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大壽之期至】
許府。
許平志和許七安兩人已經喝醉，不省人事。
宋仁軒卻毫無醉意。
今夜的天空掛著殘月，寥寥繁星。
在樹梢躺下，手中拿著一壺酒，賞月撩星，人生愜意。
「前輩，外面冷，加件衣裳吧。」許玲月拿來披風，站在槐樹下說道。
「多謝了。」以他的修為，自不會冷，卻不好拒了人家心意。
宋仁軒都未曾揮手，只是意念一動，許玲月手中披風便飛了上來。
這個點，小萌娃已經睡下，說不定還在說夢話囈語。
觀星辰，算軌跡，測天下，尋飛升，宋仁軒最終還是無法在其中尋到飛升之道。
「監正那老頭兒，整夜整夜觀星辰，這玩意兒，天之道，變化萬千，很難真正預測某一個準確點，只能尋得大趨勢。」
觀星辰，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兒，而且容易折壽，遭天機反噬。
於他而言，卻極少觀測天機，測天命，不如練手中劍。
我命由我不由天，雖然有些中二，卻也是實話。
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奪天之機，覓長生，尋大道。
心中感悟，復飲了口酒。
忽然有些懷念起魔女釀的酒來……
以奶釀酒，甘醇醉人。
可惜，魔女太恐怖，只能遠離。
這時，他忽地想起系統任務。
【新任務：討回一萬兩白銀，斬殺周玉郎及李佳佳，巧設妙計，四兩撥千斤，斷絕且覆滅周家血脈。】
距離完成任務，還有三天時間。
再過一日，就是周家老祖，李佳佳的九十歲大壽。
當初他落難，這個女人可沒少落井下石，甚至不惜撕毀婚約，轉而與他人苟且，而且還強迫他在一旁觀看。
這都是那兩個雜碎的惡趣味。
也不知這些年，這個女人聽到天樞閣閣主的名頭，逐漸響徹大陸，半夜是否睡得著，會不會半夜嚇醒。
回頭看看，已經百歲高齡的他，一路走來，一直都是蒙頭修煉，四處尋覓機緣，提升實力。
百年來，幾乎走遍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對於這些往昔的老鼠渣渣，倒是還殘留少數，尚未清理乾淨。
有一些，已被他當年所殺。
比如周玉郎。
徒手捏爆，化作血霧。
那時候，他已掌握了覆滅靈魂的手段，故而，周玉郎便是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可如今，這系統任務又該如何完成呢……
討回銀兩不難，滅絕周家血脈也不難，可是，斬殺周玉郎，這可如何辦到？
人已死，且無轉世之身，如何殺？
苦思無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再有一日，便是李佳佳九十歲大壽，自己總該去送份大禮，以了結當年恩怨。
至於諸事，宋仁軒以讓張韻瑤去辦，天樞閣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
京城內城。
周府。
昏迷了一夜的周老夫人，忽然從沉睡之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全身僵硬。
「娘，你可算醒了。」周侍郎在一旁擔憂道。
「奶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周立忙上前獻殷勤。
這些年，他如此囂張跋扈，都是老夫人慣出來的，很寵溺他。
「快撥款，一萬，不！十萬，撥十萬兩白銀，立即送到……」話說一半，李佳佳也頓住，她根本不知當年故人，如今在哪兒。
「娘，如今乃是京察年，大意不得，咱們家，哪裡還有十萬兩白銀啊，一萬都困難。」周侍郎嘆息道。
否則，他又何以冒險，去謀奪那十五萬兩的稅銀，為的就是彌補窟窿。
「我不管你想什麼法子，總之，這一萬兩白銀，必須湊齊。」李佳佳呵斥道。
見她如此嚴肅且認真，周侍郎心下疑惑，便開口詢問。
可是，李佳佳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苦笑，對當年之事，不敢過多提及。
轉眼之間，時間一晃而過。
一日後。
周家，周老夫人九十歲，大壽大擺筵席，熱鬧非凡。
聽說，皇帝陛下都派人送來了賀禮，以及一副忠君報國的字聯。
那可是陛下御筆親提！
如此重要時刻，又值京察之年，如此難得見面，又不會被言官彈劾的見面商榷機會，文武百官自然不會錯過。
看似給周家老夫人過九十歲大壽，實則，可以藉此機會，走動走動關係，與平日裡不敢在私底下見面的官員，見上一見。
可是，實際上……
