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中暗影 其三
莫爾和白鴿愣住了不到一秒，都意識到了危險，立馬準備逃跑.
那個怪人盯著兩人，沒有任何動作.只見長袍陣陣鼓動，一條巨蛇從長袍的領口鑽了出來，爬落到地面.
怪人隨即轉身離開.這條五六米長，比人大腿還粗的巨蛇，快速爬行，沖向莫爾和白鴿兩人.
此時他們已經閃到了大門之後，在餘光里瞥見這條巨蛇.
兩人猛地關上鐵門，插上插銷，轉頭逃跑，此時一隊士兵正好走進大廳，撞見他們.
士兵們正要訊問，走廊那邊的鐵門突然被巨力撞開，連同門框一起撞飛到天上.
莫爾和白鴿也不理睬士兵，繼續奔逃.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對兩人有所反應，就被巨蛇闖入隊列.
士兵們雖然訓練有素，但是反應時間太短了，慌亂之中連火槍都來不及取下.
就這樣，巨蛇在隊列中橫衝直撞，不到一分鐘，十幾個士兵全部倒在地上.
這慘烈的一幕，讓莫爾心中一震.
這一條蛇雖然力量巨大，但遠不如地道里的那條蛇靈活.
「要是剛才我們一起上，是不是他們就不會死?「莫爾不禁問.如果在城堡里亂竄，巨蛇會殺死更多的人.
白鴿搖了搖頭，「這些不是你的錯，莫爾.「
然而就在白鴿從一瞬間的思緒出來，莫爾不見了.他立刻剎住腳步，迅速掃過四周，內心保持冷靜.
身後不遠，又是巨蛇撞塌牆壁的聲音.
白鴿猶豫了一瞬間，莫爾卻又在他眼前出現了，一瞬間後又慌亂地大喊.
「白鴿，你怎麼了?我看不到你!「他停住腳步，四處張望.
白鴿有些驚訝，後方巨蛇砸牆聲又在逼近.
他想直接抓起莫爾就跑，剛一伸手，莫爾突然又能看到白鴿了.
白鴿和莫爾都感到驚奇，但是巨蛇不斷逼近，現在沒時間多想.
兩人轉過一個彎，到了往下一層的樓梯口，連跑帶跳地翻下去，直到兩人紛紛踩空，差點跌倒，因為:
從上一層的天花板，到下一層的地板，中間整整兩層樓的牆壁全部不見了，空空如也.
不止牆壁，一切器物，設施，人員，這中間一切都消失無蹤，他們可以看到下下層訓練和休息的士兵，上上層來回走動的文員，以及準備抄近路，要捅破地板直取二人的巨蛇.
白鴿和莫爾每一步都如同是踩在空氣上，然後他們卻沒有往下掉.
莫爾身體已經傾倒，就要摔在不存在的地上，被已經調整好重心的白鴿一把扶起.
白鴿讓莫爾抓住自己的肩膀，兩人憑記憶繼續往下跑，然後沒走幾步，消失的一切又回來了，他們站在剛剛樓道的出口.
接下來的一段路，交替出現或者兩層樓消失，或者出現橫向或者縱向的整列消失.一開始兩人經常摔倒，但是很快便適應了過來.
樓層消失也有好處，那就是可以清楚看到巨蛇離他們還有多遠.
所以，當兩人在城堡裡邊迷路邊逃跑了約兩分鐘，所有樓層再一次全部可見時，巨蛇出乎意料的撞破了莫爾旁邊的石牆，乾脆利落地捲走了莫爾，白鴿沒來得及救下他.
現在巨蛇爬到了城堡外牆，一部分身體緊緊纏住莫爾，令他呼吸困難.
而白鴿要想辦法救出莫爾.
城堡的另一頭，正門後的訓練場，洛爾和琳琳，從會長宅邸「請「來了他本人，到這裡來當面對峙.
守門的衛兵，以及聞聲趕來的正在訓練的隊伍，儘管洛爾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對她也是半信半疑.這裡的大多是新兵，而洛爾又多是隱蔽任務，不為這人所熟知也是理所當然.
被迫同來會長，正在思忖如何行事.他認識這裡的士兵，也應付說他們一行人是來找老城主有事商量的.
士兵們剛讓開了路，洛爾幾人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城堡另一邊突然傳來呼喊聲，一片混亂.
