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斬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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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

  轟!

  轟!

  轟!

  二十口棺材破空而來,從天際落下,直直倒立在周家大院之中。

  聽著聲音,周家侍衛拔刀而出,護衛四周。

  兩個煉神境,五個練氣境,其餘二十餘人都是煉精境,手握兵刃,警惕看著來人。

  只見天空,一人負手而立,踏著棺材,御空而來,就這麼浮在半空之中。

  御劍飛行,天下皆知是劍客手段。

  但是,御棺飛行,卻是第一次見。

  如此手段,便是那兩個煉神境高手,此刻也驚懼不已,不敢輕易出手。

  「李佳佳,好久不見!」宋仁軒淡淡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

  此時,剛吐血的李佳佳以拐杖駐地,在兒子周侍郎的攙扶下,堪堪站穩。

  「沒想到,你還這麼年輕。」李佳佳看著來人,昔日音容,竟半點沒變。

  「可你已經老了。」宋仁軒從天空落下,落地瞬間,所有棺材轟然打開,排列整整齊齊。

  「李佳佳,當年的恩怨,今日該有個了結了,你說呢?」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周府,你可知,這裡是大奉京城,禁軍巡邏,隨時都能趕到!」周侍郎開口,話沒說完,卻只見一股無形力量破空而至,將其擊飛吐血。

  從始至終,那少年都未曾動手,只是一個眼神罷了。

  「你,你是誰!」周立說話變得結巴起來,他哪裡見過此等場面。

  「殺了他!」周侍郎開口。

  四周侍衛,頓時一擁而上。

  可是,僅僅一個眼神,不到一息時間,所有人瞬間爆炸為一團血霧。

  這些人跟著周家,一路雙手沾滿鮮血,宋仁軒並無半點留手之意。

  嘔!

  周立瞬間嘔吐。

  就在剛剛,一隻斷手飛到他面前,鮮血噴了他一臉。

  此等血腥場面,他哪裡見過?

  彎腰嘔了起來。

  「你可知我爹是什麼人!」周立怒道。

  「死人!」宋仁軒緩步走近。

  此時,周立再看,自己老爹竟已咽氣,氣絕而亡。

  死得悄無聲息!

  「你!」

  周立伸手指著宋仁軒,對上那平靜眼神,卻又將手指彎了回來。

  撲通!

  周老夫人李佳佳,此刻果斷雙膝跪地,不斷磕頭。

  額頭已經磕出血。

  「我這條命,你可隨時拿走,只求你饒我孫兒一命,為周家留一絲血脈,算我求你了,看在我們曾經有婚約的份兒上。」

  說話之間,她不斷磕頭。

  「婚約?」宋仁軒笑了。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什麼條件,你提。」李佳佳語無倫次,為當年之事後悔萬分。

  說話之間,不斷對當年之事懺悔。

  可惜,一切都沒有後悔藥,也沒有重來的機會。

  「條件?」

  宋仁軒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兩?我早就命人準備好了。」李佳佳急忙遞過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這是當年玉郎欠你的,我現在還給你。」

  聽到「玉郎」二字,周立詫異看了眼自己奶奶,心道,自己何時欠這等殺神的錢。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他雖然紈絝,卻並非無腦,這些年欺負的,也一直都是些身份地位遠不及自己的人。

  【完成收回一萬兩銀子任務!】

  聽著系統聲音,宋仁軒淡然開口,「這本就是你們欠我的,不過,一根手指的意思,並非指一萬兩,而是……讓你們周家斷子絕孫!」

  話音落,意念為刀。

  周立只覺下體涼颼颼,再看時,整個人已經暈闕過去。

  「玉郎!」


  李佳佳尖叫著看向周立,喊道。

  「???」聽著這個名字,宋仁軒忽然蹙眉,看向周立,似乎明白了什麼。

  下一刻,周立化作漫天血霧。

  【完成擊殺周玉郎任務!】

  接下來,事情變得簡單。

  整個周府被連根拔起。

  李佳佳也被殺。

  宋仁軒自然不會手軟。

  臨死前,李佳佳還試圖反抗,以皇帝御賜的字聯保命。

  可是,當她打開皇帝派人送來的箱子,徹底傻眼。

  那些箱子之中,並非金銀綢緞,也並非珍貴器皿,而是關於周家的一樁樁,一件件罪證卷宗。

  這些東西,再配上那幅「忠君報國」的字聯,一切便不言而喻。

  今日之事,是陛下默許的。

  難怪文武百官無一人到來。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說罷,李佳佳自己抹了脖子。

  「不,你:不會有來生了。」

  說罷,宋仁軒滅其靈魂,焚毀其肉身。

  【任務完成!】

  待打更人、刑部、大理寺趕到時,整個周家,無一活人。

  斬盡殺絕!

  只有一些個別的,並無業孽丫鬟得以活下來。

  但是,她們似乎只是睡了一個很長的覺,對於其他,全然不記得了,毫無印象。

  即便是找了司天監的術士,或是儒家手段,都無法破解。

  這件事是何人所為,再度成謎。

  只是有個猜測,這件事與天樞閣有關。

  很快,皇帝下令,周家家產,一律查封。

  朝廷頒布周家諸多罪狀,列為罪人。

  只可惜,此案無人可以審判。

  打更人趕到周家時,看到二十一口棺材,裡面全是周家嫡系血脈,整整齊齊。

  當然,有的已經化為灰燼。

  「這個兇手,是個藝術人啊!」立玉春看著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棺材,有感而發。

  「此人手段這狠辣,簡直令人咋舌,整個大陸,這樣的人,屈指可數,會是誰呢……」有金銅鑼自言自語道。

  「管他呢,魏公讓我們結案,結案便是,想必魏公心裡應該有數,只是這個案子,不宜深究。」另外一人道。

  「好吧,我也不想麻煩,結案吧。」

  傍晚。

  許府。

  撲通!

  許新年快速跑來,在進門時,腳下不留神,跌了得滾了一跤。

  「年兒,這是怎麼了,當心點,什麼事兒這麼急,毛毛躁躁的。」李茹將他扶起來,又貼心拍了拍其身上灰塵。

  「娘,大哥和爹呢?」

  「在書房呢,剛回來,兩人就一直在書房裡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

  聞言,許新年顧不上身上泥土未曾拍乾淨,就朝書房跑去。

  「當心點,注意腳下,你這孩子!」李茹在身後喊道。

  這時,許七安和許平志聽到聲音,已經從書房出來,見許新年神色匆匆,二人對視一眼,說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李茹疑惑看著三人,許玲月也走了過來。

  「我們昨晚不是擔心那位戶部侍郎會報復咱們家嗎?」許平志說道。

  「對啊,怎麼了,周家當真開始報復了?那怎麼辦?」李茹著急問道,一臉擔心。

  「不是這個事兒,就在剛剛,周家被人連根拔起,斬盡殺絕了,斬盡殺絕明白什麼意思嗎?」許平志道。

  「什麼!!!」

  聞言,李茹和許玲月頓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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