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寺陰雲 其二
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琳琳和莫爾都有些餓了。
他們推門一進房間，就看到屋裡一片狼藉，包裹被撕爛，帶的口糧散落滿地，水壺被扔到了一邊。除了屋內的損失，門鎖也被破壞了。
幾人目瞪口呆，才來不過幾個小時，就遭遇了這種事，未免有些倒霉。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只能先行動再說。
琳琳和莫爾去後廚拿吃的東西回來，而良羽去找寺廟的人問問情況。
良羽他徑直去了大殿的方向。那裡的僧侶很多，總能找到管事的。
他半道上碰到一位僧侶，便上前問。
「請問這位師父，我是你們這裡旅店的客人，能不能找一下管事的人。「
「施主請隨我來。「
良羽跟著他去了一座偏殿的三層，一間屋子外。
「此屋便是，小僧先告辭了。「
裡面的人聽到有人來了，便請良羽進去。
屋裡雖然布置簡單，但是十分整潔，不像是僧侶的，而像是文書人員的房間。
一位年齡三十歲左右的僧侶，正在一個書桌旁，目光炯炯，等候良羽。
「請問該如何稱呼師父呢?師父是寺里管事的嗎?「
「小僧名號為智非遲。恩師，明行半音大師是此地主事。只是恩師年事已高，平日裡一些瑣事都由小僧代勞。「他慢條斯理地解釋。
那實際上就是他管事了，良羽便跟他講了房間失竊的事。
智非遲聽完也有些疑惑。這事在寺里實屬罕見，平日裡少有竊賊會來這裡，客人被盜這種事難得一見。
「所以大師你有辦法嗎?我們也不是多在乎一點點東西，就是怕夜裡盜賊再來一次，對我們生命安全有威脅。「
智非遲輕輕點頭，「施主請帶路吧，小僧前去看看。「
「大師你不用管其他事了嗎?「
「寺里出了盜賊就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事了。「
智非遲半路上叫上了一個鎖匠，一同前去良羽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琳琳和莫爾去後廚還沒有回來，是不是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兩人確實遇到了點事，不過是他們自找的。
莫爾一上來就差點把兩人帶迷路了。
他很尷尬。雖然琳琳沒有埋怨他，但莫爾非要自己繞出來，結果走了半天都沒找對地方，走到了一個院子裡。
院子裡大約有五六個雜役和七八個小孩在幹活，像劈柴，洗衣服，擦洗桌椅板凳之類的。
雜役大多上都是三十多歲以上。而那些看起來最多不過十幾歲，最小的看上去才十歲出頭。
這些小孩小孩都穿著僧侶衣服，顯得寬大而破舊，很多都帶著補丁，甚至破洞，一看就是被大人穿過不穿了的衣服。
這個時候剛好是初冬，山上比平地還更冷，即使不颳風，他們的衣服看上去也無力禦寒，只能靠幹活生熱來抵擋寒冷。
琳琳覺得這些小孩有些可憐，但她覺得自己也幫不了他們。莫爾見狀掏出了幾枚銀幣，走到最瘦弱的一個小孩前，遞給了他。
「欸，小孩，這點錢你收著，拿去給你和朋友買幾件新衣服，好嗎?「
小孩先是一愣，被這突然一幕嚇了一跳，急忙說，「不，不，師父說了我們不能收外人的東西!「
一個身形佝僂的雜役見此情景，笑嘻嘻地靠了上來，對莫爾說，「大爺，你看他們不要，要不這錢你賞給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啊!「
「說什麼大爺呢?你看我很老嗎?「莫爾呵斥說。
「那少爺，少爺總行了吧?「雜役嬉皮笑臉地，還偷偷瞟了琳琳幾眼。
「我說你究竟是幹活的呢，還是要飯的，到底是雜役還是乞丐?「莫爾沒好氣地問。
「唉喲，不瞞少爺說，小的以前就是要飯的。「
這時一個身材比較壯實的雜役走了過來，把討錢這個人強行拽走了。
「兩位請見諒，這小子就是這德性，偷奸耍滑，回頭肯定教訓他一頓。「
