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院，如願？
「讓你們見識見識哥的駕駛技術，跑這種山路輕而易舉。」周三才聽到周月害怕的聲音，煩躁的心情逐漸愉悅起來，甚至輕聲哼起了小曲。
對於這種不在乎其他人心情的傢伙而言，我實在沒有心情去和他爭辯，轉過身去幫身旁的周月系好了安全帶，然後又繫上了自己的安全帶。
周三才從後視鏡中看到了我的舉動，輕哼了一聲，然後自顧自地說道：「回去之後一定多看我的雪絨妹妹幾眼洗洗眼睛，某人做作的樣子實在噁心。」
我已經懶得聽他說任何話了，閉上了眼睛，腦袋靠在了車后座上。
他口中的雪絨妹妹指的是喬雪絨，和他們一樣同樣是被張老爺子領養的。比較巧合的是，喬雪絨和周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過長相和周月完全不同，否則我還以為她們兩個是雙胞胎。
喬雪絨沒有讀大學，常年住在張家大院。和溫柔乖巧而又文靜的周月性格不同，喬雪絨活潑好動，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喬雪絨裝作張家大院的一名保姆，給自己端茶倒水，後來被周三才看到了，以為我是故意欺負喬雪絨。而喬雪絨本人卻一句話都不說，只知道在那裡裝哭。
以至於後來周三才處處針對我，我也懶得解釋，和他針鋒相對。
而且我覺得就算沒有這件事，周三才也不會和我成為朋友。
「今年是我們最後一次在張家大院給老頭子過壽了。」冷不丁周三才說了一句。
「我們？」周月臉上浮現疑惑的神色。
「對，我還有雪絨妹妹。這次祝壽之後，我們會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生活，再也不回張家大院了。」周三才一點都不避諱我，把計劃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為什麼？你們以後再也不回來看爺爺了嗎？他可是把我們養大的恩人！」周月生氣的問道，表情十分嚴肅。和周月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
「什麼恩人？老頭子只是用我們積陰德罷了！對！順便還能感受一下天倫之樂的樂趣！」聽到周月的疑問，周三才的聲音也陡然變大：「如果真要算起來恩德，我們對他也有恩！如果沒有我們，老頭子下半輩子根本感受不到親人的快樂！」
說話間，周三才面色猙獰，好像張老爺子不是養大他的爺爺，而是他的仇人。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和雪絨妹妹已經戀愛了，快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了，你們懂嗎？」說到這裡，張三才猙獰的面孔突然喜笑顏開，變臉技術十分精湛：「所以我們會一起走，她會跟我共同進退的，一定會的！」
「也就是說她還沒答應你是吧？」他話語間的漏洞被我抓到，這種反擊的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你？！雪絨妹妹跟我的感情，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每年給老頭子過壽的人都在減少。十幾年前，當時咱們也都還小，當時瑞元哥，碧菡姐，書萱姐，應濤哥，柏翰哥，好多哥哥姐姐，他們都在，多熱鬧啊！
可是現在呢？來的人還不是一年比一年少？今年就只有咱們四個還在老頭子的身邊，明年也就只有你們會來給老頭子過壽了。哦對了，前提是明年你的男朋友沒有變，哈哈哈~~」
我已經習慣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了，這種人，真的搭理他一下，都算我輸了。
我想睡覺，但是道路坑坑窪窪，十分顛簸，每每有了睡意後，總會被顛醒，後來我索性掏出了耳塞，耳不聽為淨。
周月也不想再搭理周三才，十分自然的把頭靠在了我的懷裡。自從牽上了手，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我們兩個的身體接觸也越來越自然了。
周三才見我們兩個都不理他，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漸漸閉上了嘴。
一路無話。
穿過松樹林後，漆黑的月空下，出現了巨大黑色建築物的剪影，和上次白天來的時候感覺不同，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進入院子大門，便看到了地上佇立的牛二叔。
「老牛兒頭！看見我的雪絨妹妹了嗎？」周三才剛從車子出來，便向著牛二叔大喊起來。
「周少爺回來了，辛苦了。見過周小姐，見過楊先生。喬小姐自從周少爺出門就沒再見過，周少爺可以去小姐的房間找找看。」牛二叔不卑不亢地回復道。
「哼！」周三才冷哼一聲，打開大宅大門，徑直上了二樓。
「楊先生，周小姐，外面冷，進屋說話吧。」說著牛二叔為我們打開了大宅的大門，和我一起把行李搬了進去。
「楊先生，請原諒周公子的任性。」進屋後，牛二叔一邊幫我和周月整理行李，一邊向我致歉。
