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矛盾的院長
回到家後，張牧直奔臥室，開始研讀起莫老頭給的秘法。
「何為精？何為識？何為魂？而此三物又從何而來？」
開篇四問，讓張牧陷入思索，確實雖然一直修煉精神力，從來還沒思考過這些問題，不過張牧也沒有過多糾結，直接往下看去。
「吾年過三旬，方知精為何物，半百之時，才明識有何用，入墓之年，終解魂之辛秘。」
「上古之後，天地變換，成魂之路都難，何妄成仙，苦思三載終得一法，有望成魂以窺仙路。」
「先尋一煉體法門，強其體魄......」
花了三個小時，張牧終於將這個謄抄的冊子看完，結合其中的註解，大概明白了此法的修煉方式。
果然如莫老頭所說，此法成了還好，如果不成最輕也是個植物人，稍微嚴重一點整個人怕是直接沒了。
想出此法的是一個尋仙問道之人，他認為之所以現在的人無法像傳說之中般強大，在於路走錯了。
因為無論煉體也好，還是修煉精神力也罷，都會達到上限。不過肉體的上限受制於精神力的高低，而精神力的高低取決於意識的強弱罷了。
但是意識最是難修，意識虛無縹緲要想修有所成無不需要大毅力大智慧，很多宗師高手多年不得寸進往往就是卡在這此關。
不過這位尋仙問道之人在翻閱古籍之後，對比了一下上古之時稍加修煉的練氣士與當時所謂的宗師高手的戰力，堅定地認為他們路走錯了。
一番冥思苦想之後，這位尋仙之人終於在即將入館前想出了書中秘法。
按書中所說：煉體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精神力也可以通過冥想的方式進行修煉，唯獨意識虛無縹緲。
那為什麼不將虛偽飄渺的意識融入可修煉的精神力以及那看得見摸得著的煉體呢。按此思路，這位尋仙之人最終想到了融魂之法。
將意識與精神力融合，誕生新的靈魂之力，這靈魂之力將像精神力一般可以進行修行，但卻是將精神力與意識一同強大，這樣精神力的修煉將不再因為意識的強大而受限。
甚至最後可以將靈魂整個融入肉體之中實現煉體即修身養魂，不過根據書中所述必需靈魂之力達到一定的高低。
反而是這融魂之法越早修煉越好，據著出此書人而言，雖然他想出此法，但是那時在想融魂時卻無比艱難，強大的精神力與意識之間會相互抗拒看不到一絲融合的可能。
至於有沒有人修成此法就無從得知了，哪怕是莫老頭那一脈在得此秘法後雖有人嘗試卻無一人成功過。
而且按書中留下的註解看，精神力和意識足夠強大的話可以嘗試一下，精神力弱小的話最好不要，否則一般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張牧明白，真按書中所說進行修煉，他還真得先把後事安排好。
沉思一番後，張牧給大哥趙雍打了一個電話，知曉大哥和二姐今晚都會回來之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
晚飯過後的四人齊聚於地下修煉室，三人都看向將他們叫下來的張牧。
二十八歲的趙雍身穿襯衣西褲，模樣雖不是很俊俏，但是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剛剛開始遊戲的李毅被張牧也叫了下，搞得李毅有幾分不解：
「老四，什麼事非要來這地下室說啊，家裡也沒其他人，這地下室一點信號也沒有。」
「老三，小牧叫我們下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你那遊戲放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影響。」
趙雍拍了一下李毅的肩膀，然後對張牧道：
「說吧什麼事情，這麼鄭重其事將我們三人都叫過來。」
「大哥、二姐、三哥，可能我們要到了分別的時候了。」張牧輕聲說道，語氣有著絲絲不舍。
「老四，你突破啦。」李毅第一個喊出聲來，語氣之中難掩震驚。
他一直以為張牧已經放棄移民考核，所以才遲遲不突破，畢竟以他的天賦，應該早早就能達到標準的。
