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京城易主，南都迎王
五月初的北京城，尚未從連番戰火與殺戮的陰影中走出，又一次迎來了急劇的權力更迭。江山鼎革不過須臾，城頭大旗隨風飄揚，卻再也不見大順的字樣。幾日前還是「闖王」李自成的天下，如今卻在清軍與吳三桂的合力夾擊下戛然而止。
李自成自稱大順皇帝後，曾躊躇滿志地坐上金鑾殿那張象徵帝權的龍椅。可實際掌控京城不足兩月，他便意識到形勢遠比想像中嚴峻：一方面，吳三桂的倒戈令他喪失了占據山海關的要衝；另一方面，清軍大舉入關，勢不可擋。尤其是吳三桂利用關門之利，攜清軍鐵騎破其精銳，令李自成勢力元氣大傷。
為彌補財政與糧餉的空缺，李自成曾下令對前明官僚、勛貴嚴加盤剝，卻收效甚微，還激起了城內百姓的更多不滿。大順軍本是農民起義軍出身，長年流動作戰，紀律鬆弛，昔日的民心擁戴也在這番搶掠、殺戮中逐漸淡去。
五月初的某個午夜，大順軍高層謀臣牛金星、李岩等聚於紫禁城一隅，匆匆商議後路。李自成坐在凌亂的御案前，眉心緊鎖，一片疲憊。「京城留不住了，清軍和那吳逆（指吳三桂）來勢洶洶，咱們彈盡糧絕，難以為繼。」他聲音低啞。
李岩見狀，小聲勸道：「如今城內民心已失，士卒連連敗退，若戀棧此城，恐被瓮中捉鱉。不如先退往西安，那裡雖不算太牢靠，卻離陝甘根據地較近，可重整旗鼓。」
李自成沉默片刻，終是點頭：「好，寡人退守西安，再謀復起。」
就這樣，短短數日，一度鶯歌燕舞的皇宮再次陷入慌亂。大順將士半夜打點行囊，連夜撤離北京。那鐫刻著「興滅繼絕」的朱漆宮門上，仍留著李自成初進城時的刀痕，卻即將被棄之不顧。守城士卒也因多日飢餓與戰敗士氣低迷，往往連半點抵抗心思都沒有。
北京夜風中還殘留著燒毀建築的焦糊氣息。李自成登上戰馬，回望紫禁城那巍峨宮牆，心頭不由生出無限唏噓與悲涼：「不過兩月，此地便成囊中之物又飛走了。」
隨行部下面色慘澹，不敢多言。就這樣，大順軍魚貫出城，城門一開，便向西匆匆撤離，留下滿城的斷壁殘垣與驚惶未定的百姓。
而在北面關門要道，多爾袞率清軍主力正緊鑼密鼓地準備進攻。自從吳三桂在山海關投靠清廷，向多爾袞通報大順軍動向，兩軍聯手重創李自成後，清廷正視此為千載難逢的入主中原機遇。
多爾袞胸懷大志，又深諳用人之道。他一面承諾吳三桂「共滅闖賊，封侯裂土」，一面加緊調度八旗精銳，由盛京（今瀋陽）浩浩蕩蕩南下。在邊關與吳三桂對接後，他們順勢殺往京畿。
得知李自成棄京而去，多爾袞並不急於親自追擊，卻將此光榮任務賦予吳三桂。他冷眼對吳三桂說道：「大順餘孽殘兵尚多，若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吳將軍速率軍西進，務必斬草除根，免其東山再起。」
吳三桂深知多爾袞此舉用意：讓漢將充當馬前卒，一來可削弱闖軍，二來若吳三桂有二心，也能在交戰過程中消耗其兵力。可吳三桂別無選擇——他為復父仇與奪回陳圓圓，也為保住此刻的榮華地位，只能抱拳應命：「末將願往，誓為王爺效死！」
匯合後的清軍與吳三桂部分兵馬一起整編，大軍分兩路：
