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與王
梅瑟莫的堅槍和路明非的巨劍連續碰撞，兩種同源卻不同形的火焰在空中交織相殺。
猛地槍尖橫掃，烈焰巨蛇張開巨口撲向路明非，卻被巨劍卡住了嘴巴。
路明非雙翼一振，巨劍破開火蛇，回身一腳踹在梅瑟莫的胸口，卻沒料到那杆大槍如游龍一般，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劃開了路明非的鎧甲。
要不是有著翅膀借力，怕是要先一步見了血。
帶翼飛蛇的小翅膀撲棱著，雖然不能讓梅瑟莫飛起來，但也能在空中提供些輾轉騰挪的力量。
只見梅瑟莫槍尖帶火，一瞬間就向著路明非刺出六七槍，每一次攻擊都是千鈞之力，直接將路明非從半空中壓制到了幽影城的城牆之上。
方一落地，梅瑟莫雙手握槍便是一個上挑划過路明非的臉頰，之後長槍猛然刺向地面，整個城頭的地面上均是刺出了數十個燃燒著火焰的槍尖。
這還是梅瑟莫收著力打的，幽影城畢竟也是自己的庭院，就算沒有人，也不能隨便糟蹋，如果在戰場上，這一個穿刺出現的槍尖的數量那就得以千百計。
同時，梅瑟莫是一個沒有得到大盧恩的半神，很難想像這等強大的力量在獲得了大盧恩之後會被加強到什麼地步。
「你這個招式凶得很啊，想來在戰場上必然是一員猛將。」
拔出身後另一把暗月大劍，路明非恢復了「雙劍」的姿態，黑焰與寒霜又一次合併，與梅瑟莫的烈焰撞擊在一起，城牆在忽冷忽熱的衝擊下逐漸開裂，變得搖搖欲墜。
雙劍連斬數下，一長一短兩把劍刃讓梅瑟莫疲於招架應付，這黑焰能夠吞噬生命，自然是沾染不得半點，而另一邊的寒霜同樣要命，被黏上了也是死路一條。
梅瑟莫只能連續潑灑火焰，不斷地與路明非拉開距離，同時依靠著長槍投擲後能化為火焰自動返回手中的特性打起了游擊。
黑焰的巨龍在城牆上與暗紅火蛇捉對撕咬，暗月的冰霜悄然蔓延了大半城牆，猛地從身後對著火蛇露出了獠牙，瞬間便將徹底絞殺。
就在他們沾沾自喜之時，從牆面出現的無數長槍洞穿了他們的身軀，還沒有哀嚎出聲便隨著風兒徹底消散沒了蹤跡。
「如果不強的話，在那個戰場上你連當炮灰死去的資格都沒有！」
長槍轟然砸下，路明非的腳下城牆已經支撐不住，被砸開了巨大的蛛網裂紋。
擰轉槍身，梅瑟莫抬手便刺，炙熱的槍尖熔化路明非的盔甲，破開堅韌如龍鱗的皮膚，最終卡死在了鋼筋鐵骨之內，不得寸進。
說是慢那時快，路明非雙目圓睜，狩獵神祇大劍將梅瑟莫從肩頭到腰腹劃拉開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被黑焰不斷蒸發。
梅瑟莫好像沒感覺到疼痛似的，一拳搗在路明非的臉上，這頭盔被直接砸成了碎片四射而出，接著一把抓住刺來的暗月大劍甩了出去。
此刻的梅瑟莫全然不像是一個將軍，打架的手段像極了野獸，沒有半點章法可言，若不是瑪麗卡的賜福依舊存在，帶翼飛蛇的力量依舊維持著平衡，恐怕那深淵裡的惡魔就要從他體內破土而出。
路明非也被激出了血性，即使是面對狂龍貝勒他都不曾有一點退縮，現在更不會。
所有交界地的半神，要麼支持路明非成為艾爾登之王，要麼就束手就擒，即使他同情、理解梅瑟莫，這也不是放過他的藉口。
頭槌砸在梅瑟莫的腦袋上，將他的頭盔也打成了破爛，路明非鬆開肌肉的束縛，任由梅瑟莫的槍尖捅穿自己的肩膀，也要用巨劍在梅瑟莫的身上再砍開一道傷痕。
眼見黑焰離自己越來越近，梅瑟莫狂笑著引爆了火焰，將他和路明非兩人都包裹了進去。
巨大的爆炸又一次在城頭響起，只不過城牆終於頂不住兩人的摧殘，徹底崩裂了開來，積蓄在幽影城教區的水找到了突破口，瘋狂地向著那兒涌去。
不斷沖刷的水流進一步撐開了城牆的裂口，當路明非站起身子的時候，只能看見遠處同樣濕漉漉的梅瑟莫撐著長槍從水裡出來。
「打贏我，王座也好，幽影地也罷，這一切都是你的」
「去你媽的，那王座是我自己打下來的，不是你施捨給我的！」
貝勒的虛影浮現在體表，路明非的身後出現了第二對焰雷構成的翅膀，這是古龍的象徵，此刻，他體內的龍血進一步解鎖，徹底超越了貝勒身為飛龍的極限，步入了古龍的層級。
