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時代在變，但是唯一不變的是人性。除了一切美好的，剩餘的貪婪、自私、陰暗等等，成為讓城市暗流涌動的變量。
2016年9月4日星期日
嘟......嘟......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床上的人眉頭緊鎖，摸索著拿起床頭上的手機，「喂，我是林祁」，話音還沒落，電話那頭急促的聲音響起，「林隊，我是大向，四星街發生命案了。」「位置發我，我馬上到。」床上的人瞬間清醒，掛了電話掀開被子，拿起凳子上的外套出門。
四星街，梨花苑小區，6棟。
單元樓門前圍著看熱鬧的群眾，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竊竊私語，或看著來來往往的警察指指點點。
林祁拿出證件，警戒線的民警抬起線放他進來，正看著大向走出來，看見他，打招呼道，「林隊!」
「裡面什麼情況？」林祁問道，大向看了看周圍群眾，拉著林祁進了樓里，「邊走邊說，302的一對夫妻，被殺了，頭被割下來掛在窗戶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拿了，具體情況要等進一步勘察。」
林祁點頭，「法醫那邊怎麼說？」
「李姐看了屍體和現場，死後頭被割的，具體還要等屍檢結果。」兩人說著進了302，痕檢和法醫的同事看到林祁，紛紛打招呼。
林祁看著正在指揮著裝屍體的李梅，走過去問道，「李姐，情況怎麼樣？」
「死後被割的頭，手法並不老練，切口組織不連貫，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這年頭，得多大仇才能這樣，屍體拉回去進一步屍檢才能確認死因。」
「大向，報案人在哪？」林祁問，「林隊，報案人是301，我帶你過去。」
大向帶著林祁去了301，301戶主也是一對夫妻，林祁打量著家裡的布置，又看了看報案人兩口子，看起來文化程度較高，隨即說道，「兩位好，我是市刑警隊隊長林祁，聽說是你們報的案，來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301的男主人推了推眼鏡，打量著眼前的人，三十多歲，面容硬朗，一看就不好惹，然後說，「林隊你好，是我報的案，我叫陳辰，這是我老婆，劉亞楠。」
「麻煩你們說一下具體情況吧。」林祁說完又看了一眼大向，大向掏出本子開始記錄。
「是這樣的，是我老婆今天回家說樓道很大的血腥味，她聞著都要吐了，我老婆懷孕了，我以為是她太敏感了。結果我出門倒垃圾，也隱隱聞著，我就想去敲鄰居的門問問，敲了一陣沒人開，味道又像從他們家傳出來的，我就給物業打電話，物業上來敲門，也沒人應，於是就用備用鑰匙開了門，才發現他們死了，然後物業就報警了。」
「平時你們關係怎麼樣？」林祁問
「還行，說不上特別好，也算點頭之交，李大哥人挺好的，就是他老婆脾氣不好。」陳辰說。
「好，非常感謝您，一會兒會有我們的同事帶你們回去協助調查。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兩位了。」林祁帶著大向走出301，「大向，安排兩個人去物業了解一下情況，再去走訪一下鄰里關係，還有小區的保安，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大向點點頭，招呼著幾個刑警走了。
林祁揉了揉眉心，昨天熬了個大夜，剛睡沒一會兒就來案子了，和現場的人交代了幾句，便回局裡了。停好車，陸續有人打招呼，林祁紛紛點頭示意，一進樓，就看見小王向他走過來，邊走邊喊道，「林隊，郭局讓你去一趟。」
辦公室門口，林祁敲了敲門，「進」，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郭局，你找我？」
「你小子來了，進來吧，把門帶上。」林祁應聲關上門，郭局自顧自地說著，「上次的案子辦得漂亮，廳里點名表揚了你，還要給你請功。」
「嗨，您找我就這事兒，沒什麼事兒我回去了！」
