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我代替你們宣戰！
源氏重工大廈。
宴會廳。
火紅的大廳燈光明亮，可坐立之人都面色凝重。
「昂熱大人，您好，未能親臨接機，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大家長橘政宗主持招待校長親臨訪問酒會，他坐在主陪的位置，在昂熱進入之前就已經站了很久，他伸出手來，臉上帶著十成十的歡迎笑容。
「不錯，日本分部發展得很好嘛。」昂熱笑意盈盈，和橘政宗的手握在一起，「坐，坐，不用客氣。」
昂熱的突然來訪的確給了蛇岐八家很大的壓力，內三家和外五家的家長們全部到齊，除了他們再沒有人有上桌的席位，甚至宴會廳里再沒有第二張桌子擺席成宴，其他隨行的人都必須站在宴會桌後方，行使的是作為服務員的職責。
當然，能夠有資格留在宴會廳里的都是蛇岐八家待飛龍鳳，寥寥幾位隨便拉一位出去都是跺一跺腳日本的地界都要震三震的角色，更別提坐在主位上的蛇岐八家諸位家主們了。
假如今晚這裡的人全部死掉，日本的黑白兩道全部都會真正的「天翻地覆」。
唯一能做到這件事的上杉繪梨衣家主顯得很是超然，手裡拿著源家少主新買的遊戲機，看見昂熱來了頭都沒抬，沉浸感很強地全神貫注打遊戲，腦袋跟著遊戲角色左右搖晃。
誰都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在這張桌子上大多數人也很有默契地沒有觀察她。
昂熱淡淡地瞥了繪梨衣一眼，隨後坐下：「非常東方的招待方式，令我感覺意外，我還以為你們會開一個紅酒會或者自助餐會，到時候我們交流的時間會長一點，擺這麼一大桌子菜好看是好看，就是冷了，恐怕沒有熱氣騰騰剛出鍋的時候合口。」
「這次可以算作家宴的招待，您願意的話，明天晚上可以開紅酒會。」橘政宗輕聲說道。
昂熱開口就是劃清界限，東方兩個詞一出讓這張桌子上咂摸得出滋味兒的老狗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還說菜餚不合口，沒吃就說不合口，這不是來找茬的是在幹什麼？
至於菜會變冷的說法不是無稽之談嗎？在您來之前，菜都是在保溫箱裡保持剛出鍋的溫度的啊。
這位秘黨的最強屠龍者著實有些「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感覺了。
壓力很大。
橘政宗的回應倒是不卑不亢，似乎完全沒有聽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只是順著他的話找了一個過得去的台階。
「可以了，開始吃飯，都等餓了吧？」昂熱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從面前的魚里挑了口魚腹，「最近東京不是很太平，我們派專員過來也是輔助大家的工作，聽說源家少主和咱們的楚子航專員有一些誤會？」
「確實有一些誤會，不過都已經解除了。」
源稚生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年輕稚嫩的臉龐上甚至浮現出了一些皺紋，
「校長您舟車勞頓，我代表源家向您賠罪，未能接機，只能為您洗塵了。」
說著，他便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他正坐在昂熱旁邊，微微躬身，表現出尊敬的姿態，酒杯放得很低。
「英雄出少年啊，聽說你年紀輕輕已經斬鬼無數，當年在卡塞爾學院的履歷倒是平平無奇。」
昂熱端起酒杯，源稚生湊過來和他碰了一下。
他淺啜一口，源稚生滿杯飲盡。
作為下位者，敬酒滿飲表達的是最基本的敬意。
更何況自己還打傷了楚子航，那可是總部來的專員。
「昂熱校長，此次前來您視察工作，我建議可以從這裡開始，日本混血種的檔案都在這裡。」橘政宗輕聲道，「我們的工作大都是整理檔案一些文卷上的工作，當然，在清除惡墮之鬼上也有不小的進展，近幾年危險混血種事件輿情爆發的危險已經大大降低幾個數量級，我們將持續並且穩定地進行下去。」
「飯局剛開始就匯報工作，看來你們心裡已經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了？」昂熱環視一周，目光定格在橘政宗臉上，「這幾日東京不太平，很辛苦啊。」
「不辛苦，維護社會的安全和穩定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橘政宗頷首沉聲道。
「既然你們把我想說的都說了，我好像找不到理由生氣了。讓我想想，這幾天在東京鬧事的那個混球，你們抓住了嗎？」
昂熱問，又夾起了一塊沾滿了醬汁的魚生送入嘴裡慢慢咀嚼。
