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因果報應
江煙兒緊緊牽著趙雅之的手，緩緩走進服務區的便利店，整個服務區仿佛被夜幕籠罩成了一座孤島，而這家便利店便是這孤島上唯一閃爍著微光的存在。
便利店員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收銀台里，玩著手機，對門口走進來的兩人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又將注意力放回屏幕上。
在靠窗的位置，那位江煙兒此前見過的儒雅中年男人，正安靜地坐在那裡吃著泡麵，暖黃色的燈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那身剪裁得體的衣服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可他周身卻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江煙兒感覺到趙雅之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撫，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便利店門口，與那位中年男人對視著，空氣中像有一股無形的張力在蔓延。
趙宣陽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看似溫和，卻讓人感覺有些捉摸不透，朝著江煙兒和趙雅之招了招手，動作優雅而隨意，示意兩人過來坐下。
江煙兒緊緊牽著趙雅之的手，走進便利店，坐到趙宣陽對面，江煙兒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緊緊盯著趙宣陽，身體微微前傾，手也不自覺摸向口袋裡藏著的匕首。
趙宣陽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可那笑容卻透著幾分寒意。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江煙兒，緩緩說道：「江煙兒，把手拿上來，別做無謂的掙扎，你不是我對手的。」說完，他將目光轉向趙雅之，語氣間變得強硬，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和我回趙家。」
趙雅之微微側頭，看了看身旁的江煙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像是放下了所有的負擔，臉上露出一抹釋懷的笑容，轉過頭，看向趙宣陽，語氣平靜卻又堅定地說道：「小叔，我不回去了。」
趙宣陽聽聞，沉默了片刻，默不作聲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緩緩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煙霧，隨後用夾著煙的手指了一下江煙兒，問道：「是因為他嗎？」
趙雅之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坦然地看著趙宣陽，說道：「和他無關，我不想成為像你這樣的人，也做不到像你那樣，我只想做自己，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趙宣陽沒有立刻回應，只是目光如鷹般在面前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番，隨後伸手將身旁兩杯白水推向兩人，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兩杯水裡面有一杯有毒，喝完，活下來的人就可以離開。」
話音剛落，趙雅之動作迅猛地伸手抓向江煙兒面前的水杯，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水杯，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突兀地停在了半空。
原來是江煙兒朝著趙雅之的後頸重重劈下一手刀，只聽「噗」的一聲悶響，趙雅之瞬間昏了過去，身體軟軟地倒在桌子上。
江煙兒輕輕將趙雅之放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趙宣陽頭頂那團還未消散的紅煙，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問道：「這兩杯都有毒藥，是嗎？」說完後，緊緊盯著趙宣陽，眼神中帶著毫不畏懼的審視，趙宣陽依舊沒有說話，臉上那抹淡淡的微笑卻像是一種默認的回答。
江煙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無畏的笑容。從容地端起面前的兩杯水，緩緩將它們倒進一個杯子裡，然後一仰頭，將混合後的液體一飲而盡；隨後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圈煙霧，靜靜地看著趙宣陽；一時間，兩個男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時間像在這一刻靜止。
沒過一會兒，昏過去的趙雅之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江煙兒和趙宣陽正沉默對視，又瞥見江煙兒面前擺著的一對空杯，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愣了一瞬；下一秒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狠厲；只見她手中不知何時翻出一張撲克牌，如同一道銀色的寒芒，朝著趙宣陽的脖子狠狠划去。
江煙兒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宣陽卻反應極快，迅速用手背擋住了劃來的撲克牌。「嗤」的一聲，鋒利的撲克牌劃破皮膚，一滴滴鮮血從他手背上滲出來，滴落在桌子上，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江煙兒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生怕趙宣陽惱羞成怒對趙雅之下狠手，急忙一個箭步擋在趙雅之身前，迅速掏出匕首，雙腿微微下蹲，擺出標準的防守姿勢，雙眼死死地盯著趙宣陽，目光中滿是警惕與決然，仿佛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趙宣陽卻顯得格外鎮定，仿佛眼前的對峙與威脅都無法激起他內心的波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手背上不斷滲出的鮮血，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不定，像是陷入了某種遙遠的回憶之中。但很快，他便抬起頭，目光落在趙雅之身上，緩緩說道：「這兩杯水都沒毒。」
趙雅之滿臉狐疑，依舊警惕地盯著趙宣陽，似乎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緩緩伸出手，將信將疑地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湊到鼻尖仔細聞了聞，確實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可心中還是有些猶豫，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宣陽輕輕抬起那隻流血的手，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語氣有些落寞地說道：「白血病，沒辦法凝血，可能是因果報應吧。」這時，江煙兒和趙雅之才赫然注意到，趙宣陽手背上的傷口根本沒有停止流血的跡象，鮮血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滴。只見趙宣陽不慌不忙地從包里翻出一個針管，毫不猶豫地扎在自己手臂上。這邊突如其來的動靜，終於吸引了便利店店員的注意，站起身來朝著他們看來，可看到江煙兒手裡的匕首和桌子上鮮紅的血，不敢靠過來，正在猶豫要不要報警。