「嗯？」我倒是有些疑惑牛二叔這話什麼意思，周三才和牛二叔回來之後並沒有說超過三句話。
「周公子的性格，在下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想必這次接觸不會讓楊先生太過愉快。還請楊先生見諒。保姆正在準備龍井茶，待會會送到楊先生和周小姐的房間中，給各位暖暖身子。」
牛二叔的直覺還是如此的敏銳，讓人不得不佩服。我和他簡單寒暄了兩句，周月也向我告別，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而我則獨自進入了客房。
說實話，我還有點小期待，周月會和我住同一間房的，看來還是不行啊。
我搖了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
客房很大，目測可能有40平米左右，但是和寬敞空間相對的，是屋子裡面的擺設過於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並沒有椅子或者其他的東西。
今日發生的事情，不止讓我身體疲憊，心更累。把行李簡單擺好後，我就穿著外衣直接一頭倒在了床上，輕輕閉上了雙眼，幾乎是一瞬間，我就睡著了。
窗外北風怒號，發出恐怖的聲音。屋子內卻溫馨明亮，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很累，很累，永遠睡下去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突然門外的敲門聲把我從半睡半醒中驚醒，可我不想去開門，身體像是灌鉛一樣沉重。於是我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再次閉上了眼睛。
「豬豬？睡著了嗎？」聽到周月熟悉的聲音，我直接像裝了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
「沒...沒睡著。」
「那為什麼我敲門你不來給我開門呢？」周月佯裝生氣，兩隻手分別揪住我的左臉和右臉，使勁揉搓著。
「對...對不起。」我像一個做錯事被抓了現行的小朋友一樣。
周月漸漸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突然很嚴肅地看著我的眼睛：「下次一定要把門鎖好。」
我和她四目相對，點了點頭，雖然對她嚴肅的神情略感奇怪，不過把門鎖好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還想繼續睡覺嗎？如果你要繼續睡覺那我就走了。」
「不，比起睡覺，我更想和月兒在一起呆著。」我伸手拉住了佯裝要走的周月。
周月看了看四周，連椅子都沒有，於是坐到了床上，和我並排坐著。
由於周月穿著睡衣，身上的肌膚若隱若現，又坐的和我這麼近，我突然感覺十分緊張，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只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褲子，腦中拼命思考著聊天的話題。
「我不用去找張老爺子打個招呼嗎？」半晌我終於想出了一個聊天的切入點。
「爺爺正在休息，等他醒了估計要晚飯了，估計也快了。豬豬，這屋子住的還習慣嗎？」
我點了點頭：「床很軟，屋子也很暖和。」
「餓不餓？」
「有一點。」
「再堅持一下。」
「哦。」
「豬豬，你知道嗎，你吃東西的樣子也很可愛。」
「哦...」
「一會晚飯多吃一點。」
「如果好吃的話...」
「你知道嗎？之前在T大的時候，我看到你吃飯的樣子，就想著，如果能吃飯的時候天天看到這麼可愛的樣子就好了。後來你就來找我表白了，豬豬你說，這算不算吃飯帶來的緣分？」
原來我們在一起竟然是因為這種奇妙的緣分嗎？
「算...算吧？」
「豬豬。」
「在。」
「閉上眼睛。」
我老實地閉上了眼睛，心跳加速。
這種情節我見過，在電視劇、電影中經常見。閉上眼睛的下一步就是要親我了吧？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就在我滿心期待接下來的發展時。
篤篤篤。
「咦？是有人敲門嗎？」突然傳來周月驚訝的聲音。
篤篤篤。
敲門聲還在繼續。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連殺了敲門的人的心思都有了。
「去開門吧豬豬，無視別人可不好。」
「哦...」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無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去把客房的門打開。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神態有些侷促，手裡端著的盤子上放著茶壺和茶杯。
當她抬頭看到屋子裡的周月坐在床上時，快速把頭低下，同時發出細弱的聲音：「對...對不起...我剛才去周小姐的屋子，敲了門沒有人開門，才過來的，我不知道周小姐在這裡...」