已到了正午，周家卻無一人到席。
「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老爺在府外侯了一早上，等著迎客呢，誰知，居然沒有一個人來。」
周府的下人們，暗地裡已開始嘀咕起來。
平日裡，即便無事，常來拜訪之人也不在少數。
可今日，如此特殊的日子，便是胥吏，也未曾出現一人。
場面詭異至極！
書房，周侍郎來回踱步，「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迄今為止，他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任何通知。
莫名其妙，忽然就變成這樣的。
這一刻，他似乎眼盲耳瞎，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
派人查探，可是，出去的人就再也沒回來。
啟用朝中關係，想打探一二，可惜，沒人回信，沒人搭理他。
時間一直持續到黃昏，依舊無一人到來。
從早上到現在，便只有皇宮派人來過，送來兩大箱子寶物，應該是金銀綢緞之類。
至於那副字聯，周侍郎已讓人掛了起來。
除此之外，再無人到來。
便是往昔，那些求爺爺告奶奶，想方設法塞銀子，也要前來拜訪的人，今日也一個都不曾前來。
此刻，周家老夫人坐在壽宴大堂，看著空空蕩蕩的大廳，臉色十分難看。
原本以為，至少得一百桌起。
可現在，一桌賓客都沒有。
整個周府，詭異地安靜。
「玉郎，我問你，那天，除了收到一張欠條之外，可還有什麼話？」李佳佳拄著拐杖，看向自己孫子周立，就要拿拐杖揍他一頓的趨勢。
聽到「玉郎」二字，周立心知不妙。
奶奶一直很寵溺他，捨不得打他，但是，在叫「玉郎」的時候，就是要動手的徵兆。
周立，字玉郎，是李佳佳為了紀念已故丈夫，特意起的。
「奶奶，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對了，還有一句話，說是要在您的九十歲大壽的時候，上門來收債。」周立道。
「完了，全完了……」
李佳佳踉踉蹌蹌，一口鮮血噴出。
「有客到！」這時，府外傳來聲音，「送……送……棺材二十口。」
說話那人，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許平志和許七安兩人已經喝醉，不省人事。
宋仁軒卻毫無醉意。
今夜的天空掛著殘月，寥寥繁星。
在樹梢躺下，手中拿著一壺酒，賞月撩星，人生愜意。
「前輩，外面冷，加件衣裳吧。」許玲月拿來披風，站在槐樹下說道。
「多謝了。」以他的修為，自不會冷，卻不好拒了人家心意。
宋仁軒都未曾揮手，只是意念一動，許玲月手中披風便飛了上來。
這個點，小萌娃已經睡下，說不定還在說夢話囈語。
觀星辰，算軌跡，測天下，尋飛升，宋仁軒最終還是無法在其中尋到飛升之道。
「監正那老頭兒，整夜整夜觀星辰，這玩意兒，天之道，變化萬千，很難真正預測某一個準確點，只能尋得大趨勢。」
觀星辰，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兒，而且容易折壽，遭天機反噬。
於他而言，卻極少觀測天機，測天命，不如練手中劍。
我命由我不由天，雖然有些中二，卻也是實話。
修行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奪天之機，覓長生，尋大道。
心中感悟，復飲了口酒。
忽然有些懷念起魔女釀的酒來……
以奶釀酒，甘醇醉人。
可惜，魔女太恐怖，只能遠離。
這時，他忽地想起系統任務。
【新任務：討回一萬兩白銀，斬殺周玉郎及李佳佳，巧設妙計，四兩撥千斤，斷絕且覆滅周家血脈。】
距離完成任務，還有三天時間。
再過一日，就是周家老祖，李佳佳的九十歲大壽。
當初他落難，這個女人可沒少落井下石，甚至不惜撕毀婚約，轉而與他人苟且，而且還強迫他在一旁觀看。
這都是那兩個雜碎的惡趣味。
也不知這些年，這個女人聽到天樞閣閣主的名頭，逐漸響徹大陸，半夜是否睡得著，會不會半夜嚇醒。
回頭看看，已經百歲高齡的他，一路走來，一直都是蒙頭修煉，四處尋覓機緣，提升實力。
百年來，幾乎走遍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對於這些往昔的老鼠渣渣，倒是還殘留少數，尚未清理乾淨。
有一些，已被他當年所殺。
比如周玉郎。
徒手捏爆，化作血霧。