• 多爾袞親率一支主力徑直南下，沿途平掃可能的抵抗，直指北京。
• 吳三桂率餘部及部分八旗騎兵，快速向西追擊李自成。
吳三桂麾下不少將士尚有對明朝余情，對清軍心存芥蒂，但鑑於多爾袞氣勢正盛，又忌憚李自成曾經對吳家造成的創痛，彼此只得暫時同心。臨行前的營帳內，吳三桂身披戰甲，手握寶刀，一言不發地看著地圖上一條通往西安的官道。他想起被擄走的陳圓圓，想起囚禁的老父，怒火讓他牙關緊咬：「闖賊，若再逮到你，決不容你逃生！」
李自成棄城後，並未在京城布下嚴密防線。北京城牆失去了有組織的守御，殘存的大順士卒或被迫留守，或早已四散而逃。五月末，多爾袞率精銳先頭部隊逼近北京城下，卻幾乎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
城內百姓見李自成早已撤離，許多人縮在家中不敢出門，或三三兩兩集聚街頭，想要看看新的統治者究竟是何面目。馬蹄聲震響城門，高大的八旗軍騎著駿馬魚貫進城，一面用滿語呼喝，一面看著這座遼闊繁華的帝都。
多爾袞並未大肆燒殺，這裡比他想像中要安靜。略作檢查後，他命人接管城門要道，立刻在紫禁城裡安營紮寨：「從此，京師在我大清掌控之下。」
當多爾袞翻身下馬，登臨那高聳巍峨的皇宮殿宇時，他目光複雜，既有成功的狂喜，也有某種隱憂。狂喜在於，滿洲鐵騎終於跨越山海關，輕易占領了大明王朝的心臟之地；隱憂則是，今後如何穩固治理、安撫百姓，才不致讓清軍變成過客或引發新一輪暴亂？
宮廷內空曠蕭瑟，崇禎自縊後只留下一片狼藉。李自成沒來得及徹底清理，便匆匆撤走。多爾袞一面讓手下收繳宮中殘餘財物，一面冷笑道：「闖王倉促撤離，卻替我們省去了不少力氣。」
八旗將士入城後，有的人控制不住貪婪，想趁機搜索民居或擄掠女子，多爾袞知道一旦失控會失民心，便頒下軍令：「進京如赴戰場，不得妄自殺掠！」他言辭威嚴，並以重刑警戒違令者。
不管這道禁令是否能夠徹底執行，至少在名義上保持了初入北京的相對穩定。城內百姓見清軍並非如傳言那般無限屠戮，局勢略有緩和；但許多人暗暗憂心：大明朝滅亡，換來一個異族統治，這座京城乃至天下的未來會如何？
自崇禎皇帝煤山自縊後，朱家皇族在京師的根基被李自成與後繼戰亂摧毀大半。宮中嬪妃、皇后以及部分公主自殺或被俘，情形悽慘。但崇禎尚有數名幼子與皇子，尤其是年幼的朱慈烺、朱慈炯等。
如今多爾袞占據北京，仍未見到崇禎諸位兒子。他手下有人提議：「若能尋得皇子，或許可用來籠絡南方殘明勢力，抑或威懾之。」也有人擔心這些皇子被暗中送往南方，將來再成為清廷的隱患。
多爾袞冷哼一聲：「且隨我先穩住京城。若朱家餘孽真想聚於一處，咱們就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皇子……哼，他們最好別出來蹦躂。」他已決心徹底掌控此城，再徐徐圖進中原。
就在北都再度易主之時，南方的江南地界也爆發出另一番風雲。明朝雖失去北京，但並非徹底絕望，各地仍殘留舊明官軍、藩王、士紳勢力。南京是昔日明初都城，又被稱作「留都」，崇禎年間有大量官員文武駐紮此地，如今聽聞崇禎殉國、闖賊北上再敗，情勢陡變，南京文武百官不得不思考下一步的明室自救。
