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鐵牛
「鐵牛哥，您來了怎麼不和我提前說，我和師父也能提前準備準備。」
讓許述意外的是，原先倔強偏執的葉峰竟對這個叫鐵牛的男人低頭了，他扯起勉強的笑容，聲音低落。
「這是李鎮長手下的鐵牛，平日就總來道觀里惹事。」翠葉子小聲向許述解釋，老眼中滿是無奈。
「若是尋常地痞也就罷了，可他頭頂是李鎮長，葉兒性沖，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虧。」
「原來如此。」
許述恍然大悟，仰頭打量起了面前這個漢子。
鐵牛生的虎背熊腰，將一身錦緞撐的鼓脹，面容普通沒有記憶點，只有嘴角一顆大痣醒目，許述看他的同時，他也在審視許述。
「這就是外邊來的道士？」鐵牛不屑的扭頭：「一副纖弱樣子，看著就沒勁。」
眼睛一瞥，鐵牛注意到後邊的芝妖，皺眉不滿道：「還有後邊那個怎麼帶著這麼大個草帽，把頭抬起來！」
「你們道士都是這樣裝神弄鬼的東西嗎？」
他的聲音響亮，讓整座屋子都在發顫，可芝妖卻遲遲不動，仿佛沒有聽見，依舊是如同石像般靜坐。
「找死。」
鐵牛嘴角掀起殘忍的弧度，一雙大手直直伸向草帽。
即將觸及到草帽，一隻手掌便停在了鐵牛的手臂上，將他阻攔，等鐵牛眼睛看見那隻手的主人時，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靠。」
葉峰忍不住開口，因為正是他出手攔住了鐵牛，而為什麼敢伸手，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感覺到一陣巨力將自己擒住，再回頭，鐵牛的大臉已經貼的極近。
「叫你聲葉老弟你還當真了，認不清自己是什麼東西嗎？」
「你的髒手也配攔老子？」
話語間，鐵牛將葉峰提至高處，隨後猛然砸在木桌之上！
「葉兒！」
翠葉子驚呼，陳舊的木桌被這股巨力輕鬆粉碎，葉峰躺在揚起的灰塵中哀嚎，身上被木茬刺得流血。
他趕忙彎腰想去攙扶葉峰，卻沒看見鐵牛眼中的凶光顯露。
「弄虛作假的老東西，就你最該死！」
鐵牛抬起腳來，兇狠的直踢在翠葉子的胸口。
翠葉子勉強反應，伸手來擋，卻還是被打了一個踉蹌，坐到地上。
葉峰見況心中焦急，強忍著劇痛站起，眼神冰冷語氣飽含殺意：「鐵牛！七年整了......我與師父對你處處忍讓，你為何還不肯罷休......」
「蠢東西，你們這破道觀，以為我想來啊，一點油水都沒有。」鐵牛嗤笑著踹了踹木塊。
「要不是鎮長吩咐，我可懶得來你們這破地，髒了老子衣服。」
「原來如此......又是李鎮長嗎......」
葉峰怔怔道，他強忍痛苦將身上的木茬拔下，手掌也摸到腰間劍柄。
鐵牛見表情微變，戲謔與不屑交織，斜眼冷冷打量。
「你這是要和我動手？用你這根沒用的木頭？」
「葉兒不可啊！」
翠葉子急忙阻攔，鐵牛還好對付，但擊敗了他，只會讓青竹道觀的處境更加危險。
「來。」
葉峰深吸一口氣，並沒有理會翠葉子，他徹底將木劍抽出，面對鐵牛擺出架勢。
他的動作穩重如石，不是日夜勤練，不會有這樣的姿態，他不是騙子，是一個真正的武夫。
「唉......葉兒。」
翠葉子一聲嘆氣退到後邊，現在的狀況，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和葉峰一起殺了鐵牛，那李鎮長斷然不會放過二人，但即使是勸下了葉峰，鐵牛也定然不會饒過他。
將葉峰的動作全部盡收眼底，鐵牛果斷收起了臉上的戲謔，表情變得凝重的同時，也開始正色打量他。
「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我們之間真正的差距是什麼。」
