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戰超人會
埃莉諾指尖已經點開了手機聯繫人頁面，卻遲遲沒有撥出。
她在猶豫。
她在替楊衡的未來生活考慮。
憑藉米勒家的財力與勢力，想解決這件事其實非常容易。
甚至都不用驚動自己的父親，只需要把現在正在校門外的阿爾叔叔叫過來，和校領導說幾句話，眼前這群傻子也無法阻止楊衡順利入學。
只是如此做法，豈不是正應了她們往自己頭上扣的帽子？
一旦用資本的力量解決問題，那靠自身力量解決問題的人……必然也會因此受到非議。
楊衡在塞拉維克之後的日子，恐怕又要在一種充斥著中傷與孤立的環境中度過。
當年自己就是不想受任何限制，拒絕了超人會的邀約，這才在之後的幾年裡一直被人造謠抹黑。
蚊子吸血不疼，但卻很癢，格外惹人煩躁。
等自己明年畢業之後，他在這所學校剩下的一年時間，更加不會好過。
所謂超人會，其實便是學生會的一種別稱，只不過其中成員都由業已覺醒的超人類組成。
在超能力這種不科學事物存在的社會裡，哪怕是還在讀書的學生，都已經形成了約定俗成的某種風氣。
學生會幹部不會由普通人擔任，即使有人不知羞恥到參與選舉，他所能收穫的，也不過只有嗤笑與奚落而已。
非戰鬥型超人類，所能得到的尊重與便利，已經是常人無法比擬。
戰力超絕者，就更不必說。
好在克麗絲不屬於這個行列。
她與埃莉諾同年入學，同為優等生，同為超人類。
只不過無論是成績還是戰力，她都比埃莉諾差一點點，
幾年來，都是如此。
她比起伊萬諾夫……嫩的就像是溫室中的花朵，絲毫經不起外界風雨。
只是埃莉諾無法完全確定，現在的楊衡與克麗絲作戰，結果將會如何。
超人類並非在覺醒後便可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要經過漫長的訓練與開發，甚至依託於自己的想像能力，才能一步一步逐漸邁向巔峰狀態。
她剛覺醒成為超人類的時候，連刀叉都沒辦法正常握持，無論是金屬還是塑料，總是握持幾秒鐘就開始變形乃至液化，「啪」一下掉進在吃的飯里。
幾個月時間裡，她只能靠女僕小姐一口口餵。
而現在，雖然還不知道楊衡的具體能力是什麼，但從他能夠快速設計並製造戰鬥服來看，恐怕並不擅長正面搏殺。
並且新覺醒者無法控制的副作用，也必然會存在。
他正在面臨危險。
且眼前的危險與以後的危險，兩樣……總要選擇一樣。
埃莉諾心中甚至生出了一點悔意。
她至今並不知道父親要楊衡來這裡上學究竟有何深意，只是單純覺得在一個好的環境中完成學業也是件美事，就自告奮勇帶他過來。
現在來看，反倒是這種好意，連累了他。
讓他牽扯進原本不存在的矛盾，被原本不相識的人記恨……
「好吧，那你來帶路。」
埃莉諾從龐雜思緒中驀然抬頭，聽見楊衡正面露不耐，如此對克麗絲說。
「你倒是腦子清醒，知道冒牌貨的身份被揭穿不可避免，索性灑脫一些。」戴著眼鏡的麻花辮少女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放心，既然知道配合，那我也不會出手太重。也就是讓你……從今往後再也沒辦法上學而已。」
回敬她的，是一雙皮簾上抬，幾乎讓瞳孔露成四白的，張狂眼睛。
「LGBT什麼的，我不太懂，也不想懂。」楊衡用還有些發硬，穿起來並不合腳的新皮鞋踏過積雪，隨對方向前走去，聲音淡漠又流淌肆意：
「本來以為今天來只要走個過場，低調一點，就可以以後一年多不受打擾。
但現在看來，你們的教育不只是快樂教育，『與人斗，其樂無窮』這方面也培養得……十分成功。
那我，就不過分客氣了。
初來乍到，借貴方寶地，做個自我介紹。
能認識認識我，想來對大家也是好事。」
