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榮府訪客
猴子對於陳默的成長很是高興。
「長點本事好，以後在外能自保。」
「對了，你那大哥前幾天來找過你，說跟你在叛軍營地走散了。」
聽聞此言，感動壞了不能說話的狗娃，趕緊催促陳默問問他那便宜大哥人在何處。
「我那大哥現在在哪裡？」
「他見你沒回來，認為你應該還在路上，又回頭去找你了。告訴我如果你回來讓你不要亂跑，他回頭尋不到你還會回來。」
「來吧來吧。」說著話猴子引陳默入酒樓，指了指櫃檯前正核對帳目的掌柜道：「先去給掌柜的打個招呼，掌柜的耳根子軟，多說幾句好話掌柜的不會跟你計較的。」
進入大堂，狗娃制止了新奇四處張望的陳默。
忽然感覺一道目光傳來，陳默抬頭望去。
正是剛才請說書先生酒喝的老者。
老者雖然鬚髮皆白，但臉上卻沒有一絲褶皺。
隔得雖遠，陳默依然感覺老者雙眼如一潭深潭。
老者見陳默望向自己，舉舉手中酒杯以示招呼。
轉過頭口中輕語：「果然不同尋常，竟能察覺到我的目光。」
老者身側一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道：「將軍，要不要我找人試試。」
老者搖頭道：「非我們此行的目的，留意就好。」
這邊狗娃教一句陳默說一句，活像個木偶一般。
「老掌柜，我回來了。」
掌柜不語。
「您還是這麼硬朗。」
掌柜的繼續算帳。
「來我瞅瞅，算對了沒有。」
老掌柜抬頭看著眼前的狗娃，過去那狗崽子說這話之後就該上手了，而現在活像的木偶一樣戳在那裡。
狗娃如今已經沒眼看不想教了，真是個教不會的。
「去後廚呆著，咱倆的帳等會算。」
狗娃如遭大赦，忙給陳默指路去了後廚。
老掌柜看著好像第一次來酒樓的狗娃道：「猴崽子，你有沒有感覺他很奇怪？」
「是不是在叛軍營地被嚇到了，聽說官軍差點把叛軍屠淨。」
「不像。」
已過飯點，現在的後廚並不忙。
幾個廚工看到狗娃後一陣熱絡問東問西。
狗娃瞬間感覺後廚也不安全了，於是讓陳默去酒樓外等著。
陳默無聊的踱著步。
狗娃還在喋喋不休的教著陳默怎麼找老掌柜討要他的媳婦本。
就連每句話老掌柜會是什麼反應以及如何應對都精細到動作和表情上，生怕這榆木疙瘩出岔子。
「這位小哥可知道榮家怎麼走？」
一個聲音打斷了認真聽講的陳默。
原來是剛才向自己舉杯打招呼的老者。
「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
「小哥不要誤會。」老者似乎不想放過他，繼續道：「我跟你們榮老城主是舊識，聽聞榮家出了些變故，特來拜望。」
「當然了，我也不能讓小哥白跑腿。」
說著話一錠大概五六兩的銀錠出現在陳默眼前。
榮家能出什麼變故？
難道是我離開這一個多月里發生了什麼大事。
狗娃心下嘀咕，但那錠銀子他勢在必得。
陳默應下老者並接過銀錠，那表情和動作沒有一絲謙卑諂媚的樣子。
老者看在眼裡，感覺很有意思。
轉身交代跟隨自己的那漢子去住處等他。
老人先是詢問了一些鄴城的奇聞趣事。
陳默都按照狗娃的言語一一回答。
狗娃也出於一個店夥計的職業素養，讓陳默打聽起了老者來歷以及榮家出了何種變故。
老者自稱來自閆城邊的狼耳山，姓蘇，陳默可以稱呼他蘇老。
對於陳默不知榮家變故也是詫異，隨後一想也算正常。
狼耳山這個地方狗娃是聽過的。
聽聞狼耳山上有個莊園，住著一個傳說中的大將軍。
這個將軍可了不得，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可巧也姓蘇。
不會這麼巧吧。
狗娃心下發虛，都不敢再讓陳默去看老者，差點想讓陳默把揣進懷裡的銀子還回去。
對於陳默的沉默和偶爾的心不在焉倒也不為意，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時不時還會和陳默聊上幾句。
行出很久，老人終是先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小哥可曾聽聞過穿越者。」
「穿越者」三個字令陳默瞬間無法淡定。
「你知道穿越者？」
陳默望向老者，正對上老者那深邃的眼神。
老者眸子中射出一道精芒，陳默只覺整個身體被一口無形古鐘罩住，嗡鳴不止。
待陳默定下身來之時老者已走在前方。
陳默緊走幾步跟上去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來歷？」