「有怪物，怪物掉下來了!「
洛爾立馬奔去，還沒走幾步，後面的會長見有機會，立刻大喊:「快救我!「
本來就懷疑的士兵立刻行動，一擁而上挾持住了琳琳.另有兩個帶著覆面頭盔的士兵，護住了會長.
洛爾見此，轉身威懾動手的士兵們.
「請放下她.「
士兵們被洛爾的氣勢所震懾，又不能放過可疑人士，看向會長，他略有急促地催促動手.
有幾個士兵見此，拔出佩刀架在琳琳的脖子上，試圖威脅洛爾.
洛爾淡然掃視了一遍周圍，視線落在會長旁兩個士兵臉上.
挾持琳琳的幾個士兵沒毫無反應，白色身影閃過，這幾個士兵幾乎在一瞬間，都被重重一腳依次踢翻，倒在地上嚎叫.
與此同時，護著會長的兩個帶甲士兵，已經舉起了火槍，瞄準琳琳和洛爾，就要發射.
琳琳注意到了威脅，想要提醒洛爾，還沒等她說話，又是白衣閃過，洛爾一劍，把兩個士兵連槍帶手一同斬下.
在場的士兵見洛爾砍傷同伴，群情激憤，紛紛拿起武器對敵.
琳琳有些害怕，但是洛爾只是隨意拽起身旁一人，扔掉他的頭盔，露出他的臉.
是帝國人的樣貌.
士兵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醒悟，反過來針對會長，把他團團圍住，要問個明白.
而洛爾已經帶著琳琳趕往出事的那一頭去了.
白鴿找了個窗口，翻了出去，扒在外牆上.
不遠處的斜上方，巨蛇貼附在粗糙的牆壁上，自由移動，如同在地面一樣.莫爾被巨蛇緊緊纏繞，已經失去了意識.
白鴿自忖不能像它一樣，在牆壁上游斗，那要救下莫爾，機會渺茫.
他拿出匕首，在自己左手胳膊上豎著割開了很長一條口子，把血滴在匕首上，用手抹開，然後嘴裡念念有詞.
白鴿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他要一試.
巨蛇顯然也盯著白鴿，它知道白鴿現在行動不便，也在找機會來一個突襲.
不過還沒等它動手，一大群飛鷹不知從何處飛來，輪流襲擊巨蛇眼睛，叫聲此起彼伏，響徹天際.
來襲的猛禽遭到了巨蛇的猛烈反擊，一時間羽毛散亂在空中，被殺死的鷹接連墜地.
白鴿等著這個時機，他斜掛在牆壁，摸索著外檐，緩慢挪動以調整位置，瞄準此時分身乏術的巨蛇的頭部，精準擲出匕首.
巨蛇忙於迎擊，也在不斷擺動身體，匕首沒能精確擊中頭顱，但是依然刺入了尾部.
在一瞬間，它仿佛全身被灼燒一般，痛苦地扭動身體，莫爾在無意中被它扔掉，拋到空中，而自己在掙扎片刻之後，也從牆壁上往下墜落.
來不及了!轉瞬之後，莫爾便開始下墜，而白鴿離他偏偏有一段距離.
沒辦法了，他本來不想這樣，但還是縱身一躍，在十幾米高處跳起，撲向莫爾.
可當他在半空中，剛剛揮起一隻手，準備下一步，卻見莫爾好像突然減速，直至懸浮在空中.
而接著，他自己也不再加速下落，繼而感覺突然之間天地顛倒，下方是無盡的藍天，而自己則跳向頭頂的岩石地面，直至逐漸平穩，自身緩慢下落.
良羽正趴在一側高台垛牆邊上，看著莫爾和白鴿兩人逐漸飄落，終於鬆了一口氣，可身後變為怪物的老城主又追了上來.
下方兩人已安全落地，良羽便也翻出垛牆跳下，用漂浮讓自己緩慢下落.
結果良羽剛剛落地，回頭一望，那怪物像壁虎攀附在牆壁，後肢反關節擰轉.他依然盯著良羽，不依不饒，正快速往下爬來.
良羽看向白鴿莫爾那裡，拔腿就跑，剛走一步，卻見巨蛇砸落在他和另兩人之間，已經恢復了活力.它嘶嘶作響，墨綠色的眼珠盯著良羽，身體在原地滑動.
很明顯，這條蛇也能感受到隱形的良羽.一見不妙，良羽轉身要跑，卻發現老城主已經爬到地面上，面朝良羽.