鐵牛脫去身上的錦緞一丟，露出滿身的肌肉虬結，吐出一口濁氣，眼中凶光閃過。
沒有提前的預告，毫無徵兆，鐵牛陡然出腿，重重踹向葉峰面門！
力道極強，葉峰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嘯，側頭艱難躲開，他咬牙提劍衝來。
「死！」
葉峰雙眼發紅，緊握劍柄用盡全力刺去，直指鐵牛心臟！
可鐵牛那龐大的身軀突然變得像猿猴一般靈活，腳下一動，輕鬆就拉開了距離。
反手將手臂如鐵鏈般抽來，葉峰只能提劍來擋。
咔！
巨大的力道砸下，葉峰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雙腿發顫，額間冷汗狂冒。
葉峰的修為略低於翠葉子，但也是有道行的修士，力量與感知都遠高於常人，卻被鐵牛輕鬆壓制。
不是武藝與戰鬥經驗的優勢，只是在身體強度上被全方位碾壓。
「煉體術。」
許述吐出這個詞語，看向鐵牛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色彩。
已經陷入末法時代的世界，凡俗的人們沒了修煉的機會，自然會找到其他抵禦妖魔的手段，煉體術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廣為流傳的方法。
根據修煉功法不同，武夫的身體也會有不同的特性，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樣強悍無匹，超凡脫俗。
「跪下！」
鐵牛握住木劍，唇角掀起猙獰笑意，猛然往下一壓！
砰！
本以為有一刻喘息時機，葉峰被這股巨力壓的單膝跪地，一絲猩紅從他的唇邊流出。
咔的一聲脆響。
這堪比鐵石的木劍從中間斷開，葉峰也得以喘息，翻滾著鑽入鐵牛身前，然後一拳轟在他的腹部。
沉悶的一聲迴響，鐵牛倒退兩步後迅速站穩身形，隨後更是像沒事人一樣哈哈大笑：「小畜生還真有幾分力氣，打得你爺爺我都站不穩了。」
「可惜沒有煉體術，武夫練一千年也是白搭！」
聲音落下，鐵牛巨大的身形再次奔向葉峰，拳頭在他眼前極速放大，速度之快，聲勢之大，讓人難以反應。
葉峰咬牙勉強後退，手裡殘劍猛的刺去，被鐵牛的手掌輕鬆擋下。
「我說了，再多少年多少白搭......什麼！」
鐵牛的聲音變形，失聲尖叫，只因他看見那被折斷的半截木劍竟突然浮起，速度極快朝自己射來。
「法術是真的！這小子真有道行！」
鐵牛一瞬間冷汗狂冒，未知的恐慌填滿了他的內心，眼睜睜看著木劍疾射，忍不住舉手抵擋。
噗！
大量血液噴涌，葉峰眼前一亮，奮力襲來，殘劍裹挾著風聲刺下！
「死！」
更大的一陣血水濺射，感受到一陣阻力，葉峰一喜以為得手，隨後面色驟變，慘白絕望。
飛劍破開鐵牛的手臂，卻被內部強壯結實的肌肉卡住，他一隻手抓住殘劍，眼神中壓制不住的暴怒。
「真特麼痛啊。」
鐵牛聲音嘶啞，大手如落雷砸下，將少年的喉嚨死死掐住，巨大力道下，葉峰滿臉脹紅，眼球突出。
「這就是你們這些修士的全部手段了！？」
「太弱了！不夠痛快啊！」
砰！
葉峰被提起再砸下，塵土揚起，血漿飛撒。
鐵牛的笑聲愈發猖狂，他高高舉拳，流血的手臂上條條經脈暴起，以他的力量，這一擊足以將葉峰的腦袋粉碎！
「葉兒！」
翠葉子高呼，這一刻他也不再想著那緩兵之策，只想救下葉峰。
他的動作焦急，卻被許述單手攔下，頓感驚怒的同時，聽見客座上少年聲音淡漠。
「我建議你現在鬆開他。」
許述緩緩站起，俯視壓在葉峰身上的鐵牛。
「要是我不松，你又如何？」
鐵牛放下了拳，但同時掐在葉峰脖子上的手腕發力，逼著他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咔咔」聲。
他的眼神挑釁，顯然並不畏懼許述。
「我不過是提個建議。」許述輕笑道：「你當然可以拒絕。」