「你不清楚自己的來歷？」老者皺眉思索道：「你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我又如何得知？」
這可急壞了腦中的狗娃。
「你可真是不知道你面前的老傢伙是誰啊！趕緊閉嘴，小心小命不保。」
陳默可管不了那麼多，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善，換上一副求教的語氣再問：「那能請老先生為我解答何為穿越者嗎？或者請給我指條明路。」
「這可不是一兩句能說明白的，而且我們已到榮府，今日怕不能與小哥說個明白了。」
說罷，眼前出現一座以朱紅楠木打造，寬闊且厚重門楣。其上雕著祥龍瑞鳳，金漆勾勒，盡顯威嚴，左右石質瑞獸令人望而生畏。
老者上前輕叩門環。
不多時，門房從側門探出頭來詢問：「是誰啊？」
「煩請通報貴家主一聲，蘇逸殤有要事來訪。」
門房細細咀嚼了下這個陌生的名字後，道：「等著哈。」
之後門房慢條斯理地關上了側門。
見陳默還在原地，老者下得台階來笑道：「還未請教小哥姓名。」
「陳默。」
「嗯。」老者點點頭道：「若有緣，我再與陳小哥詳談，今日老夫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陳默稍等了片刻，見老者不願與自己多說，轉身欲走。
恰時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眼前。
還不等馬夫掀起車簾，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從車上跳下·來，直奔大門。
「遠兒慢些，小心摔倒。」
隨著聲音，一名身著素白衣裝的年輕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也下得車來。
那孩子沖女子扮個鬼臉道：「看姨娘能不能追的到我。」
一旁提著踏凳的小斯搖頭苦笑。
陳默望向女子時，心跳竟然不受控制的加速。
狗娃的聲音也痴痴的傳來：「你仔細看，仔細看，她是不是與眾不同？」
陳默不明所以，不由細細打量起來。
「長點本事好，以後在外能自保。」
「對了，你那大哥前幾天來找過你，說跟你在叛軍營地走散了。」
聽聞此言，感動壞了不能說話的狗娃，趕緊催促陳默問問他那便宜大哥人在何處。
「我那大哥現在在哪裡？」
「他見你沒回來，認為你應該還在路上，又回頭去找你了。告訴我如果你回來讓你不要亂跑，他回頭尋不到你還會回來。」
「來吧來吧。」說著話猴子引陳默入酒樓，指了指櫃檯前正核對帳目的掌柜道：「先去給掌柜的打個招呼，掌柜的耳根子軟，多說幾句好話掌柜的不會跟你計較的。」
進入大堂，狗娃制止了新奇四處張望的陳默。
忽然感覺一道目光傳來，陳默抬頭望去。
正是剛才請說書先生酒喝的老者。
老者雖然鬚髮皆白，但臉上卻沒有一絲褶皺。
隔得雖遠，陳默依然感覺老者雙眼如一潭深潭。
老者見陳默望向自己，舉舉手中酒杯以示招呼。
轉過頭口中輕語：「果然不同尋常，竟能察覺到我的目光。」
老者身側一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道：「將軍，要不要我找人試試。」
老者搖頭道：「非我們此行的目的，留意就好。」
這邊狗娃教一句陳默說一句，活像個木偶一般。
「老掌柜，我回來了。」
掌柜不語。
「您還是這麼硬朗。」
掌柜的繼續算帳。
「來我瞅瞅，算對了沒有。」
老掌柜抬頭看著眼前的狗娃，過去那狗崽子說這話之後就該上手了，而現在活像的木偶一樣戳在那裡。
狗娃如今已經沒眼看不想教了，真是個教不會的。
「去後廚呆著，咱倆的帳等會算。」
狗娃如遭大赦，忙給陳默指路去了後廚。
老掌柜看著好像第一次來酒樓的狗娃道：「猴崽子，你有沒有感覺他很奇怪？」
「是不是在叛軍營地被嚇到了，聽說官軍差點把叛軍屠淨。」
「不像。」
已過飯點，現在的後廚並不忙。
幾個廚工看到狗娃後一陣熱絡問東問西。
狗娃瞬間感覺後廚也不安全了，於是讓陳默去酒樓外等著。
陳默無聊的踱著步。
狗娃還在喋喋不休的教著陳默怎麼找老掌柜討要他的媳婦本。
就連每句話老掌柜會是什麼反應以及如何應對都精細到動作和表情上，生怕這榆木疙瘩出岔子。
「這位小哥可知道榮家怎麼走？」
一個聲音打斷了認真聽講的陳默。
原來是剛才向自己舉杯打招呼的老者。