不得不說日本這幫人的細節做的還是很不錯的，至少熱菜的盤子都是熱的。
「至今仍逍遙法外，諾瑪已經告訴我們那位路明非先生是秘黨看中的人。」橘政宗輕聲回復道，「我代表蛇岐八家向您賠罪。」
說著他也舉著酒杯站了起來，躬身行禮。
昂熱沒有端酒杯，只是看了他一眼。
「三年前，鬼開始頻繁地在東京活動，時不時出現多起連環殺人事件，主謀都不知所蹤。這是你們有意向我們隱藏的情報，而秘黨也沒有選擇插手你們自己的事務，是覺得你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絕對不會越界。而且你們處理的很好，大部分人非正常死亡事件都被你們動用輿論機器掩蓋過去，寥寥幾個過於血腥殘暴的，也被你們包裝成了【都市傳說】。」昂熱輕聲說道，「可你們越界了，秘黨關心的事務，你們有什麼資格插手？令行禁止，如在軍中，既然已經告訴你們不要動那個叫做路明非的人，你們為何還要動手。逍遙法外……你們東京的混血種法律，大於秘黨制定的混血種規則。」
「是嗎？」
他聲音不大，但每說出一句話就讓在座之人皆心肝俱顫。
明明他們已經半獨立狀態，甚至隔絕了信息往來，為何昂熱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尤其是關於「鬼」的那些內容，簡直讓他們遍體生寒，不僅點出了那些鬼曾經做過的事情，還直接將他們「隱瞞」的手段，毫無顧忌地講了出來。
當世最強屠龍者，不僅是活得久，戰力高絕遠超常人，更是有著強大的情報網絡。
「那位路明非先生，也是秘黨的專員嗎？」
橘政宗沒有說話而是源稚生開口問道。
「那位路明非先生，是秘黨的人，秘黨最重要的人。」昂熱溫柔地解釋道，「也是我最看重的未入門弟子，他將成為我最得意的弟子，成為秘黨的門面，成為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混血種，成為混血種世界令一切鬼怪之物聞風喪膽的圖騰。」
他毫不掩飾地說出了對路明非的期待和讚美。
如今再想著將這隻半龍人類生物隱藏起來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直接給這幫東京的混血種們交個底。
「他的問題，我可以解決，你們需要解決的是你們自身的問題，那個名為猛鬼眾的痼疾。」
昂熱的聲音迴蕩在宴會廳，久久沒有人回話。
他們都意識到這個世界可能存在如此強大的混血種，但那只會是「皇」也只能是「皇」，除了「皇」之外，哪有生物能夠當得起如此高的讚譽？
所以在他們集體沉默裝聾作啞的時候，昂熱再次開口了：「楚子航跟我說過，對你他會留手，但對那些真正的鬼他可不會有任何的手軟。他是秘黨如今最強大的專員，他可以作為除鬼行動的急先鋒，為你們在這黑暗的荊棘中開闢出一條道路。」
「昂熱校長，我是以學生的方式跟你對話，路明非他殺了很多本家的人。」
「我幫你們把這筆債記在猛鬼眾頭上，怎麼樣？」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無不驚愕，甚至有一位家主半站起來，被坐在旁邊的好友硬生生壓了下去。
楚子航說那番話還可以說是年少輕狂。
昂熱說這句話就完全是不講道理了，憑什麼你看中的人殺人不用償命，猛鬼眾反而要被列入清洗名單？
本家一直對猛鬼眾執行懷柔政策，便是因為放不下猛鬼眾中的血親。
如今要對猛鬼眾揮起屠刀和「同族互戕」有什麼區別？
源稚生求助的目光看向橘政宗。
橘政宗卻輕輕點點頭。
「答應？」
這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荒誕了？
源稚生捏著拳頭，他也想除盡日本惡鬼，那些惡墮之鬼……
可這麼一說，就有種被脅迫的屈辱感。
「我不是來徵求你們同意的，我將代替你們宣戰！」昂熱笑眯眯地端起酒杯，「你們覺得如何？」
……
芬格爾門都沒進，他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談話是模糊的，聽不太清楚。
他也不太關心昂熱校長到底在幹什麼，自己的任務只有一個，接近路明非。
他如今在換位思考，想如果自己要是路明非現在會幹什麼？
會繼續探索關於「皇」的秘密嗎？亦或者會離開東京？
像他那樣的人，應該不會離開東京吧？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秘密一頭扎進來，怎麼可能在還未拿到真相的時候離開。
那個印度佬拖家帶口離開了日本，買的是今天下午的飛機票。
芬格爾讓諾瑪幫他們預定的機票，如今應該已經快落地了。
「你會去哪兒？路明非。」芬格爾深呼吸，然後使勁地吐出沉積已久的濁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宴會廳。