「小牧」「小牧」趙雍與蘇攬月也都有些震驚。
甚至趙雍有些激動上前，雙手有些用力地握住了張牧的右手，感知到某物的存在，趙雍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趙雍稍微沉默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對張牧平靜地道：
「小牧，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們這些當哥姐的也不好阻止你。」
「當初院長就說過你的武道天賦萬中無一，果然又被院長說中了。不僅走了契合自己的道路，還順帶替我們完成了院長的遺願。」
「以你的武道天賦，相信在外面的世界也能闖出一番天地，哪天有能力了，也回來看看院長，給她老人家講述一下這星河之中的壯麗景象。」
「大哥，你！你！你！」蘇攬月有些氣急，這大哥也不勸勸。
轉念一想張牧將他們叫來，應該也下定了決心，想到院長教導下四人的脾氣，最後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反倒是李毅，替張牧高興，笑呵呵地對張牧道：
「院長說過，人活一世，要學會為自己而活，既然決定了就勇敢去做，三哥支持你。」
「而且家中有大哥、二姐，你就放心地去外面闖吧，三哥一定在他們的庇護下好好當條鹹魚。」
「等你在外面混的好了，可記得來接我們哈，我也想去外面看看，順順體驗一下在高等文明當鹹魚的滋味。」
李毅的一番話，瞬間沖淡了剛剛離別的氛圍。
「三哥你放心，待我安頓好，有機會就回來接你們。」張牧也是拍著胸口小心承諾道。
「小牧，你在外面混的時候，也幫姐姐我留意一下美容養顏之物，不然以後人老珠黃的就沒人要了。」蘇攬月也壓下心中的不舍，開起了玩笑。
「二姐放心，我一定留意，再說了就二姐這俏臉，這身段，追你的人不知道都排哪裡去了，還擔心什麼沒人要啊。」張牧也笑嘻嘻地回道。
「這可不好說咯，萬一有的人眼瞎，不識這人間寶貝，二姐我可不得好好保養，也不知道某些人什麼時候才不瞎呀。」蘇攬月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嘿嘿，二姐放心，我一定找些明目的良藥好好給他治治。」張牧看了大哥趙雍一眼，嘿嘿笑道。
「今天找我們肯定都安排好了，說吧什麼時候走。」趙雍再次將眾人拉了回來。
「明天，東西我已經讓王姨準備了，我票已經買好，明天就先趕過去，學校那邊我下午測試通過後，也跟學校那邊溝通好了，到時候所有的手續都會在天元島上辦理。」
張牧也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至於學校那邊當然打了招呼，不過是另外一番說辭。
「怎麼這麼急，不是離移民考核還有九天嘛。」蘇攬月有些不解。
「九天是登機的時限，天元島的測試在登船前七天就開始了，我先過去熟悉一下場地。」
「你小子是怕我們勸你吧，算了，還是早點去吧，不然我真忍不住會勸你。」
趙雍打趣了一番，然後還是不死心地補充了一句。
「院長給你的那顆珠子還在吧，出門在外一定要貼身放好。」
張牧也將左手手鍊中的珠子取了出來，給三位哥姐看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趙雍也徹底死心了，拍了拍張牧有些不舍道：
「在就好，好好帶著，想我們和院長了，就取出來看看。」
「另外我們再給你準備一些東西，待會讓王姨跟你的行李放在一起，走的時候不要忘記帶了。」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張牧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兒時四人與院長生活的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其腦海之中一一浮現。
......