「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
「小哥不要誤會。」老者似乎不想放過他，繼續道：「我跟你們榮老城主是舊識，聽聞榮家出了些變故，特來拜望。」
「當然了，我也不能讓小哥白跑腿。」
說著話一錠大概五六兩的銀錠出現在陳默眼前。
榮家能出什麼變故？
難道是我離開這一個多月里發生了什麼大事。
狗娃心下嘀咕，但那錠銀子他勢在必得。
陳默應下老者並接過銀錠，那表情和動作沒有一絲謙卑諂媚的樣子。
老者看在眼裡，感覺很有意思。
轉身交代跟隨自己的那漢子去住處等他。
老人先是詢問了一些鄴城的奇聞趣事。
陳默都按照狗娃的言語一一回答。
狗娃也出於一個店夥計的職業素養，讓陳默打聽起了老者來歷以及榮家出了何種變故。
老者自稱來自閆城邊的狼耳山，姓蘇，陳默可以稱呼他蘇老。
對於陳默不知榮家變故也是詫異，隨後一想也算正常。
狼耳山這個地方狗娃是聽過的。
聽聞狼耳山上有個莊園，住著一個傳說中的大將軍。
這個將軍可了不得，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可巧也姓蘇。
不會這麼巧吧。
狗娃心下發虛，都不敢再讓陳默去看老者，差點想讓陳默把揣進懷裡的銀子還回去。
對於陳默的沉默和偶爾的心不在焉倒也不為意，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時不時還會和陳默聊上幾句。
行出很久，老人終是先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小哥可曾聽聞過穿越者。」
「穿越者」三個字令陳默瞬間無法淡定。
「你知道穿越者？」
陳默望向老者，正對上老者那深邃的眼神。
老者眸子中射出一道精芒，陳默只覺整個身體被一口無形古鐘罩住，嗡鳴不止。
待陳默定下身來之時老者已走在前方。
陳默緊走幾步跟上去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來歷？」
「你不清楚自己的來歷？」老者皺眉思索道：「你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我又如何得知？」
這可急壞了腦中的狗娃。
「你可真是不知道你面前的老傢伙是誰啊！趕緊閉嘴，小心小命不保。」
陳默可管不了那麼多，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善，換上一副求教的語氣再問：「那能請老先生為我解答何為穿越者嗎？或者請給我指條明路。」
「這可不是一兩句能說明白的，而且我們已到榮府，今日怕不能與小哥說個明白了。」
說罷，眼前出現一座以朱紅楠木打造，寬闊且厚重門楣。其上雕著祥龍瑞鳳，金漆勾勒，盡顯威嚴，左右石質瑞獸令人望而生畏。
老者上前輕叩門環。
不多時，門房從側門探出頭來詢問：「是誰啊？」
「煩請通報貴家主一聲，蘇逸殤有要事來訪。」
門房細細咀嚼了下這個陌生的名字後，道：「等著哈。」
之後門房慢條斯理地關上了側門。
見陳默還在原地，老者下得台階來笑道：「還未請教小哥姓名。」
「陳默。」
「嗯。」老者點點頭道：「若有緣，我再與陳小哥詳談，今日老夫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陳默稍等了片刻，見老者不願與自己多說，轉身欲走。
恰時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眼前。
還不等馬夫掀起車簾，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從車上跳下·來，直奔大門。
「遠兒慢些，小心摔倒。」
隨著聲音，一名身著素白衣裝的年輕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也下得車來。
那孩子沖女子扮個鬼臉道：「看姨娘能不能追的到我。」
一旁提著踏凳的小斯搖頭苦笑。
陳默望向女子時，心跳竟然不受控制的加速。
狗娃的聲音也痴痴的傳來：「你仔細看，仔細看，她是不是與眾不同？」
陳默不明所以，不由細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