火紅的大廳燈光明亮，可坐立之人都面色凝重。
「昂熱大人，您好，未能親臨接機，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大家長橘政宗主持招待校長親臨訪問酒會，他坐在主陪的位置，在昂熱進入之前就已經站了很久，他伸出手來，臉上帶著十成十的歡迎笑容。
「不錯，日本分部發展得很好嘛。」昂熱笑意盈盈，和橘政宗的手握在一起，「坐，坐，不用客氣。」
昂熱的突然來訪的確給了蛇岐八家很大的壓力，內三家和外五家的家長們全部到齊，除了他們再沒有人有上桌的席位，甚至宴會廳里再沒有第二張桌子擺席成宴，其他隨行的人都必須站在宴會桌後方，行使的是作為服務員的職責。
當然，能夠有資格留在宴會廳里的都是蛇岐八家待飛龍鳳，寥寥幾位隨便拉一位出去都是跺一跺腳日本的地界都要震三震的角色，更別提坐在主位上的蛇岐八家諸位家主們了。
假如今晚這裡的人全部死掉，日本的黑白兩道全部都會真正的「天翻地覆」。
唯一能做到這件事的上杉繪梨衣家主顯得很是超然，手裡拿著源家少主新買的遊戲機，看見昂熱來了頭都沒抬，沉浸感很強地全神貫注打遊戲，腦袋跟著遊戲角色左右搖晃。
誰都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在這張桌子上大多數人也很有默契地沒有觀察她。
昂熱淡淡地瞥了繪梨衣一眼，隨後坐下：「非常東方的招待方式，令我感覺意外，我還以為你們會開一個紅酒會或者自助餐會，到時候我們交流的時間會長一點，擺這麼一大桌子菜好看是好看，就是冷了，恐怕沒有熱氣騰騰剛出鍋的時候合口。」
「這次可以算作家宴的招待，您願意的話，明天晚上可以開紅酒會。」橘政宗輕聲說道。
昂熱開口就是劃清界限，東方兩個詞一出讓這張桌子上咂摸得出滋味兒的老狗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還說菜餚不合口，沒吃就說不合口，這不是來找茬的是在幹什麼？
至於菜會變冷的說法不是無稽之談嗎？在您來之前，菜都是在保溫箱裡保持剛出鍋的溫度的啊。
這位秘黨的最強屠龍者著實有些「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感覺了。
壓力很大。
橘政宗的回應倒是不卑不亢，似乎完全沒有聽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只是順著他的話找了一個過得去的台階。
「可以了，開始吃飯，都等餓了吧？」昂熱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從面前的魚里挑了口魚腹，「最近東京不是很太平，我們派專員過來也是輔助大家的工作，聽說源家少主和咱們的楚子航專員有一些誤會？」
「確實有一些誤會，不過都已經解除了。」
源稚生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年輕稚嫩的臉龐上甚至浮現出了一些皺紋，
「校長您舟車勞頓，我代表源家向您賠罪，未能接機，只能為您洗塵了。」
說著，他便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他正坐在昂熱旁邊，微微躬身，表現出尊敬的姿態，酒杯放得很低。
「英雄出少年啊，聽說你年紀輕輕已經斬鬼無數，當年在卡塞爾學院的履歷倒是平平無奇。」
昂熱端起酒杯，源稚生湊過來和他碰了一下。
他淺啜一口，源稚生滿杯飲盡。
作為下位者，敬酒滿飲表達的是最基本的敬意。
更何況自己還打傷了楚子航，那可是總部來的專員。
「昂熱校長，此次前來您視察工作，我建議可以從這裡開始，日本混血種的檔案都在這裡。」橘政宗輕聲道，「我們的工作大都是整理檔案一些文卷上的工作，當然，在清除惡墮之鬼上也有不小的進展，近幾年危險混血種事件輿情爆發的危險已經大大降低幾個數量級，我們將持續並且穩定地進行下去。」
「飯局剛開始就匯報工作，看來你們心裡已經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了？」昂熱環視一周，目光定格在橘政宗臉上，「這幾日東京不太平，很辛苦啊。」
「不辛苦，維護社會的安全和穩定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橘政宗頷首沉聲道。
「既然你們把我想說的都說了，我好像找不到理由生氣了。讓我想想，這幾天在東京鬧事的那個混球，你們抓住了嗎？」
昂熱問，又夾起了一塊沾滿了醬汁的魚生送入嘴裡慢慢咀嚼。
不得不說日本這幫人的細節做的還是很不錯的，至少熱菜的盤子都是熱的。