次日凌晨五點，張牧就獨自一人提著行李就離開了。
趙雍、蘇攬月與李毅三人也是很有默契，待到張牧走後三人的身影才出現在客廳之中。
「大哥，真不去送送小牧，哪怕讓小毅跟著也比他一個人好啊」蘇攬月有些擔心地說道。
趙雍看著張牧遠去的身影，低聲道：
「算了吧，小牧昨天才跟我們說，今天一早就悄聲離開，就是不想我們跟著。」
「大哥，你為什麼不阻止一下小牧，怎麼忍心讓才十六歲的他在外獨自一人流浪。」蘇攬月還是沒忍住，向趙雍抱怨起來。
「唉，我已經阻止過了，可是我攔不住啊。」趙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你什麼時候阻止了，我只看到你在鼓勵他一個人獨自去闖蕩。」蘇攬月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趙雍一眼。
「還有你，小毅，怎麼在家裡當鹹魚委屈你啦，還想去外面混。」
站在旁邊的李毅，也沒有躲掉，只當是什麼也沒有聽見。
見此，趙雍知道不解釋清楚，怕是蘇攬月能將這事記一輩子。
「這事還得從院長離開前的那晚說起，在沒叫你們來之前，院長已經找我談過了。」
「院長也知道小牧的武道天賦萬中無一，從6歲開始修煉，不論是體能還是精神力的提升速度都遠超其他人。以小牧的天賦，通過移民考核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是院長卻有些擔心小牧以後會在移民這件事上猶豫不決，選擇我們怕他老了後悔，選擇移民又怕他內心愧疚。」
「院長最後還是幫小牧做了決斷，然後把那顆珠子給了小牧。」
「而院長給小牧的那顆珠子，除了是族長信物之外，這顆珠子還有一個神奇的功能。」
「只要將這個珠子佩戴在身上，它就能吸收佩戴者的精神力，而這吸收之力會隨著精神力的增強而提高，最後導致佩戴者的精神力死死卡住，無法寸進。」
「據院長所說，他們族裡最厲害的天才佩戴這個珠子後，本來都達到一級的精神力差點被直接吸乾，最後勉強維持在0.4左右。」
「有此物在，小牧應該就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
「也是有此物在，所以我一直不擔心小牧離開的問題。」
「而且院長對於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也有交代？」趙雍苦笑地看著兩人。
「大哥你快說院長怎麼交代的。」李毅有些著急，最煩這種吊人胃口的陋習了。
趙雍看著眼前好奇的兩人，也不再兜圈子。
「院長如果小牧，帶著魂珠也通過了考核，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這樣都能通過，那說明他天生就走這條路。。」
「順其自然就好，說不定以後你弟弟的成就將會震撼地球，甚至整個宇宙。」
聽到趙雍講完，蘇攬月與李毅二人陷入了沉默，沒想到張牧的修煉之路還有這樣的波瀾。
「是我辜負了院長的囑託沒照顧好老四，讓他這么小就獨自一人出去流浪。」
「大哥，這不怪你，誰讓老四這麼厲害。」蘇攬月看到趙雍自責的神情，趕忙勸慰道。
「按院長說的難度，你們說有沒有可能老四並沒有突破，之前都是騙我們的，是有其他事情瞞著我們。」李毅摳了摳腦袋，有些遲疑道。
聞聽此話，蘇攬月雙眼一蹬，飛起一腳就往李毅踢去，此時的她哪裡還有什麼淑女形象。
「小毅，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小牧那麼聽話的孩子，怎麼可能對我們說謊。」
「那是你不知道他和我玩遊戲的時候有多陰險。」李毅一邊躲閃，一邊反駁道。
「好哇，你小子天天就知道玩遊戲，難怪學啥啥不行，今天我這當姐姐的得好好教教你。」蘇攬月追上李毅後，直接一個擒拿將其制住。
待到蘇攬月踢了兩腳後，趙雍才來制止。
「好了，小牧才剛走，你們都消停一點，不論小牧說的是真是假，過幾天待到移民考核結束，去學校一問便知。」
剛剛挨過毒打的李毅，又嘴賤的嘟囔了一句：
「最後院長說讓我們替她去看看這地球之外的星空景色，這還不是讓老四趕緊努力嘛，我們四個除了他，其他人也沒有機會吧，看來院長對此也很糾結啊。」