便利店員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收銀台里，玩著手機，對門口走進來的兩人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又將注意力放回屏幕上。
在靠窗的位置，那位江煙兒此前見過的儒雅中年男人，正安靜地坐在那裡吃著泡麵，暖黃色的燈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那身剪裁得體的衣服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可他周身卻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江煙兒感覺到趙雅之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撫，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便利店門口，與那位中年男人對視著，空氣中像有一股無形的張力在蔓延。
趙宣陽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看似溫和，卻讓人感覺有些捉摸不透，朝著江煙兒和趙雅之招了招手，動作優雅而隨意，示意兩人過來坐下。
江煙兒緊緊牽著趙雅之的手，走進便利店，坐到趙宣陽對面，江煙兒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緊緊盯著趙宣陽，身體微微前傾，手也不自覺摸向口袋裡藏著的匕首。
趙宣陽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可那笑容卻透著幾分寒意。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江煙兒，緩緩說道：「江煙兒，把手拿上來，別做無謂的掙扎，你不是我對手的。」說完，他將目光轉向趙雅之，語氣間變得強硬，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和我回趙家。」
趙雅之微微側頭，看了看身旁的江煙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像是放下了所有的負擔，臉上露出一抹釋懷的笑容，轉過頭，看向趙宣陽，語氣平靜卻又堅定地說道：「小叔，我不回去了。」
趙宣陽聽聞，沉默了片刻，默不作聲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緩緩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煙霧，隨後用夾著煙的手指了一下江煙兒，問道：「是因為他嗎？」
趙雅之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坦然地看著趙宣陽，說道：「和他無關，我不想成為像你這樣的人，也做不到像你那樣，我只想做自己，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趙宣陽沒有立刻回應，只是目光如鷹般在面前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番，隨後伸手將身旁兩杯白水推向兩人，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兩杯水裡面有一杯有毒，喝完，活下來的人就可以離開。」
話音剛落，趙雅之動作迅猛地伸手抓向江煙兒面前的水杯，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水杯，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突兀地停在了半空。
原來是江煙兒朝著趙雅之的後頸重重劈下一手刀，只聽「噗」的一聲悶響，趙雅之瞬間昏了過去，身體軟軟地倒在桌子上。
江煙兒輕輕將趙雅之放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趙宣陽頭頂那團還未消散的紅煙，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問道：「這兩杯都有毒藥，是嗎？」說完後，緊緊盯著趙宣陽，眼神中帶著毫不畏懼的審視，趙宣陽依舊沒有說話，臉上那抹淡淡的微笑卻像是一種默認的回答。
江煙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無畏的笑容。從容地端起面前的兩杯水，緩緩將它們倒進一個杯子裡，然後一仰頭，將混合後的液體一飲而盡；隨後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圈煙霧，靜靜地看著趙宣陽；一時間，兩個男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時間像在這一刻靜止。
沒過一會兒，昏過去的趙雅之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江煙兒和趙宣陽正沉默對視，又瞥見江煙兒面前擺著的一對空杯，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愣了一瞬；下一秒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狠厲；只見她手中不知何時翻出一張撲克牌，如同一道銀色的寒芒，朝著趙宣陽的脖子狠狠划去。
江煙兒完全沒反應過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宣陽卻反應極快，迅速用手背擋住了劃來的撲克牌。「嗤」的一聲，鋒利的撲克牌劃破皮膚，一滴滴鮮血從他手背上滲出來，滴落在桌子上，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江煙兒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生怕趙宣陽惱羞成怒對趙雅之下狠手，急忙一個箭步擋在趙雅之身前，迅速掏出匕首，雙腿微微下蹲，擺出標準的防守姿勢，雙眼死死地盯著趙宣陽，目光中滿是警惕與決然，仿佛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趙宣陽卻顯得格外鎮定，仿佛眼前的對峙與威脅都無法激起他內心的波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手背上不斷滲出的鮮血，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不定，像是陷入了某種遙遠的回憶之中。但很快，他便抬起頭，目光落在趙雅之身上，緩緩說道：「這兩杯水都沒毒。」
趙雅之滿臉狐疑，依舊警惕地盯著趙宣陽，似乎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緩緩伸出手，將信將疑地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湊到鼻尖仔細聞了聞，確實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可心中還是有些猶豫，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宣陽輕輕抬起那隻流血的手，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語氣有些落寞地說道：「白血病，沒辦法凝血，可能是因果報應吧。」這時，江煙兒和趙雅之才赫然注意到，趙宣陽手背上的傷口根本沒有停止流血的跡象，鮮血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滴。只見趙宣陽不慌不忙地從包里翻出一個針管，毫不猶豫地扎在自己手臂上。這邊突如其來的動靜，終於吸引了便利店店員的注意，站起身來朝著他們看來，可看到江煙兒手裡的匕首和桌子上鮮紅的血，不敢靠過來，正在猶豫要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