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定奪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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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屋氛圍,依舊熱烈。

  熱熱鬧鬧。高高興興。

  香味撲鼻。大快朵頤。

  嗨皮不止的卡拉揚兄妹,興高采烈地烤完了那隻烤鱷魚,大卸八塊,用手抓著吃,吃得噴噴香,滿手油汁流淌,臉頰樂開花,精神更飛揚。

  那四溢的香氣仿佛在土屋裡歡快地跳躍著,兄妹倆的笑聲和咀嚼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充滿生活氣息的畫面。

  這是要起飛的節奏,讓人艷羨這美好時光。

  然而,滿足了一陣口腹之慾後,他們開始思考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這裡雖然不錯,最近的日子,也過得幸福花開,還意外獲得了一塊兒沉甸甸的天降隕石。

  那個黑黝黝,看上去傻大黑粗的傢伙,安靜地躺在騷烘烘的羊圈的角落裡,卻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那的確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天外神秘來客,渾身攜帶宇宙深處的密碼。

  他們幻想著把隕石售出,轉眼之間,說不定就會成為首富,滿心都是期待和憧憬。

  但他們想著先到湖裡弄一些水,燒成滾燙的開水,等放到自然涼以後,裝瓶;然後再準備帶著那顆沉甸甸的、神秘的、價值連城的隕石離開大漠。

  最讓他們發愁的就是那顆貴如生命的隕石,它非常的沉重,不好帶走,又不能快遞,真是發愁,一夜愁成小老頭。

  卡拉梅望著那巨大而沉重的隕石,眉頭緊皺,心中滿是擔憂。

  那隕石猶如一座沉重的小山,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感到無比沉重。

  卡拉梅說:「不行,我們做一個記號,等以後穩定下來再來取。」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祈求,眼神緊緊盯著埋藏隕石的羊圈,仿佛想要把它的模樣刻在心裡。

  「也……好吧。」卡拉揚雙眸平素狡黠的光芒,收斂了,他微微蹙眉,有些勉強地說著,想想也是,點點頭。

  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羊圈埋隕石的方位,似乎在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

  但卡拉揚旋即又搖頭說:「不妥,我怕是夜長夢多……」

  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仿佛在這一瞬間又蒼老了幾分。

  「不會。」卡拉梅不想帶著那麼沉重的物什上路,她急切地說道,聲音中滿是抗拒。

  「你知道,帶著那東西會很麻煩,會付出沉重到不可言喻的代價。」卡拉梅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名,雙手在空中不停地舞動,試圖讓哥哥明白這其中的艱難。

  她的眼神充滿焦慮,表情也顯得極為緊張。

  「我懂。」卡拉揚一臉愁容,言簡意賅地說。

  「別說帶著那個勞什子,就是輕囊跋涉,都會要命,更別說負重在大漠上跋涉了。」卡拉梅繼續大聲說著,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顫。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在大漠中艱難前行的畫面,酷熱的太陽高懸,腳下的沙子滾燙,每邁出一步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而現在,還要加上這沉重無比的隕石,那簡直是無法想像的折磨。

  她可不想死,想想在大漠荒野看見的那些森然白骨,就會讓她不舒服,浮想聯翩,內心惶恐。

  那些白骨在她的腦海中閃爍著,如幽靈一般,清晰而又陰森。

  每一根兒白骨,都曾經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仿佛在向她訴說著曾經的痛苦和絕望,讓她不寒而慄。

  森然白骨那些空洞的眼眶,殘缺的肢體,在她的思緒中揮之不去。

  她最怕自己也成為那樣駭人白骨。

  她正在花季雨季的美好妙齡,活得活色生香,還不想死,再說,她還沒有嫁人呢,沒有享受過一波愛情滋潤,就投身死神懷抱,多虧啊。

  她想到這裡,眼中不禁泛起了淚花,聲音也帶著一絲哭腔:「哥,我真的不想在大漠跋涉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我跟你一樣,也很擔心啊。」卡拉揚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透著堅決和不安。

  他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慮。

  他望著有些天真爛漫的妹妹,目光中既有對妹妹的疼愛,也有對隕石的不舍。

  「這荒山野嶺的,鬼都沒一個。」卡拉梅撇撇俏麗的小嘴巴,吧啦吧啦說。


  她的小嘴巴快速地一張一合,話語像連珠炮一樣往外冒。

  「再說,我們把隕石埋得那麼深,那麼神秘,鬼都不會找到,放心吧。」卡拉梅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哥哥能夠相信自己,放棄帶走隕石這個危險的想法。

  此刻,兄妹倆陷入了僵持之中,土屋內的氣氛緊張而壓抑。

  他們都清楚,這個決定關乎著他們的未來,說得嚴重些,甚至是關乎生死。

  卡拉梅的臉上帶著不確定性,目光堅定地看著哥哥。

  「可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啊!」卡拉揚斜倚著破爛門框,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的弧度,頗含深意。

  他的目光投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放心,隕石會真的很安全,我們隱藏的地方,鬼都找不到。」卡拉梅說著重複的老話,微微挑眉,美眸微眯。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哥哥能夠相信自己。