南京禮部尚書一大早便匆匆召集同僚，跪在太廟前哭拜。「皇上殉國，國不可無君。吾輩當護明統脈，以慰崇禎在天之靈！」有人一邊哭喊，一邊主張：「唐王或其他藩王尚遠，現下留都最近的就是福王朱由崧，身份血脈足夠正統。以安社稷人心，非立福王不可！」
也有人反對：「福王奢靡，好酒貪財，恐難成大器。」但時局太過危急，許多官員認為只要是朱家血脈即可，不然南明更不穩。另有人辯駁：「潞王也在附近，或可……」但呼聲不高，匆匆之下多被壓制。
未幾，經鳳陽總督馬士英，兵部尚書、禮部侍郎、東林黨首領等人多番斡旋，朝議逐漸趨於一致：迎立福王朱由崧於南京稱帝，改元弘光，以承繼大明正朔。這既是官僚群體的保明之舉，也是相對平衡南方士族利益的選擇。
福王他原本封於洛陽一帶，後輾轉逃至江南，遠離戰火。如今崇禎駕崩，北都淪陷，南京官員擁立他繼位，這是他萬萬沒料到的命運反轉。
城內百姓聞之，反應褒貶不一：有些人慶幸明朝尚有一線煙火；也有人對福王奢靡之名深惡痛絕；又有人置身事外，只想自保。無論如何，福王進南京、稱帝之事並未遇到太多阻礙。文武百官在朝堂上向他三跪九叩，山呼「萬歲」，便算是確立了一個南明小朝廷。
「朕當秉承列祖列宗之志，興復河山，光復北都……」朱由崧在大殿上聲嘶力竭地表態。可朝野上下誰都知道，眼下的大明只剩半壁江山，加之李自成敗退西安、清廷即將擁有北京，南明能否自守還在未知之數，更別說收復失地。
亂世的朝堂上，本該輝煌的明室紫禁城已陷入異族之手，南明與大順、大西，清廷四方形勢錯綜複雜。大明雖然表面上亡國，但多股勢力暗中角逐，還有諸多朱家血脈與舊部在不同地域苟延殘喘。短暫的平靜之後，新的衝突或將更加慘烈。
李自成自稱大順皇帝後，曾躊躇滿志地坐上金鑾殿那張象徵帝權的龍椅。可實際掌控京城不足兩月，他便意識到形勢遠比想像中嚴峻：一方面，吳三桂的倒戈令他喪失了占據山海關的要衝；另一方面，清軍大舉入關，勢不可擋。尤其是吳三桂利用關門之利，攜清軍鐵騎破其精銳，令李自成勢力元氣大傷。
為彌補財政與糧餉的空缺，李自成曾下令對前明官僚、勛貴嚴加盤剝，卻收效甚微，還激起了城內百姓的更多不滿。大順軍本是農民起義軍出身，長年流動作戰，紀律鬆弛，昔日的民心擁戴也在這番搶掠、殺戮中逐漸淡去。
五月初的某個午夜，大順軍高層謀臣牛金星、李岩等聚於紫禁城一隅，匆匆商議後路。李自成坐在凌亂的御案前，眉心緊鎖，一片疲憊。「京城留不住了，清軍和那吳逆（指吳三桂）來勢洶洶，咱們彈盡糧絕，難以為繼。」他聲音低啞。
李岩見狀，小聲勸道：「如今城內民心已失，士卒連連敗退，若戀棧此城，恐被瓮中捉鱉。不如先退往西安，那裡雖不算太牢靠，卻離陝甘根據地較近，可重整旗鼓。」
李自成沉默片刻，終是點頭：「好，寡人退守西安，再謀復起。」
就這樣，短短數日，一度鶯歌燕舞的皇宮再次陷入慌亂。大順將士半夜打點行囊，連夜撤離北京。那鐫刻著「興滅繼絕」的朱漆宮門上，仍留著李自成初進城時的刀痕，卻即將被棄之不顧。守城士卒也因多日飢餓與戰敗士氣低迷，往往連半點抵抗心思都沒有。
