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城中暗影 其二
雖然良羽對白鴿印象並不好，但是見此情形也無話可說.
莫爾探了探白鴿的鼻息和心跳，這才放心.
兩人走進白鴿打開的石門.
隨著逐漸深入，修築的地道變為了天然洞窟.兩人在黑暗中，借著手機和油燈的光，摸索前進了一兩公里後，終於看到了往上的石階.
良羽把手電筒往上照，有十幾米高.兩人對視了一下，莫爾放下白鴿的身體，拔劍走在前，而良羽帶著白鴿跟隨.
隨著一扇沉重的鐵門被掀起，外界光線照到了臉上.通道外是個小房間，一座堅固的石砌建築.
陽光透過格窗，照在兩人身側，隱約還能聽到室外的嘈雜聲.兩人前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伏在桌案上忙碌著.
儘管鐵門落下砸出巨響，老人卻充耳不聞.幾秒後，他才放下手中之物，起身看向兩人.
雖然年老，但依然眼神銳利，聲音宏亮有力，緩慢平穩，說:「沒想到，還能看到有人從這暗道走出來.「
他端詳了莫爾一會兒，「老夫若是沒認錯，這位是劍之家族的莫爾公子吧?「
莫爾有點害怕，但還是點頭，並對良羽說，「他是溪水城的老城主.「
老城主，同時是會長家族的族長，也是會長的堂兄，時年已有七十多歲.多年以來，他一直主管溪水城，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一城之長.
如今年事已高，讓出了一些權力.而這裡，就是溪水城最古老的城堡，現城防軍的駐地和訓練場.
這位嚴厲的老人，曾經給幼年的莫爾留下深刻印象，以至於到現在都有些畏懼他.
不過對於良羽來說，什麼權勢地位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他也不打算隱藏什麼，直接開門見山.
「洛爾派我們調查城裡的叛國者，在他家中發現了密道，追蹤到了這裡.「良羽儘量裝出禮貌的語氣.
老城主沒有生氣，反而嘆了一聲，剛才穩重的聲音，現在也顯出年老的衰弱.
他顯然知道良羽在說什麼，沒有爭辯真假，也沒有反駁.
「家門不幸.歸根到底是老夫管教無方.老夫也曾勸過他，奈何他如今不比當年.事到如今.「
老城主蒼老的聲音帶著無奈.
莫爾也不知道如何回復，他拉起被良羽不小心摔在地上的白鴿，看良羽和老城主繼續交談.
「老先生深明大義，令人佩服.「良羽繼續禮貌地說，但是被老城主打斷了.
「如今這裡也不歸老夫管轄了，二位要調查，我這就去把這裡的管事請來.「
他說完，收起了桌案上的東西，離開了房間，輕輕掩上了門.
雖然老城主平日並非高高在上之人，但是如此屈尊親自替二人跑路，還是讓莫爾頗感意外.
良羽收起了偽裝，懷疑地看向老城主離開的方向.
「這位老先生，雖然言語中並沒有可疑的地方，但是我還是覺得他有問題.「
這次莫爾沒理解良羽的意思.
良羽說完，見莫爾沒有反應，便示意莫爾照看好昏迷的白鴿，自己朝老城主跟去.
老城主畢竟七十多歲了，走路也快不起來.借著隱形，良羽輕鬆跟上了他.
他的目的之一，是查看老城主手裡的文件.如果老城主有問題，說不定文件里會有什麼蹊蹺.
但是走了很久，老城主始終沒有停下來，找不到機會.
良羽琢磨著自己的隱形操作可以稍微調整一下，可以直接搶走對方手拿的東西而不被發現.
下次吧，總不可能這老先生一直不把東西放下吧.
還好繞了幾分鐘後，老城主進了另一個隱蔽的小房間.
良羽跟進去後，就站在一邊，老城主每放下什麼文檔，他就一把搶走，快速瀏覽一遍，再放回去.
