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時間零】
「到底是心裡有了那個小巫女。」
酒德麻衣不酸不甜地說了句，望著路明非遠去的背影，心緒複雜。
他換了身衣服，變成她的樣子，又回到了源氏重工大廈，說是要取回自己的進化藥。
且不說進化藥上沒有追蹤器，他說要取回自己的東西明顯是一個藉口，若只是物的話，什麼時候都取得，為什麼要趁早呢？
他是要去幹什麼大事嗎？也沒對任何人說。
當然，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想干任何事情，不告訴任何人，也是合理的。
畢竟在被多方追捕的情況下能夠安全脫身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蘇恩曦之外，那個龐然大物般的神秘組織在其中貢獻了多少力量，也不清楚那個神秘組織的超級計算機雖然有自己的圖靈意志，但卻掌握在人類手中。
路明非要是知道酒德麻衣在想什麼，肯定會說她想想多了。
因為他現在什麼都不關心，只關心他自己，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若是繪梨衣不能再為他所用，他會果斷拋棄掉。
當然，先得搞清楚，繪梨衣到底是什麼想法很重要。
這也是他火速趕到源氏重工大廈最主要的原因，至於尋回那兩個箱子——這麼大的本家總部，去找兩個箱子？
太難，而且沒有必要。
……
幾次潛入源氏重工大廈，路明非已經有了經驗。
當他看到比以往強大了幾倍的安保組織人員之後，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有「暴露」的風險。
和之前的情況都不同，安保人員裝備整肅，面貌整潔，三班輪換，但並不是輪班休息，而是輪班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實行警戒任務。
第一個地方自然是大門，大門的位置已經從沒有安保躍升到了十個安保人員，兩兩一組交叉在整個大廳來回巡視，確保在被入侵的時候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做到至少兩組支援性的交叉火力覆蓋打擊。
第二個地方自然是後門，嚴格來說後門有兩處，一處是車輛進出的車庫後門，一處是人員進出的「後勤通道」。
兩處的安保都是六人一組，一共12人，其中兩人是機動崗，負責將信息準確地傳達剩下兩處的安保耳中。
最後一處是樓層中間位置的蛇岐八家精英部隊，這樣的精英部隊存在的第一目標是保護八家家主的安全，但如今他們必須回到總部執行保全任務，無論是哪裡出現情況他們都必須第一時間支援。
當然，就他們所要對付的入侵者戰力表現來看，再派十組這樣的人做安保，也不過是耗材而已。
而且整個大廈內外已經安上了數百個攝像頭，平時監控只做記錄存檔，遇到入侵時便會由輝夜姬全面接入，掌控入侵者的動向。
而這個東西在幾天前都不存在——因為沒有必要存在。
可如今沒有人覺得沒有必要的存在。
尤其是在被路明非這個強大的超級混血種幾次三番入侵甚至獲得「卓越成果」之後。
但路明非早就得到了全部的情報，所以他還是很輕鬆地就饒過巡邏的安保和攝像頭的監控，輕鬆地潛入進來。
就算攝像頭可能能夠還原他變身之後的本樣。
可也無法監控到冥照之下，他鬼魅般的行動。
他沒有被任何監控或者人發現異常，就潛入了正在舉行宴會的大樓三層。
這一整層樓都非常安靜，安保人員都被清空了，只留下宴會廳中的眾人。
只要混血種本身足夠強大，那麼強大的混血種本身就是強大的武器，這樣強大的，有思想的武器們匯聚在一起，不會害怕任何入侵。
除非……
入侵者比他們要強大得多。
路明非看到了芬格爾，但芬格爾沒有看到他，有隱身這樣bug級的能力加持，他很輕鬆地就潛入了宴會廳。
怪不得一整層樓都那麼安靜。
原來是正在舉行宴會的大廳死一般的沉寂，除了中間的那個正在夾菜吃的老人之外，所有人都沉默著，手要麼放在桌子上要麼收攏在身邊，大多是戒備的姿態，看著那個視旁人若無物的老人。
如果將這裡的人都殺了？時不時日本黑道就變天了？
路明非心裡無來由地升起這麼一個念頭。
可憑藉當下的自己還做不到。
「菜都涼了，還沒考慮清楚嗎？殺掉那些墮落的惡鬼可不是什麼對秘黨的投名狀，而是你們必由之路，在這等小事上都猶豫不決，若是面對龍王那樣的生物，你們又將如何？」昂熱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並沒有任何不快，只是提醒著，催促著他們做出應該做的決定，「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可以考慮從世界各地調派秘黨專員來幫你們完成任務。你們這副表情會讓我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比如第一次隨軍前來日本接收你們投降書的時候，你們的天皇拱股露背，高呼阿美莉卡萬萬年。」