  或者按照自己的意思來。

  她覺得作為一個漂亮的女孩紙,不是一個花瓶,也不想做一個易碎花瓶,那太廉價。

  她想做一個有著深刻內涵的女孩紙,最好是城府很深的那種。

  卡拉梅思忖這些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哥哥,看他的舉動。

  乾坤未定,卡拉揚還在舉棋不定,還在深思熟慮,他性感的嘴唇忽然蠕動著,嘴角微抽,不禁喃喃自語道:「萬一下一場瓢潑大雨的話,鬧不好會把隕石衝出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不安,畢竟這隕石對他們來說可能是改變命運的寶貝。

  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腳下的泥土被他踩出了一個個淺淺的坑。

  此時,土屋裡安靜了下來,只有兄妹倆沉重的呼吸聲。

  窗外,一陣風吹過,揚起了一片塵土,仿佛也在為他們的抉擇而煩惱。

  那塵土在風中打著旋兒,肆意飛舞,似乎想要闖入屋內,探尋這對兄妹內心的糾結。

  風沙讓卡拉揚閉眼,但還是有幾粒微小的沙子,吹進了他的眼睛。

  他頓時眉頭緊鎖,嘴裡嘟囔著:「這狗日的沙子,專門往人眼裡鑽,好疼。」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用手使勁兒揉著眼睛,那模樣既狼狽又急切。

  手在眼睛上不停地揉搓,力度越來越大,仿佛要把眼珠子都揉出來似的。

  卡拉揚把眼睛都揉的要紅腫起來,還沒有把該死的沙子,從眼睛裡揉出來,這讓他更加煩躁。

  他的臉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這破沙子,真要把我折騰死!」

  「我來幫你吹吹。」卡拉梅輕柔的聲音傳來,宛如一陣春風,試圖撫平哥哥的煩躁。

  「你吹牛還可以,能吹出沙子嗎?」壞脾氣的卡拉揚有些不信。

  他斜眯著眼睛看了妹妹一眼,眼神中滿是懷疑和不耐煩。

  「妹妹的功能,就是給哥哥吹沙子。」卡拉梅對哥哥揶揄的說,「吹沙子是個溫柔的活兒,不是粗暴的活兒,還是我來吧。」

  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帶著一絲俏皮和自信。

  卡拉梅軟語款款,笑意吟吟,說著,伸出纖柔小手,那小手白皙修長,手指如蔥根般細嫩。

  她動作利灑,翻開卡拉揚的眼皮,微微撮口,衝著懷疑有沙子的部位,輕緩徐吹。

  「噗噗噗……」她的氣息輕柔而溫暖,每一次吹氣都小心翼翼,如同呵護著一件珍貴的寶物。

  吹上三五下,給哥哥和上眼皮,輕輕巧巧地說:「完活兒!」

  她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關切的光芒。

  「這麼快,鐮刀割韭菜。」卡拉揚有些懷疑,他眨巴幾下眼睛,沒有沙子硌眼了,異常舒服。

  此刻——

  卡拉揚的心情也因為眼睛的舒適而稍微好轉,微微一笑,言不由衷地讚美了妹妹一句:「女人的手就是神奇。」

  他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驚訝和不適應,畢竟他很少讚美自己的妹妹,大多時候,他們都是冤家,都會互懟,有時候會互懟到遍體鱗傷。

  「人家還不是女人,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卡拉梅翻了哥哥一個婉約的白眼。


  她俏麗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嬌羞中帶著幾分嗔怪。

  她剛才翻的那個白眼,翻得恰到好處,既有著少女的嬌憨,又不失親昵。

  屋內的緊張氣氛似乎因為這小小的插曲而緩和了一些,兄妹間的感情在這吹沙事件中顯得更加珍貴和溫暖。

  吹沙事件過去以後,卡拉揚最終決定還是帶著隕石一起走出大漠。

  「不能留在這種讓人不放心的地方,我們要一定要把它帶走,不管有多難。」卡拉揚口氣僵硬地說著,走向散發著羊膻味道的羊圈門口,沒有進去,站在埋著沉甸甸隕石的一旁,身姿挺拔,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卡拉梅聞言,面露難色,苦澀地說道:「那麼沉重的隕石,肯定會讓路途很艱難。」

  她的眉頭緊緊地鎖著,目光落在埋藏隕石的位置,滿是憂慮。

  她一邊說著,一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前行路上可能出現的艱難場景。也許是狂風肆虐時的舉步維艱,也許是烈日暴曬下的筋疲力盡,又或許是陡峭沙坡的無力攀爬。

  「不再說為難的話了,我心已決。」卡拉揚目光堅定,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說,「再艱難也值得,因為隕石賣了以後,我們說不定就會成為首富,那將是多麼好的日子。」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那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

  他想像著住進豪華的別墅,穿著華麗的衣裳,享受著無盡的榮華富貴,從此告別現在的貧苦生活。

  卡拉梅聽了哥哥的話,心中的猶豫漸漸消散。

  她想想也是,就態度和緩下來,口吻也軟下來說:「好吧,我們帶上它上路。」

  商榷好了,敲定未來,他們就帶著用具,向湖泊走去。

  這是他們取最後一次取水,然後就要出發,邁向那充滿未知的旅程。

  ……

  清澈的湖水,就像液化的玻璃汁,亮亮晶晶,在微風中輕輕蕩漾,陽光灑在水面上,泛出漾動的粼粼波光。

  他們走進微涼的湖水裡,佇立不動,怕一動,攪渾了清澈的湖水。在靜靜的湖裡,他們裝滿了牧羊人留下的兩個破舊不堪的水袋,帶著對未來的希望,就要再次開始艱難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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