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幾個人剛要上樓，正好看見張鋒和大向下來，見到幾人，張鋒說道，「錢隊，你回來了！正好，護城河興源大街出命案了。」幾人對視一眼，出警去了。
案發現場拉起來警戒線，是一家二層的服裝店，幾人穿戴好鞋套和手套，進了現場，李梅看到幾人說道，「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其他的我把屍體拉回去屍檢再說。」
其他人分散查看，「屋內的財物都不見了，報案人是死者的丈夫，據他說他是打了電話給死者，然後才來的，到的時候就發現他老婆死了，然後就報警了，也是他說屋裡的錢還有電腦都被人拿走了。」大向說道。
幾人從現場回來，才堪堪歇了一會兒，一群人聚在一起，林祁說道，「老錢，新出的這個命案交給你了，你帶著大向和張鋒查，剩下那倆案子，我帶著小莊和娜娜，有什麼情況隨時通氣兒。」幾人沒有疑義。
第二天上午，林祁帶著莊衍去了吳教授家裡，開門的依然是吳教授的夫人，她看了眼兩人說道，「你們來找老吳，我這就叫他！」
林祁說道，「今天我們是特意來找您的。」吳夫人心下瞭然，側身讓兩人進了屋，莊衍打量著房內，留聲機還在，他走上前，問道，「文教授，我可以聽一聽嗎？」也不管吳夫人反應，就放了起來，文教授臉上晦暗不明，良久，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知道了。」
兩人都沒有作聲，文教授緩緩道來，「我和老吳三十年前相識，那時候他從農村考到了這，和我是同班同學，我們迅速墜入愛河，然後結婚。這些年，我們一直很恩愛，他靠著我父親，留在這所學校任教，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直到我第一次懷孕，也是一個下午，在這個家裡，他和他的學生搞在了一起，被我發現了，我也因此流產。他跪在地上向我懺悔，他說都是那個學生勾引他，他以後不會再犯了。」說到一半，文清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那時候我是真的愛他，我選擇相信了他，他也的確沒再犯過，我因為那次流產，再也不能有孩子，他就陪著我。直到三年前，我又發現了，這一次我沒有戳穿他，我想三十多年，也夠了。那天下雨，他帶著他的學生回來，我知道他們要廝混，特地出去買菜，我回來時，放上音樂，我想這樣他就知道，我回來了，然後我又出門，打算等一會兒再進來，沒多久，就被從家裡衝出來的學生撞了一下。我也沒有在意，就回家了。」
文教授說完，莊衍皺眉問道，「也就是這不是蔣璐璐第一次和吳教授一起？」
文教授點了點頭，「三年前我就發現了他們兩個的事兒，老吳也知道，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扯下這塊兒遮羞布。」
兩人和文教授道別，又去出租屋找蔣璐璐，在去的路上，林祁對莊衍說道，「今天你做得很好，我們有的時候破案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舉動，文教授不會那麼快心理防線就被突破！好好保持！」
到了蔣璐璐的出租屋，她讓兩人進屋，莊衍說道，「蔣璐璐，據文教授說，三年前你和吳教授就存在不正當關係，我想你們應該不存在性侵的問題，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蔣璐璐見紙包不住火，低著頭摸了摸肚子，說道，「我懷孕了！」
林祁和莊衍驚呆了，蔣璐璐繼續說道，「我讓他離婚，和我結婚，他不同意。可是我愛他，我把他當父親一樣，他是我的依靠，最開始的時候，他說遲早會和文教授離婚，和我結婚，我等了三年了，如今我懷孕了，他竟然不同意離婚，那我只能讓他身敗名裂，這樣我們就再也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就可以永遠地在一起。」
二人一陣唏噓，蔣璐璐被帶走了，她在網絡上發布虛假信息，造成重大輿論，也要受到相應法律法規的處罰。
二人草草吃了個午飯，下午的時候又趕往學校，去了解趙雨森案的情況。先是在何老師的帶領下見到了方老師，的確如何老師所說，方老師陽光開朗，眼神裡帶著剛出社會大學生的清澈，通過交談得知，班裡的小朋友都喜歡他，他本人也沒有嫌疑。