如同一道閃雷，路明非的龍爪帶著憤怒與焰雷砸在梅瑟莫肚子上，瞬間爆發的力量將梅瑟莫打飛出去，他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是連半神都跟不上的速度。
路明非此刻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團雷光，速度快到出現殘影，爪擊、肘擊、膝撞、側踢、頭槌，每一種你能想到的格鬥術都被路明非施展在梅瑟莫身上。
兩人從城牆的這一頭打到城牆的那一頭，一路撞碎了不知道多少塔樓通道，整個幽影城教區都被他們的攻擊餘波給摧毀了大半。
不開眼的腐爛樹靈想要將這兩人從自己的領地趕出去，都還沒有靠近，先是被路明非周身的焰雷給劈做三段，又被梅瑟莫的穿刺大陣釘成了串串，最後更是受到不同烈焰的炙烤，化作一截截飄香的木炭，隨著風逝去了。
至於其他的小生物更是傷亡慘重，整個教區就像是被犁過一樣，沒有一寸是平整的。
梅瑟莫的長槍終於沒能拿住，被路明非一個龍爪掃了出去，焰雷的龍尾回身一掃，梅瑟莫又結結實實地吃了好幾拳倒飛出去，鑲嵌在了城牆內壁上。
「我...已經付出了一切，瑪麗卡，為什麼......」
無力地跪倒在地，梅瑟莫已經沒有力量再站起身了，他的紅髮被鮮血糊在了臉上，空洞的左眼流出了猩紅的淚水。
「那就回去幫助我治理這個交界地。」
路明非也無法繼續維持自己的化龍狀態，他喘著粗氣走到梅瑟莫身邊，本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不遠處，蕾菈娜已經心急如焚地趕來，在她的身後還有自己所愛的人們。
「或許瑪麗卡不愛你，但也請珍視眼前的人，這是我學到的重要一課，也是我想要成為艾爾登之王的動力。」
撿起地上的長槍，遞到梅瑟莫跟前，路明非說道：
「『即使這個世界陷入毀滅的境地，充滿了痛苦與絕望，只要生命存在，世間生生不息，一切還是美好。』這是梅琳娜教給我的，現在我告訴你了。」
猛地槍尖橫掃，烈焰巨蛇張開巨口撲向路明非，卻被巨劍卡住了嘴巴。
路明非雙翼一振，巨劍破開火蛇，回身一腳踹在梅瑟莫的胸口，卻沒料到那杆大槍如游龍一般，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劃開了路明非的鎧甲。
要不是有著翅膀借力，怕是要先一步見了血。
帶翼飛蛇的小翅膀撲棱著，雖然不能讓梅瑟莫飛起來，但也能在空中提供些輾轉騰挪的力量。
只見梅瑟莫槍尖帶火，一瞬間就向著路明非刺出六七槍，每一次攻擊都是千鈞之力，直接將路明非從半空中壓制到了幽影城的城牆之上。
方一落地，梅瑟莫雙手握槍便是一個上挑划過路明非的臉頰，之後長槍猛然刺向地面，整個城頭的地面上均是刺出了數十個燃燒著火焰的槍尖。
這還是梅瑟莫收著力打的，幽影城畢竟也是自己的庭院，就算沒有人，也不能隨便糟蹋，如果在戰場上，這一個穿刺出現的槍尖的數量那就得以千百計。
同時，梅瑟莫是一個沒有得到大盧恩的半神，很難想像這等強大的力量在獲得了大盧恩之後會被加強到什麼地步。
「你這個招式凶得很啊，想來在戰場上必然是一員猛將。」
拔出身後另一把暗月大劍，路明非恢復了「雙劍」的姿態，黑焰與寒霜又一次合併，與梅瑟莫的烈焰撞擊在一起，城牆在忽冷忽熱的衝擊下逐漸開裂，變得搖搖欲墜。
雙劍連斬數下，一長一短兩把劍刃讓梅瑟莫疲於招架應付，這黑焰能夠吞噬生命，自然是沾染不得半點，而另一邊的寒霜同樣要命，被黏上了也是死路一條。
梅瑟莫只能連續潑灑火焰，不斷地與路明非拉開距離，同時依靠著長槍投擲後能化為火焰自動返回手中的特性打起了游擊。
黑焰的巨龍在城牆上與暗紅火蛇捉對撕咬，暗月的冰霜悄然蔓延了大半城牆，猛地從身後對著火蛇露出了獠牙，瞬間便將徹底絞殺。
就在他們沾沾自喜之時，從牆面出現的無數長槍洞穿了他們的身軀，還沒有哀嚎出聲便隨著風兒徹底消散沒了蹤跡。
「如果不強的話，在那個戰場上你連當炮灰死去的資格都沒有！」
