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寺陰雲 其三
入夜，良羽沒有睡覺，而是去了寺廟探查了一番。雖然在白天也可以靠隱形到處走，但他現在不著急，可以省點兒體力。
良羽首先去了智非遲白天待過的房間，他用漂浮從窗子翻了進來。
如果能找出一些文檔，從裡面發現隻言片語的線索，那良羽就不虛此行。
只可惜他翻找出一疊疊的紙簿，都只寫了一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沒有像上次那樣找到「雲中寺「這樣的關鍵詞。
唯一有一點點可疑的是，兩個月前，有一個人來到了寺廟，智非遲稱他為怪人。但是那人也沒有後文。
正當良羽有點失望的時候，他翻出了一串鑰匙。
好吧，多少有點收穫，他可以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首先是倉庫。
良羽試出正確的鑰匙，開了鎖，用力拉開生鏽的大門，借著手機燈光察看倉庫。他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貨堆，貼著布袋一聞。這難道是，火藥?
他仔細檢查了裡面的貨物，結果把他嚇了一跳。
倉庫里整整堆了幾百袋，總共上萬公斤重的黑火藥，其數量足以把整個寺廟炸飛。
為什麼寺廟裡會存放這種東西?還是說，是外人放在這裡的?如果是那樣，難道寺廟的人不檢查不阻止嗎?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檢查完倉庫，良羽順路去看了一眼大殿。
深夜走進這座大殿，藉手機微弱的燈光照明，黑暗中輕微的聲響都足夠驚悚。
燈光搖曳間，逼真的塑像仿佛活人立於眼前，那若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更添幾分陰森。
不過對於良羽來說，他巴不得有什麼妖魔鬼怪藏在這裡，那樣也能讓自己熱個身。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除了那些象徵毀滅的黑液怪物。
良羽在漆黑的大殿裡空等了幾分鐘，雙手一攤離開了。除了各種細小的隨機噪聲，什麼都沒發生。
之後其他地點同樣什麼也沒發現，他便準備返回了。
不開手機燈光時，只有月光照在走廊的兩側，伴著夜裡此起彼伏的蟲鳴。
一條半人多高的毒蛇，在走廊一側樹梢下盯著良羽。
良羽看到後，加快腳步遠離毒蛇，畢竟這年頭也沒有血清什麼的。那條蛇也沒有追來，只是一直注視著良羽。
這走廊未免也太長了吧?良羽記得寺廟長寬都不過一兩百米，而自己在這條走廊上已經走了十分鐘了，他的速度有那麼慢嗎?
他拿出手機查看地圖，感到驚訝。
他是從東側僧房開始走的。然而地圖顯示，走了十分鐘後，他還是那個僧房附近。
良羽一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座僧房，離自己只有二十多米。
他加快速度跑了起來。結果在走廊跑了幾分鐘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地方，打開地圖一看，果然還是在原地。
看來這走廊確實有問題，得換一條路。走廊一側是建築的外牆，另一側是樹叢，更外面是圍牆。
「我好冷啊。「
一聲柔弱的呼喊。
現在正值初冬，又是夜裡，如果穿得少的話的確挺冷的。
「我好冷啊。「
良羽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了樹叢里。
一個穿著怪異衣服的年輕女子，正蹲在樹叢下。良羽打了個招呼，女人卻毫無回應。
良羽剛覺得有點可疑，女人突然抬起了頭。她死死盯住良羽，慘白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看見良羽疑惑的樣子，女人咧開嘴怪笑。