「沒關係，「琳琳看對方像是這裡領頭的的，「那這些錢交給你手上，你給這些小孩買點衣服可以嗎?「
領頭的先是一驚，猶豫了片刻，考慮之後還是答應了。
琳琳剛把錢遞到他手上，院子另一頭走進來了幾個人。
一個比莫爾年紀略小點的小孩，身後跟著兩個身形高大的雜役，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他們正好看到琳琳把錢遞出來，立刻變了臉色。
小孩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狠狠瞪著幾個人，散發出遠遠超過他年紀的暴戾。
他一巴掌用力扇到瘦弱小孩的臉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接著又是一腳把領頭的那個雜役踢倒在地。
莫爾和琳琳都十分驚訝，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小孩竟有這麼大的力氣。
莫爾把琳琳護到身後，神色嚴肅地，跟這個鬧事的小孩對峙。不過他並不怎麼擔心，雖然自己學的是劍術，但就算不用劍也不會怕他們。
那小孩雖咄咄逼人，但他看到莫爾腰間掛的佩劍，也不得不退後了一步。
他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轉身撿起散落在地的幾枚銀幣，帶上兩個跟班兒走了。
莫爾頗有些氣憤，琳琳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兩人。整個過程中，院子裡的其他人都在埋頭自顧自地幹活，不敢看過去，更不敢出來打抱不平。
琳琳見小孩情況還好，便問:「他是誰啊?為什麼這麼囂張?「
莫爾在旁邊問:「是你們寺廟管事的親戚嗎?「
這個小孩顯然還在害怕，支支吾吾說不上來。那個雜役捂著被踢的肚子，回答莫爾，「沒有那回事。「
原來，那個打人的小孩並沒有什麼特殊身份。他以前也就是比較頑劣而已。但是前一段時間開始，他整個像變了個人似的，力大無窮，整天胡作非為。
寺廟裡幾乎沒人敢管，也就智非遲大師有時候會說他幾句，但是也沒什麼用。
「不行。「莫爾十分氣憤，一定要去教訓那個傢伙。琳琳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莫爾，就一言不發。
莫爾見琳琳不吭聲，自己就去找打人那個小孩麻煩去了。
良羽房間這邊，鎖匠仔細檢查過之後，悄聲跟智非遲說了些什麼。
智非遲先是一疑，又是一驚，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但他畢竟是修行之人，片刻之後便恢復如初，神情自若。
他一字一頓地對良羽說:「施主勿慮。此事並非盜賊入室，而是鼠患所致。「
「那大師有什麼辦法嗎?「
「本寺若干年前也曾有過鼠患，但並未傷人，那之後也是無事。故施主無需擔心。「
良羽懷疑地看著智非遲和鎖匠。很顯然他們在撒謊，老鼠怎麼可能咬斷門鎖。但是良羽猜不到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智非遲繼續說:「施主若是需要，也可換一間房，或換一把鎖，或者退回房資。若有財物損失，我們定當賠償。「
「那就換一把鎖吧。「
良羽沒有換房間是考慮到目前情況不明朗，考慮安全性的話，換房間也無濟於事。不如留在同一個地方，如果運氣好還能守株待兔。
這邊正在換鎖，隔壁房間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四五十歲，跟智非遲和鎖匠打了個招呼問好，一看就是老熟人。
他看到了良羽，便自我介紹說:「小兄弟你好，我叫老黃，怎麼稱呼你?「
「你好，我名叫良羽。「
換好了門鎖，鎖匠和智非遲跟老黃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良羽想著這件事是不是能問問老黃。
「老黃大哥，聽起來，你是這裡的常客吧?「
