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盼來的兒女
月娥懷孕了。
這是成貴婚後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他記得那天月娥站在灶台邊燒火，突然回過頭，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成貴，我好像有了。」
他愣了一下，扔下手裡的鋤頭跑過去：「啥？你說啥？」
月娥的臉有些發紅，低頭不敢看他：「我說，我好像有了。」
成貴聽了，愣了足足幾秒鐘，隨後猛地一拍大腿，眼眶一下子紅了：「好！好啊！咱家終於要有孩子了！」
盼來的希望
月娥懷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村里。村里人都來道喜，有人拍著成貴的肩膀說：「成貴啊，你這屋子可真是蓋對了，這下兒女雙全的日子有盼頭了！」
也有人搖頭：「家裡日子本就難，添了孩子可更不好過了。」
成貴沒理會那些閒言碎語，他每天起早貪黑地幹活，心裡想著的全是月娥和肚子裡的孩子。他給月娥做了一張新床，用的是村里木匠王三順給的幾塊廢木頭。他把床搬到新屋裡，扶著月娥坐下，說：「以後你就睡這張床，別睡炕了，炕潮。」
月娥看著他忙前忙後，眼裡忍不住泛起淚光：「成貴，咱家啥都缺，可你對我和孩子真好。」
成貴嘿嘿一笑：「家裡啥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你倆。」
難熬的孕期
懷孕的日子並不好過。
月娥的身體一向不好，加上家裡活兒多，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成貴勸她別幹活，可她哪裡聽得進去：「家裡的活你一個人干不過來，我不干，你就得累死。」
她仍然每天堅持燒火、做飯、下地。到了後期，肚子越來越大，走路都不方便了，可她仍然不肯歇。直到有一天，她在田裡幫忙割稻子時，突然一陣眩暈，栽倒在田埂上。
「月娥！」成貴扔下手裡的鐮刀，衝過去扶住她，「咋了？咋了？」
月娥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喃喃說了一句：「成貴，我頭暈……」
成貴嚇壞了，連忙把她背回家。他一晚上都守在床邊，連眼睛都沒合，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請村裡的郎中。
郎中診了脈，嘆了一口氣：「她太累了，孕婦不能這麼幹活，你得讓她歇著。」
成貴點頭應著：「行，我讓她歇，我啥都干！」
從那天起，成貴每天早早起來幹活，月娥想幫忙，他就把門一關：「你歇著，地里的事我來。」
月娥靠在門邊，輕聲說：「成貴，咱家欠的糧食你都忘了？你一個人扛不住的。」
成貴一邊掄鋤頭，一邊咬牙：「扛不住也得扛！這娃還沒生呢，你可不能倒。」
兒子的出生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月娥臨產了。
屋子裡沒有燈，成貴點了油燈，把月娥安置在炕上。村裡的接生婆來了，用粗糙的手擦了擦臉說：「這胎怕是不好生，你得有點準備。」
成貴臉色發白，愣愣地看著月娥被痛得滿頭大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手一直攥著月娥的手，嘴裡不斷念叨：「月娥，你撐著，咱家得有娃了。」
接生婆忙活了大半夜，終於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
「是個兒子！」接生婆笑著把嬰兒抱給成貴，「恭喜啊！」
成貴接過孩子，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他低頭看著孩子皺巴巴的小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月娥躺在炕上，虛弱地問：「是男娃還是女娃？」
成貴笑著說：「是兒子！咱家有後了！」
月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取名：鐵生
成貴給兒子取名叫「鐵生」。
「鐵打的命，才能活下去。」成貴摸著孩子的小手，滿臉認真地說。
這個名字被村里人知道後，大家都說成貴有志氣：「鐵生這名字好，有骨氣！」
成貴聽了，心裡暗暗下決心：「鐵生來了，咱家再苦也不能垮了。」
鐵生的成長
鐵生是個機靈的孩子。從小就愛笑，誰抱著他逗他，他都咧著嘴笑得像朵花。月娥看著孩子，覺得日子雖然苦，但有了鐵生，心裡多了一股盼頭。
成貴每天幹完活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鐵生。他看著兒子咿咿呀呀地咬著自己的手指，心裡一陣滿足。
「月娥，這娃將來一定有出息。」
月娥笑著說：「他有啥出息？咱這日子窮成這樣，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成貴卻搖頭：「鐵生來了，咱家肯定能熬出頭。」
鳳霞的降生
幾年後，月娥又懷孕了。這一次，她生了一個女兒。
「叫鳳霞吧。」月娥抱著孩子，輕聲說，「像天上的雲霞一樣漂亮。」
成貴點頭：「好，鳳霞是咱家的福星。」
鳳霞的到來讓家裡多了一分生氣，鐵生看到小妹妹，總愛用手戳她的小臉，咯咯地笑。月娥看著兩個孩子，覺得苦日子終於有了希望。
埋下的陰影
可是，生活從來不會讓人輕鬆太久。
鐵生五歲那年，有一次和村裡的孩子在田埂上玩，摔了一跤。月娥跑過去扶起他，發現他的腿似乎不對勁。成貴趕緊帶著他去看郎中，郎中皺著眉說：「這傷不小，得趕緊治，不然怕是留下毛病。」
可是家裡哪有錢？成貴和月娥抱著鐵生，心裡發愁。月娥哭了一夜，成貴咬著牙說：「明天我去找劉金財借錢，娃的病不能耽誤。」