「小哥哥，我好冷啊。「她抬起雙手，慢步走向良羽。
良羽後退了幾步，那女人繼續逼近。
他不得不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嚴肅地說:「停，女士，我說停，你不能再往前了。「
這個女人，如果拋開怪異的衣著，慘白的膚色，以及詭異的表情，她的容貌確實算得上美麗。只論顏值的話比琳琳高一些，但是比洛爾還是差得很遠。
「小哥哥，為什麼要我停下?「她一邊問，一邊繼續伸手。
良羽見她不肯罷休，便立刻轉身逃跑。
但他在樹叢里跑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又在原地打轉。
一晃眼，那個女人赫然站在前面，哈哈大笑，良羽一個不小心，徑直衝了過去。
等他停下來回頭一看，他意識到自己剛剛直接穿過了那個女人的軀體。
這個東西，不是人類，而是一種鬼魂類的妖怪。她生前的名字是歸四娘，不過良羽沒有問，她也不會說。
「這是你的法術嗎?「
她沒有回答，但那魅惑而得意的笑容便是承認了。
「那你真的很厲害啊!「良羽故作恭維。
他倒不是沒有辦法，但他猜想對方會不會是那種，腦子不好使的類型，在想能不能騙點情報出來。
歸四娘沒有說話，只是怪笑，一邊盯著良羽，一邊身軀飄動。
就算對方真的腦子不好使，一兩句恭維話也是遠遠不夠的，良羽開始慢慢編起了故事。
「我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只不過她的法術可遠遠不如你。「
歸四娘眉毛一揚，依然不為所動，死死盯著良羽。
「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可沒有你漂亮。「
深夜，旅店房間內缺少光亮，月光灑在屋外巷子裡。
莫爾正在守夜，下半夜良羽才會回來換班。
琳琳也在這個房間裡休息。莫爾想看一眼熟睡中的琳琳，但又覺得很不禮貌，克制住了自己。
他和琳琳都沒有感受到危險，對良羽的安排不以為意，守夜只覺得睏倦無聊。
他能聽到隔壁的隔壁，老黃的鼾聲，屋外各種蟲鳴聲風聲，但是很快這些聲音也開始聽得無趣。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夾雜著風聲，讓他更加昏昏欲睡。
這時，他突然聽到了點別的聲音，是一種尖銳刺耳的磨牙聲。
莫爾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聲音是從巷子裡傳來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刺耳。這聲音有點像老鼠發出的，但如果是老鼠的話，未免又太大了吧。
又出現了一陣咯吱聲，幾秒之後，隔壁房間傳來了清晰金屬斷裂聲和木板撞擊聲。
莫爾終於意識到了危險，伸手拿起佩劍。
這會兒隔壁房間又是一陣雜音，像是在翻找東西，很快又平息了。
莫爾握著劍，正想走出去一探究竟，一道黑影忽地閃到窗外，停在那裡。
那個黑影較為矮胖，它貼在了窗戶上，腦袋左右亂動掃視屋內，發出刺耳的磨牙聲。
莫爾愣在了原地。
借著微光，他看到一隻巨大的老鼠，直立著趴在窗口，像死屍般僵硬地看著屋內。
良羽編著漂亮話來哄歸四娘。對方雖然依舊不肯放過他，但卻在不知不覺間跟他聊了起來。
「我在想，像你這麼美，又神通廣大的女人，為什麼會屈居於這麼一座破廟呢?嗯?「良羽說。
「我何曾想留在此地?不過不上不下罷了。「
「不上不下?什麼意思?「
歸四娘甩了一個輕蔑的眼神。
「由此上山十餘里路，有個去處，即是所謂上。「
十餘里，良羽心想那不就是山頂嗎?
「是祭壇嗎?「
「你怎也曉得那去處?「歸四娘略帶疑惑。
良羽有點驚訝，難道那個祭壇里還真的有很不尋常的存在?