大部分文檔都是些瑣碎無聊的日常管理文檔;一些文件的信息比較簡潔明了，但是和良羽的目的無關.
他想找到和會長有關的內容，可惜只找到些隻言片語.沒辦法，就是關鍵詞也值得記下來.
其中有一個地名引起了他注意，因為良羽用手機地圖查了每個關聯地點的信息，只有這個雲中寺是在溪水城以外很遠的地方.這顯然和溪水城以及會長都沒有關係.
算了，乾脆全都拍下來.
良羽這才想到自己可以直接用手機拍照!
他拍了沒幾張，老城主突然停住手裡的工作，起身收起了散在桌上的文檔.
良羽閃到一邊，看老城主準備離去，準備繼續跟上.
莫爾在原地等著白鴿甦醒.
他打量著四周的高牆，和他小時候隨同父母參觀的記憶中相近，不過他沒有來過這麼內部的房間.
視線漫無目的遊蕩著，他在高牆的上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孔洞.和一側的窗戶相比，開鑿得十分粗糙，異常醜陋，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看不清楚.
就當莫爾準備試試攀爬上去仔細看看時，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勁.
還沒等他搞清楚怎麼回事，忽地一下，他感到渾身無力，接著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孔洞中的小管停止了釋放某種無色無味的氣體.
老先生沒走幾步，突然停在原地.良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看到對方像蛇一樣，把整個上半身擰轉了一百八十度，面孔變形而猙獰，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
「果然，「他聲音驟變，時而沙啞，時而尖銳刺耳，「有隻小老鼠在跟著呢.「
他突然一把掐住了隱形狀態的良羽的脖子，高高舉起.良羽喘不過氣，在半空中掙扎.
良羽快要窒息了.他不清楚為什麼會被發現，但是現在要先想辦法擺脫這傢伙.
他的隱形會隱藏多種信息，包括視覺，嗅覺，聽覺.那現在他需要隱藏，觸覺，觸覺，觸覺.
讓自己觸覺隱形後，雖然自己仍被掐住，但對方無法接收到良羽的觸感，從而無法調整施力.
良羽不斷晃動掙扎，讓手指跟自己的脖子一點點產生細小的間隙.
因為對方無法調整，間隙不斷積累，終於，良羽掙脫了鉗制，掉了下來.
怪物感覺良羽突然在手中消失了，但是它明明能感知到良羽就在面前.
良羽喘了幾口氣，立馬起身逃跑.怪物感知到良羽在移動，也快步跟上.
良羽的速度很一般，怪物因為用的老城主的軀體，速度也不怎麼樣，所以良羽拉不開距離，怪物也追不上.
當良羽氣喘吁吁地跑回之前的房間裡，卻發現另外都不見了.
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到怪物的腳步聲迫近，不得不邊轉身逃跑，一邊跑一邊想怎麼辦.他不熟悉這裡，只能靠手機地圖找路.
白鴿剛醒來時，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自己被捆住了.意識到這一點，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掃視了一遍周圍.自己被關在一個小房間內，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看房間的細節，他是在溪水城的舊城堡里，現在是城防軍營.
白鴿之前調查過軍營，也猜測過會長宅邸的地下密道通向這兒.不過他沒想到，這裡居然已經被滲透得這麼深.
莫爾在他旁邊，昏迷不醒，也被捆著，而那個自稱魔法師的良羽不在這裡.
白鴿先弄斷了捆著自己和莫爾的繩子.在叫醒莫爾之前，他要先打開外面的鎖.
他仔細觀察四周，在高牆上發現了一個類似射擊孔的狹小窗口，只比手掌大點.
足夠了.
白鴿望著窗口，掀開襯衫上緣，一隻飛鳥像子彈般衝刺飛出，再由高處的窗口飛到外面，飄落下數根白色羽毛.
他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邊傳來微弱的撲翼聲，便靠近鎖住的門，耳朵貼在門上，手指敲打鐵門.