長槍轟然砸下，路明非的腳下城牆已經支撐不住，被砸開了巨大的蛛網裂紋。
擰轉槍身，梅瑟莫抬手便刺，炙熱的槍尖熔化路明非的盔甲，破開堅韌如龍鱗的皮膚，最終卡死在了鋼筋鐵骨之內，不得寸進。
說是慢那時快，路明非雙目圓睜，狩獵神祇大劍將梅瑟莫從肩頭到腰腹劃拉開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被黑焰不斷蒸發。
梅瑟莫好像沒感覺到疼痛似的，一拳搗在路明非的臉上，這頭盔被直接砸成了碎片四射而出，接著一把抓住刺來的暗月大劍甩了出去。
此刻的梅瑟莫全然不像是一個將軍，打架的手段像極了野獸，沒有半點章法可言，若不是瑪麗卡的賜福依舊存在，帶翼飛蛇的力量依舊維持著平衡，恐怕那深淵裡的惡魔就要從他體內破土而出。
路明非也被激出了血性，即使是面對狂龍貝勒他都不曾有一點退縮，現在更不會。
所有交界地的半神，要麼支持路明非成為艾爾登之王，要麼就束手就擒，即使他同情、理解梅瑟莫，這也不是放過他的藉口。
頭槌砸在梅瑟莫的腦袋上，將他的頭盔也打成了破爛，路明非鬆開肌肉的束縛，任由梅瑟莫的槍尖捅穿自己的肩膀，也要用巨劍在梅瑟莫的身上再砍開一道傷痕。
眼見黑焰離自己越來越近，梅瑟莫狂笑著引爆了火焰，將他和路明非兩人都包裹了進去。
巨大的爆炸又一次在城頭響起，只不過城牆終於頂不住兩人的摧殘，徹底崩裂了開來，積蓄在幽影城教區的水找到了突破口，瘋狂地向著那兒涌去。
不斷沖刷的水流進一步撐開了城牆的裂口，當路明非站起身子的時候，只能看見遠處同樣濕漉漉的梅瑟莫撐著長槍從水裡出來。
「打贏我，王座也好，幽影地也罷，這一切都是你的」
「去你媽的，那王座是我自己打下來的，不是你施捨給我的！」
貝勒的虛影浮現在體表，路明非的身後出現了第二對焰雷構成的翅膀，這是古龍的象徵，此刻，他體內的龍血進一步解鎖，徹底超越了貝勒身為飛龍的極限，步入了古龍的層級。
如同一道閃雷，路明非的龍爪帶著憤怒與焰雷砸在梅瑟莫肚子上，瞬間爆發的力量將梅瑟莫打飛出去，他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是連半神都跟不上的速度。
路明非此刻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團雷光，速度快到出現殘影，爪擊、肘擊、膝撞、側踢、頭槌，每一種你能想到的格鬥術都被路明非施展在梅瑟莫身上。
兩人從城牆的這一頭打到城牆的那一頭，一路撞碎了不知道多少塔樓通道，整個幽影城教區都被他們的攻擊餘波給摧毀了大半。
不開眼的腐爛樹靈想要將這兩人從自己的領地趕出去，都還沒有靠近，先是被路明非周身的焰雷給劈做三段，又被梅瑟莫的穿刺大陣釘成了串串，最後更是受到不同烈焰的炙烤，化作一截截飄香的木炭，隨著風逝去了。
至於其他的小生物更是傷亡慘重，整個教區就像是被犁過一樣，沒有一寸是平整的。
梅瑟莫的長槍終於沒能拿住，被路明非一個龍爪掃了出去，焰雷的龍尾回身一掃，梅瑟莫又結結實實地吃了好幾拳倒飛出去，鑲嵌在了城牆內壁上。
「我...已經付出了一切，瑪麗卡，為什麼......」
無力地跪倒在地，梅瑟莫已經沒有力量再站起身了，他的紅髮被鮮血糊在了臉上，空洞的左眼流出了猩紅的淚水。
「那就回去幫助我治理這個交界地。」
路明非也無法繼續維持自己的化龍狀態，他喘著粗氣走到梅瑟莫身邊，本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不遠處，蕾菈娜已經心急如焚地趕來，在她的身後還有自己所愛的人們。
「或許瑪麗卡不愛你，但也請珍視眼前的人，這是我學到的重要一課，也是我想要成為艾爾登之王的動力。」
撿起地上的長槍，遞到梅瑟莫跟前，路明非說道：
「『即使這個世界陷入毀滅的境地，充滿了痛苦與絕望，只要生命存在，世間生生不息，一切還是美好。』這是梅琳娜教給我的，現在我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