「可否仔細講講?「
歸四娘自述，當年她便是受了山上那去處之惑，與友人來了此地，在廟裡歇息了數日。
可臨行前，四娘突生畏懼，遲遲不敢前去。眾友人只好拋下四娘先行出發。
此後，友人一一失蹤，她也只好孤身留在這廟裡。
「所以這廟裡還有你認識的朋友嗎?「
「那自是有的。我能留在這裡，皆是依仗虎哥。我這法力，也是虎哥所傳。「她得意地回答。
「那他也是因為迷戀你的美貌而留在了這裡嗎?「
歸四娘突然怒目圓瞪，惡狠狠地看向良羽。
他本以為自己說了一句恭維對方的話，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暴怒起來。
歸四娘亮出又尖又長的指甲，在月光下閃閃發亮，令人膽寒。她伸出雙手直撲良羽心臟。
可不知怎麼的，良羽突然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歸四娘愣在了原地。等她反應了過來，到處亂竄，發瘋似的找人卻一無所獲。
莫爾害怕了，他的身體仿佛不聽使喚。
但他忽然想起了琳琳還在屋裡，重新振作了起來，握緊了劍柄。
黑影突然離開了。
莫爾一時又失去了動力，站在原地發呆。
他隔壁的隔壁，老黃的房間，傳來一陣響聲。琳琳被這噪音吵醒了。
「外面是什麼聲音?「她睡眼惺忪地問。
「別去!妖怪!「
數秒之後，黑影再次從窗外經過。
這是一隻巨型老鼠，雲層漏出了一絲月光照在了它的臉上，它的嘴裡叼著一隻血淋淋的人手。
只看了一眼，莫爾和琳琳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動彈，這期間黑影又一次消失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兩人回過神來。
正是良羽。他感知到了什麼，才立刻中斷和那個幽魂女的糾纏，急匆匆趕了回來。
「有什麼人闖進來過嗎?「
不過良羽趕回來時，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
莫爾講了剛才發生的事。
良羽聽完立刻前去隔壁的隔壁房間，琳琳和莫爾一同跟上。
老黃的屍體平靜地躺在床上，頭部和手臂殘缺。沒有打鬥和掙扎的痕跡。他們幾人都沒有驗屍的技術，只能留到明天再說。
良羽思索了片刻，心裡有了幾分答案。他讓大家都睡了吧，今晚不需要守夜了。他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破廟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呢。
但是如果那個幽魂女沒有騙他的話，那這兒確實只是一個小廟，還有什麼更了不得的東西藏在山頂的祭壇之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帝國的目的或許的確是祭壇。
良羽思考著保持隱形睡著了。
雨又開始下了，伴隨著電閃雷鳴。
良羽首先去了智非遲白天待過的房間，他用漂浮從窗子翻了進來。
如果能找出一些文檔，從裡面發現隻言片語的線索，那良羽就不虛此行。
只可惜他翻找出一疊疊的紙簿，都只寫了一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沒有像上次那樣找到「雲中寺「這樣的關鍵詞。
唯一有一點點可疑的是，兩個月前，有一個人來到了寺廟，智非遲稱他為怪人。但是那人也沒有後文。
正當良羽有點失望的時候，他翻出了一串鑰匙。
好吧，多少有點收穫，他可以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首先是倉庫。
良羽試出正確的鑰匙，開了鎖，用力拉開生鏽的大門，借著手機燈光察看倉庫。他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貨堆，貼著布袋一聞。這難道是，火藥?
他仔細檢查了裡面的貨物，結果把他嚇了一跳。
倉庫里整整堆了幾百袋，總共上萬公斤重的黑火藥，其數量足以把整個寺廟炸飛。
為什麼寺廟裡會存放這種東西?還是說，是外人放在這裡的?如果是那樣，難道寺廟的人不檢查不阻止嗎?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檢查完倉庫，良羽順路去看了一眼大殿。
深夜走進這座大殿，藉手機微弱的燈光照明，黑暗中輕微的聲響都足夠驚悚。
燈光搖曳間，逼真的塑像仿佛活人立於眼前，那若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更添幾分陰森。
不過對於良羽來說，他巴不得有什麼妖魔鬼怪藏在這裡，那樣也能讓自己熱個身。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除了那些象徵毀滅的黑液怪物。
良羽在漆黑的大殿裡空等了幾分鐘，雙手一攤離開了。除了各種細小的隨機噪聲，什麼都沒發生。
之後其他地點同樣什麼也沒發現，他便準備返回了。
不開手機燈光時，只有月光照在走廊的兩側，伴著夜裡此起彼伏的蟲鳴。
一條半人多高的毒蛇，在走廊一側樹梢下盯著良羽。
良羽看到後，加快腳步遠離毒蛇，畢竟這年頭也沒有血清什麼的。那條蛇也沒有追來，只是一直注視著良羽。
這走廊未免也太長了吧?良羽記得寺廟長寬都不過一兩百米，而自己在這條走廊上已經走了十分鐘了，他的速度有那麼慢嗎?
