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節、 我看你還怎麼躲
兩個獄卒押著陳長復，走出府衙，穿過好幾個走廊。可能是為了方便就近提審犯人，監獄就在府衙後院，用一道又高又厚類似城牆的環形牆體隔離，牆內處處種植荊棘，僅有一條幽暗的小路通行。
「你身上有什麼財物嗎？」一個獄卒停下腳步，問陳長復。
「他要是有，肯定就給師爺了，不然師爺也不會這樣判他。」另一個獄卒嘟囔了一句，「窮鬼！」
「有沒有通知家裡人來看你？」問題被打斷，第一個獄卒不死心，繼續問。
「我是冤枉的！」陳長復甩了甩手鐐，相當的不服氣，多年的軍旅生涯，倔強的不行，雖然當平民已經很久，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雖然此時好像已經沒辦法，但他堅持認為自己一定可以洗脫冤情。
「哎呦！硬氣的嘛！」兩人在他身後一個人往他腿上踹了一腳，他身負枷鎖，踉蹌了一下，回頭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媽的，沒有孝敬，還敢瞪老子！」一人氣急敗壞，又抬腿往他後背踹了一腳。被另一個人拉開。
「聽說他在衙門裡就不斷的說什麼自己冤枉，也不知道給師爺一點好處，非得把屁大點事兒搞成這樣，說話也難聽，還凶神惡煞，活該！」兩人低聲嘀咕著，後來又說了幾句話，嘿嘿笑了幾聲，不再打他，押著繼續往前走。
最終被帶到了監獄最深處的一間牢房，獄卒鎖好門，就趕緊離開了，好像是厭惡這裡一樣。確實，這裡終年不見陽光，蠅蟲飛舞，潮濕晦暗，空氣污濁，時不時還有便溺的味道傳來，著實令人反胃。陳長復往外面環視了一圈，有的牢房空著，有的關了好幾個人，裡面關著的人大多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能看到的眼睛也是灰暗無神。不過只有自己帶了刑具。轉頭看看了自己的牢房，牆體是大塊毛石砌築，沒有窗戶，石板的地面，像是糯米熬成湯然後再混合沙土、石灰粘結，十分堅硬，室內有一處石塊壘砌的台子上鋪了些稻草，看樣子是睡覺的地方，既然只有一個台子，看來是單人的，台上沒有被褥，自然也沒有枕頭，坐上去硬邦邦的。不過沒有關係，年輕打仗的時候，條件比這差多了。
一臉苦笑的搖搖頭，躺了下來，脖子枕著木枷的口，望著牢房的頂，想著接下來怎麼辦，阿四還不知道這個情況，不過還好有木匠照應著沒什麼事兒。但是自己呢，剛才師爺沒說判多長時間，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越想越覺得沒什麼，自己出生入死什麼沒見過，這不算事兒，只是被冤枉的......唉，等自己出去，一定找到那幾個人，讓他們認罪伏法。突然，他想起兩個獄卒說的話，既然師爺沒有判自己坐牢的時間，會不會是想著自己給他點什麼好處？一想到這裡，又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像是要從頭腦子趕走這個想法，自己怎麼也不能做出那種事。
正想著，有一個獄卒打扮的人，拿個鑰匙打開了牢房門，進到裡面，手裡拿著一個爐子和一個烙鐵，一臉的獰笑看著陳長復。
陳長復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要做什麼，有的時候他們捉到了北方的俘虜，為了羞辱對方，會在他們臉上烙上字或者記號，自己只是犯了小罪，何況還是冤枉的，還能這個樣子搞？自己雖然活不了多少年了，但這樣的恥辱，斷然是不能接受的。
「咱們這裡還有這樣的刑罰？」陳長復對那獄卒怒目而視，眼神把那人嚇了一跳。
「有沒有還不是我說了算嘛！」緩過神來，獄卒一邊繼續獰笑，一邊把烙鐵放在火爐上燒，一邊輕蔑的說著話，都沒有去看陳長復，爐火映出的表情，好像牢房裡的陳長復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不得不說，好像確實如此。