聞聽此話趙雍仿佛解開了心結，倒是蘇攬月直接將李毅的耳朵提了起來：
「嗯，小毅，是不是最近我給你課上少了，都開始編排起院長來了。」
「啊，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了。」李毅慘叫中直接開始求饒。
這次趙雍沒再管姐弟二人，反而深深地凝視著外面剛剛破曉的天空，不知道其內心在想什麼。
「何為精？何為識？何為魂？而此三物又從何而來？」
開篇四問，讓張牧陷入思索，確實雖然一直修煉精神力，從來還沒思考過這些問題，不過張牧也沒有過多糾結，直接往下看去。
「吾年過三旬，方知精為何物，半百之時，才明識有何用，入墓之年，終解魂之辛秘。」
「上古之後，天地變換，成魂之路都難，何妄成仙，苦思三載終得一法，有望成魂以窺仙路。」
「先尋一煉體法門，強其體魄......」
花了三個小時，張牧終於將這個謄抄的冊子看完，結合其中的註解，大概明白了此法的修煉方式。
果然如莫老頭所說，此法成了還好，如果不成最輕也是個植物人，稍微嚴重一點整個人怕是直接沒了。
想出此法的是一個尋仙問道之人，他認為之所以現在的人無法像傳說之中般強大，在於路走錯了。
因為無論煉體也好，還是修煉精神力也罷，都會達到上限。不過肉體的上限受制於精神力的高低，而精神力的高低取決於意識的強弱罷了。
但是意識最是難修，意識虛無縹緲要想修有所成無不需要大毅力大智慧，很多宗師高手多年不得寸進往往就是卡在這此關。
不過這位尋仙問道之人在翻閱古籍之後，對比了一下上古之時稍加修煉的練氣士與當時所謂的宗師高手的戰力，堅定地認為他們路走錯了。
一番冥思苦想之後，這位尋仙之人終於在即將入館前想出了書中秘法。
按書中所說：煉體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精神力也可以通過冥想的方式進行修煉，唯獨意識虛無縹緲。
那為什麼不將虛偽飄渺的意識融入可修煉的精神力以及那看得見摸得著的煉體呢。按此思路，這位尋仙之人最終想到了融魂之法。
將意識與精神力融合，誕生新的靈魂之力，這靈魂之力將像精神力一般可以進行修行，但卻是將精神力與意識一同強大，這樣精神力的修煉將不再因為意識的強大而受限。
甚至最後可以將靈魂整個融入肉體之中實現煉體即修身養魂，不過根據書中所述必需靈魂之力達到一定的高低。
反而是這融魂之法越早修煉越好，據著出此書人而言，雖然他想出此法，但是那時在想融魂時卻無比艱難，強大的精神力與意識之間會相互抗拒看不到一絲融合的可能。
至於有沒有人修成此法就無從得知了，哪怕是莫老頭那一脈在得此秘法後雖有人嘗試卻無一人成功過。
而且按書中留下的註解看，精神力和意識足夠強大的話可以嘗試一下，精神力弱小的話最好不要，否則一般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張牧明白，真按書中所說進行修煉，他還真得先把後事安排好。
沉思一番後，張牧給大哥趙雍打了一個電話，知曉大哥和二姐今晚都會回來之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
晚飯過後的四人齊聚於地下修煉室，三人都看向將他們叫下來的張牧。
二十八歲的趙雍身穿襯衣西褲，模樣雖不是很俊俏，但是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剛剛開始遊戲的李毅被張牧也叫了下，搞得李毅有幾分不解：
「老四，什麼事非要來這地下室說啊，家裡也沒其他人，這地下室一點信號也沒有。」
「老三，小牧叫我們下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你那遊戲放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影響。」
趙雍拍了一下李毅的肩膀，然後對張牧道：
「說吧什麼事情，這麼鄭重其事將我們三人都叫過來。」
「大哥、二姐、三哥，可能我們要到了分別的時候了。」張牧輕聲說道，語氣有著絲絲不舍。
「老四，你突破啦。」李毅第一個喊出聲來，語氣之中難掩震驚。