看著眼前這個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的女孩子，我感覺她有些可憐，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卻在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不停辯解著。
「謝謝你端來的茶，正好能幫我們驅寒，幫了大忙呢。」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不敢，不敢...我煮的茶要是你們喜歡，那就好...」雖然女孩子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不像之前那般侷促，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出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把茶盤交到我手中後，女孩向我們行了一禮：「那六花就告辭了。」
接過茶盤的瞬間，我才發現這茶盤比想像中要重，看來是某種金屬製成的，散發出閃亮的光澤。同時還帶有不同於龍井茶香的陣陣清新又甘甜的香氣。
「看呆了？」
突然我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
我機械般的轉過身：「沒...沒...哪有....」
我趕緊把手中的茶盤放到桌子上，倒了兩杯茶出來，端到周月身旁，遞給她一杯，然後自己也端著一杯茶葉，回到了周月的身邊坐下。
「茶好喝嗎？」周月品了一口茶，向我問道。
「很香。」
「六花可愛嗎？」
「啊...?」冷不丁的發問問的我額頭冷汗直冒，不知道周月這話是什麼意思，眼睛不停地亂眨。
「就算我是一個女孩子，也覺得六花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呢。而且她茶也煮的這麼好，不是嗎？」
就算遲鈍如我也知道這是一個送命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別裝傻，回答我的話。只要說出你心裡所想即可，我不會生氣的。但是如果你騙我，那我可饒不了你。」周月左手拿著茶托，右手拿著茶蓋不停沿著茶杯口轉著圈。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我說錯了話，周月右手的茶蓋會立刻飛到我的額頭上。
篤篤篤..
再一次響起了敲門聲。
和之前那次不同，現在這聲音在我看來像仙樂一樣動聽。
對於這種不在乎其他人心情的傢伙而言，我實在沒有心情去和他爭辯，轉過身去幫身旁的周月系好了安全帶，然後又繫上了自己的安全帶。
周三才從後視鏡中看到了我的舉動，輕哼了一聲，然後自顧自地說道：「回去之後一定多看我的雪絨妹妹幾眼洗洗眼睛，某人做作的樣子實在噁心。」
我已經懶得聽他說任何話了，閉上了眼睛，腦袋靠在了車后座上。
他口中的雪絨妹妹指的是喬雪絨，和他們一樣同樣是被張老爺子領養的。比較巧合的是，喬雪絨和周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過長相和周月完全不同，否則我還以為她們兩個是雙胞胎。
喬雪絨沒有讀大學，常年住在張家大院。和溫柔乖巧而又文靜的周月性格不同，喬雪絨活潑好動，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喬雪絨裝作張家大院的一名保姆，給自己端茶倒水，後來被周三才看到了，以為我是故意欺負喬雪絨。而喬雪絨本人卻一句話都不說，只知道在那裡裝哭。
以至於後來周三才處處針對我，我也懶得解釋，和他針鋒相對。
而且我覺得就算沒有這件事，周三才也不會和我成為朋友。
「今年是我們最後一次在張家大院給老頭子過壽了。」冷不丁周三才說了一句。
「我們？」周月臉上浮現疑惑的神色。
「對，我還有雪絨妹妹。這次祝壽之後，我們會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生活，再也不回張家大院了。」周三才一點都不避諱我，把計劃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為什麼？你們以後再也不回來看爺爺了嗎？他可是把我們養大的恩人！」周月生氣的問道，表情十分嚴肅。和周月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
「什麼恩人？老頭子只是用我們積陰德罷了！對！順便還能感受一下天倫之樂的樂趣！」聽到周月的疑問，周三才的聲音也陡然變大：「如果真要算起來恩德，我們對他也有恩！如果沒有我們，老頭子下半輩子根本感受不到親人的快樂！」
說話間，周三才面色猙獰，好像張老爺子不是養大他的爺爺，而是他的仇人。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和雪絨妹妹已經戀愛了，快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了，你們懂嗎？」說到這裡，張三才猙獰的面孔突然喜笑顏開，變臉技術十分精湛：「所以我們會一起走，她會跟我共同進退的，一定會的！」