北京夜風中還殘留著燒毀建築的焦糊氣息。李自成登上戰馬，回望紫禁城那巍峨宮牆，心頭不由生出無限唏噓與悲涼：「不過兩月，此地便成囊中之物又飛走了。」
隨行部下面色慘澹，不敢多言。就這樣，大順軍魚貫出城，城門一開，便向西匆匆撤離，留下滿城的斷壁殘垣與驚惶未定的百姓。
而在北面關門要道，多爾袞率清軍主力正緊鑼密鼓地準備進攻。自從吳三桂在山海關投靠清廷，向多爾袞通報大順軍動向，兩軍聯手重創李自成後，清廷正視此為千載難逢的入主中原機遇。
多爾袞胸懷大志，又深諳用人之道。他一面承諾吳三桂「共滅闖賊，封侯裂土」，一面加緊調度八旗精銳，由盛京（今瀋陽）浩浩蕩蕩南下。在邊關與吳三桂對接後，他們順勢殺往京畿。
得知李自成棄京而去，多爾袞並不急於親自追擊，卻將此光榮任務賦予吳三桂。他冷眼對吳三桂說道：「大順餘孽殘兵尚多，若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吳將軍速率軍西進，務必斬草除根，免其東山再起。」
吳三桂深知多爾袞此舉用意：讓漢將充當馬前卒，一來可削弱闖軍，二來若吳三桂有二心，也能在交戰過程中消耗其兵力。可吳三桂別無選擇——他為復父仇與奪回陳圓圓，也為保住此刻的榮華地位，只能抱拳應命：「末將願往，誓為王爺效死！」
匯合後的清軍與吳三桂部分兵馬一起整編，大軍分兩路：
• 多爾袞親率一支主力徑直南下，沿途平掃可能的抵抗，直指北京。
• 吳三桂率餘部及部分八旗騎兵，快速向西追擊李自成。
吳三桂麾下不少將士尚有對明朝余情，對清軍心存芥蒂，但鑑於多爾袞氣勢正盛，又忌憚李自成曾經對吳家造成的創痛，彼此只得暫時同心。臨行前的營帳內，吳三桂身披戰甲，手握寶刀，一言不發地看著地圖上一條通往西安的官道。他想起被擄走的陳圓圓，想起囚禁的老父，怒火讓他牙關緊咬：「闖賊，若再逮到你，決不容你逃生！」
李自成棄城後，並未在京城布下嚴密防線。北京城牆失去了有組織的守御，殘存的大順士卒或被迫留守，或早已四散而逃。五月末，多爾袞率精銳先頭部隊逼近北京城下，卻幾乎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
城內百姓見李自成早已撤離，許多人縮在家中不敢出門，或三三兩兩集聚街頭，想要看看新的統治者究竟是何面目。馬蹄聲震響城門，高大的八旗軍騎著駿馬魚貫進城，一面用滿語呼喝，一面看著這座遼闊繁華的帝都。
多爾袞並未大肆燒殺，這裡比他想像中要安靜。略作檢查後，他命人接管城門要道，立刻在紫禁城裡安營紮寨：「從此，京師在我大清掌控之下。」
當多爾袞翻身下馬，登臨那高聳巍峨的皇宮殿宇時，他目光複雜，既有成功的狂喜，也有某種隱憂。狂喜在於，滿洲鐵騎終於跨越山海關，輕易占領了大明王朝的心臟之地；隱憂則是，今後如何穩固治理、安撫百姓，才不致讓清軍變成過客或引發新一輪暴亂？
宮廷內空曠蕭瑟，崇禎自縊後只留下一片狼藉。李自成沒來得及徹底清理，便匆匆撤走。多爾袞一面讓手下收繳宮中殘餘財物，一面冷笑道：「闖王倉促撤離，卻替我們省去了不少力氣。」
八旗將士入城後，有的人控制不住貪婪，想趁機搜索民居或擄掠女子，多爾袞知道一旦失控會失民心，便頒下軍令：「進京如赴戰場，不得妄自殺掠！」他言辭威嚴，並以重刑警戒違令者。
