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臨水大橋
林祁等人開了兩輛車抵達現場，現場附近民警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橋上的車主圍在附近看熱鬧，造成了大面積的交通擁堵，交警支隊的同事們也趕往現場，正在配合民警疏散群眾，指揮交通。
林祁等人進入封鎖線，詢問道，「什麼情況？」
一位民警說道，「我們接到報警，有人要跳江，趕到的時候，人正坐在橋上準備往下跳，有熱心的群眾勸說，人死活不下來，我們也在勸著，然後人突然就跳下去了，下面有咱們的人，不過江水這麼急，不知道救不救得了。」
這時對講機響起，「人撈到了，進行了搶救，沒救回來，咱們的人為了救他在水裡受傷了，已經送醫院了。」岸上眾人聽到都沉默了，一個是惋惜一條年輕的生命，另一個就是擔心自己人的情況。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民警說完，急匆匆地走了。眾人也分散開找現場群眾了解情況。
第二天，林祁剛到支隊，于娜娜就跑過來說，「林隊，昨天那個民警因為在救跳江的人過程中，在水底被撞到了頭，成了植物人。新聞已經發了，現在網上都炸了。」
林祁蹙了蹙眉，心想怎麼鬧這麼大，這時小王走過來說，「林隊，郭局讓你去領人。」林祁放下手裡的東西，往郭局辦公室走去，還沒走進去，就聽著裡面郭局爽朗的笑聲，隨即敲了敲門進去了。
「你來得正好，這就是分給你們隊的新人，莊衍，首都警察學院的研究生。」郭局笑著給莊衍介紹，又對莊衍說道，「小莊，這是你們支隊長，林祁，你就跟著他。」
莊衍敬了個禮說道，「林隊好！」他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三十多歲，身材勻稱，劍眉星目；林祁也打量著他，說道，「小莊是吧！走吧。」又和郭局說，「人我就帶回去了，隊裡事情多」。
兩人一路走回去，林祁突然出聲，「警察學院的是吧，我也是那畢業的。」
莊衍驚訝一下，不過轉瞬想想，也很正常，林隊看起來三十多歲，又說道，「學長好，我是10級的，今年剛畢業，我還輔修了心理學，希望以後多多指教。」林祁點點頭，「23歲？真年輕！」莊衍嗯了一聲，兩人一路在也沒說什麼。
倆人進了辦公室，林祁把莊衍介紹給大家，大家正在打趣著，大向走了進來，「林隊，受害者家屬來了。」
林祁看了看大家，說道，「張鋒，你把案件資料給小莊看看，娜娜你和我還有大向咱們三個去見受害者家屬。」
會議室里，于娜娜看著眼前四位哭成一團的老人，悄悄地扯了扯林祁的衣服，小聲說道，「隊長，兇手真不是人，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看著心裡真不是滋味兒，一定要抓住他。」
林祁也有些心裡不忍，儘管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也見過不少這種場面，他捏了捏拳頭，輕咳一聲調整情緒說道，「我知道大家很難過，但是當務之急，還請配合我們提供線索，這樣才能讓兇手早日落網。」
哭聲漸止，一個老人說道，「我是李祥軍的父親，我和親家都只有一個孩子，這些年我們兩家也算是為了他們兩口子活，結果，他們落得這個下場。」說罷擦了擦眼淚，又說著，「警察同志，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我們一定都說，也希望你們能早點抓住兇手，還兩個孩子一個公道。」林祁點了點頭，示意大向，然後出了會議室。
張鋒小跑著過來，說道，「林隊，昨天跳江的家屬來認屍。」「你帶著小莊一塊兒領著家屬去吧。」
林祁回到辦公室，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中午吃飯時，于娜娜提議大家一起去外面吃，順便歡迎小莊的加入，「娜娜，你怎麼當時沒歡迎我呢？你不會是看人家小莊長得帥吧！」張鋒打趣道。「對對對，你丑，我就喜歡帥的！」于娜娜笑道，眾人嘻嘻哈哈地去吃飯了。