「臭小子，著什麼急，正事兒我還沒說呢！」郭局翻了個白眼，這小子這兩年不知道和誰學的，油鹽不進的，「你爸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我爸給您打電話？什麼事兒不能和我說。」
「你這小子，還能什麼事兒，老爺子要是能說得通你，還犯得上給我打電話，他讓我轉告你，過年再不把對象領回去就別回去了。」郭局笑呵呵地說，心裡想著，臭小子，還治不了你。
林祁聽完隨即笑了，「不回去正好，多查兩個案子，咱們一天這麼忙，我去哪兒找媳婦兒。您別理我爸。就這事兒嗎？就這事兒我真走了」，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
「等會兒，局裡要新來一批人，有個人我打算放你們隊裡，你親自帶，明天上午來領。」說完不等林祁開口說話，揮揮手又說道，「去忙吧。」林祁的話在嘴裡噎了一下，轉身出了門。見人一走，郭局在辦公室偷著樂，這小子總算拒絕不了了吧，讓他帶新人和要他命一樣。
林祁回辦公室癱坐在椅子上，帶新人，帶就帶吧，畢竟也是工作，就是不知道這新人質量怎麼樣。
中午，大向帶著人回來了，直衝林祁辦公室。「林隊，走訪完了，相關人員都安排了來做筆錄協助調查。」
「行，先去吃飯，下午開個案情討論會。」兩人結伴出門吃飯去了。
下午兩點，一眾人聚在會議室，林祁進來的時候大家紛紛打招呼，「開始吧」，林祁沖大向示意道。
「兩名死者分別是，李祥軍，男，40歲，本市戶口，職業房產銷售；羅華，女，36歲，本市戶口，職業是人事專員，兩人於2012年結婚，沒有孩子，雙方父母都不是本市人。通過走訪物業及周圍鄰居，兩人並沒有和什麼人結仇，只不過女死者羅華經常同鄰居發生口角，但不至於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把人殺了。」
大向說完後，李梅接著說道。「通過屍檢發現，兩人皆是在床上睡覺時被尖銳物品刺中心臟，導致冠狀動脈大出血，進一步造成失血性休剋死亡，在兩人死後，兇手又將兩名受害者頭割下來掛在窗子上。」
林祁靜靜地聽著，示意大向接著說，「痕檢那邊送來的報告，根據現場情況，兩名死者是在臥室的床上被殺害後，才被兇手轉移到客廳割了頭。除了物業及301陳辰外，屋內並沒有發現除兩名死者以外的其他人的生物痕跡，包括鞋印、指紋、掌紋等。通過法醫和痕檢對傷口的模擬，兇器是一把刀，長度40厘米左右，案發現場沒有找到兇器，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由此初步斷定應該是有預謀的殺害，至於受害者被拿走的財物，應該是兇手臨時起意，或者想通過以此來轉移我們辦案方向。」
「走訪和報案人怎麼說？」林祁問道。
「報案人301夫妻是附近二小的老師，是聞到血腥味後敲門沒人開，聯繫的物業，物業開門進入後發現兩人死了立馬報了警。昨天晚上值班的是物業公司保安劉良，也沒有其他陌生人進入小區，我們調查監控也確認了的確沒有其他人進出小區。小區是老小區，除了大門口的監控也沒有其他監控視角了。」大向補充道。
眾人聽完，紛紛沒有出聲，沒有監控，痕檢也沒有其他線索，這意味著案子進入了死局。
「什麼時候做筆錄？」林祁問。
「應該快到了，林隊要不一起去聽聽。」眾人隨即散了，各忙各的。
問詢室
物業經理緊張地擦了擦汗水，「李經理，你別緊張，只是協助調查，你就把你知道的看到的情況如實和我們說就行。」
物業經理訥訥點頭，「301的業主，就是陳先生給物業打電話，說他們那層有血腥味，敲302的門，302沒人應，讓我們物業上門去看看，正好我在物業中心，於是我就帶著物業的保安小陳去了，我上去也聞到的確有血腥味，也想叫302的業主出來，一起商量一下，敲門沒人應。警察同志，一般這個時間又是周末，家裡應該都有人，所以我擔心出了什麼事兒，就讓小陳回去物業中心拿備用鑰匙，我打開門，一股血腥味就撲過來了，我也沒想那麼多，就進去了，301的業主也和我一起進去了，就看著屍體在客廳，沒有頭，嚇得我趕緊報警了，然後你們就來了。」說完又緊張地擦了擦汗，繼續說道，「這殺人犯也太殘忍了，302的男業主比較老實，就是302的女業主，經常和小區的人吵架，警察同志，倒也不是說她人不好，就是事兒有點多。」說完訕訕地笑了。
「那你說說她平時和人吵架都吵什麼？」刑警張鋒問道。