他的表述，夾雜著一些生造詞與前身遺留的華國口音。
這使得超人會的跟班中，有幾個鬨笑起來。
更多人則是茫然互視，完全不知道這個想踏進塞拉維克大門的年輕亞裔，到底有什麼底氣敢對他們這些青年才俊，這樣講話。
一行人便在這或沉默、或吵鬧的古怪氛圍里，穿過風雪，來到了學校為超人類特設的訓練場地。
地面由高強度混凝土澆築而成，周遭則設置了具備彈力的防護網和足夠的安全距離。
楊衡沒什麼裝備，也不打算讓這幫蠢材見識見識無相羅衣，因此只是問旁邊人借了根白蠟木製的棒球棍。
就這麼提溜著它，走進場地。
克麗絲則與之相反，戰前準備做得極其充分。
她在身體上嵌套了數個光滑筆直的金屬管道，並使其相互連接，最終使其盤旋幾道後，或指向身前，或指向地面。
背後則背上了一個足足比人還高的塑膠大桶，看著分量不重，只是裡面裝著什麼還不知道。
他們站在相距十米的位置上，遙遙對視。
克麗絲臉龐上仍殘留有尚未褪去的興奮，楊衡則看都沒看她，完全神遊天外。
這讓她，又生出許多怒意。
隨著雙方進行戰鬥對決的口哨吹起，克麗絲立刻展開行動。
她手指在體表的金屬管道處飛快按下幾個按鈕，隨著幾聲燃燒般的聲音響起，直向地面管道末尾竟噴射出數道灼熱氣體，連帶著整個人也浮在了空中！
「今天大家都在這裡，我作為高一級的年長者，當然不會在這種信息差方面欺負新人。」她在空中劃出數條輕快直線，邊說邊掩嘴輕笑，「大家也都知道，我去年在奧林匹克化學競賽上，代表學校取得了加州第一的好成績……而至少在現階段，我的能力，是自由活化周圍的硝酸鹽類化合物。」
「就像這樣！」
「高速噴射·硝酸銨！」
隨著她連續數聲高喝，數團淺黃色顆粒自她指向身前的管道口爆射而出，如霰彈一般，漫天射向楊衡！
高速運動的硝酸銨刮破空氣，又與粗糙地面產生撞擊。
作為許多炸藥中常用的氧化劑，它自然而然，讓爆炸覆蓋了整片場地。
她在猶豫。
她在替楊衡的未來生活考慮。
憑藉米勒家的財力與勢力，想解決這件事其實非常容易。
甚至都不用驚動自己的父親，只需要把現在正在校門外的阿爾叔叔叫過來，和校領導說幾句話，眼前這群傻子也無法阻止楊衡順利入學。
只是如此做法，豈不是正應了她們往自己頭上扣的帽子？
一旦用資本的力量解決問題，那靠自身力量解決問題的人……必然也會因此受到非議。
楊衡在塞拉維克之後的日子，恐怕又要在一種充斥著中傷與孤立的環境中度過。
當年自己就是不想受任何限制，拒絕了超人會的邀約，這才在之後的幾年裡一直被人造謠抹黑。
蚊子吸血不疼，但卻很癢，格外惹人煩躁。
等自己明年畢業之後，他在這所學校剩下的一年時間，更加不會好過。
所謂超人會，其實便是學生會的一種別稱，只不過其中成員都由業已覺醒的超人類組成。
在超能力這種不科學事物存在的社會裡，哪怕是還在讀書的學生，都已經形成了約定俗成的某種風氣。
學生會幹部不會由普通人擔任，即使有人不知羞恥到參與選舉，他所能收穫的，也不過只有嗤笑與奚落而已。
非戰鬥型超人類，所能得到的尊重與便利，已經是常人無法比擬。
戰力超絕者，就更不必說。
好在克麗絲不屬於這個行列。
她與埃莉諾同年入學，同為優等生，同為超人類。
只不過無論是成績還是戰力，她都比埃莉諾差一點點，
幾年來，都是如此。
她比起伊萬諾夫……嫩的就像是溫室中的花朵，絲毫經不起外界風雨。
只是埃莉諾無法完全確定，現在的楊衡與克麗絲作戰，結果將會如何。
超人類並非在覺醒後便可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要經過漫長的訓練與開發，甚至依託於自己的想像能力，才能一步一步逐漸邁向巔峰狀態。