羔羊可沒有待宰，雖然枷鎖纏身，也還是筆直的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但全身緊繃，充滿戒備。
片刻就好，那獄卒站起身來，舉著通紅的烙鐵，一步一步向陳長復靠近，臉上猥瑣的笑著。
陳長復突然發力，用手鐐甩向那個烙鐵，哐當一聲，被打掉在地上。
「你他奶奶的！」那獄卒沒想到有人敢這樣干，罵了一句，撿起來又往陳長復身上湊，但烙鐵已經變黑，還得重新再燒。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冒犯，突然扔掉了手裡的烙鐵，又是哐當一聲，還踢翻了爐子，弄的滿地都是炭火。不管不顧的甩手走出牢房，門都忘記鎖了。
陳長復看著散落了一地的通紅，突然覺得好像暖和了一點，又苦笑。
不多時，突然院子裡傳來聲聲的狗叫，然後牢房門被撞開，兩條藏獒沖了進來。這下子，陳長復腳上的腳鐐讓他沒法跳躍，只好小步的躲閃，一時間鐵鏈叮叮噹噹的響聲、嗚嗚汪汪的狗吠充滿了小小的牢房。
藏獒剛進去的時候，獄卒就已經從外面鎖上了牢房門，還拿了個凳子，遠遠的看著，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得意和滿足。
「我看你還怎麼躲，哼！」
過了好一會兒，陳長復已經倒下，他的衣服已經被撕的七零八落，胳膊上、後背、前胸，臉上都血淋淋的，腿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還被撕下了一塊肉。
那獄卒趕緊打開門，把藏獒牽了出去交給其他人，自己拿了一根繩子，大搖大擺的進去，用繩子抽了地上的陳長復幾下。
「哈哈，這下子老實了吧！」。看羔羊沒有反應，又收拾起地上的爐子，撿起烙鐵，重新扔進爐子裡。反身把羔羊身上的枷鎖解開，扔在一旁，把羔羊拖起來，讓他靠著牆角，把他的兩個小腿並在大腿上，跪坐著的姿勢，用繩子拴著腳踝，系在大腿根部，一拉緊，腳就貼著屁股了。兩個腳都是這樣綁好，又把他兩隻手的手腕拴緊，並起來一起綁在脖子上，做完這些事兒，把已經又燒了通紅的烙鐵從爐子裡拿出來。
「你身上有什麼財物嗎？」一個獄卒停下腳步，問陳長復。
「他要是有，肯定就給師爺了，不然師爺也不會這樣判他。」另一個獄卒嘟囔了一句，「窮鬼！」
「有沒有通知家裡人來看你？」問題被打斷，第一個獄卒不死心，繼續問。
「我是冤枉的！」陳長復甩了甩手鐐，相當的不服氣，多年的軍旅生涯，倔強的不行，雖然當平民已經很久，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雖然此時好像已經沒辦法，但他堅持認為自己一定可以洗脫冤情。
「哎呦！硬氣的嘛！」兩人在他身後一個人往他腿上踹了一腳，他身負枷鎖，踉蹌了一下，回頭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媽的，沒有孝敬，還敢瞪老子！」一人氣急敗壞，又抬腿往他後背踹了一腳。被另一個人拉開。
「聽說他在衙門裡就不斷的說什麼自己冤枉，也不知道給師爺一點好處，非得把屁大點事兒搞成這樣，說話也難聽，還凶神惡煞，活該！」兩人低聲嘀咕著，後來又說了幾句話，嘿嘿笑了幾聲，不再打他，押著繼續往前走。
最終被帶到了監獄最深處的一間牢房，獄卒鎖好門，就趕緊離開了，好像是厭惡這裡一樣。確實，這裡終年不見陽光，蠅蟲飛舞，潮濕晦暗，空氣污濁，時不時還有便溺的味道傳來，著實令人反胃。陳長復往外面環視了一圈，有的牢房空著，有的關了好幾個人，裡面關著的人大多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能看到的眼睛也是灰暗無神。不過只有自己帶了刑具。轉頭看看了自己的牢房，牆體是大塊毛石砌築，沒有窗戶，石板的地面，像是糯米熬成湯然後再混合沙土、石灰粘結，十分堅硬，室內有一處石塊壘砌的台子上鋪了些稻草，看樣子是睡覺的地方，既然只有一個台子，看來是單人的，台上沒有被褥，自然也沒有枕頭，坐上去硬邦邦的。不過沒有關係，年輕打仗的時候，條件比這差多了。