隨著輕微細碎的一滴滴聲音流過，他聽到一聲咔噠，便輕輕推開了門，幾隻飛鳥回到了他的襯衫里.
白鴿這才叫醒莫爾.好在莫爾僅僅是淺度昏迷，他睜開眼，看到自己怎麼到了另一個地方.
「怎麼回事啊?「
「恐怕你被你的新朋友帶進了一個陷阱里.「
莫爾有些驚訝，把白鴿昏迷期間發生的事講給了他聽.
白鴿聽完想了想，說也許這個陷阱並非良羽所為.
「但是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先想辦法離開這裡了.「
他確定帝國的人混進了這裡.
雖然莫爾不願意相信，但是很顯然老城主也牽涉其中.
白鴿其實也不想就這麼逃跑，但敵人已經設好了陷阱，而自己並無準備，再貿然行動並不妥當.
至於良羽，即使沒有參與陷阱，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他們沒辦法找到良羽.
缺少了隱形，兩人逃離時只能儘量躲藏.
白鴿放飛了幾隻鴿子隨時探查，如有異樣就立刻告警，靠這個，他們幾次避開了衛兵.不過，他沒有把這一點告訴莫爾.
當一扇門的後面情況比較複雜時，他會等久一點，讓鴿子探查清楚再行動.
此時，他和莫爾站在一間大廳里，在這扇通往走廊的門前逗留了片刻，也沒有等到鴿子飛回來.
白鴿緊靠著鐵門監聽，另一邊是死一般的寂靜.他看向莫爾，眼神帶有警告.
兩人準備後退換一條路線，但是不巧後方的鴿子飛了回來，警告有一隊士兵恰好就要從後面經過這個大廳.
時間緊迫，現在折返來不及了，只能闖過走廊繼續往前.他們拉開插銷，推開了鐵門.
走廊的盡頭，一個穿著長袍帶著兜帽的人正看著兩人.
他拉下了兜帽，露出乾枯深灰的臉，五官幾乎陷進了顱骨中，而他腳下是一隻血肉模糊的鴿子.
莫爾探了探白鴿的鼻息和心跳，這才放心.
兩人走進白鴿打開的石門.
隨著逐漸深入，修築的地道變為了天然洞窟.兩人在黑暗中，借著手機和油燈的光，摸索前進了一兩公里後，終於看到了往上的石階.
良羽把手電筒往上照，有十幾米高.兩人對視了一下，莫爾放下白鴿的身體，拔劍走在前，而良羽帶著白鴿跟隨.
隨著一扇沉重的鐵門被掀起，外界光線照到了臉上.通道外是個小房間，一座堅固的石砌建築.
陽光透過格窗，照在兩人身側，隱約還能聽到室外的嘈雜聲.兩人前面，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伏在桌案上忙碌著.
儘管鐵門落下砸出巨響，老人卻充耳不聞.幾秒後，他才放下手中之物，起身看向兩人.
雖然年老，但依然眼神銳利，聲音宏亮有力，緩慢平穩，說:「沒想到，還能看到有人從這暗道走出來.「
他端詳了莫爾一會兒，「老夫若是沒認錯，這位是劍之家族的莫爾公子吧?「
莫爾有點害怕，但還是點頭，並對良羽說，「他是溪水城的老城主.「
老城主，同時是會長家族的族長，也是會長的堂兄，時年已有七十多歲.多年以來，他一直主管溪水城，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一城之長.
如今年事已高，讓出了一些權力.而這裡，就是溪水城最古老的城堡，現城防軍的駐地和訓練場.
這位嚴厲的老人，曾經給幼年的莫爾留下深刻印象，以至於到現在都有些畏懼他.
不過對於良羽來說，什麼權勢地位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他也不打算隱藏什麼，直接開門見山.
「洛爾派我們調查城裡的叛國者，在他家中發現了密道，追蹤到了這裡.「良羽儘量裝出禮貌的語氣.