被擋在另一側的白鴿，拿著血跡未乾的匕首，站起身，準備自己來對付這條巨蛇.
沒等他有所動作，巨蛇軀幹就被人牢牢抱住，隨即施加力量，壓制住了巨蛇猛烈反擊，一步一步強行推離.
是洛爾趕到了.
她推開巨蛇足夠遠之後用力一甩，然後後退幾步，拉開身位.
巨蛇對洛爾怒火中燒，立馬發起攻擊.它又是爬行，又是彈跳地襲來，連續撞擊了幾次，卻被都洛爾輕易閃過，緊接著就被洛爾找到破綻，揮劍斬向蛇的頸部.
然而，洛爾的劍沒能切斷巨蛇，反而陷入肌肉中.巨蛇半是痛苦掙扎，半是原地攻擊的瘋狂扭動，想要讓劍脫手.而洛爾則死死抓住劍柄.
終於，隨著清脆一響，劍身斷成兩截，一半仍然插在巨蛇頸部，另一半被洛爾握著.
以為洛爾無計可施，巨蛇抬高身體，朝著洛爾砸去，想要把她壓成肉泥.
但洛爾找到了機會，在巨蛇張開口的瞬間，把斷劍從蛇口腔內部往上刺去，直接戳穿了腦部，然後順勢一斬，蛇頭從後到前被一分為二.
巨蛇倒地死了.
良羽還在躲著追殺他的老城主，而琳琳和正門那邊的士兵已經帶著會長趕到這邊.
會長雖然知道自己栽在洛爾手裡，已是大難臨頭，但匆忙趕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心頭一震.
他的堂兄，對他來說像父親般的人物，溪水城的老城主，在所有人面前四肢扭曲，衣衫崩裂，面容猙獰，在地上晃蕩爬行.
在場的士兵無一不被這一場面震懾住，都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良羽找到琳琳，讓他照看一下昏迷的莫爾，自己則和白鴿一起收拾局面.
他們還不能下決心像殺怪物一樣殺掉老城主，只能先砍斷腿試試.
就在幾人還在原地徘徊不前，老城主突然全身震顫，神情褪色，不在緊盯良羽，反而四肢掙扎著想站起來.
但是他嘗試了幾下也沒能成功，突然之間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個怪人盯著兩人，沒有任何動作.只見長袍陣陣鼓動，一條巨蛇從長袍的領口鑽了出來，爬落到地面.
怪人隨即轉身離開.這條五六米長，比人大腿還粗的巨蛇，快速爬行，沖向莫爾和白鴿兩人.
此時他們已經閃到了大門之後，在餘光里瞥見這條巨蛇.
兩人猛地關上鐵門，插上插銷，轉頭逃跑，此時一隊士兵正好走進大廳，撞見他們.
士兵們正要訊問，走廊那邊的鐵門突然被巨力撞開，連同門框一起撞飛到天上.
莫爾和白鴿也不理睬士兵，繼續奔逃.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對兩人有所反應，就被巨蛇闖入隊列.
士兵們雖然訓練有素，但是反應時間太短了，慌亂之中連火槍都來不及取下.
就這樣，巨蛇在隊列中橫衝直撞，不到一分鐘，十幾個士兵全部倒在地上.
這慘烈的一幕，讓莫爾心中一震.
這一條蛇雖然力量巨大，但遠不如地道里的那條蛇靈活.
「要是剛才我們一起上，是不是他們就不會死?「莫爾不禁問.如果在城堡里亂竄，巨蛇會殺死更多的人.
白鴿搖了搖頭，「這些不是你的錯，莫爾.「
然而就在白鴿從一瞬間的思緒出來，莫爾不見了.他立刻剎住腳步，迅速掃過四周，內心保持冷靜.
身後不遠，又是巨蛇撞塌牆壁的聲音.
白鴿猶豫了一瞬間，莫爾卻又在他眼前出現了，一瞬間後又慌亂地大喊.
「白鴿，你怎麼了?我看不到你!「他停住腳步，四處張望.
白鴿有些驚訝，後方巨蛇砸牆聲又在逼近.
他想直接抓起莫爾就跑，剛一伸手，莫爾突然又能看到白鴿了.
白鴿和莫爾都感到驚奇，但是巨蛇不斷逼近，現在沒時間多想.