「是啊，我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帶老婆孩子上山祭拜，期間就住這裡。「
「那你的家人呢?「
「他們過幾天才到。「
老黃也聽過鼠患一事。他聽說還挺嚴重的，好像還死過人。
不過當時他不在場，所以並不了解，也沒有放在心上。後來鼠患就銷聲匿跡了。
說起寺廟，老黃說，這兒雖然貪財，但卻也做了許多善事，收養了很多孤兒。智非遲大師不僅學問過人，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寺里有倉庫嗎?「良羽突然問。
「當然有咯，畢竟要做生意的嘛。良羽兄弟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罷了。「良羽笑著結束了閒聊。
他回房間之後，一邊等莫爾和琳琳，一邊思考他們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真如智非遲和老黃所言，那這次的失竊並沒有那麼簡單，甚至有可能會有些危險。
若真是那樣，那門鎖就毫無意義，需要一些別的辦法。
莫爾和琳琳回來了。
他們耽擱了很長時間，差點都忘了去找吃的東西。莫爾後來抓到那個小和尚落單的機會，把他打了一頓。
良羽對此無話可說。好在他們按照計劃帶回食物就行。他則把自己這邊的發現，以及下一步的計劃，講給了兩人聽。
傍晚三個人一起去了大殿聽僧侶們誦經。整座寺廟和良羽的世界裡某教寺廟有個八九分像，不過這大殿有明顯差異。
大殿修建了一個像劇院看台那樣的二層，兩米寬，環繞了大殿一整圈。
大殿正前方同樣是一整排的塑像，風格也類似，只不過細微之處有些差異。
幾十個僧侶端坐在中央，已經準備完畢，即將開始誦經，聽眾們則在二層等候。
這時，智非遲大師走到眾僧侶前方，正襟危坐。接著由他帶領，僧侶們一同誦讀起來。
「原來智非遲師父還要領經的嗎?那他可真是夠忙的。「
「平日裡都是明行半音大師領經。近幾日他身體欠佳，到鎮子上醫病去了。「二層一位負責給聽眾講解的僧侶回答說。
他們推門一進房間，就看到屋裡一片狼藉，包裹被撕爛，帶的口糧散落滿地，水壺被扔到了一邊。除了屋內的損失，門鎖也被破壞了。
幾人目瞪口呆，才來不過幾個小時，就遭遇了這種事，未免有些倒霉。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只能先行動再說。
琳琳和莫爾去後廚拿吃的東西回來，而良羽去找寺廟的人問問情況。
良羽他徑直去了大殿的方向。那裡的僧侶很多，總能找到管事的。
他半道上碰到一位僧侶，便上前問。
「請問這位師父，我是你們這裡旅店的客人，能不能找一下管事的人。「
「施主請隨我來。「
良羽跟著他去了一座偏殿的三層，一間屋子外。
「此屋便是，小僧先告辭了。「
裡面的人聽到有人來了，便請良羽進去。
屋裡雖然布置簡單，但是十分整潔，不像是僧侶的，而像是文書人員的房間。
一位年齡三十歲左右的僧侶，正在一個書桌旁，目光炯炯，等候良羽。
「請問該如何稱呼師父呢?師父是寺里管事的嗎?「
「小僧名號為智非遲。恩師，明行半音大師是此地主事。只是恩師年事已高，平日裡一些瑣事都由小僧代勞。「他慢條斯理地解釋。
那實際上就是他管事了，良羽便跟他講了房間失竊的事。
智非遲聽完也有些疑惑。這事在寺里實屬罕見，平日裡少有竊賊會來這裡，客人被盜這種事難得一見。
「所以大師你有辦法嗎?我們也不是多在乎一點點東西，就是怕夜裡盜賊再來一次，對我們生命安全有威脅。「
智非遲輕輕點頭，「施主請帶路吧，小僧前去看看。「
「大師你不用管其他事了嗎?「
「寺里出了盜賊就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事了。「
智非遲半路上叫上了一個鎖匠，一同前去良羽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琳琳和莫爾去後廚還沒有回來，是不是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兩人確實遇到了點事，不過是他們自找的。