他就坐在那裡，目光環視一圈，語氣遲緩而又沉重。
像一把小小的錘子，砸在所有人的胸口。
與會的老頭們都比他年輕至少半個世紀，但行事過於磨嘰猶豫如同步入暮年的老頭子一般。
但昂熱最後不高不低的眼神淺望著繪梨衣。
一直低頭打遊戲的紅髮巫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頭，將遊戲手柄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熱切地望向一個方向，隨後好似意識到了
她從不會掩飾自己的表情，遇到喜歡的人就開心，遇到討厭的人就難過。
可她也學會了掩飾自己的表情，似乎家裡人都不是很喜歡麵包君的樣子，而且只有自己能看到她。
只有她一個人。
但昂熱卻敏銳地捕捉到了繪梨衣那一瞬間的失神，轉念就能聯想到她看到了什麼能引動情緒的東西，隨後心中微微一動。
路明非。
他不會這個時候潛入蛇岐八家了吧？
聯想到這一點，他的目光陡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如同鎖定獵物的鷹隼，只是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專注。
他這一生和無數強大的混血種交手，其中不乏墮落為死侍甚至有二代種，次代種戰力的傢伙，但沒個有路明非這樣難纏。
他的武器庫並不豐富，只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了熱武器的使用，但槍之指向都直逼要害。
他的身材並不高大，但要想要救人竟然沒人攔得住他。
他做事藏頭露尾，不似一個君子般堂堂正正，但這正是屠龍者所需要的品質。
因為他有強大的言靈卻善於藏拙！
誰說強大的屠龍者就必須正面和龍王對抗？
聲東擊西，圍點打援，引而不發……
若能未雨綢繆將災厄扼殺在襁褓之中，何樂而不為呢？
昂熱從心底里覺得路明非才是真正為屠龍而生的天才，自己不過是早生了幾個時代而已。
這是他真實的想法。
現在，只有他從繪梨衣的反應意識到路明非應該來了，就在這個宴會廳里。
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銳。
從好友梅涅克·卡塞爾死掉的那天開始，他每天都保持著無比旺盛，無比洶湧的鬥志。
昂熱慢慢站起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他而起。
但在一個呼吸之後，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桌邊。
「砰！」
沉重的拳頭砸在胸口，如同一把蓄勢已久的攻城巨錘。
路明非本來藏在宴會大廳的角落，以為自己隱藏得還不錯，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繪梨衣的目光，作為超級混血種的她有著超出常人數十倍的直覺並不奇怪，目光迥然，但很快低頭，似乎發現了她的動作不太正常。
這位，竟然也有那樣敏銳的觀察力？
冰冷的折刀出鞘，映出路明非（酒德麻衣）蒼白的臉頰，只是一擊就將他從【冥照】的狀態中硬生生打了出來。
五臟翻湧，氣血如潮。
路明非小口調勻呼吸，心想也許這位現存【最強大的屠龍者】已經屹立在人類混血種的頂端！
蘇恩曦跟他說了，據說秘黨有一位重要人物已經來到日本。
這位，應該就是那個重要人物了。
他擦了擦裂開嘴角滲出的血水，下一秒猛地抬頭，一頭順黑長髮無風自動，霎時間變短，變成一頭銀灰之色，而原本俊麗的面容也變得刀刻斧鑿般深刻。
「路明非？！」
源稚生第一時間高呼出口。
「嗯？原來是你……路。」昂熱也同一時間想道破路明非的真名，缺發現自己已經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就像是被下大了某種禁止「說出口某些單詞」的命令，他就真的說不出來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整個宴會廳都響起了歇斯底里的笑聲，如同誤入超英集會的小丑逗樂了在場的所有人！
除了繪梨衣，沒有人能擺脫這恐怖的精神攻擊，甚至主動成為精神攻擊的一部分。
路明非第一次體會到這個副作用，也第一次體會到了濫用道具副作用的恐怖之處。
副作用生效時，他剛使用了【小丑枷椅】用以鎖定昂熱，因此也被疊加了「目盲」這一副作用。
但小丑面具被拆穿，副作用產生的時候，並沒有刷新枷椅的副作用。
也就是說，他現在既看不見，又要聽著整個房間的狂笑，完全分不清方位，想要跑，卻感覺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被硬控一分鐘！