他拿出手機查看地圖，感到驚訝。
他是從東側僧房開始走的。然而地圖顯示，走了十分鐘後，他還是那個僧房附近。
良羽一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座僧房，離自己只有二十多米。
他加快速度跑了起來。結果在走廊跑了幾分鐘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剛才那個地方，打開地圖一看，果然還是在原地。
看來這走廊確實有問題，得換一條路。走廊一側是建築的外牆，另一側是樹叢，更外面是圍牆。
「我好冷啊。「
一聲柔弱的呼喊。
現在正值初冬，又是夜裡，如果穿得少的話的確挺冷的。
「我好冷啊。「
良羽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了樹叢里。
一個穿著怪異衣服的年輕女子，正蹲在樹叢下。良羽打了個招呼，女人卻毫無回應。
良羽剛覺得有點可疑，女人突然抬起了頭。她死死盯住良羽，慘白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看見良羽疑惑的樣子，女人咧開嘴怪笑。
「小哥哥，我好冷啊。「她抬起雙手，慢步走向良羽。
良羽後退了幾步，那女人繼續逼近。
他不得不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嚴肅地說:「停，女士，我說停，你不能再往前了。「
這個女人，如果拋開怪異的衣著，慘白的膚色，以及詭異的表情，她的容貌確實算得上美麗。只論顏值的話比琳琳高一些，但是比洛爾還是差得很遠。
「小哥哥，為什麼要我停下?「她一邊問，一邊繼續伸手。
良羽見她不肯罷休，便立刻轉身逃跑。
但他在樹叢里跑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又在原地打轉。
一晃眼，那個女人赫然站在前面，哈哈大笑，良羽一個不小心，徑直衝了過去。
等他停下來回頭一看，他意識到自己剛剛直接穿過了那個女人的軀體。
這個東西，不是人類，而是一種鬼魂類的妖怪。她生前的名字是歸四娘，不過良羽沒有問，她也不會說。
「這是你的法術嗎?「
她沒有回答，但那魅惑而得意的笑容便是承認了。
「那你真的很厲害啊!「良羽故作恭維。
他倒不是沒有辦法，但他猜想對方會不會是那種，腦子不好使的類型，在想能不能騙點情報出來。
歸四娘沒有說話，只是怪笑，一邊盯著良羽，一邊身軀飄動。
就算對方真的腦子不好使，一兩句恭維話也是遠遠不夠的，良羽開始慢慢編起了故事。
「我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只不過她的法術可遠遠不如你。「
歸四娘眉毛一揚，依然不為所動，死死盯著良羽。
「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可沒有你漂亮。「
深夜，旅店房間內缺少光亮，月光灑在屋外巷子裡。
莫爾正在守夜，下半夜良羽才會回來換班。
琳琳也在這個房間裡休息。莫爾想看一眼熟睡中的琳琳，但又覺得很不禮貌，克制住了自己。
他和琳琳都沒有感受到危險，對良羽的安排不以為意，守夜只覺得睏倦無聊。
他能聽到隔壁的隔壁，老黃的鼾聲，屋外各種蟲鳴聲風聲，但是很快這些聲音也開始聽得無趣。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夾雜著風聲，讓他更加昏昏欲睡。
這時，他突然聽到了點別的聲音，是一種尖銳刺耳的磨牙聲。
莫爾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聲音是從巷子裡傳來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刺耳。這聲音有點像老鼠發出的，但如果是老鼠的話，未免又太大了吧。
又出現了一陣咯吱聲，幾秒之後，隔壁房間傳來了清晰金屬斷裂聲和木板撞擊聲。
莫爾終於意識到了危險，伸手拿起佩劍。
這會兒隔壁房間又是一陣雜音，像是在翻找東西，很快又平息了。
莫爾握著劍，正想走出去一探究竟，一道黑影忽地閃到窗外，停在那裡。
那個黑影較為矮胖，它貼在了窗戶上，腦袋左右亂動掃視屋內，發出刺耳的磨牙聲。
莫爾愣在了原地。
借著微光，他看到一隻巨大的老鼠，直立著趴在窗口，像死屍般僵硬地看著屋內。
良羽編著漂亮話來哄歸四娘。對方雖然依舊不肯放過他，但卻在不知不覺間跟他聊了起來。
「我在想，像你這麼美，又神通廣大的女人，為什麼會屈居於這麼一座破廟呢?嗯?「良羽說。
「我何曾想留在此地?不過不上不下罷了。「
「不上不下?什麼意思?「
歸四娘甩了一個輕蔑的眼神。
「由此上山十餘里路，有個去處，即是所謂上。「
十餘里，良羽心想那不就是山頂嗎?