「也就是說她還沒答應你是吧？」他話語間的漏洞被我抓到，這種反擊的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你？！雪絨妹妹跟我的感情，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每年給老頭子過壽的人都在減少。十幾年前，當時咱們也都還小，當時瑞元哥，碧菡姐，書萱姐，應濤哥，柏翰哥，好多哥哥姐姐，他們都在，多熱鬧啊！
可是現在呢？來的人還不是一年比一年少？今年就只有咱們四個還在老頭子的身邊，明年也就只有你們會來給老頭子過壽了。哦對了，前提是明年你的男朋友沒有變，哈哈哈~~」
我已經習慣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了，這種人，真的搭理他一下，都算我輸了。
我想睡覺，但是道路坑坑窪窪，十分顛簸，每每有了睡意後，總會被顛醒，後來我索性掏出了耳塞，耳不聽為淨。
周月也不想再搭理周三才，十分自然的把頭靠在了我的懷裡。自從牽上了手，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我們兩個的身體接觸也越來越自然了。
周三才見我們兩個都不理他，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漸漸閉上了嘴。
一路無話。
穿過松樹林後，漆黑的月空下，出現了巨大黑色建築物的剪影，和上次白天來的時候感覺不同，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進入院子大門，便看到了地上佇立的牛二叔。
「老牛兒頭！看見我的雪絨妹妹了嗎？」周三才剛從車子出來，便向著牛二叔大喊起來。
「周少爺回來了，辛苦了。見過周小姐，見過楊先生。喬小姐自從周少爺出門就沒再見過，周少爺可以去小姐的房間找找看。」牛二叔不卑不亢地回復道。
「哼！」周三才冷哼一聲，打開大宅大門，徑直上了二樓。
「楊先生，周小姐，外面冷，進屋說話吧。」說著牛二叔為我們打開了大宅的大門，和我一起把行李搬了進去。
「楊先生，請原諒周公子的任性。」進屋後，牛二叔一邊幫我和周月整理行李，一邊向我致歉。
「嗯？」我倒是有些疑惑牛二叔這話什麼意思，周三才和牛二叔回來之後並沒有說超過三句話。
「周公子的性格，在下還是有一些了解的，想必這次接觸不會讓楊先生太過愉快。還請楊先生見諒。保姆正在準備龍井茶，待會會送到楊先生和周小姐的房間中，給各位暖暖身子。」
牛二叔的直覺還是如此的敏銳，讓人不得不佩服。我和他簡單寒暄了兩句，周月也向我告別，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而我則獨自進入了客房。
說實話，我還有點小期待，周月會和我住同一間房的，看來還是不行啊。
我搖了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
客房很大，目測可能有40平米左右，但是和寬敞空間相對的，是屋子裡面的擺設過於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並沒有椅子或者其他的東西。
今日發生的事情，不止讓我身體疲憊，心更累。把行李簡單擺好後，我就穿著外衣直接一頭倒在了床上，輕輕閉上了雙眼，幾乎是一瞬間，我就睡著了。
窗外北風怒號，發出恐怖的聲音。屋子內卻溫馨明亮，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很累，很累，永遠睡下去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突然門外的敲門聲把我從半睡半醒中驚醒，可我不想去開門，身體像是灌鉛一樣沉重。於是我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再次閉上了眼睛。
「豬豬？睡著了嗎？」聽到周月熟悉的聲音，我直接像裝了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
「沒...沒睡著。」
「那為什麼我敲門你不來給我開門呢？」周月佯裝生氣，兩隻手分別揪住我的左臉和右臉，使勁揉搓著。
「對...對不起。」我像一個做錯事被抓了現行的小朋友一樣。
周月漸漸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突然很嚴肅地看著我的眼睛：「下次一定要把門鎖好。」
我和她四目相對，點了點頭，雖然對她嚴肅的神情略感奇怪，不過把門鎖好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還想繼續睡覺嗎？如果你要繼續睡覺那我就走了。」
「不，比起睡覺，我更想和月兒在一起呆著。」我伸手拉住了佯裝要走的周月。
周月看了看四周，連椅子都沒有，於是坐到了床上，和我並排坐著。