酒德麻衣不酸不甜地說了句，望著路明非遠去的背影，心緒複雜。
他換了身衣服，變成她的樣子，又回到了源氏重工大廈，說是要取回自己的進化藥。
且不說進化藥上沒有追蹤器，他說要取回自己的東西明顯是一個藉口，若只是物的話，什麼時候都取得，為什麼要趁早呢？
他是要去幹什麼大事嗎？也沒對任何人說。
當然，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想干任何事情，不告訴任何人，也是合理的。
畢竟在被多方追捕的情況下能夠安全脫身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蘇恩曦之外，那個龐然大物般的神秘組織在其中貢獻了多少力量，也不清楚那個神秘組織的超級計算機雖然有自己的圖靈意志，但卻掌握在人類手中。
路明非要是知道酒德麻衣在想什麼，肯定會說她想想多了。
因為他現在什麼都不關心，只關心他自己，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若是繪梨衣不能再為他所用，他會果斷拋棄掉。
當然，先得搞清楚，繪梨衣到底是什麼想法很重要。
這也是他火速趕到源氏重工大廈最主要的原因，至於尋回那兩個箱子——這麼大的本家總部，去找兩個箱子？
太難，而且沒有必要。
……
幾次潛入源氏重工大廈，路明非已經有了經驗。
當他看到比以往強大了幾倍的安保組織人員之後，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有「暴露」的風險。
和之前的情況都不同，安保人員裝備整肅，面貌整潔，三班輪換，但並不是輪班休息，而是輪班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實行警戒任務。
第一個地方自然是大門，大門的位置已經從沒有安保躍升到了十個安保人員，兩兩一組交叉在整個大廳來回巡視，確保在被入侵的時候無論從哪個角度都能做到至少兩組支援性的交叉火力覆蓋打擊。
第二個地方自然是後門，嚴格來說後門有兩處，一處是車輛進出的車庫後門，一處是人員進出的「後勤通道」。
兩處的安保都是六人一組，一共12人，其中兩人是機動崗，負責將信息準確地傳達剩下兩處的安保耳中。
最後一處是樓層中間位置的蛇岐八家精英部隊，這樣的精英部隊存在的第一目標是保護八家家主的安全，但如今他們必須回到總部執行保全任務，無論是哪裡出現情況他們都必須第一時間支援。
當然，就他們所要對付的入侵者戰力表現來看，再派十組這樣的人做安保，也不過是耗材而已。
而且整個大廈內外已經安上了數百個攝像頭，平時監控只做記錄存檔，遇到入侵時便會由輝夜姬全面接入，掌控入侵者的動向。
而這個東西在幾天前都不存在——因為沒有必要存在。
可如今沒有人覺得沒有必要的存在。
尤其是在被路明非這個強大的超級混血種幾次三番入侵甚至獲得「卓越成果」之後。
但路明非早就得到了全部的情報，所以他還是很輕鬆地就饒過巡邏的安保和攝像頭的監控，輕鬆地潛入進來。
就算攝像頭可能能夠還原他變身之後的本樣。
可也無法監控到冥照之下，他鬼魅般的行動。
他沒有被任何監控或者人發現異常，就潛入了正在舉行宴會的大樓三層。
這一整層樓都非常安靜，安保人員都被清空了，只留下宴會廳中的眾人。
只要混血種本身足夠強大，那麼強大的混血種本身就是強大的武器，這樣強大的，有思想的武器們匯聚在一起，不會害怕任何入侵。
除非……
入侵者比他們要強大得多。
路明非看到了芬格爾，但芬格爾沒有看到他，有隱身這樣bug級的能力加持，他很輕鬆地就潛入了宴會廳。
怪不得一整層樓都那麼安靜。
原來是正在舉行宴會的大廳死一般的沉寂，除了中間的那個正在夾菜吃的老人之外，所有人都沉默著，手要麼放在桌子上要麼收攏在身邊，大多是戒備的姿態，看著那個視旁人若無物的老人。
如果將這裡的人都殺了？時不時日本黑道就變天了？
路明非心裡無來由地升起這麼一個念頭。
可憑藉當下的自己還做不到。
「菜都涼了，還沒考慮清楚嗎？殺掉那些墮落的惡鬼可不是什麼對秘黨的投名狀，而是你們必由之路，在這等小事上都猶豫不決，若是面對龍王那樣的生物，你們又將如何？」昂熱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並沒有任何不快，只是提醒著，催促著他們做出應該做的決定，「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可以考慮從世界各地調派秘黨專員來幫你們完成任務。你們這副表情會讓我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比如第一次隨軍前來日本接收你們投降書的時候，你們的天皇拱股露背，高呼阿美莉卡萬萬年。」