那時候，他已掌握了覆滅靈魂的手段，故而，周玉郎便是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可如今，這系統任務又該如何完成呢……
討回銀兩不難，滅絕周家血脈也不難，可是，斬殺周玉郎，這可如何辦到？
人已死，且無轉世之身，如何殺？
苦思無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再有一日，便是李佳佳九十歲大壽，自己總該去送份大禮，以了結當年恩怨。
至於諸事，宋仁軒以讓張韻瑤去辦，天樞閣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
京城內城。
周府。
昏迷了一夜的周老夫人，忽然從沉睡之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全身僵硬。
「娘，你可算醒了。」周侍郎在一旁擔憂道。
「奶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周立忙上前獻殷勤。
這些年，他如此囂張跋扈，都是老夫人慣出來的，很寵溺他。
「快撥款，一萬，不！十萬，撥十萬兩白銀，立即送到……」話說一半，李佳佳也頓住，她根本不知當年故人，如今在哪兒。
「娘，如今乃是京察年，大意不得，咱們家，哪裡還有十萬兩白銀啊，一萬都困難。」周侍郎嘆息道。
否則，他又何以冒險，去謀奪那十五萬兩的稅銀，為的就是彌補窟窿。
「我不管你想什麼法子，總之，這一萬兩白銀，必須湊齊。」李佳佳呵斥道。
見她如此嚴肅且認真，周侍郎心下疑惑，便開口詢問。
可是，李佳佳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苦笑，對當年之事，不敢過多提及。
轉眼之間，時間一晃而過。
一日後。
周家，周老夫人九十歲，大壽大擺筵席，熱鬧非凡。
聽說，皇帝陛下都派人送來了賀禮，以及一副忠君報國的字聯。
那可是陛下御筆親提！
如此重要時刻，又值京察之年，如此難得見面，又不會被言官彈劾的見面商榷機會，文武百官自然不會錯過。
看似給周家老夫人過九十歲大壽，實則，可以藉此機會，走動走動關係，與平日裡不敢在私底下見面的官員，見上一見。
可是，實際上……
已到了正午，周家卻無一人到席。
「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老爺在府外侯了一早上，等著迎客呢，誰知，居然沒有一個人來。」
周府的下人們，暗地裡已開始嘀咕起來。
平日裡，即便無事，常來拜訪之人也不在少數。
可今日，如此特殊的日子，便是胥吏，也未曾出現一人。
場面詭異至極！
書房，周侍郎來回踱步，「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迄今為止，他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任何通知。
莫名其妙，忽然就變成這樣的。
這一刻，他似乎眼盲耳瞎，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
派人查探，可是，出去的人就再也沒回來。
啟用朝中關係，想打探一二，可惜，沒人回信，沒人搭理他。
時間一直持續到黃昏，依舊無一人到來。
從早上到現在，便只有皇宮派人來過，送來兩大箱子寶物，應該是金銀綢緞之類。
至於那副字聯，周侍郎已讓人掛了起來。
除此之外，再無人到來。
便是往昔，那些求爺爺告奶奶，想方設法塞銀子，也要前來拜訪的人，今日也一個都不曾前來。
此刻，周家老夫人坐在壽宴大堂，看著空空蕩蕩的大廳，臉色十分難看。
原本以為，至少得一百桌起。
可現在，一桌賓客都沒有。
整個周府，詭異地安靜。
「玉郎，我問你，那天，除了收到一張欠條之外，可還有什麼話？」李佳佳拄著拐杖，看向自己孫子周立，就要拿拐杖揍他一頓的趨勢。
聽到「玉郎」二字，周立心知不妙。
奶奶一直很寵溺他，捨不得打他，但是，在叫「玉郎」的時候，就是要動手的徵兆。
周立，字玉郎，是李佳佳為了紀念已故丈夫，特意起的。
「奶奶，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對了，還有一句話，說是要在您的九十歲大壽的時候，上門來收債。」周立道。
「完了，全完了……」
李佳佳踉踉蹌蹌，一口鮮血噴出。
「有客到！」這時，府外傳來聲音，「送……送……棺材二十口。」
說話那人，聲音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