「只不過拒絕了，你會死而已。」
讓許述意外的是，原先倔強偏執的葉峰竟對這個叫鐵牛的男人低頭了，他扯起勉強的笑容，聲音低落。
「這是李鎮長手下的鐵牛，平日就總來道觀里惹事。」翠葉子小聲向許述解釋，老眼中滿是無奈。
「若是尋常地痞也就罷了，可他頭頂是李鎮長，葉兒性沖，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虧。」
「原來如此。」
許述恍然大悟，仰頭打量起了面前這個漢子。
鐵牛生的虎背熊腰，將一身錦緞撐的鼓脹，面容普通沒有記憶點，只有嘴角一顆大痣醒目，許述看他的同時，他也在審視許述。
「這就是外邊來的道士？」鐵牛不屑的扭頭：「一副纖弱樣子，看著就沒勁。」
眼睛一瞥，鐵牛注意到後邊的芝妖，皺眉不滿道：「還有後邊那個怎麼帶著這麼大個草帽，把頭抬起來！」
「你們道士都是這樣裝神弄鬼的東西嗎？」
他的聲音響亮，讓整座屋子都在發顫，可芝妖卻遲遲不動，仿佛沒有聽見，依舊是如同石像般靜坐。
「找死。」
鐵牛嘴角掀起殘忍的弧度，一雙大手直直伸向草帽。
即將觸及到草帽，一隻手掌便停在了鐵牛的手臂上，將他阻攔，等鐵牛眼睛看見那隻手的主人時，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靠。」
葉峰忍不住開口，因為正是他出手攔住了鐵牛，而為什麼敢伸手，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感覺到一陣巨力將自己擒住，再回頭，鐵牛的大臉已經貼的極近。
「叫你聲葉老弟你還當真了，認不清自己是什麼東西嗎？」
「你的髒手也配攔老子？」
話語間，鐵牛將葉峰提至高處，隨後猛然砸在木桌之上！
「葉兒！」
翠葉子驚呼，陳舊的木桌被這股巨力輕鬆粉碎，葉峰躺在揚起的灰塵中哀嚎，身上被木茬刺得流血。
他趕忙彎腰想去攙扶葉峰，卻沒看見鐵牛眼中的凶光顯露。
「弄虛作假的老東西，就你最該死！」
鐵牛抬起腳來，兇狠的直踢在翠葉子的胸口。
翠葉子勉強反應，伸手來擋，卻還是被打了一個踉蹌，坐到地上。
葉峰見況心中焦急，強忍著劇痛站起，眼神冰冷語氣飽含殺意：「鐵牛！七年整了......我與師父對你處處忍讓，你為何還不肯罷休......」
「蠢東西，你們這破道觀，以為我想來啊，一點油水都沒有。」鐵牛嗤笑著踹了踹木塊。
「要不是鎮長吩咐，我可懶得來你們這破地，髒了老子衣服。」
「原來如此......又是李鎮長嗎......」
葉峰怔怔道，他強忍痛苦將身上的木茬拔下，手掌也摸到腰間劍柄。
鐵牛見表情微變，戲謔與不屑交織，斜眼冷冷打量。
「你這是要和我動手？用你這根沒用的木頭？」
「葉兒不可啊！」
翠葉子急忙阻攔，鐵牛還好對付，但擊敗了他，只會讓青竹道觀的處境更加危險。
「來。」
葉峰深吸一口氣，並沒有理會翠葉子，他徹底將木劍抽出，面對鐵牛擺出架勢。
他的動作穩重如石，不是日夜勤練，不會有這樣的姿態，他不是騙子，是一個真正的武夫。
「唉......葉兒。」
翠葉子一聲嘆氣退到後邊，現在的狀況，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和葉峰一起殺了鐵牛，那李鎮長斷然不會放過二人，但即使是勸下了葉峰，鐵牛也定然不會饒過他。
將葉峰的動作全部盡收眼底，鐵牛果斷收起了臉上的戲謔，表情變得凝重的同時，也開始正色打量他。
「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我們之間真正的差距是什麼。」
鐵牛脫去身上的錦緞一丟，露出滿身的肌肉虬結，吐出一口濁氣，眼中凶光閃過。
沒有提前的預告，毫無徵兆，鐵牛陡然出腿，重重踹向葉峰面門！