一臉苦笑的搖搖頭，躺了下來，脖子枕著木枷的口，望著牢房的頂，想著接下來怎麼辦，阿四還不知道這個情況，不過還好有木匠照應著沒什麼事兒。但是自己呢，剛才師爺沒說判多長時間，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越想越覺得沒什麼，自己出生入死什麼沒見過，這不算事兒，只是被冤枉的......唉，等自己出去，一定找到那幾個人，讓他們認罪伏法。突然，他想起兩個獄卒說的話，既然師爺沒有判自己坐牢的時間，會不會是想著自己給他點什麼好處？一想到這裡，又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像是要從頭腦子趕走這個想法，自己怎麼也不能做出那種事。
正想著，有一個獄卒打扮的人，拿個鑰匙打開了牢房門，進到裡面，手裡拿著一個爐子和一個烙鐵，一臉的獰笑看著陳長復。
陳長復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要做什麼，有的時候他們捉到了北方的俘虜，為了羞辱對方，會在他們臉上烙上字或者記號，自己只是犯了小罪，何況還是冤枉的，還能這個樣子搞？自己雖然活不了多少年了，但這樣的恥辱，斷然是不能接受的。
「咱們這裡還有這樣的刑罰？」陳長復對那獄卒怒目而視，眼神把那人嚇了一跳。
「有沒有還不是我說了算嘛！」緩過神來，獄卒一邊繼續獰笑，一邊把烙鐵放在火爐上燒，一邊輕蔑的說著話，都沒有去看陳長復，爐火映出的表情，好像牢房裡的陳長復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不得不說，好像確實如此。
羔羊可沒有待宰，雖然枷鎖纏身，也還是筆直的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但全身緊繃，充滿戒備。
片刻就好，那獄卒站起身來，舉著通紅的烙鐵，一步一步向陳長復靠近，臉上猥瑣的笑著。
陳長復突然發力，用手鐐甩向那個烙鐵，哐當一聲，被打掉在地上。
「你他奶奶的！」那獄卒沒想到有人敢這樣干，罵了一句，撿起來又往陳長復身上湊，但烙鐵已經變黑，還得重新再燒。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冒犯，突然扔掉了手裡的烙鐵，又是哐當一聲，還踢翻了爐子，弄的滿地都是炭火。不管不顧的甩手走出牢房，門都忘記鎖了。
陳長復看著散落了一地的通紅，突然覺得好像暖和了一點，又苦笑。
不多時，突然院子裡傳來聲聲的狗叫，然後牢房門被撞開，兩條藏獒沖了進來。這下子，陳長復腳上的腳鐐讓他沒法跳躍，只好小步的躲閃，一時間鐵鏈叮叮噹噹的響聲、嗚嗚汪汪的狗吠充滿了小小的牢房。
藏獒剛進去的時候，獄卒就已經從外面鎖上了牢房門，還拿了個凳子，遠遠的看著，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得意和滿足。
「我看你還怎麼躲，哼！」
過了好一會兒，陳長復已經倒下，他的衣服已經被撕的七零八落，胳膊上、後背、前胸，臉上都血淋淋的，腿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還被撕下了一塊肉。
那獄卒趕緊打開門，把藏獒牽了出去交給其他人，自己拿了一根繩子，大搖大擺的進去，用繩子抽了地上的陳長復幾下。
「哈哈，這下子老實了吧！」。看羔羊沒有反應，又收拾起地上的爐子，撿起烙鐵，重新扔進爐子裡。反身把羔羊身上的枷鎖解開，扔在一旁，把羔羊拖起來，讓他靠著牆角，把他的兩個小腿並在大腿上，跪坐著的姿勢，用繩子拴著腳踝，系在大腿根部，一拉緊，腳就貼著屁股了。兩個腳都是這樣綁好，又把他兩隻手的手腕拴緊，並起來一起綁在脖子上，做完這些事兒，把已經又燒了通紅的烙鐵從爐子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