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生天下二十七載，而今無能以讀書，是余之罪矣夫！夫讀書之難，而非識字、讀書、著作，實乃專恆二字耳！若之能專，則必可能讀，若之能恆，則讀書之必有成。古今天下之為讀書者，少之甚矣。其讀書者，非是檢閱其文章，亦或為幾本著作，實可悟我之體在、我之精神之於何方？古人論學，常以通人所名目也。今之通人謂何？蓋未能知也。雖然今世學問繁雜，各生路徑，但終究其本一者，謂通道是矣。道之何也？人無能以言而明，人無能以行而知，惟知者知其不知而所慾知，是謂道也。

  今我欲讀書，則必求專恆二字，所讀書應須有法，故此讀書乃有增益。若氾濫取之，終生無有長進之處。古賢人論曰讀書之法，可謂盡矣。昔章學誠曾論：「人豈千百歲乎！書可而盡之耶！此讀書終不可得。」蓋讀書之有路法，若得良法而讀書，積三年之力可敵人十年之功，如此，焉不重法而行乎！予今讀書，當研究讀書方法，方然讀書乃裨益者也。若為從前，泛覽而之，其全書之論於何？所不知也。所述之人物者，所不知也。文章所發之文理，所不知也。如此，焉能讀書，實謂其不讀也。雖然當今予已二十七，論讀書之齡亦晚，然若此時所不再讀，則後可讀否？蘇老泉也亦如我此般，二十七乃發憤讀書，余何不效法前人，乃今始讀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