「林隊，割頭案受害者家屬提供了一些線索，家裡到底丟了什麼他們不太清楚，但是受害人家屬說羅華身上經常佩戴的金項鍊戒指鐲子都不見了，我們在案發現場也沒找到，我推測應該是被兇手拿走了。」大向說道。
「痕檢那邊復勘了現場，還是沒有任何發現，你們說兇手難道是鬼？」于娜娜說。
「我看你像鬼！」張鋒笑著說。
「讓家屬把首飾的樣子描述一下，找人畫出來，給各個片區派出所發協查通知，說不準會有線索。」林祁說，又問張鋒，「那個跳江的什麼情況？」
「嗨，一家四口，兒子早早地就搬出去自己住，父母也不知道兒子是什麼工作，也不知道為什麼跳江。他姐姐也結了婚，一家人哭著想把屍體領回去，咱們還沒查到死因，所以我沒放，聯繫派出所民警讓他們下午帶著他們去死者的住處了。」
「現在網上輿論都說那個跳江的死者是害人精，自己死不夠，還要連累警察，罵得可難聽了。」于娜娜接話道。
「小莊，你下午和我走一趟，一起去死者住處，看看有什麼線索。張鋒大向你們去找首飾的線索。」林祁布置了一下任務，幾個人草草吃了口午飯。
下午林祁帶著小莊去了跳江死者的住處，民警和家屬也在，死者的住處很簡陋，連床被子都沒有，但是死者的家屬倒是沒什麼反應。
小莊和林祁戴上手套，進去查看，小莊打量著屋裡的環境，除了吃空的外賣盒，家裡值錢的就只有一個手機和電腦。
小莊打開電腦，發現死者是個遊戲代練，他叫林祁過來看，林祁正在看死者的手機，也證實了死者是個代練。除此之外，在死者的手機備忘錄里，還看到了一段話，寫著這個世界既然沒人愛他，他為什麼要留下等等。
基本可以確認沒有他殺的嫌疑，但是還要進一步調查，兩人就將電腦和手機帶回隊裡，在門口時，死者的母親看見兩人問，「同志，這屋就這兩個值錢的東西，你們帶回去還還給我們嗎？」
死者的姐姐，面色不好地拉了拉他媽，說道，「媽，你瞎說什麼，人家查完了就還回來了」，又和林祁兩人說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媽沒文化，實在很不好意思。」
林祁沒有說話，小莊見狀說道，「家屬放心，我們查完案子，只要不是贓物，都會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是不是贓物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兒，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昧下。」走遠的兩人聽見老太太的嘀咕，並沒有理會。
回去的路上小莊不滿道，「屋裡連床被子都沒有，他媽沒看見！就看見我們把手機和電腦拿走了！也難怪他會想不開跳江！」
回到隊裡，林祁把東西交給于娜娜，讓他和小莊找找線索，又去李梅那兒確認了死因，就是在江里溺水死亡，不存在他殺可能，唯一一點就是死者身體狀況不好，活著的時候就長期營養不良。
沒一會兒，小莊和于娜娜兩人已經將有用的信息整理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叫住林祁，「林隊，死者於偉，今年21歲，職業是遊戲代練，初中輟學後就出門打工，自己一個人住，然後根據手機提供的信息，他有個女朋友，在其他城市，他對她女朋友很好，自己吃外賣吃的都是20塊錢的，給女朋友卻經常轉帳，買包還買金鐲子。他跳江前兩天，他女朋友和他提了分手。根據目前的線索，基本排除他殺，應該是和女朋友分手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聯繫一下他女朋友，讓那邊的同事配合調查一下，這些東西和屍體讓家屬領回去吧。」林祁說。
正好張鋒和大向從外面回來，兩人坐下一邊喝水一邊匯報情況，「協查通知已經發了，希望這兩天能有新的線索，不然可成懸案了。」
「現在黃金回收直接現場熔了，我就怕兇手也想到了，直接自己熔了。」大向擔憂地說道。
林祁捏了捏眉心，「大向明天再和我走一趟案發現場。」