「是祭壇嗎?「
「你怎也曉得那去處?「歸四娘略帶疑惑。
良羽有點驚訝，難道那個祭壇里還真的有很不尋常的存在?
「可否仔細講講?「
歸四娘自述，當年她便是受了山上那去處之惑，與友人來了此地，在廟裡歇息了數日。
可臨行前，四娘突生畏懼，遲遲不敢前去。眾友人只好拋下四娘先行出發。
此後，友人一一失蹤，她也只好孤身留在這廟裡。
「所以這廟裡還有你認識的朋友嗎?「
「那自是有的。我能留在這裡，皆是依仗虎哥。我這法力，也是虎哥所傳。「她得意地回答。
「那他也是因為迷戀你的美貌而留在了這裡嗎?「
歸四娘突然怒目圓瞪，惡狠狠地看向良羽。
他本以為自己說了一句恭維對方的話，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暴怒起來。
歸四娘亮出又尖又長的指甲，在月光下閃閃發亮，令人膽寒。她伸出雙手直撲良羽心臟。
可不知怎麼的，良羽突然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歸四娘愣在了原地。等她反應了過來，到處亂竄，發瘋似的找人卻一無所獲。
莫爾害怕了，他的身體仿佛不聽使喚。
但他忽然想起了琳琳還在屋裡，重新振作了起來，握緊了劍柄。
黑影突然離開了。
莫爾一時又失去了動力，站在原地發呆。
他隔壁的隔壁，老黃的房間，傳來一陣響聲。琳琳被這噪音吵醒了。
「外面是什麼聲音?「她睡眼惺忪地問。
「別去!妖怪!「
數秒之後，黑影再次從窗外經過。
這是一隻巨型老鼠，雲層漏出了一絲月光照在了它的臉上，它的嘴裡叼著一隻血淋淋的人手。
只看了一眼，莫爾和琳琳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動彈，這期間黑影又一次消失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兩人回過神來。
正是良羽。他感知到了什麼，才立刻中斷和那個幽魂女的糾纏，急匆匆趕了回來。
「有什麼人闖進來過嗎?「
不過良羽趕回來時，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
莫爾講了剛才發生的事。
良羽聽完立刻前去隔壁的隔壁房間，琳琳和莫爾一同跟上。
老黃的屍體平靜地躺在床上，頭部和手臂殘缺。沒有打鬥和掙扎的痕跡。他們幾人都沒有驗屍的技術，只能留到明天再說。
良羽思索了片刻，心裡有了幾分答案。他讓大家都睡了吧，今晚不需要守夜了。他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破廟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呢。
但是如果那個幽魂女沒有騙他的話，那這兒確實只是一個小廟，還有什麼更了不得的東西藏在山頂的祭壇之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帝國的目的或許的確是祭壇。
良羽思考著保持隱形睡著了。
雨又開始下了，伴隨著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