兩人轉過一個彎，到了往下一層的樓梯口，連跑帶跳地翻下去，直到兩人紛紛踩空，差點跌倒，因為:
從上一層的天花板，到下一層的地板，中間整整兩層樓的牆壁全部不見了，空空如也.
不止牆壁，一切器物，設施，人員，這中間一切都消失無蹤，他們可以看到下下層訓練和休息的士兵，上上層來回走動的文員，以及準備抄近路，要捅破地板直取二人的巨蛇.
白鴿和莫爾每一步都如同是踩在空氣上，然後他們卻沒有往下掉.
莫爾身體已經傾倒，就要摔在不存在的地上，被已經調整好重心的白鴿一把扶起.
白鴿讓莫爾抓住自己的肩膀，兩人憑記憶繼續往下跑，然後沒走幾步，消失的一切又回來了，他們站在剛剛樓道的出口.
接下來的一段路，交替出現或者兩層樓消失，或者出現橫向或者縱向的整列消失.一開始兩人經常摔倒，但是很快便適應了過來.
樓層消失也有好處，那就是可以清楚看到巨蛇離他們還有多遠.
所以，當兩人在城堡裡邊迷路邊逃跑了約兩分鐘，所有樓層再一次全部可見時，巨蛇出乎意料的撞破了莫爾旁邊的石牆，乾脆利落地捲走了莫爾，白鴿沒來得及救下他.
現在巨蛇爬到了城堡外牆，一部分身體緊緊纏住莫爾，令他呼吸困難.
而白鴿要想辦法救出莫爾.
城堡的另一頭，正門後的訓練場，洛爾和琳琳，從會長宅邸「請「來了他本人，到這裡來當面對峙.
守門的衛兵，以及聞聲趕來的正在訓練的隊伍，儘管洛爾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對她也是半信半疑.這裡的大多是新兵，而洛爾又多是隱蔽任務，不為這人所熟知也是理所當然.
被迫同來會長，正在思忖如何行事.他認識這裡的士兵，也應付說他們一行人是來找老城主有事商量的.
士兵們剛讓開了路，洛爾幾人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城堡另一邊突然傳來呼喊聲，一片混亂.
「有怪物，怪物掉下來了!「
洛爾立馬奔去，還沒走幾步，後面的會長見有機會，立刻大喊:「快救我!「
本來就懷疑的士兵立刻行動，一擁而上挾持住了琳琳.另有兩個帶著覆面頭盔的士兵，護住了會長.
洛爾見此，轉身威懾動手的士兵們.
「請放下她.「
士兵們被洛爾的氣勢所震懾，又不能放過可疑人士，看向會長，他略有急促地催促動手.
有幾個士兵見此，拔出佩刀架在琳琳的脖子上，試圖威脅洛爾.
洛爾淡然掃視了一遍周圍，視線落在會長旁兩個士兵臉上.
挾持琳琳的幾個士兵沒毫無反應，白色身影閃過，這幾個士兵幾乎在一瞬間，都被重重一腳依次踢翻，倒在地上嚎叫.
與此同時，護著會長的兩個帶甲士兵，已經舉起了火槍，瞄準琳琳和洛爾，就要發射.
琳琳注意到了威脅，想要提醒洛爾，還沒等她說話，又是白衣閃過，洛爾一劍，把兩個士兵連槍帶手一同斬下.
在場的士兵見洛爾砍傷同伴，群情激憤，紛紛拿起武器對敵.
琳琳有些害怕，但是洛爾只是隨意拽起身旁一人，扔掉他的頭盔，露出他的臉.
是帝國人的樣貌.
士兵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醒悟，反過來針對會長，把他團團圍住，要問個明白.
而洛爾已經帶著琳琳趕往出事的那一頭去了.
白鴿找了個窗口，翻了出去，扒在外牆上.
不遠處的斜上方，巨蛇貼附在粗糙的牆壁上，自由移動，如同在地面一樣.莫爾被巨蛇緊緊纏繞，已經失去了意識.
白鴿自忖不能像它一樣，在牆壁上游斗，那要救下莫爾，機會渺茫.
他拿出匕首，在自己左手胳膊上豎著割開了很長一條口子，把血滴在匕首上，用手抹開，然後嘴裡念念有詞.
白鴿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他要一試.
巨蛇顯然也盯著白鴿，它知道白鴿現在行動不便，也在找機會來一個突襲.
不過還沒等它動手，一大群飛鷹不知從何處飛來，輪流襲擊巨蛇眼睛，叫聲此起彼伏，響徹天際.