老城主沒有生氣，反而嘆了一聲，剛才穩重的聲音，現在也顯出年老的衰弱.
他顯然知道良羽在說什麼，沒有爭辯真假，也沒有反駁.
「家門不幸.歸根到底是老夫管教無方.老夫也曾勸過他，奈何他如今不比當年.事到如今.「
老城主蒼老的聲音帶著無奈.
莫爾也不知道如何回復，他拉起被良羽不小心摔在地上的白鴿，看良羽和老城主繼續交談.
「老先生深明大義，令人佩服.「良羽繼續禮貌地說，但是被老城主打斷了.
「如今這裡也不歸老夫管轄了，二位要調查，我這就去把這裡的管事請來.「
他說完，收起了桌案上的東西，離開了房間，輕輕掩上了門.
雖然老城主平日並非高高在上之人，但是如此屈尊親自替二人跑路，還是讓莫爾頗感意外.
良羽收起了偽裝，懷疑地看向老城主離開的方向.
「這位老先生，雖然言語中並沒有可疑的地方，但是我還是覺得他有問題.「
這次莫爾沒理解良羽的意思.
良羽說完，見莫爾沒有反應，便示意莫爾照看好昏迷的白鴿，自己朝老城主跟去.
老城主畢竟七十多歲了，走路也快不起來.借著隱形，良羽輕鬆跟上了他.
他的目的之一，是查看老城主手裡的文件.如果老城主有問題，說不定文件里會有什麼蹊蹺.
但是走了很久，老城主始終沒有停下來，找不到機會.
良羽琢磨著自己的隱形操作可以稍微調整一下，可以直接搶走對方手拿的東西而不被發現.
下次吧，總不可能這老先生一直不把東西放下吧.
還好繞了幾分鐘後，老城主進了另一個隱蔽的小房間.
良羽跟進去後，就站在一邊，老城主每放下什麼文檔，他就一把搶走，快速瀏覽一遍，再放回去.
大部分文檔都是些瑣碎無聊的日常管理文檔;一些文件的信息比較簡潔明了，但是和良羽的目的無關.
他想找到和會長有關的內容，可惜只找到些隻言片語.沒辦法，就是關鍵詞也值得記下來.
其中有一個地名引起了他注意，因為良羽用手機地圖查了每個關聯地點的信息，只有這個雲中寺是在溪水城以外很遠的地方.這顯然和溪水城以及會長都沒有關係.
算了，乾脆全都拍下來.
良羽這才想到自己可以直接用手機拍照!
他拍了沒幾張，老城主突然停住手裡的工作，起身收起了散在桌上的文檔.
良羽閃到一邊，看老城主準備離去，準備繼續跟上.
莫爾在原地等著白鴿甦醒.
他打量著四周的高牆，和他小時候隨同父母參觀的記憶中相近，不過他沒有來過這麼內部的房間.
視線漫無目的遊蕩著，他在高牆的上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孔洞.和一側的窗戶相比，開鑿得十分粗糙，異常醜陋，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看不清楚.
就當莫爾準備試試攀爬上去仔細看看時，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勁.
還沒等他搞清楚怎麼回事，忽地一下，他感到渾身無力，接著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孔洞中的小管停止了釋放某種無色無味的氣體.
老先生沒走幾步，突然停在原地.良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看到對方像蛇一樣，把整個上半身擰轉了一百八十度，面孔變形而猙獰，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
「果然，「他聲音驟變，時而沙啞，時而尖銳刺耳，「有隻小老鼠在跟著呢.「
他突然一把掐住了隱形狀態的良羽的脖子，高高舉起.良羽喘不過氣，在半空中掙扎.
良羽快要窒息了.他不清楚為什麼會被發現，但是現在要先想辦法擺脫這傢伙.
他的隱形會隱藏多種信息，包括視覺，嗅覺，聽覺.那現在他需要隱藏，觸覺，觸覺，觸覺.
讓自己觸覺隱形後，雖然自己仍被掐住，但對方無法接收到良羽的觸感，從而無法調整施力.
