先後歸來後。她們一起駕雲起飛，繼續去接其他月神。
在接下來的半夜一天中，她們先後找到嬋娟、鏡凌、桂馨、靈昭、清袖、霓裳、碧華、玉殷八位月神，將她們全都接回了摩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