排除了方老師的嫌疑後，兩人又去五年級找王明陽的班主任李老師，據李老師說，王明陽是單親家庭，父母離異，他被判給了爸爸，王明陽今天也沒有來上學，她正打算下班後去他家裡看看。
李老師帶著林祁和莊衍來到了王明陽家裡，家裡的大門虛掩著，幾人進來，王明陽的爸爸常年酗酒，此時喝醉了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電視裡播放著少兒不宜的畫面，李老師僵硬地轉過頭。
林祁和莊衍沒有出聲，因為他們看見一個十多歲的小朋友正在電視前聚精會神地看著，絲毫沒有注意家裡進來了人。林祁叫醒了呼呼大睡的王爸爸，將兩人帶回了隊裡。
「小孩子在這樣的環境裡成長，性格扭曲，通過模仿的手段欺負比他更弱小的人，來找存在感，這屬於心理疾病了。」莊衍咬牙說道。
林祁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案子幾乎沒有任何難度，就這樣得到了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卻讓他很痛心。
王明陽的爸爸也清醒了，兩人開始對王明陽詢問，王明陽說，他是看電視學的，裡面的人說不要就是要，所以他就這樣欺負趙雨森。他並不知道這是犯罪，只覺得電視裡這些人被欺負後會喊欺負他們的人老大，覺得很威風，所以才這樣做。
莊衍和林祁一陣沉默，緊接著，莊衍像想到了什麼，問道，「你還欺負過其他人沒有？」
王明陽又小聲地說了兩個名字。扯著蘿蔔帶著泥，案子破了，儘管王明陽不到法定年齡，但是仍然有相應法律法規對他進行約束管教。眾人誰都高興不起來，不負責任的父母忽視了對孩子的教育，讓孩子小小的年紀就迷失了方向，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辦公室里氣氛壓抑，老錢帶著大向回來了，看眾人蔫頭耷腦的樣子，再聽于娜娜說了這兩個案子，嘆了口氣。
「行了！老錢，說說你們的案子什麼進展！」林祁打破沉默問道。
「死者周媛，35歲，本市人，經營一家服裝店，也就是案發現場，報案人是她的丈夫，孫與，也是本市人，兩人兩年前結婚，沒有孩子。孫與是一家建材公司的小老闆，案發當天，給死者周媛打完電話就去服裝店接她，到了地方發現死者已經死亡，然後報了警。」老錢說道。
這時法醫葉群拿著報告來了，「大家都在啊！我師傅讓我把服裝店死者的屍檢報告給送過來！」
「辛苦你們了！」
「害，我們計件工資，有什麼辛苦的！你們倒是跑來跑去的才辛苦！哦，林隊，錢隊，死者在死亡之前曾發生過性關係，我們在死者體內提取了樣本。」葉群說完走了。
眾人又開始了討論，「死者死前發生過性關係，如果是孫與，那就是孫與說了謊，如果不是孫與，那是誰？」大向說。
「不排除孫與發現了死者和別人偷情，給他戴綠帽子，然後殺了死者。」于娜娜接著道。
「那案發現場丟失的財物呢？」莊衍提出疑問。
「有可能是孫與殺人後，故意拿走了財物。」張鋒回道。
「現場監控發現了什麼？」林祁問道。
「監控顯示，昨天下午店裡除了買衣服的人，就只有一個男人進來，問了路，然後就走了。」大向說。
「先帶孫與回來問話，提取他的DNA做比對。大向張鋒，你們去案發現場附近走訪，看死者除孫與外，還和什麼其他人有密切聯繫。」老錢說道。
審訊室
「警察同志，我媳婦兒真不是我殺的，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兒！」孫與辯解道。
「那你說說，死者死之前你在哪在做什麼？」
「當時我在公司，公司里的人都能證明，公司里的監控也能證明！」
「你知道死者死之前曾和人發生過性關係嗎？」于娜娜問道。
「哎喲，我怎麼會知道她和人發生過性關係！等等，你說什麼？性關係！我就知道這個賤女人給老子戴了綠帽子！」孫與眼底一片猩紅，直接破防，破口大罵周媛不守婦道。
「看樣子死者真出軌了！」于娜娜悄聲和老錢說著，老錢點點頭。
「是不是你發現周媛出軌，給你戴了綠帽子，所以你把她殺了？」老錢問道。
一聽這話，孫與大喊冤枉，「警察同志，她出軌就出軌，我犯不上為了這點事兒就搭上自己，誰知道這個賤女人在外面亂搞惹上了誰被殺了，活該！」
于娜娜聽完拍了拍桌子，「說什麼呢！沒問你別說多餘的話！」
這時莊衍進來，悄悄在老錢耳邊說了幾句又走了，老錢對孫與說道，「我們確認了和死者發生性關係的不是你，你可以走了，但是案子沒結束之前，你不能離開本市。」