不管這道禁令是否能夠徹底執行，至少在名義上保持了初入北京的相對穩定。城內百姓見清軍並非如傳言那般無限屠戮，局勢略有緩和；但許多人暗暗憂心：大明朝滅亡，換來一個異族統治，這座京城乃至天下的未來會如何？
自崇禎皇帝煤山自縊後，朱家皇族在京師的根基被李自成與後繼戰亂摧毀大半。宮中嬪妃、皇后以及部分公主自殺或被俘，情形悽慘。但崇禎尚有數名幼子與皇子，尤其是年幼的朱慈烺、朱慈炯等。
如今多爾袞占據北京，仍未見到崇禎諸位兒子。他手下有人提議：「若能尋得皇子，或許可用來籠絡南方殘明勢力，抑或威懾之。」也有人擔心這些皇子被暗中送往南方，將來再成為清廷的隱患。
多爾袞冷哼一聲：「且隨我先穩住京城。若朱家餘孽真想聚於一處，咱們就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皇子……哼，他們最好別出來蹦躂。」他已決心徹底掌控此城，再徐徐圖進中原。
就在北都再度易主之時，南方的江南地界也爆發出另一番風雲。明朝雖失去北京，但並非徹底絕望，各地仍殘留舊明官軍、藩王、士紳勢力。南京是昔日明初都城，又被稱作「留都」，崇禎年間有大量官員文武駐紮此地，如今聽聞崇禎殉國、闖賊北上再敗，情勢陡變，南京文武百官不得不思考下一步的明室自救。
南京禮部尚書一大早便匆匆召集同僚，跪在太廟前哭拜。「皇上殉國，國不可無君。吾輩當護明統脈，以慰崇禎在天之靈！」有人一邊哭喊，一邊主張：「唐王或其他藩王尚遠，現下留都最近的就是福王朱由崧，身份血脈足夠正統。以安社稷人心，非立福王不可！」
也有人反對：「福王奢靡，好酒貪財，恐難成大器。」但時局太過危急，許多官員認為只要是朱家血脈即可，不然南明更不穩。另有人辯駁：「潞王也在附近，或可……」但呼聲不高，匆匆之下多被壓制。
未幾，經鳳陽總督馬士英，兵部尚書、禮部侍郎、東林黨首領等人多番斡旋，朝議逐漸趨於一致：迎立福王朱由崧於南京稱帝，改元弘光，以承繼大明正朔。這既是官僚群體的保明之舉，也是相對平衡南方士族利益的選擇。
福王他原本封於洛陽一帶，後輾轉逃至江南，遠離戰火。如今崇禎駕崩，北都淪陷，南京官員擁立他繼位，這是他萬萬沒料到的命運反轉。
城內百姓聞之，反應褒貶不一：有些人慶幸明朝尚有一線煙火；也有人對福王奢靡之名深惡痛絕；又有人置身事外，只想自保。無論如何，福王進南京、稱帝之事並未遇到太多阻礙。文武百官在朝堂上向他三跪九叩，山呼「萬歲」，便算是確立了一個南明小朝廷。
「朕當秉承列祖列宗之志，興復河山，光復北都……」朱由崧在大殿上聲嘶力竭地表態。可朝野上下誰都知道，眼下的大明只剩半壁江山，加之李自成敗退西安、清廷即將擁有北京，南明能否自守還在未知之數，更別說收復失地。
亂世的朝堂上，本該輝煌的明室紫禁城已陷入異族之手，南明與大順、大西，清廷四方形勢錯綜複雜。大明雖然表面上亡國，但多股勢力暗中角逐，還有諸多朱家血脈與舊部在不同地域苟延殘喘。短暫的平靜之後，新的衝突或將更加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