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How dare you？
塞拉維克中學是一所男女混合的走讀制大學預備學校，其中年級包含7到12，校園占地36英畝，學校總捐贈基金高達5700萬美金。
無論是環境、設備還是師資，它都是當之無愧的加州第一。
至於生源是不是第一……近年來稍有些爭議，但影響終歸不大。
無非嫌有錢人仗著贊助豐厚，老把一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往進硬塞罷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未成年就已覺醒資質的超人類放哪裡都很搶手，米勒家固然和學校董事會關係不錯，但他們之所以同意轉入，主要還是看好你的潛力。」
進校門的時候埃莉諾如此給楊衡解釋，希望他能夠更坦然地享受校園生活。
只可惜楊衡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上課。
他今天來，也只不過是按流程走完手續，好歹拿張畢業文憑以備不時之需。
下次來……可能就是一年多以後的畢業典禮了。
阿爾在車裡等候，他們沿主路往辦公樓前進。
雪下得比昨天小了許多，一面面磚紅色高矮牆壁與攀附其上的常青植物在眼前出現、錯落又離開，共同組成了一副典雅端莊的學園風光。
上了年頭的老院子，裡面的人卻能夠永遠年輕。
年輕總是好的。
哪怕偶爾犯蠢，也會蠢得可愛。
這是楊衡看到面前有人攔路之後，腦海中突然蹦出來的一個念頭。
這幫人三五成群，從各個方向現身出來，總數竟有十幾個之多。
她們女多男少，和埃莉諾身穿款式相同的校服，胳膊上還帶著個動物模樣的精緻袖章。
大約是塞拉維克中學的校徽。
埃莉諾朝她們掃了一眼，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厭煩來，可似乎又不好如何發作，只能話里稍帶點兒刺：
「超人會……又是你們，從幾年前就開始這樣，我都快畢業了還是老樣子。你們要是能把花在排除異己上面的精力放在自我鍛鍊上，說不定現在早就出了好幾個超級英雄了。」
領頭的那白人女孩聞言一聲冷笑，她戴著形狀渾圓的兩片眼鏡，長長的頭髮也梳成兩束粗大麻花辮垂至腰間，相貌雖然普普通通，但在周圍人的簇擁下，倒也有股不同凡響的氣勢：
「排除異己？米勒小姐，就算我們真的是這樣，那也是由於你們這些令人作嘔的暴發戶，把不知多少染著銅臭的傢伙暗地裡放進了塞拉維克……如果不是我們常年累月不斷努力，保住了這座校園最後的底線，恐怕你們只會更加為所欲為！」
埃莉諾被她三言兩語氣得臉頰發紅：
「克麗絲，你這Bitch！少來放屁！只會在言語上玩弄一些下作的把戲，說我不加入你們，就是資本的幫凶！證據呢？難道只靠你一張嘴嗎？」
「呵……之前沒有，可現在有了。」名叫克麗絲的女學生霍然扭頭，將楊衡牢牢盯住，目光凌厲，「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這個副會長花了這麼多時間在你身上，終於逮住了你的馬腳！」
「他是準備新入學的超人類，不走普通轉學流程，你在想什麼？真是瘋子！」埃莉諾已開始咬牙切齒。
若非校規嚴禁超人類學生在校園內使用能力，她早找機會把這條母狗的整個兒屁股分解到只剩骨頭了！
「哦？是嗎？他的資料我恰好去辦公室看過……一個履歷平平無奇，在他之前的學校一個朋友都沒能交到的超人類？」克麗絲像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樂出聲來，旋即五官又扭動成一副怨毒之極的模樣：
「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了你的短處！」
楊衡瞟了埃莉諾一眼，心中已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沒準備插手，甚至都沒打算出聲。
對於己無關的事，他一向漠不關心。
誰知那超人會副會長的旁邊，突然冒出一個奇行種來，走到他面前猛然出聲：
「喂！你！是超人類嗎？是的話把能力用出來，我們超人會要代表學校，對你進行觀察！」
此人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豐乳肥臀。
明明說話是男性嗓音，卻塗著紫色口紅，襯得旁邊胡茬更加明顯。