案發現場拉起來警戒線，是一家二層的服裝店，幾人穿戴好鞋套和手套，進了現場，李梅看到幾人說道，「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其他的我把屍體拉回去屍檢再說。」
其他人分散查看，「屋內的財物都不見了，報案人是死者的丈夫，據他說他是打了電話給死者，然後才來的，到的時候就發現他老婆死了，然後就報警了，也是他說屋裡的錢還有電腦都被人拿走了。」大向說道。
幾人從現場回來，才堪堪歇了一會兒，一群人聚在一起，林祁說道，「老錢，新出的這個命案交給你了，你帶著大向和張鋒查，剩下那倆案子，我帶著小莊和娜娜，有什麼情況隨時通氣兒。」幾人沒有疑義。
第二天上午，林祁帶著莊衍去了吳教授家裡，開門的依然是吳教授的夫人，她看了眼兩人說道，「你們來找老吳，我這就叫他！」
林祁說道，「今天我們是特意來找您的。」吳夫人心下瞭然，側身讓兩人進了屋，莊衍打量著房內，留聲機還在，他走上前，問道，「文教授，我可以聽一聽嗎？」也不管吳夫人反應，就放了起來，文教授臉上晦暗不明，良久，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知道了。」
兩人都沒有作聲，文教授緩緩道來，「我和老吳三十年前相識，那時候他從農村考到了這，和我是同班同學，我們迅速墜入愛河，然後結婚。這些年，我們一直很恩愛，他靠著我父親，留在這所學校任教，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直到我第一次懷孕，也是一個下午，在這個家裡，他和他的學生搞在了一起，被我發現了，我也因此流產。他跪在地上向我懺悔，他說都是那個學生勾引他，他以後不會再犯了。」說到一半，文清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那時候我是真的愛他，我選擇相信了他，他也的確沒再犯過，我因為那次流產，再也不能有孩子，他就陪著我。直到三年前，我又發現了，這一次我沒有戳穿他，我想三十多年，也夠了。那天下雨，他帶著他的學生回來，我知道他們要廝混，特地出去買菜，我回來時，放上音樂，我想這樣他就知道，我回來了，然後我又出門，打算等一會兒再進來，沒多久，就被從家裡衝出來的學生撞了一下。我也沒有在意，就回家了。」
文教授說完，莊衍皺眉問道，「也就是這不是蔣璐璐第一次和吳教授一起？」
文教授點了點頭，「三年前我就發現了他們兩個的事兒，老吳也知道，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扯下這塊兒遮羞布。」
兩人和文教授道別，又去出租屋找蔣璐璐，在去的路上，林祁對莊衍說道，「今天你做得很好，我們有的時候破案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舉動，文教授不會那麼快心理防線就被突破！好好保持！」
到了蔣璐璐的出租屋，她讓兩人進屋，莊衍說道，「蔣璐璐，據文教授說，三年前你和吳教授就存在不正當關係，我想你們應該不存在性侵的問題，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蔣璐璐見紙包不住火，低著頭摸了摸肚子，說道，「我懷孕了！」
林祁和莊衍驚呆了，蔣璐璐繼續說道，「我讓他離婚，和我結婚，他不同意。可是我愛他，我把他當父親一樣，他是我的依靠，最開始的時候，他說遲早會和文教授離婚，和我結婚，我等了三年了，如今我懷孕了，他竟然不同意離婚，那我只能讓他身敗名裂，這樣我們就再也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就可以永遠地在一起。」
二人一陣唏噓，蔣璐璐被帶走了，她在網絡上發布虛假信息，造成重大輿論，也要受到相應法律法規的處罰。
二人草草吃了個午飯，下午的時候又趕往學校，去了解趙雨森案的情況。先是在何老師的帶領下見到了方老師，的確如何老師所說，方老師陽光開朗，眼神裡帶著剛出社會大學生的清澈，通過交談得知，班裡的小朋友都喜歡他，他本人也沒有嫌疑。
排除了方老師的嫌疑後，兩人又去五年級找王明陽的班主任李老師，據李老師說，王明陽是單親家庭，父母離異，他被判給了爸爸，王明陽今天也沒有來上學，她正打算下班後去他家裡看看。