莫爾一上來就差點把兩人帶迷路了。
他很尷尬。雖然琳琳沒有埋怨他，但莫爾非要自己繞出來，結果走了半天都沒找對地方，走到了一個院子裡。
院子裡大約有五六個雜役和七八個小孩在幹活，像劈柴，洗衣服，擦洗桌椅板凳之類的。
雜役大多上都是三十多歲以上。而那些看起來最多不過十幾歲，最小的看上去才十歲出頭。
這些小孩小孩都穿著僧侶衣服，顯得寬大而破舊，很多都帶著補丁，甚至破洞，一看就是被大人穿過不穿了的衣服。
這個時候剛好是初冬，山上比平地還更冷，即使不颳風，他們的衣服看上去也無力禦寒，只能靠幹活生熱來抵擋寒冷。
琳琳覺得這些小孩有些可憐，但她覺得自己也幫不了他們。莫爾見狀掏出了幾枚銀幣，走到最瘦弱的一個小孩前，遞給了他。
「欸，小孩，這點錢你收著，拿去給你和朋友買幾件新衣服，好嗎?「
小孩先是一愣，被這突然一幕嚇了一跳，急忙說，「不，不，師父說了我們不能收外人的東西!「
一個身形佝僂的雜役見此情景，笑嘻嘻地靠了上來，對莫爾說，「大爺，你看他們不要，要不這錢你賞給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啊!「
「說什麼大爺呢?你看我很老嗎?「莫爾呵斥說。
「那少爺，少爺總行了吧?「雜役嬉皮笑臉地，還偷偷瞟了琳琳幾眼。
「我說你究竟是幹活的呢，還是要飯的，到底是雜役還是乞丐?「莫爾沒好氣地問。
「唉喲，不瞞少爺說，小的以前就是要飯的。「
這時一個身材比較壯實的雜役走了過來，把討錢這個人強行拽走了。
「兩位請見諒，這小子就是這德性，偷奸耍滑，回頭肯定教訓他一頓。「
「沒關係，「琳琳看對方像是這裡領頭的的，「那這些錢交給你手上，你給這些小孩買點衣服可以嗎?「
領頭的先是一驚，猶豫了片刻，考慮之後還是答應了。
琳琳剛把錢遞到他手上，院子另一頭走進來了幾個人。
一個比莫爾年紀略小點的小孩，身後跟著兩個身形高大的雜役，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他們正好看到琳琳把錢遞出來，立刻變了臉色。
小孩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狠狠瞪著幾個人，散發出遠遠超過他年紀的暴戾。
他一巴掌用力扇到瘦弱小孩的臉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接著又是一腳把領頭的那個雜役踢倒在地。
莫爾和琳琳都十分驚訝，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小孩竟有這麼大的力氣。
莫爾把琳琳護到身後，神色嚴肅地，跟這個鬧事的小孩對峙。不過他並不怎麼擔心，雖然自己學的是劍術，但就算不用劍也不會怕他們。
那小孩雖咄咄逼人，但他看到莫爾腰間掛的佩劍，也不得不退後了一步。
他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轉身撿起散落在地的幾枚銀幣，帶上兩個跟班兒走了。
莫爾頗有些氣憤，琳琳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兩人。整個過程中，院子裡的其他人都在埋頭自顧自地幹活，不敢看過去，更不敢出來打抱不平。
琳琳見小孩情況還好，便問:「他是誰啊?為什麼這麼囂張?「
莫爾在旁邊問:「是你們寺廟管事的親戚嗎?「
這個小孩顯然還在害怕，支支吾吾說不上來。那個雜役捂著被踢的肚子，回答莫爾，「沒有那回事。「
原來，那個打人的小孩並沒有什麼特殊身份。他以前也就是比較頑劣而已。但是前一段時間開始，他整個像變了個人似的，力大無窮，整天胡作非為。
寺廟裡幾乎沒人敢管，也就智非遲大師有時候會說他幾句，但是也沒什麼用。