「302的女業主，和小區的很多人吵過架，2棟的劉奶奶家小孫子在小區跑撞到她了，她就給了人家孩子一巴掌，咱們說小孩子，四五歲，撞一下能有多疼，劉奶奶就和她吵起來了。還有劉良，302的業主買了新車，按理來說要在物業中心登記，才能進小區，他們沒登記，劉良就按照臨時訪客要求他們登記才讓他們進小區，那女的當時下車就說劉良窮酸保安，什麼都不懂，還敢得罪業主，劉良人老實巴交的，趕緊按鈴，然後我過去好說歹說才勸住。那女業主還非讓我罰劉良款，我當時答應了，但我可沒罰，警察同志不信你可以問劉良。」物業經理又說道。
「那行，今天非常感謝您配合我們，還麻煩您簽個字，還有案件沒結束之前您儘量不要離開本市。」
物業經理簽完字，張鋒就把他送出去了，他一邊走一邊嘀咕，「這都什麼事兒啊！」
「林隊，我整理了一下相關人員的筆錄，幾乎沒有太大出入，也證實了相關人員沒有作案時間。現在案子沒有突破口，還好目前網上沒有什麼輿論，不然咱們壓力可就大了。」張鋒苦呵呵地和林祁說。
「目前沒有輿論不是什麼好事兒，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點風吹草動就大肆宣傳，咱們的工作是越來越難干嘍！」刑警于娜娜一邊照鏡子一邊說著。
林祁點點頭，剛要說什麼，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于娜娜說，「娜娜，把你旁邊那張桌子收拾出來，明天有新人來。」
眾人一聽，七嘴八舌地問道，「林隊，你帶新人了？」「明天看看是什麼人這麼有福氣！」
「你們不也是老子帶出來的，一邊去！」林祁笑罵道。轉過頭又對著大向說，「大向，受害者家屬什麼時候到？」
大向一拍腦袋，「喲，林隊，你不提我忘了，應該快到了，就咱們隔壁市，到了我通知你。」
「你們看網上那個女大學生舉報自己導師的新聞了嗎？」于娜娜問。
「看到了，現在這種新聞層出不窮，也不知道真假。」張鋒回道。
「誰知道呢！就是虛假信息太多，才讓我們天天這麼辛苦。」于娜娜嘖嘖道。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于娜娜接起電話，「喂，您好，刑警隊....」電話一掛，于娜娜攤攤手，「走吧，來活了。」
幾人起身，林祁看著眾人，「出發！」
2016年9月4日星期日
嘟......嘟......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床上的人眉頭緊鎖，摸索著拿起床頭上的手機，「喂，我是林祁」，話音還沒落，電話那頭急促的聲音響起，「林隊，我是大向，四星街發生命案了。」「位置發我，我馬上到。」床上的人瞬間清醒，掛了電話掀開被子，拿起凳子上的外套出門。
四星街，梨花苑小區，6棟。
單元樓門前圍著看熱鬧的群眾，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竊竊私語，或看著來來往往的警察指指點點。
林祁拿出證件，警戒線的民警抬起線放他進來，正看著大向走出來，看見他，打招呼道，「林隊!」
「裡面什麼情況？」林祁問道，大向看了看周圍群眾，拉著林祁進了樓里，「邊走邊說，302的一對夫妻，被殺了，頭被割下來掛在窗戶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拿了，具體情況要等進一步勘察。」
林祁點頭，「法醫那邊怎麼說？」
「李姐看了屍體和現場，死後頭被割的，具體還要等屍檢結果。」兩人說著進了302，痕檢和法醫的同事看到林祁，紛紛打招呼。
林祁看著正在指揮著裝屍體的李梅，走過去問道，「李姐，情況怎麼樣？」
「死後被割的頭，手法並不老練，切口組織不連貫，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這年頭，得多大仇才能這樣，屍體拉回去進一步屍檢才能確認死因。」
「大向，報案人在哪？」林祁問，「林隊，報案人是301，我帶你過去。」
大向帶著林祁去了301，301戶主也是一對夫妻，林祁打量著家裡的布置，又看了看報案人兩口子，看起來文化程度較高，隨即說道，「兩位好，我是市刑警隊隊長林祁，聽說是你們報的案，來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301的男主人推了推眼鏡，打量著眼前的人，三十多歲，面容硬朗，一看就不好惹，然後說，「林隊你好，是我報的案，我叫陳辰，這是我老婆，劉亞楠。」