腳踩一雙恨天高，腦後蓬鬆如鋼絲球一般的頭髮分成兩捧，後半截同樣染成紫色，好似腦袋後面掛了兩顆特大甘藍。
他身穿一襲粉紅駝毛大衣，戴著一雙鏡片奇小的粗框眼鏡，紅色鏡片在陰沉天色下，泛起不懷好意的光。
哪家大妖在這種高濃度靈氣環境下，終於修煉化形了？
天色昏暗，還飄著雪。
楊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滿心好奇之下，竟伸手一把捉住了這不知是男是女的傢伙……
掰開他的嘴，像前世市場上買賣牲口一般，觀察起了牙口！
牙齒數量三十二顆，依次是切牙、尖牙、磨牙，顏色微黃，咬合時應中線對齊。
嘶……好像就是人的牙齒？
那這個奇行種到底是怎麼……
他鬆開對方下頜，正要凝神思索一番此方世界的「人類」定義，是否與他認知中有所差別，卻撞見了周圍人震驚不解的呆滯眼光。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被他貿然舉動中蘊含的勇氣，完全震撼。
就連那個奇行種本人，也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雙手護在身體周圍，眼神悲憤欲絕，好似受到了某種終極的侮辱一般。
楊衡連忙解釋：「不好意思，請不要誤會，我不是想要買你，你的牙口在我看來還有些……」
「How dare you（你怎麼敢）？」
奇行種仰頭向飛雪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吶喊，旋即抱著與人拼命般的架勢，朝楊衡撲了過來！
就連他那些所謂超人會的同伴們，也在某種集體意志的趨勢下一擁而上，試圖捉住楊衡！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唯一能聽明白的，是埃莉諾的尖叫聲：
「他是來報到的，你們要幹什麼？」
過了好幾分鐘之後，副會長克麗絲才喘著粗氣制止了自己的部下們。
她盯著剛才左閃右躲，始終沒被人沾到衣角的楊衡，語氣凝重異常：
「現在，已經不是你能否是超人類，入學流程背後是否藏有黑幕的問題了……
你對LGBT群體的冒犯與褻瀆，就已經註定了未來靈魂將墮入地獄！
來吧，我們去戰鬥專用場地。
我要用超人類之間的方式，讓你明白自己那可笑的斤兩！」
無論是環境、設備還是師資，它都是當之無愧的加州第一。
至於生源是不是第一……近年來稍有些爭議，但影響終歸不大。
無非嫌有錢人仗著贊助豐厚，老把一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往進硬塞罷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未成年就已覺醒資質的超人類放哪裡都很搶手，米勒家固然和學校董事會關係不錯，但他們之所以同意轉入，主要還是看好你的潛力。」
進校門的時候埃莉諾如此給楊衡解釋，希望他能夠更坦然地享受校園生活。
只可惜楊衡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上課。
他今天來，也只不過是按流程走完手續，好歹拿張畢業文憑以備不時之需。
下次來……可能就是一年多以後的畢業典禮了。
阿爾在車裡等候，他們沿主路往辦公樓前進。
雪下得比昨天小了許多，一面面磚紅色高矮牆壁與攀附其上的常青植物在眼前出現、錯落又離開，共同組成了一副典雅端莊的學園風光。
上了年頭的老院子，裡面的人卻能夠永遠年輕。
年輕總是好的。
哪怕偶爾犯蠢，也會蠢得可愛。
這是楊衡看到面前有人攔路之後，腦海中突然蹦出來的一個念頭。
這幫人三五成群，從各個方向現身出來，總數竟有十幾個之多。
她們女多男少，和埃莉諾身穿款式相同的校服，胳膊上還帶著個動物模樣的精緻袖章。
大約是塞拉維克中學的校徽。
埃莉諾朝她們掃了一眼，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厭煩來，可似乎又不好如何發作，只能話里稍帶點兒刺：
「超人會……又是你們，從幾年前就開始這樣，我都快畢業了還是老樣子。你們要是能把花在排除異己上面的精力放在自我鍛鍊上，說不定現在早就出了好幾個超級英雄了。」
領頭的那白人女孩聞言一聲冷笑，她戴著形狀渾圓的兩片眼鏡，長長的頭髮也梳成兩束粗大麻花辮垂至腰間，相貌雖然普普通通，但在周圍人的簇擁下，倒也有股不同凡響的氣勢：