他就坐在那裡，目光環視一圈，語氣遲緩而又沉重。
像一把小小的錘子，砸在所有人的胸口。
與會的老頭們都比他年輕至少半個世紀，但行事過於磨嘰猶豫如同步入暮年的老頭子一般。
但昂熱最後不高不低的眼神淺望著繪梨衣。
一直低頭打遊戲的紅髮巫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頭，將遊戲手柄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熱切地望向一個方向，隨後好似意識到了
她從不會掩飾自己的表情，遇到喜歡的人就開心，遇到討厭的人就難過。
可她也學會了掩飾自己的表情，似乎家裡人都不是很喜歡麵包君的樣子，而且只有自己能看到她。
只有她一個人。
但昂熱卻敏銳地捕捉到了繪梨衣那一瞬間的失神，轉念就能聯想到她看到了什麼能引動情緒的東西，隨後心中微微一動。
路明非。
他不會這個時候潛入蛇岐八家了吧？
聯想到這一點，他的目光陡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如同鎖定獵物的鷹隼，只是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專注。
他這一生和無數強大的混血種交手，其中不乏墮落為死侍甚至有二代種，次代種戰力的傢伙，但沒個有路明非這樣難纏。
他的武器庫並不豐富，只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會了熱武器的使用，但槍之指向都直逼要害。
他的身材並不高大，但要想要救人竟然沒人攔得住他。
他做事藏頭露尾，不似一個君子般堂堂正正，但這正是屠龍者所需要的品質。
因為他有強大的言靈卻善於藏拙！
誰說強大的屠龍者就必須正面和龍王對抗？
聲東擊西，圍點打援，引而不發……
若能未雨綢繆將災厄扼殺在襁褓之中，何樂而不為呢？
昂熱從心底里覺得路明非才是真正為屠龍而生的天才，自己不過是早生了幾個時代而已。
這是他真實的想法。
現在，只有他從繪梨衣的反應意識到路明非應該來了，就在這個宴會廳里。
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銳。
從好友梅涅克·卡塞爾死掉的那天開始，他每天都保持著無比旺盛，無比洶湧的鬥志。
昂熱慢慢站起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他而起。
但在一個呼吸之後，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桌邊。
「砰！」
沉重的拳頭砸在胸口，如同一把蓄勢已久的攻城巨錘。
路明非本來藏在宴會大廳的角落，以為自己隱藏得還不錯，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繪梨衣的目光，作為超級混血種的她有著超出常人數十倍的直覺並不奇怪，目光迥然，但很快低頭，似乎發現了她的動作不太正常。
這位，竟然也有那樣敏銳的觀察力？
冰冷的折刀出鞘，映出路明非（酒德麻衣）蒼白的臉頰，只是一擊就將他從【冥照】的狀態中硬生生打了出來。
五臟翻湧，氣血如潮。
路明非小口調勻呼吸，心想也許這位現存【最強大的屠龍者】已經屹立在人類混血種的頂端！
蘇恩曦跟他說了，據說秘黨有一位重要人物已經來到日本。
這位，應該就是那個重要人物了。
他擦了擦裂開嘴角滲出的血水，下一秒猛地抬頭，一頭順黑長髮無風自動，霎時間變短，變成一頭銀灰之色，而原本俊麗的面容也變得刀刻斧鑿般深刻。
「路明非？！」
源稚生第一時間高呼出口。
「嗯？原來是你……路。」昂熱也同一時間想道破路明非的真名，缺發現自己已經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就像是被下大了某種禁止「說出口某些單詞」的命令，他就真的說不出來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整個宴會廳都響起了歇斯底里的笑聲，如同誤入超英集會的小丑逗樂了在場的所有人！
除了繪梨衣，沒有人能擺脫這恐怖的精神攻擊，甚至主動成為精神攻擊的一部分。
路明非第一次體會到這個副作用，也第一次體會到了濫用道具副作用的恐怖之處。
副作用生效時，他剛使用了【小丑枷椅】用以鎖定昂熱，因此也被疊加了「目盲」這一副作用。
但小丑面具被拆穿，副作用產生的時候，並沒有刷新枷椅的副作用。
也就是說，他現在既看不見，又要聽著整個房間的狂笑，完全分不清方位，想要跑，卻感覺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被硬控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