良羽不斷晃動掙扎，讓手指跟自己的脖子一點點產生細小的間隙.
因為對方無法調整，間隙不斷積累，終於，良羽掙脫了鉗制，掉了下來.
怪物感覺良羽突然在手中消失了，但是它明明能感知到良羽就在面前.
良羽喘了幾口氣，立馬起身逃跑.怪物感知到良羽在移動，也快步跟上.
良羽的速度很一般，怪物因為用的老城主的軀體，速度也不怎麼樣，所以良羽拉不開距離，怪物也追不上.
當良羽氣喘吁吁地跑回之前的房間裡，卻發現另外都不見了.
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到怪物的腳步聲迫近，不得不邊轉身逃跑，一邊跑一邊想怎麼辦.他不熟悉這裡，只能靠手機地圖找路.
白鴿剛醒來時，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自己被捆住了.意識到這一點，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掃視了一遍周圍.自己被關在一個小房間內，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看房間的細節，他是在溪水城的舊城堡里，現在是城防軍營.
白鴿之前調查過軍營，也猜測過會長宅邸的地下密道通向這兒.不過他沒想到，這裡居然已經被滲透得這麼深.
莫爾在他旁邊，昏迷不醒，也被捆著，而那個自稱魔法師的良羽不在這裡.
白鴿先弄斷了捆著自己和莫爾的繩子.在叫醒莫爾之前，他要先打開外面的鎖.
他仔細觀察四周，在高牆上發現了一個類似射擊孔的狹小窗口，只比手掌大點.
足夠了.
白鴿望著窗口，掀開襯衫上緣，一隻飛鳥像子彈般衝刺飛出，再由高處的窗口飛到外面，飄落下數根白色羽毛.
他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邊傳來微弱的撲翼聲，便靠近鎖住的門，耳朵貼在門上，手指敲打鐵門.
隨著輕微細碎的一滴滴聲音流過，他聽到一聲咔噠，便輕輕推開了門，幾隻飛鳥回到了他的襯衫里.
白鴿這才叫醒莫爾.好在莫爾僅僅是淺度昏迷，他睜開眼，看到自己怎麼到了另一個地方.
「怎麼回事啊?「
「恐怕你被你的新朋友帶進了一個陷阱里.「
莫爾有些驚訝，把白鴿昏迷期間發生的事講給了他聽.
白鴿聽完想了想，說也許這個陷阱並非良羽所為.
「但是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先想辦法離開這裡了.「
他確定帝國的人混進了這裡.
雖然莫爾不願意相信，但是很顯然老城主也牽涉其中.
白鴿其實也不想就這麼逃跑，但敵人已經設好了陷阱，而自己並無準備，再貿然行動並不妥當.
至於良羽，即使沒有參與陷阱，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他們沒辦法找到良羽.
缺少了隱形，兩人逃離時只能儘量躲藏.
白鴿放飛了幾隻鴿子隨時探查，如有異樣就立刻告警，靠這個，他們幾次避開了衛兵.不過，他沒有把這一點告訴莫爾.
當一扇門的後面情況比較複雜時，他會等久一點，讓鴿子探查清楚再行動.
此時，他和莫爾站在一間大廳里，在這扇通往走廊的門前逗留了片刻，也沒有等到鴿子飛回來.
白鴿緊靠著鐵門監聽，另一邊是死一般的寂靜.他看向莫爾，眼神帶有警告.
兩人準備後退換一條路線，但是不巧後方的鴿子飛了回來，警告有一隊士兵恰好就要從後面經過這個大廳.
時間緊迫，現在折返來不及了，只能闖過走廊繼續往前.他們拉開插銷，推開了鐵門.
走廊的盡頭，一個穿著長袍帶著兜帽的人正看著兩人.
他拉下了兜帽，露出乾枯深灰的臉，五官幾乎陷進了顱骨中，而他腳下是一隻血肉模糊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