「排除異己？米勒小姐，就算我們真的是這樣，那也是由於你們這些令人作嘔的暴發戶，把不知多少染著銅臭的傢伙暗地裡放進了塞拉維克……如果不是我們常年累月不斷努力，保住了這座校園最後的底線，恐怕你們只會更加為所欲為！」
埃莉諾被她三言兩語氣得臉頰發紅：
「克麗絲，你這Bitch！少來放屁！只會在言語上玩弄一些下作的把戲，說我不加入你們，就是資本的幫凶！證據呢？難道只靠你一張嘴嗎？」
「呵……之前沒有，可現在有了。」名叫克麗絲的女學生霍然扭頭，將楊衡牢牢盯住，目光凌厲，「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這個副會長花了這麼多時間在你身上，終於逮住了你的馬腳！」
「他是準備新入學的超人類，不走普通轉學流程，你在想什麼？真是瘋子！」埃莉諾已開始咬牙切齒。
若非校規嚴禁超人類學生在校園內使用能力，她早找機會把這條母狗的整個兒屁股分解到只剩骨頭了！
「哦？是嗎？他的資料我恰好去辦公室看過……一個履歷平平無奇，在他之前的學校一個朋友都沒能交到的超人類？」克麗絲像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樂出聲來，旋即五官又扭動成一副怨毒之極的模樣：
「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了你的短處！」
楊衡瞟了埃莉諾一眼，心中已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沒準備插手，甚至都沒打算出聲。
對於己無關的事，他一向漠不關心。
誰知那超人會副會長的旁邊，突然冒出一個奇行種來，走到他面前猛然出聲：
「喂！你！是超人類嗎？是的話把能力用出來，我們超人會要代表學校，對你進行觀察！」
此人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豐乳肥臀。
明明說話是男性嗓音，卻塗著紫色口紅，襯得旁邊胡茬更加明顯。
腳踩一雙恨天高，腦後蓬鬆如鋼絲球一般的頭髮分成兩捧，後半截同樣染成紫色，好似腦袋後面掛了兩顆特大甘藍。
他身穿一襲粉紅駝毛大衣，戴著一雙鏡片奇小的粗框眼鏡，紅色鏡片在陰沉天色下，泛起不懷好意的光。
哪家大妖在這種高濃度靈氣環境下，終於修煉化形了？
天色昏暗，還飄著雪。
楊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滿心好奇之下，竟伸手一把捉住了這不知是男是女的傢伙……
掰開他的嘴，像前世市場上買賣牲口一般，觀察起了牙口！
牙齒數量三十二顆，依次是切牙、尖牙、磨牙，顏色微黃，咬合時應中線對齊。
嘶……好像就是人的牙齒？
那這個奇行種到底是怎麼……
他鬆開對方下頜，正要凝神思索一番此方世界的「人類」定義，是否與他認知中有所差別，卻撞見了周圍人震驚不解的呆滯眼光。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被他貿然舉動中蘊含的勇氣，完全震撼。
就連那個奇行種本人，也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雙手護在身體周圍，眼神悲憤欲絕，好似受到了某種終極的侮辱一般。
楊衡連忙解釋：「不好意思，請不要誤會，我不是想要買你，你的牙口在我看來還有些……」
「How dare you（你怎麼敢）？」
奇行種仰頭向飛雪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吶喊，旋即抱著與人拼命般的架勢，朝楊衡撲了過來！
就連他那些所謂超人會的同伴們，也在某種集體意志的趨勢下一擁而上，試圖捉住楊衡！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唯一能聽明白的，是埃莉諾的尖叫聲：
「他是來報到的，你們要幹什麼？」
過了好幾分鐘之後，副會長克麗絲才喘著粗氣制止了自己的部下們。
她盯著剛才左閃右躲，始終沒被人沾到衣角的楊衡，語氣凝重異常：
「現在，已經不是你能否是超人類，入學流程背後是否藏有黑幕的問題了……
你對LGBT群體的冒犯與褻瀆，就已經註定了未來靈魂將墮入地獄！
來吧，我們去戰鬥專用場地。
我要用超人類之間的方式，讓你明白自己那可笑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