「麻煩你們說一下具體情況吧。」林祁說完又看了一眼大向，大向掏出本子開始記錄。
「是這樣的，是我老婆今天回家說樓道很大的血腥味，她聞著都要吐了，我老婆懷孕了，我以為是她太敏感了。結果我出門倒垃圾，也隱隱聞著，我就想去敲鄰居的門問問，敲了一陣沒人開，味道又像從他們家傳出來的，我就給物業打電話，物業上來敲門，也沒人應，於是就用備用鑰匙開了門，才發現他們死了，然後物業就報警了。」
「平時你們關係怎麼樣？」林祁問
「還行，說不上特別好，也算點頭之交，李大哥人挺好的，就是他老婆脾氣不好。」陳辰說。
「好，非常感謝您，一會兒會有我們的同事帶你們回去協助調查。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兩位了。」林祁帶著大向走出301，「大向，安排兩個人去物業了解一下情況，再去走訪一下鄰里關係，還有小區的保安，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大向點點頭，招呼著幾個刑警走了。
林祁揉了揉眉心，昨天熬了個大夜，剛睡沒一會兒就來案子了，和現場的人交代了幾句，便回局裡了。停好車，陸續有人打招呼，林祁紛紛點頭示意，一進樓，就看見小王向他走過來，邊走邊喊道，「林隊，郭局讓你去一趟。」
辦公室門口，林祁敲了敲門，「進」，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郭局，你找我？」
「你小子來了，進來吧，把門帶上。」林祁應聲關上門，郭局自顧自地說著，「上次的案子辦得漂亮，廳里點名表揚了你，還要給你請功。」
「嗨，您找我就這事兒，沒什麼事兒我回去了！」
「臭小子，著什麼急，正事兒我還沒說呢！」郭局翻了個白眼，這小子這兩年不知道和誰學的，油鹽不進的，「你爸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我爸給您打電話？什麼事兒不能和我說。」
「你這小子，還能什麼事兒，老爺子要是能說得通你，還犯得上給我打電話，他讓我轉告你，過年再不把對象領回去就別回去了。」郭局笑呵呵地說，心裡想著，臭小子，還治不了你。
林祁聽完隨即笑了，「不回去正好，多查兩個案子，咱們一天這麼忙，我去哪兒找媳婦兒。您別理我爸。就這事兒嗎？就這事兒我真走了」，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
「等會兒，局裡要新來一批人，有個人我打算放你們隊裡，你親自帶，明天上午來領。」說完不等林祁開口說話，揮揮手又說道，「去忙吧。」林祁的話在嘴裡噎了一下，轉身出了門。見人一走，郭局在辦公室偷著樂，這小子總算拒絕不了了吧，讓他帶新人和要他命一樣。
林祁回辦公室癱坐在椅子上，帶新人，帶就帶吧，畢竟也是工作，就是不知道這新人質量怎麼樣。
中午，大向帶著人回來了，直衝林祁辦公室。「林隊，走訪完了，相關人員都安排了來做筆錄協助調查。」
「行，先去吃飯，下午開個案情討論會。」兩人結伴出門吃飯去了。
下午兩點，一眾人聚在會議室，林祁進來的時候大家紛紛打招呼，「開始吧」，林祁沖大向示意道。
「兩名死者分別是，李祥軍，男，40歲，本市戶口，職業房產銷售；羅華，女，36歲，本市戶口，職業是人事專員，兩人於2012年結婚，沒有孩子，雙方父母都不是本市人。通過走訪物業及周圍鄰居，兩人並沒有和什麼人結仇，只不過女死者羅華經常同鄰居發生口角，但不至於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把人殺了。」
大向說完後，李梅接著說道。「通過屍檢發現，兩人皆是在床上睡覺時被尖銳物品刺中心臟，導致冠狀動脈大出血，進一步造成失血性休剋死亡，在兩人死後，兇手又將兩名受害者頭割下來掛在窗子上。」
林祁靜靜地聽著，示意大向接著說，「痕檢那邊送來的報告，根據現場情況，兩名死者是在臥室的床上被殺害後，才被兇手轉移到客廳割了頭。除了物業及301陳辰外，屋內並沒有發現除兩名死者以外的其他人的生物痕跡，包括鞋印、指紋、掌紋等。通過法醫和痕檢對傷口的模擬，兇器是一把刀，長度40厘米左右，案發現場沒有找到兇器，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由此初步斷定應該是有預謀的殺害，至於受害者被拿走的財物，應該是兇手臨時起意，或者想通過以此來轉移我們辦案方向。」