來襲的猛禽遭到了巨蛇的猛烈反擊，一時間羽毛散亂在空中，被殺死的鷹接連墜地.
白鴿等著這個時機，他斜掛在牆壁，摸索著外檐，緩慢挪動以調整位置，瞄準此時分身乏術的巨蛇的頭部，精準擲出匕首.
巨蛇忙於迎擊，也在不斷擺動身體，匕首沒能精確擊中頭顱，但是依然刺入了尾部.
在一瞬間，它仿佛全身被灼燒一般，痛苦地扭動身體，莫爾在無意中被它扔掉，拋到空中，而自己在掙扎片刻之後，也從牆壁上往下墜落.
來不及了!轉瞬之後，莫爾便開始下墜，而白鴿離他偏偏有一段距離.
沒辦法了，他本來不想這樣，但還是縱身一躍，在十幾米高處跳起，撲向莫爾.
可當他在半空中，剛剛揮起一隻手，準備下一步，卻見莫爾好像突然減速，直至懸浮在空中.
而接著，他自己也不再加速下落，繼而感覺突然之間天地顛倒，下方是無盡的藍天，而自己則跳向頭頂的岩石地面，直至逐漸平穩，自身緩慢下落.
良羽正趴在一側高台垛牆邊上，看著莫爾和白鴿兩人逐漸飄落，終於鬆了一口氣，可身後變為怪物的老城主又追了上來.
下方兩人已安全落地，良羽便也翻出垛牆跳下，用漂浮讓自己緩慢下落.
結果良羽剛剛落地，回頭一望，那怪物像壁虎攀附在牆壁，後肢反關節擰轉.他依然盯著良羽，不依不饒，正快速往下爬來.
良羽看向白鴿莫爾那裡，拔腿就跑，剛走一步，卻見巨蛇砸落在他和另兩人之間，已經恢復了活力.它嘶嘶作響，墨綠色的眼珠盯著良羽，身體在原地滑動.
很明顯，這條蛇也能感受到隱形的良羽.一見不妙，良羽轉身要跑，卻發現老城主已經爬到地面上，面朝良羽.
被擋在另一側的白鴿，拿著血跡未乾的匕首，站起身，準備自己來對付這條巨蛇.
沒等他有所動作，巨蛇軀幹就被人牢牢抱住，隨即施加力量，壓制住了巨蛇猛烈反擊，一步一步強行推離.
是洛爾趕到了.
她推開巨蛇足夠遠之後用力一甩，然後後退幾步，拉開身位.
巨蛇對洛爾怒火中燒，立馬發起攻擊.它又是爬行，又是彈跳地襲來，連續撞擊了幾次，卻被都洛爾輕易閃過，緊接著就被洛爾找到破綻，揮劍斬向蛇的頸部.
然而，洛爾的劍沒能切斷巨蛇，反而陷入肌肉中.巨蛇半是痛苦掙扎，半是原地攻擊的瘋狂扭動，想要讓劍脫手.而洛爾則死死抓住劍柄.
終於，隨著清脆一響，劍身斷成兩截，一半仍然插在巨蛇頸部，另一半被洛爾握著.
以為洛爾無計可施，巨蛇抬高身體，朝著洛爾砸去，想要把她壓成肉泥.
但洛爾找到了機會，在巨蛇張開口的瞬間，把斷劍從蛇口腔內部往上刺去，直接戳穿了腦部，然後順勢一斬，蛇頭從後到前被一分為二.
巨蛇倒地死了.
良羽還在躲著追殺他的老城主，而琳琳和正門那邊的士兵已經帶著會長趕到這邊.
會長雖然知道自己栽在洛爾手裡，已是大難臨頭，但匆忙趕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心頭一震.
他的堂兄，對他來說像父親般的人物，溪水城的老城主，在所有人面前四肢扭曲，衣衫崩裂，面容猙獰，在地上晃蕩爬行.
在場的士兵無一不被這一場面震懾住，都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良羽找到琳琳，讓他照看一下昏迷的莫爾，自己則和白鴿一起收拾局面.
他們還不能下決心像殺怪物一樣殺掉老城主，只能先砍斷腿試試.
就在幾人還在原地徘徊不前，老城主突然全身震顫，神情褪色，不在緊盯良羽，反而四肢掙扎著想站起來.
但是他嘗試了幾下也沒能成功，突然之間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