「至今仍逍遙法外，諾瑪已經告訴我們那位路明非先生是秘黨看中的人。」橘政宗輕聲回復道，「我代表蛇岐八家向您賠罪。」
說著他也舉著酒杯站了起來，躬身行禮。
昂熱沒有端酒杯，只是看了他一眼。
「三年前，鬼開始頻繁地在東京活動，時不時出現多起連環殺人事件，主謀都不知所蹤。這是你們有意向我們隱藏的情報，而秘黨也沒有選擇插手你們自己的事務，是覺得你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絕對不會越界。而且你們處理的很好，大部分人非正常死亡事件都被你們動用輿論機器掩蓋過去，寥寥幾個過於血腥殘暴的，也被你們包裝成了【都市傳說】。」昂熱輕聲說道，「可你們越界了，秘黨關心的事務，你們有什麼資格插手？令行禁止，如在軍中，既然已經告訴你們不要動那個叫做路明非的人，你們為何還要動手。逍遙法外……你們東京的混血種法律，大於秘黨制定的混血種規則。」
「是嗎？」
他聲音不大，但每說出一句話就讓在座之人皆心肝俱顫。
明明他們已經半獨立狀態，甚至隔絕了信息往來，為何昂熱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尤其是關於「鬼」的那些內容，簡直讓他們遍體生寒，不僅點出了那些鬼曾經做過的事情，還直接將他們「隱瞞」的手段，毫無顧忌地講了出來。
當世最強屠龍者，不僅是活得久，戰力高絕遠超常人，更是有著強大的情報網絡。
「那位路明非先生，也是秘黨的專員嗎？」
橘政宗沒有說話而是源稚生開口問道。
「那位路明非先生，是秘黨的人，秘黨最重要的人。」昂熱溫柔地解釋道，「也是我最看重的未入門弟子，他將成為我最得意的弟子，成為秘黨的門面，成為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混血種，成為混血種世界令一切鬼怪之物聞風喪膽的圖騰。」
他毫不掩飾地說出了對路明非的期待和讚美。
如今再想著將這隻半龍人類生物隱藏起來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直接給這幫東京的混血種們交個底。
「他的問題，我可以解決，你們需要解決的是你們自身的問題，那個名為猛鬼眾的痼疾。」
昂熱的聲音迴蕩在宴會廳，久久沒有人回話。
他們都意識到這個世界可能存在如此強大的混血種，但那只會是「皇」也只能是「皇」，除了「皇」之外，哪有生物能夠當得起如此高的讚譽？
所以在他們集體沉默裝聾作啞的時候，昂熱再次開口了：「楚子航跟我說過，對你他會留手，但對那些真正的鬼他可不會有任何的手軟。他是秘黨如今最強大的專員，他可以作為除鬼行動的急先鋒，為你們在這黑暗的荊棘中開闢出一條道路。」
「昂熱校長，我是以學生的方式跟你對話，路明非他殺了很多本家的人。」
「我幫你們把這筆債記在猛鬼眾頭上，怎麼樣？」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無不驚愕，甚至有一位家主半站起來，被坐在旁邊的好友硬生生壓了下去。
楚子航說那番話還可以說是年少輕狂。
昂熱說這句話就完全是不講道理了，憑什麼你看中的人殺人不用償命，猛鬼眾反而要被列入清洗名單？
本家一直對猛鬼眾執行懷柔政策，便是因為放不下猛鬼眾中的血親。
如今要對猛鬼眾揮起屠刀和「同族互戕」有什麼區別？
源稚生求助的目光看向橘政宗。
橘政宗卻輕輕點點頭。
「答應？」
這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荒誕了？
源稚生捏著拳頭，他也想除盡日本惡鬼，那些惡墮之鬼……
可這麼一說，就有種被脅迫的屈辱感。
「我不是來徵求你們同意的，我將代替你們宣戰！」昂熱笑眯眯地端起酒杯，「你們覺得如何？」
……
芬格爾門都沒進，他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談話是模糊的，聽不太清楚。
他也不太關心昂熱校長到底在幹什麼，自己的任務只有一個，接近路明非。
他如今在換位思考，想如果自己要是路明非現在會幹什麼？
會繼續探索關於「皇」的秘密嗎？亦或者會離開東京？
像他那樣的人，應該不會離開東京吧？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秘密一頭扎進來，怎麼可能在還未拿到真相的時候離開。
那個印度佬拖家帶口離開了日本，買的是今天下午的飛機票。
芬格爾讓諾瑪幫他們預定的機票，如今應該已經快落地了。
「你會去哪兒？路明非。」芬格爾深呼吸，然後使勁地吐出沉積已久的濁氣，「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