「走訪和報案人怎麼說？」林祁問道。
「報案人301夫妻是附近二小的老師，是聞到血腥味後敲門沒人開，聯繫的物業，物業開門進入後發現兩人死了立馬報了警。昨天晚上值班的是物業公司保安劉良，也沒有其他陌生人進入小區，我們調查監控也確認了的確沒有其他人進出小區。小區是老小區，除了大門口的監控也沒有其他監控視角了。」大向補充道。
眾人聽完，紛紛沒有出聲，沒有監控，痕檢也沒有其他線索，這意味著案子進入了死局。
「什麼時候做筆錄？」林祁問。
「應該快到了，林隊要不一起去聽聽。」眾人隨即散了，各忙各的。
問詢室
物業經理緊張地擦了擦汗水，「李經理，你別緊張，只是協助調查，你就把你知道的看到的情況如實和我們說就行。」
物業經理訥訥點頭，「301的業主，就是陳先生給物業打電話，說他們那層有血腥味，敲302的門，302沒人應，讓我們物業上門去看看，正好我在物業中心，於是我就帶著物業的保安小陳去了，我上去也聞到的確有血腥味，也想叫302的業主出來，一起商量一下，敲門沒人應。警察同志，一般這個時間又是周末，家裡應該都有人，所以我擔心出了什麼事兒，就讓小陳回去物業中心拿備用鑰匙，我打開門，一股血腥味就撲過來了，我也沒想那麼多，就進去了，301的業主也和我一起進去了，就看著屍體在客廳，沒有頭，嚇得我趕緊報警了，然後你們就來了。」說完又緊張地擦了擦汗，繼續說道，「這殺人犯也太殘忍了，302的男業主比較老實，就是302的女業主，經常和小區的人吵架，警察同志，倒也不是說她人不好，就是事兒有點多。」說完訕訕地笑了。
「那你說說她平時和人吵架都吵什麼？」刑警張鋒問道。
「302的女業主，和小區的很多人吵過架，2棟的劉奶奶家小孫子在小區跑撞到她了，她就給了人家孩子一巴掌，咱們說小孩子，四五歲，撞一下能有多疼，劉奶奶就和她吵起來了。還有劉良，302的業主買了新車，按理來說要在物業中心登記，才能進小區，他們沒登記，劉良就按照臨時訪客要求他們登記才讓他們進小區，那女的當時下車就說劉良窮酸保安，什麼都不懂，還敢得罪業主，劉良人老實巴交的，趕緊按鈴，然後我過去好說歹說才勸住。那女業主還非讓我罰劉良款，我當時答應了，但我可沒罰，警察同志不信你可以問劉良。」物業經理又說道。
「那行，今天非常感謝您配合我們，還麻煩您簽個字，還有案件沒結束之前您儘量不要離開本市。」
物業經理簽完字，張鋒就把他送出去了，他一邊走一邊嘀咕，「這都什麼事兒啊！」
「林隊，我整理了一下相關人員的筆錄，幾乎沒有太大出入，也證實了相關人員沒有作案時間。現在案子沒有突破口，還好目前網上沒有什麼輿論，不然咱們壓力可就大了。」張鋒苦呵呵地和林祁說。
「目前沒有輿論不是什麼好事兒，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點風吹草動就大肆宣傳，咱們的工作是越來越難干嘍！」刑警于娜娜一邊照鏡子一邊說著。
林祁點點頭，剛要說什麼，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于娜娜說，「娜娜，把你旁邊那張桌子收拾出來，明天有新人來。」
眾人一聽，七嘴八舌地問道，「林隊，你帶新人了？」「明天看看是什麼人這麼有福氣！」
「你們不也是老子帶出來的，一邊去！」林祁笑罵道。轉過頭又對著大向說，「大向，受害者家屬什麼時候到？」
大向一拍腦袋，「喲，林隊，你不提我忘了，應該快到了，就咱們隔壁市，到了我通知你。」
「你們看網上那個女大學生舉報自己導師的新聞了嗎？」于娜娜問。
「看到了，現在這種新聞層出不窮，也不知道真假。」張鋒回道。
「誰知道呢！就是虛假信息太多，才讓我們天天這麼辛苦。」于娜娜嘖嘖道。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于娜娜接起電話，「喂，您好，刑警隊....」電話一掛，于娜娜攤攤手，「走吧，來活了。」
幾人起身，林祁看著眾人，「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