他一直以為張牧已經放棄移民考核，所以才遲遲不突破，畢竟以他的天賦，應該早早就能達到標準的。
「小牧」「小牧」趙雍與蘇攬月也都有些震驚。
甚至趙雍有些激動上前，雙手有些用力地握住了張牧的右手，感知到某物的存在，趙雍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趙雍稍微沉默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對張牧平靜地道：
「小牧，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們這些當哥姐的也不好阻止你。」
「當初院長就說過你的武道天賦萬中無一，果然又被院長說中了。不僅走了契合自己的道路，還順帶替我們完成了院長的遺願。」
「以你的武道天賦，相信在外面的世界也能闖出一番天地，哪天有能力了，也回來看看院長，給她老人家講述一下這星河之中的壯麗景象。」
「大哥，你！你！你！」蘇攬月有些氣急，這大哥也不勸勸。
轉念一想張牧將他們叫來，應該也下定了決心，想到院長教導下四人的脾氣，最後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反倒是李毅，替張牧高興，笑呵呵地對張牧道：
「院長說過，人活一世，要學會為自己而活，既然決定了就勇敢去做，三哥支持你。」
「而且家中有大哥、二姐，你就放心地去外面闖吧，三哥一定在他們的庇護下好好當條鹹魚。」
「等你在外面混的好了，可記得來接我們哈，我也想去外面看看，順順體驗一下在高等文明當鹹魚的滋味。」
李毅的一番話，瞬間沖淡了剛剛離別的氛圍。
「三哥你放心，待我安頓好，有機會就回來接你們。」張牧也是拍著胸口小心承諾道。
「小牧，你在外面混的時候，也幫姐姐我留意一下美容養顏之物，不然以後人老珠黃的就沒人要了。」蘇攬月也壓下心中的不舍，開起了玩笑。
「二姐放心，我一定留意，再說了就二姐這俏臉，這身段，追你的人不知道都排哪裡去了，還擔心什麼沒人要啊。」張牧也笑嘻嘻地回道。
「這可不好說咯，萬一有的人眼瞎，不識這人間寶貝，二姐我可不得好好保養，也不知道某些人什麼時候才不瞎呀。」蘇攬月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嘿嘿，二姐放心，我一定找些明目的良藥好好給他治治。」張牧看了大哥趙雍一眼，嘿嘿笑道。
「今天找我們肯定都安排好了，說吧什麼時候走。」趙雍再次將眾人拉了回來。
「明天，東西我已經讓王姨準備了，我票已經買好，明天就先趕過去，學校那邊我下午測試通過後，也跟學校那邊溝通好了，到時候所有的手續都會在天元島上辦理。」
張牧也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至於學校那邊當然打了招呼，不過是另外一番說辭。
「怎麼這麼急，不是離移民考核還有九天嘛。」蘇攬月有些不解。
「九天是登機的時限，天元島的測試在登船前七天就開始了，我先過去熟悉一下場地。」
「你小子是怕我們勸你吧，算了，還是早點去吧，不然我真忍不住會勸你。」
趙雍打趣了一番，然後還是不死心地補充了一句。
「院長給你的那顆珠子還在吧，出門在外一定要貼身放好。」
張牧也將左手手鍊中的珠子取了出來，給三位哥姐看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趙雍也徹底死心了，拍了拍張牧有些不舍道：
「在就好，好好帶著，想我們和院長了，就取出來看看。」
「另外我們再給你準備一些東西，待會讓王姨跟你的行李放在一起，走的時候不要忘記帶了。」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張牧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兒時四人與院長生活的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其腦海之中一一浮現。
......