「不行。「莫爾十分氣憤，一定要去教訓那個傢伙。琳琳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莫爾，就一言不發。
莫爾見琳琳不吭聲，自己就去找打人那個小孩麻煩去了。
良羽房間這邊，鎖匠仔細檢查過之後，悄聲跟智非遲說了些什麼。
智非遲先是一疑，又是一驚，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但他畢竟是修行之人，片刻之後便恢復如初，神情自若。
他一字一頓地對良羽說:「施主勿慮。此事並非盜賊入室，而是鼠患所致。「
「那大師有什麼辦法嗎?「
「本寺若干年前也曾有過鼠患，但並未傷人，那之後也是無事。故施主無需擔心。「
良羽懷疑地看著智非遲和鎖匠。很顯然他們在撒謊，老鼠怎麼可能咬斷門鎖。但是良羽猜不到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智非遲繼續說:「施主若是需要，也可換一間房，或換一把鎖，或者退回房資。若有財物損失，我們定當賠償。「
「那就換一把鎖吧。「
良羽沒有換房間是考慮到目前情況不明朗，考慮安全性的話，換房間也無濟於事。不如留在同一個地方，如果運氣好還能守株待兔。
這邊正在換鎖，隔壁房間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四五十歲，跟智非遲和鎖匠打了個招呼問好，一看就是老熟人。
他看到了良羽，便自我介紹說:「小兄弟你好，我叫老黃，怎麼稱呼你?「
「你好，我名叫良羽。「
換好了門鎖，鎖匠和智非遲跟老黃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良羽想著這件事是不是能問問老黃。
「老黃大哥，聽起來，你是這裡的常客吧?「
「是啊，我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帶老婆孩子上山祭拜，期間就住這裡。「
「那你的家人呢?「
「他們過幾天才到。「
老黃也聽過鼠患一事。他聽說還挺嚴重的，好像還死過人。
不過當時他不在場，所以並不了解，也沒有放在心上。後來鼠患就銷聲匿跡了。
說起寺廟，老黃說，這兒雖然貪財，但卻也做了許多善事，收養了很多孤兒。智非遲大師不僅學問過人，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寺里有倉庫嗎?「良羽突然問。
「當然有咯，畢竟要做生意的嘛。良羽兄弟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罷了。「良羽笑著結束了閒聊。
他回房間之後，一邊等莫爾和琳琳，一邊思考他們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真如智非遲和老黃所言，那這次的失竊並沒有那麼簡單，甚至有可能會有些危險。
若真是那樣，那門鎖就毫無意義，需要一些別的辦法。
莫爾和琳琳回來了。
他們耽擱了很長時間，差點都忘了去找吃的東西。莫爾後來抓到那個小和尚落單的機會，把他打了一頓。
良羽對此無話可說。好在他們按照計劃帶回食物就行。他則把自己這邊的發現，以及下一步的計劃，講給了兩人聽。
傍晚三個人一起去了大殿聽僧侶們誦經。整座寺廟和良羽的世界裡某教寺廟有個八九分像，不過這大殿有明顯差異。
大殿修建了一個像劇院看台那樣的二層，兩米寬，環繞了大殿一整圈。
大殿正前方同樣是一整排的塑像，風格也類似，只不過細微之處有些差異。
幾十個僧侶端坐在中央，已經準備完畢，即將開始誦經，聽眾們則在二層等候。
這時，智非遲大師走到眾僧侶前方，正襟危坐。接著由他帶領，僧侶們一同誦讀起來。
「原來智非遲師父還要領經的嗎?那他可真是夠忙的。「
「平日裡都是明行半音大師領經。近幾日他身體欠佳，到鎮子上醫病去了。「二層一位負責給聽眾講解的僧侶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