李老師帶著林祁和莊衍來到了王明陽家裡，家裡的大門虛掩著，幾人進來，王明陽的爸爸常年酗酒，此時喝醉了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電視裡播放著少兒不宜的畫面，李老師僵硬地轉過頭。
林祁和莊衍沒有出聲，因為他們看見一個十多歲的小朋友正在電視前聚精會神地看著，絲毫沒有注意家裡進來了人。林祁叫醒了呼呼大睡的王爸爸，將兩人帶回了隊裡。
「小孩子在這樣的環境裡成長，性格扭曲，通過模仿的手段欺負比他更弱小的人，來找存在感，這屬於心理疾病了。」莊衍咬牙說道。
林祁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案子幾乎沒有任何難度，就這樣得到了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卻讓他很痛心。
王明陽的爸爸也清醒了，兩人開始對王明陽詢問，王明陽說，他是看電視學的，裡面的人說不要就是要，所以他就這樣欺負趙雨森。他並不知道這是犯罪，只覺得電視裡這些人被欺負後會喊欺負他們的人老大，覺得很威風，所以才這樣做。
莊衍和林祁一陣沉默，緊接著，莊衍像想到了什麼，問道，「你還欺負過其他人沒有？」
王明陽又小聲地說了兩個名字。扯著蘿蔔帶著泥，案子破了，儘管王明陽不到法定年齡，但是仍然有相應法律法規對他進行約束管教。眾人誰都高興不起來，不負責任的父母忽視了對孩子的教育，讓孩子小小的年紀就迷失了方向，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辦公室里氣氛壓抑，老錢帶著大向回來了，看眾人蔫頭耷腦的樣子，再聽于娜娜說了這兩個案子，嘆了口氣。
「行了！老錢，說說你們的案子什麼進展！」林祁打破沉默問道。
「死者周媛，35歲，本市人，經營一家服裝店，也就是案發現場，報案人是她的丈夫，孫與，也是本市人，兩人兩年前結婚，沒有孩子。孫與是一家建材公司的小老闆，案發當天，給死者周媛打完電話就去服裝店接她，到了地方發現死者已經死亡，然後報了警。」老錢說道。
這時法醫葉群拿著報告來了，「大家都在啊！我師傅讓我把服裝店死者的屍檢報告給送過來！」
「辛苦你們了！」
「害，我們計件工資，有什麼辛苦的！你們倒是跑來跑去的才辛苦！哦，林隊，錢隊，死者在死亡之前曾發生過性關係，我們在死者體內提取了樣本。」葉群說完走了。
眾人又開始了討論，「死者死前發生過性關係，如果是孫與，那就是孫與說了謊，如果不是孫與，那是誰？」大向說。
「不排除孫與發現了死者和別人偷情，給他戴綠帽子，然後殺了死者。」于娜娜接著道。
「那案發現場丟失的財物呢？」莊衍提出疑問。
「有可能是孫與殺人後，故意拿走了財物。」張鋒回道。
「現場監控發現了什麼？」林祁問道。
「監控顯示，昨天下午店裡除了買衣服的人，就只有一個男人進來，問了路，然後就走了。」大向說。
「先帶孫與回來問話，提取他的DNA做比對。大向張鋒，你們去案發現場附近走訪，看死者除孫與外，還和什麼其他人有密切聯繫。」老錢說道。
審訊室
「警察同志，我媳婦兒真不是我殺的，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兒！」孫與辯解道。
「那你說說，死者死之前你在哪在做什麼？」
「當時我在公司，公司里的人都能證明，公司里的監控也能證明！」
「你知道死者死之前曾和人發生過性關係嗎？」于娜娜問道。
「哎喲，我怎麼會知道她和人發生過性關係！等等，你說什麼？性關係！我就知道這個賤女人給老子戴了綠帽子！」孫與眼底一片猩紅，直接破防，破口大罵周媛不守婦道。
「看樣子死者真出軌了！」于娜娜悄聲和老錢說著，老錢點點頭。
「是不是你發現周媛出軌，給你戴了綠帽子，所以你把她殺了？」老錢問道。
一聽這話，孫與大喊冤枉，「警察同志，她出軌就出軌，我犯不上為了這點事兒就搭上自己，誰知道這個賤女人在外面亂搞惹上了誰被殺了，活該！」
于娜娜聽完拍了拍桌子，「說什麼呢！沒問你別說多餘的話！」
這時莊衍進來，悄悄在老錢耳邊說了幾句又走了，老錢對孫與說道，「我們確認了和死者發生性關係的不是你，你可以走了，但是案子沒結束之前，你不能離開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