劉金財聽了冷笑：「借可以，不過你得拿地抵押。」
成貴的臉瞬間白了。
這是成貴婚後聽到的第一個好消息。他記得那天月娥站在灶台邊燒火，突然回過頭，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成貴，我好像有了。」
他愣了一下，扔下手裡的鋤頭跑過去：「啥？你說啥？」
月娥的臉有些發紅，低頭不敢看他：「我說，我好像有了。」
成貴聽了，愣了足足幾秒鐘，隨後猛地一拍大腿，眼眶一下子紅了：「好！好啊！咱家終於要有孩子了！」
盼來的希望
月娥懷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村里。村里人都來道喜，有人拍著成貴的肩膀說：「成貴啊，你這屋子可真是蓋對了，這下兒女雙全的日子有盼頭了！」
也有人搖頭：「家裡日子本就難，添了孩子可更不好過了。」
成貴沒理會那些閒言碎語，他每天起早貪黑地幹活，心裡想著的全是月娥和肚子裡的孩子。他給月娥做了一張新床，用的是村里木匠王三順給的幾塊廢木頭。他把床搬到新屋裡，扶著月娥坐下，說：「以後你就睡這張床，別睡炕了，炕潮。」
月娥看著他忙前忙後，眼裡忍不住泛起淚光：「成貴，咱家啥都缺，可你對我和孩子真好。」
成貴嘿嘿一笑：「家裡啥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你倆。」
難熬的孕期
懷孕的日子並不好過。
月娥的身體一向不好，加上家裡活兒多，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成貴勸她別幹活，可她哪裡聽得進去：「家裡的活你一個人干不過來，我不干，你就得累死。」
她仍然每天堅持燒火、做飯、下地。到了後期，肚子越來越大，走路都不方便了，可她仍然不肯歇。直到有一天，她在田裡幫忙割稻子時，突然一陣眩暈，栽倒在田埂上。
「月娥！」成貴扔下手裡的鐮刀，衝過去扶住她，「咋了？咋了？」
月娥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喃喃說了一句：「成貴，我頭暈……」
成貴嚇壞了，連忙把她背回家。他一晚上都守在床邊，連眼睛都沒合，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請村裡的郎中。
郎中診了脈，嘆了一口氣：「她太累了，孕婦不能這麼幹活，你得讓她歇著。」
成貴點頭應著：「行，我讓她歇，我啥都干！」
從那天起，成貴每天早早起來幹活，月娥想幫忙，他就把門一關：「你歇著，地里的事我來。」
月娥靠在門邊，輕聲說：「成貴，咱家欠的糧食你都忘了？你一個人扛不住的。」
成貴一邊掄鋤頭，一邊咬牙：「扛不住也得扛！這娃還沒生呢，你可不能倒。」
兒子的出生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月娥臨產了。
屋子裡沒有燈，成貴點了油燈，把月娥安置在炕上。村裡的接生婆來了，用粗糙的手擦了擦臉說：「這胎怕是不好生，你得有點準備。」
成貴臉色發白，愣愣地看著月娥被痛得滿頭大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手一直攥著月娥的手，嘴裡不斷念叨：「月娥，你撐著，咱家得有娃了。」
接生婆忙活了大半夜，終於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
「是個兒子！」接生婆笑著把嬰兒抱給成貴，「恭喜啊！」
成貴接過孩子，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他低頭看著孩子皺巴巴的小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月娥躺在炕上，虛弱地問：「是男娃還是女娃？」
成貴笑著說：「是兒子！咱家有後了！」
月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取名：鐵生
成貴給兒子取名叫「鐵生」。
「鐵打的命，才能活下去。」成貴摸著孩子的小手，滿臉認真地說。
這個名字被村里人知道後，大家都說成貴有志氣：「鐵生這名字好，有骨氣！」
成貴聽了，心裡暗暗下決心：「鐵生來了，咱家再苦也不能垮了。」
鐵生的成長
鐵生是個機靈的孩子。從小就愛笑，誰抱著他逗他，他都咧著嘴笑得像朵花。月娥看著孩子，覺得日子雖然苦，但有了鐵生，心裡多了一股盼頭。
成貴每天幹完活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鐵生。他看著兒子咿咿呀呀地咬著自己的手指，心裡一陣滿足。
「月娥，這娃將來一定有出息。」
月娥笑著說：「他有啥出息？咱這日子窮成這樣，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成貴卻搖頭：「鐵生來了，咱家肯定能熬出頭。」
鳳霞的降生
幾年後，月娥又懷孕了。這一次，她生了一個女兒。
「叫鳳霞吧。」月娥抱著孩子，輕聲說，「像天上的雲霞一樣漂亮。」
成貴點頭：「好，鳳霞是咱家的福星。」
鳳霞的到來讓家裡多了一分生氣，鐵生看到小妹妹，總愛用手戳她的小臉，咯咯地笑。月娥看著兩個孩子，覺得苦日子終於有了希望。
埋下的陰影
可是，生活從來不會讓人輕鬆太久。
鐵生五歲那年，有一次和村裡的孩子在田埂上玩，摔了一跤。月娥跑過去扶起他，發現他的腿似乎不對勁。成貴趕緊帶著他去看郎中，郎中皺著眉說：「這傷不小，得趕緊治，不然怕是留下毛病。」
可是家裡哪有錢？成貴和月娥抱著鐵生，心裡發愁。月娥哭了一夜，成貴咬著牙說：「明天我去找劉金財借錢，娃的病不能耽誤。」
劉金財聽了冷笑：「借可以，不過你得拿地抵押。」
成貴的臉瞬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