由於周月穿著睡衣，身上的肌膚若隱若現，又坐的和我這麼近，我突然感覺十分緊張，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只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褲子，腦中拼命思考著聊天的話題。
「我不用去找張老爺子打個招呼嗎？」半晌我終於想出了一個聊天的切入點。
「爺爺正在休息，等他醒了估計要晚飯了，估計也快了。豬豬，這屋子住的還習慣嗎？」
我點了點頭：「床很軟，屋子也很暖和。」
「餓不餓？」
「有一點。」
「再堅持一下。」
「哦。」
「豬豬，你知道嗎，你吃東西的樣子也很可愛。」
「哦...」
「一會晚飯多吃一點。」
「如果好吃的話...」
「你知道嗎？之前在T大的時候，我看到你吃飯的樣子，就想著，如果能吃飯的時候天天看到這麼可愛的樣子就好了。後來你就來找我表白了，豬豬你說，這算不算吃飯帶來的緣分？」
原來我們在一起竟然是因為這種奇妙的緣分嗎？
「算...算吧？」
「豬豬。」
「在。」
「閉上眼睛。」
我老實地閉上了眼睛，心跳加速。
這種情節我見過，在電視劇、電影中經常見。閉上眼睛的下一步就是要親我了吧？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就在我滿心期待接下來的發展時。
篤篤篤。
「咦？是有人敲門嗎？」突然傳來周月驚訝的聲音。
篤篤篤。
敲門聲還在繼續。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連殺了敲門的人的心思都有了。
「去開門吧豬豬，無視別人可不好。」
「哦...」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無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去把客房的門打開。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神態有些侷促，手裡端著的盤子上放著茶壺和茶杯。
當她抬頭看到屋子裡的周月坐在床上時，快速把頭低下，同時發出細弱的聲音：「對...對不起...我剛才去周小姐的屋子，敲了門沒有人開門，才過來的，我不知道周小姐在這裡...」
看著眼前這個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的女孩子，我感覺她有些可憐，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卻在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不停辯解著。
「謝謝你端來的茶，正好能幫我們驅寒，幫了大忙呢。」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不敢，不敢...我煮的茶要是你們喜歡，那就好...」雖然女孩子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不像之前那般侷促，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出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把茶盤交到我手中後，女孩向我們行了一禮：「那六花就告辭了。」
接過茶盤的瞬間，我才發現這茶盤比想像中要重，看來是某種金屬製成的，散發出閃亮的光澤。同時還帶有不同於龍井茶香的陣陣清新又甘甜的香氣。
「看呆了？」
突然我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
我機械般的轉過身：「沒...沒...哪有....」
我趕緊把手中的茶盤放到桌子上，倒了兩杯茶出來，端到周月身旁，遞給她一杯，然後自己也端著一杯茶葉，回到了周月的身邊坐下。
「茶好喝嗎？」周月品了一口茶，向我問道。
「很香。」
「六花可愛嗎？」
「啊...?」冷不丁的發問問的我額頭冷汗直冒，不知道周月這話是什麼意思，眼睛不停地亂眨。
「就算我是一個女孩子，也覺得六花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呢。而且她茶也煮的這麼好，不是嗎？」
就算遲鈍如我也知道這是一個送命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別裝傻，回答我的話。只要說出你心裡所想即可，我不會生氣的。但是如果你騙我，那我可饒不了你。」周月左手拿著茶托，右手拿著茶蓋不停沿著茶杯口轉著圈。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我說錯了話，周月右手的茶蓋會立刻飛到我的額頭上。
篤篤篤..
再一次響起了敲門聲。
和之前那次不同，現在這聲音在我看來像仙樂一樣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