林祁等人開了兩輛車抵達現場，現場附近民警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橋上的車主圍在附近看熱鬧，造成了大面積的交通擁堵，交警支隊的同事們也趕往現場，正在配合民警疏散群眾，指揮交通。
林祁等人進入封鎖線，詢問道，「什麼情況？」
一位民警說道，「我們接到報警，有人要跳江，趕到的時候，人正坐在橋上準備往下跳，有熱心的群眾勸說，人死活不下來，我們也在勸著，然後人突然就跳下去了，下面有咱們的人，不過江水這麼急，不知道救不救得了。」
這時對講機響起，「人撈到了，進行了搶救，沒救回來，咱們的人為了救他在水裡受傷了，已經送醫院了。」岸上眾人聽到都沉默了，一個是惋惜一條年輕的生命，另一個就是擔心自己人的情況。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民警說完，急匆匆地走了。眾人也分散開找現場群眾了解情況。
第二天，林祁剛到支隊，于娜娜就跑過來說，「林隊，昨天那個民警因為在救跳江的人過程中，在水底被撞到了頭，成了植物人。新聞已經發了，現在網上都炸了。」
林祁蹙了蹙眉，心想怎麼鬧這麼大，這時小王走過來說，「林隊，郭局讓你去領人。」林祁放下手裡的東西，往郭局辦公室走去，還沒走進去，就聽著裡面郭局爽朗的笑聲，隨即敲了敲門進去了。
「你來得正好，這就是分給你們隊的新人，莊衍，首都警察學院的研究生。」郭局笑著給莊衍介紹，又對莊衍說道，「小莊，這是你們支隊長，林祁，你就跟著他。」
莊衍敬了個禮說道，「林隊好！」他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三十多歲，身材勻稱，劍眉星目；林祁也打量著他，說道，「小莊是吧！走吧。」又和郭局說，「人我就帶回去了，隊裡事情多」。
兩人一路走回去，林祁突然出聲，「警察學院的是吧，我也是那畢業的。」
莊衍驚訝一下，不過轉瞬想想，也很正常，林隊看起來三十多歲，又說道，「學長好，我是10級的，今年剛畢業，我還輔修了心理學，希望以後多多指教。」林祁點點頭，「23歲？真年輕！」莊衍嗯了一聲，兩人一路在也沒說什麼。
倆人進了辦公室，林祁把莊衍介紹給大家，大家正在打趣著，大向走了進來，「林隊，受害者家屬來了。」
林祁看了看大家，說道，「張鋒，你把案件資料給小莊看看，娜娜你和我還有大向咱們三個去見受害者家屬。」
會議室里，于娜娜看著眼前四位哭成一團的老人，悄悄地扯了扯林祁的衣服，小聲說道，「隊長，兇手真不是人，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看著心裡真不是滋味兒，一定要抓住他。」
林祁也有些心裡不忍，儘管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也見過不少這種場面，他捏了捏拳頭，輕咳一聲調整情緒說道，「我知道大家很難過，但是當務之急，還請配合我們提供線索，這樣才能讓兇手早日落網。」
哭聲漸止，一個老人說道，「我是李祥軍的父親，我和親家都只有一個孩子，這些年我們兩家也算是為了他們兩口子活，結果，他們落得這個下場。」說罷擦了擦眼淚，又說著，「警察同志，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我們一定都說，也希望你們能早點抓住兇手，還兩個孩子一個公道。」林祁點了點頭，示意大向，然後出了會議室。
張鋒小跑著過來，說道，「林隊，昨天跳江的家屬來認屍。」「你帶著小莊一塊兒領著家屬去吧。」
林祁回到辦公室，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中午吃飯時，于娜娜提議大家一起去外面吃，順便歡迎小莊的加入，「娜娜，你怎麼當時沒歡迎我呢？你不會是看人家小莊長得帥吧！」張鋒打趣道。「對對對，你丑，我就喜歡帥的！」于娜娜笑道，眾人嘻嘻哈哈地去吃飯了。