次日凌晨五點，張牧就獨自一人提著行李就離開了。
趙雍、蘇攬月與李毅三人也是很有默契，待到張牧走後三人的身影才出現在客廳之中。
「大哥，真不去送送小牧，哪怕讓小毅跟著也比他一個人好啊」蘇攬月有些擔心地說道。
趙雍看著張牧遠去的身影，低聲道：
「算了吧，小牧昨天才跟我們說，今天一早就悄聲離開，就是不想我們跟著。」
「大哥，你為什麼不阻止一下小牧，怎麼忍心讓才十六歲的他在外獨自一人流浪。」蘇攬月還是沒忍住，向趙雍抱怨起來。
「唉，我已經阻止過了，可是我攔不住啊。」趙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你什麼時候阻止了，我只看到你在鼓勵他一個人獨自去闖蕩。」蘇攬月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趙雍一眼。
「還有你，小毅，怎麼在家裡當鹹魚委屈你啦，還想去外面混。」
站在旁邊的李毅，也沒有躲掉，只當是什麼也沒有聽見。
見此，趙雍知道不解釋清楚，怕是蘇攬月能將這事記一輩子。
「這事還得從院長離開前的那晚說起，在沒叫你們來之前，院長已經找我談過了。」
「院長也知道小牧的武道天賦萬中無一，從6歲開始修煉，不論是體能還是精神力的提升速度都遠超其他人。以小牧的天賦，通過移民考核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是院長卻有些擔心小牧以後會在移民這件事上猶豫不決，選擇我們怕他老了後悔，選擇移民又怕他內心愧疚。」
「院長最後還是幫小牧做了決斷，然後把那顆珠子給了小牧。」
「而院長給小牧的那顆珠子，除了是族長信物之外，這顆珠子還有一個神奇的功能。」
「只要將這個珠子佩戴在身上，它就能吸收佩戴者的精神力，而這吸收之力會隨著精神力的增強而提高，最後導致佩戴者的精神力死死卡住，無法寸進。」
「據院長所說，他們族裡最厲害的天才佩戴這個珠子後，本來都達到一級的精神力差點被直接吸乾，最後勉強維持在0.4左右。」
「有此物在，小牧應該就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
「也是有此物在，所以我一直不擔心小牧離開的問題。」
「而且院長對於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也有交代？」趙雍苦笑地看著兩人。
「大哥你快說院長怎麼交代的。」李毅有些著急，最煩這種吊人胃口的陋習了。
趙雍看著眼前好奇的兩人，也不再兜圈子。
「院長如果小牧，帶著魂珠也通過了考核，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這樣都能通過，那說明他天生就走這條路。。」
「順其自然就好，說不定以後你弟弟的成就將會震撼地球，甚至整個宇宙。」
聽到趙雍講完，蘇攬月與李毅二人陷入了沉默，沒想到張牧的修煉之路還有這樣的波瀾。
「是我辜負了院長的囑託沒照顧好老四，讓他這么小就獨自一人出去流浪。」
「大哥，這不怪你，誰讓老四這麼厲害。」蘇攬月看到趙雍自責的神情，趕忙勸慰道。
「按院長說的難度，你們說有沒有可能老四並沒有突破，之前都是騙我們的，是有其他事情瞞著我們。」李毅摳了摳腦袋，有些遲疑道。
聞聽此話，蘇攬月雙眼一蹬，飛起一腳就往李毅踢去，此時的她哪裡還有什麼淑女形象。
「小毅，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小牧那麼聽話的孩子，怎麼可能對我們說謊。」
「那是你不知道他和我玩遊戲的時候有多陰險。」李毅一邊躲閃，一邊反駁道。
「好哇，你小子天天就知道玩遊戲，難怪學啥啥不行，今天我這當姐姐的得好好教教你。」蘇攬月追上李毅後，直接一個擒拿將其制住。
待到蘇攬月踢了兩腳後，趙雍才來制止。
「好了，小牧才剛走，你們都消停一點，不論小牧說的是真是假，過幾天待到移民考核結束，去學校一問便知。」
剛剛挨過毒打的李毅，又嘴賤的嘟囔了一句：
「最後院長說讓我們替她去看看這地球之外的星空景色，這還不是讓老四趕緊努力嘛，我們四個除了他，其他人也沒有機會吧，看來院長對此也很糾結啊。」
聞聽此話趙雍仿佛解開了心結，倒是蘇攬月直接將李毅的耳朵提了起來：
「嗯，小毅，是不是最近我給你課上少了，都開始編排起院長來了。」
「啊，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了。」李毅慘叫中直接開始求饒。
這次趙雍沒再管姐弟二人，反而深深地凝視著外面剛剛破曉的天空，不知道其內心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