她剛覺醒成為超人類的時候，連刀叉都沒辦法正常握持，無論是金屬還是塑料，總是握持幾秒鐘就開始變形乃至液化，「啪」一下掉進在吃的飯里。
幾個月時間裡，她只能靠女僕小姐一口口餵。
而現在，雖然還不知道楊衡的具體能力是什麼，但從他能夠快速設計並製造戰鬥服來看，恐怕並不擅長正面搏殺。
並且新覺醒者無法控制的副作用，也必然會存在。
他正在面臨危險。
且眼前的危險與以後的危險，兩樣……總要選擇一樣。
埃莉諾心中甚至生出了一點悔意。
她至今並不知道父親要楊衡來這裡上學究竟有何深意，只是單純覺得在一個好的環境中完成學業也是件美事，就自告奮勇帶他過來。
現在來看，反倒是這種好意，連累了他。
讓他牽扯進原本不存在的矛盾，被原本不相識的人記恨……
「好吧，那你來帶路。」
埃莉諾從龐雜思緒中驀然抬頭，聽見楊衡正面露不耐，如此對克麗絲說。
「你倒是腦子清醒，知道冒牌貨的身份被揭穿不可避免，索性灑脫一些。」戴著眼鏡的麻花辮少女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放心，既然知道配合，那我也不會出手太重。也就是讓你……從今往後再也沒辦法上學而已。」
回敬她的，是一雙皮簾上抬，幾乎讓瞳孔露成四白的，張狂眼睛。
「LGBT什麼的，我不太懂，也不想懂。」楊衡用還有些發硬，穿起來並不合腳的新皮鞋踏過積雪，隨對方向前走去，聲音淡漠又流淌肆意：
「本來以為今天來只要走個過場，低調一點，就可以以後一年多不受打擾。
但現在看來，你們的教育不只是快樂教育，『與人斗，其樂無窮』這方面也培養得……十分成功。
那我，就不過分客氣了。
初來乍到，借貴方寶地，做個自我介紹。
能認識認識我，想來對大家也是好事。」
他的表述，夾雜著一些生造詞與前身遺留的華國口音。
這使得超人會的跟班中，有幾個鬨笑起來。
更多人則是茫然互視，完全不知道這個想踏進塞拉維克大門的年輕亞裔，到底有什麼底氣敢對他們這些青年才俊，這樣講話。
一行人便在這或沉默、或吵鬧的古怪氛圍里，穿過風雪，來到了學校為超人類特設的訓練場地。
地面由高強度混凝土澆築而成，周遭則設置了具備彈力的防護網和足夠的安全距離。
楊衡沒什麼裝備，也不打算讓這幫蠢材見識見識無相羅衣，因此只是問旁邊人借了根白蠟木製的棒球棍。
就這麼提溜著它，走進場地。
克麗絲則與之相反，戰前準備做得極其充分。
她在身體上嵌套了數個光滑筆直的金屬管道，並使其相互連接，最終使其盤旋幾道後，或指向身前，或指向地面。
背後則背上了一個足足比人還高的塑膠大桶，看著分量不重，只是裡面裝著什麼還不知道。
他們站在相距十米的位置上，遙遙對視。
克麗絲臉龐上仍殘留有尚未褪去的興奮，楊衡則看都沒看她，完全神遊天外。
這讓她，又生出許多怒意。
隨著雙方進行戰鬥對決的口哨吹起，克麗絲立刻展開行動。
她手指在體表的金屬管道處飛快按下幾個按鈕，隨著幾聲燃燒般的聲音響起，直向地面管道末尾竟噴射出數道灼熱氣體，連帶著整個人也浮在了空中！
「今天大家都在這裡，我作為高一級的年長者，當然不會在這種信息差方面欺負新人。」她在空中劃出數條輕快直線，邊說邊掩嘴輕笑，「大家也都知道，我去年在奧林匹克化學競賽上，代表學校取得了加州第一的好成績……而至少在現階段，我的能力，是自由活化周圍的硝酸鹽類化合物。」
「就像這樣！」
「高速噴射·硝酸銨！」
隨著她連續數聲高喝，數團淺黃色顆粒自她指向身前的管道口爆射而出，如霰彈一般，漫天射向楊衡！
高速運動的硝酸銨刮破空氣，又與粗糙地面產生撞擊。
作為許多炸藥中常用的氧化劑，它自然而然，讓爆炸覆蓋了整片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