「林隊，割頭案受害者家屬提供了一些線索，家裡到底丟了什麼他們不太清楚，但是受害人家屬說羅華身上經常佩戴的金項鍊戒指鐲子都不見了，我們在案發現場也沒找到，我推測應該是被兇手拿走了。」大向說道。
「痕檢那邊復勘了現場，還是沒有任何發現，你們說兇手難道是鬼？」于娜娜說。
「我看你像鬼！」張鋒笑著說。
「讓家屬把首飾的樣子描述一下，找人畫出來，給各個片區派出所發協查通知，說不準會有線索。」林祁說，又問張鋒，「那個跳江的什麼情況？」
「嗨，一家四口，兒子早早地就搬出去自己住，父母也不知道兒子是什麼工作，也不知道為什麼跳江。他姐姐也結了婚，一家人哭著想把屍體領回去，咱們還沒查到死因，所以我沒放，聯繫派出所民警讓他們下午帶著他們去死者的住處了。」
「現在網上輿論都說那個跳江的死者是害人精，自己死不夠，還要連累警察，罵得可難聽了。」于娜娜接話道。
「小莊，你下午和我走一趟，一起去死者住處，看看有什麼線索。張鋒大向你們去找首飾的線索。」林祁布置了一下任務，幾個人草草吃了口午飯。
下午林祁帶著小莊去了跳江死者的住處，民警和家屬也在，死者的住處很簡陋，連床被子都沒有，但是死者的家屬倒是沒什麼反應。
小莊和林祁戴上手套，進去查看，小莊打量著屋裡的環境，除了吃空的外賣盒，家裡值錢的就只有一個手機和電腦。
小莊打開電腦，發現死者是個遊戲代練，他叫林祁過來看，林祁正在看死者的手機，也證實了死者是個代練。除此之外，在死者的手機備忘錄里，還看到了一段話，寫著這個世界既然沒人愛他，他為什麼要留下等等。
基本可以確認沒有他殺的嫌疑，但是還要進一步調查，兩人就將電腦和手機帶回隊裡，在門口時，死者的母親看見兩人問，「同志，這屋就這兩個值錢的東西，你們帶回去還還給我們嗎？」
死者的姐姐，面色不好地拉了拉他媽，說道，「媽，你瞎說什麼，人家查完了就還回來了」，又和林祁兩人說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媽沒文化，實在很不好意思。」
林祁沒有說話，小莊見狀說道，「家屬放心，我們查完案子，只要不是贓物，都會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是不是贓物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兒，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昧下。」走遠的兩人聽見老太太的嘀咕，並沒有理會。
回去的路上小莊不滿道，「屋裡連床被子都沒有，他媽沒看見！就看見我們把手機和電腦拿走了！也難怪他會想不開跳江！」
回到隊裡，林祁把東西交給于娜娜，讓他和小莊找找線索，又去李梅那兒確認了死因，就是在江里溺水死亡，不存在他殺可能，唯一一點就是死者身體狀況不好，活著的時候就長期營養不良。
沒一會兒，小莊和于娜娜兩人已經將有用的信息整理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叫住林祁，「林隊，死者於偉，今年21歲，職業是遊戲代練，初中輟學後就出門打工，自己一個人住，然後根據手機提供的信息，他有個女朋友，在其他城市，他對她女朋友很好，自己吃外賣吃的都是20塊錢的，給女朋友卻經常轉帳，買包還買金鐲子。他跳江前兩天，他女朋友和他提了分手。根據目前的線索，基本排除他殺，應該是和女朋友分手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聯繫一下他女朋友，讓那邊的同事配合調查一下，這些東西和屍體讓家屬領回去吧。」林祁說。
正好張鋒和大向從外面回來，兩人坐下一邊喝水一邊匯報情況，「協查通知已經發了，希望這兩天能有新的線索，不然可成懸案了。」
「現在黃金回收直接現場熔了，我就怕兇手也想到了，直接自己熔了。」大向擔憂地說道。
林祁捏了捏眉心，「大向明天再和我走一趟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