力道極強，葉峰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嘯，側頭艱難躲開，他咬牙提劍衝來。
「死！」
葉峰雙眼發紅，緊握劍柄用盡全力刺去，直指鐵牛心臟！
可鐵牛那龐大的身軀突然變得像猿猴一般靈活，腳下一動，輕鬆就拉開了距離。
反手將手臂如鐵鏈般抽來，葉峰只能提劍來擋。
咔！
巨大的力道砸下，葉峰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雙腿發顫，額間冷汗狂冒。
葉峰的修為略低於翠葉子，但也是有道行的修士，力量與感知都遠高於常人，卻被鐵牛輕鬆壓制。
不是武藝與戰鬥經驗的優勢，只是在身體強度上被全方位碾壓。
「煉體術。」
許述吐出這個詞語，看向鐵牛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色彩。
已經陷入末法時代的世界，凡俗的人們沒了修煉的機會，自然會找到其他抵禦妖魔的手段，煉體術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廣為流傳的方法。
根據修煉功法不同，武夫的身體也會有不同的特性，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樣強悍無匹，超凡脫俗。
「跪下！」
鐵牛握住木劍，唇角掀起猙獰笑意，猛然往下一壓！
砰！
本以為有一刻喘息時機，葉峰被這股巨力壓的單膝跪地，一絲猩紅從他的唇邊流出。
咔的一聲脆響。
這堪比鐵石的木劍從中間斷開，葉峰也得以喘息，翻滾著鑽入鐵牛身前，然後一拳轟在他的腹部。
沉悶的一聲迴響，鐵牛倒退兩步後迅速站穩身形，隨後更是像沒事人一樣哈哈大笑：「小畜生還真有幾分力氣，打得你爺爺我都站不穩了。」
「可惜沒有煉體術，武夫練一千年也是白搭！」
聲音落下，鐵牛巨大的身形再次奔向葉峰，拳頭在他眼前極速放大，速度之快，聲勢之大，讓人難以反應。
葉峰咬牙勉強後退，手裡殘劍猛的刺去，被鐵牛的手掌輕鬆擋下。
「我說了，再多少年多少白搭......什麼！」
鐵牛的聲音變形，失聲尖叫，只因他看見那被折斷的半截木劍竟突然浮起，速度極快朝自己射來。
「法術是真的！這小子真有道行！」
鐵牛一瞬間冷汗狂冒，未知的恐慌填滿了他的內心，眼睜睜看著木劍疾射，忍不住舉手抵擋。
噗！
大量血液噴涌，葉峰眼前一亮，奮力襲來，殘劍裹挾著風聲刺下！
「死！」
更大的一陣血水濺射，感受到一陣阻力，葉峰一喜以為得手，隨後面色驟變，慘白絕望。
飛劍破開鐵牛的手臂，卻被內部強壯結實的肌肉卡住，他一隻手抓住殘劍，眼神中壓制不住的暴怒。
「真特麼痛啊。」
鐵牛聲音嘶啞，大手如落雷砸下，將少年的喉嚨死死掐住，巨大力道下，葉峰滿臉脹紅，眼球突出。
「這就是你們這些修士的全部手段了！？」
「太弱了！不夠痛快啊！」
砰！
葉峰被提起再砸下，塵土揚起，血漿飛撒。
鐵牛的笑聲愈發猖狂，他高高舉拳，流血的手臂上條條經脈暴起，以他的力量，這一擊足以將葉峰的腦袋粉碎！
「葉兒！」
翠葉子高呼，這一刻他也不再想著那緩兵之策，只想救下葉峰。
他的動作焦急，卻被許述單手攔下，頓感驚怒的同時，聽見客座上少年聲音淡漠。
「我建議你現在鬆開他。」
許述緩緩站起，俯視壓在葉峰身上的鐵牛。
「要是我不松，你又如何？」
鐵牛放下了拳，但同時掐在葉峰脖子上的手腕發力，逼著他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咔咔」聲。
他的眼神挑釁，顯然並不畏懼許述。
「我不過是提個建議。」許述輕笑道：「你當然可以拒絕。」
「只不過拒絕了，你會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