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屠魔者,李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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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屠魔者,李仙緣

  蕭令月含恨拔劍,悲憤欲絕之下,便要和向遠同歸於盡。

  向遠不躲不避,驚訝看著蕭令月身後:「娘親,你怎麼來了?」

  門後沒人,更無開門的聲音,可蕭令月徹底失了分寸,化神期高手的強大感知半點也無,哪還有心如止水可言,急忙收起長劍,轉身辯解:「娘親你聽我解……」

  空空如也!

  蕭令月大怒,回頭便看到向遠已經走近,驚嚇之下,連連退後,後背抵住房門。

  向遠雙手撐住房門,擋在蕭令月左右,一臉深情道:「不瞞師姐,這門親事能成,除了蕭兄極力撮合,也有我謾辭嘩說,將牙印指作你我定情信物,父上母上得知你我兩情相悅,早已許下山盟海誓,才認可了這門親事。」

  蕭令月心跳如擂鼓般急促,雙手撐在向遠胸口,讓他有話好好說,別靠這麼近。

  藥力熏人,怪上頭的。

  化神期高手怎麼可能只有這點力氣,你分明就是喜歡!

  向遠心下篤定,加大力度道:「師弟的手段是卑劣了一些,可師姐便如天上神女,我若不劍走偏鋒,如何得到師姐芳心,說來說去,師姐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啊,你怎麼強詞奪理?

  蕭令月正要反駁,被向遠按住手背壓在胸口:「師姐且聽,這顆心每一次跳動,都為你而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直球!

  暴擊!

  蕭令月當場愣在原地,向遠的心思她早就知道,可從未想過向遠敢當面挑明,磕磕絆絆不知怎麼回答,見臭不要臉的側頭湊過來,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沒親到。

  蕭令月在最後關頭推開了向遠,手足無措道:「娘親受傷了,我去看她,你在此地莫要走動,我,我今晚就不回來了。」

  言罷,奪門而去。

  字面意義上的奪門而去。

  向遠見好就收,沒有追趕蕭令月,雖說沒親到,但進肚條推進效率驚人,再惦記乘勝追擊,反倒會過猶不及。

  今天的攻略就推到這裡了。

  ……

  次日天明,程虞靈笑呵呵上門。

  見沒門,當場愣在原地。

  什麼情況,昨晚不還有門的嗎?

  「娘親,你怎麼來了?」

  向遠早已起床,之前還練了半個時辰的刀法,見到程虞靈,當即上前道:「娘親快快坐下,你身上有傷,應是孩兒過去請安才對。」

  這孩子真孝順!

  程虞靈眯著眼睛坐在桌前:「不妨事,娘親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昨晚令月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門就是她拆的。」

  「啊,這孩子怎麼毛手毛腳的……」程虞靈嘀嘀咕咕。

  誰知道呢,可能是隨媽吧!

  向遠心下吐槽,疑惑道:「娘親,昨晚令月來找我……您別誤會,她知道我即將突破先天期,擔心我走錯了歪路,所以才來指點……也不是常來,隔幾天才見一面……也不都是晚上,偶爾白天。」

  「懂的,為娘是過來人,都懂,都懂!」程虞靈笑得合不攏嘴。

  你這麼懂,那我就放心了。

  向遠臉色通紅,一副花前月下被岳母大人抓住的窘迫,狡辯道:「令月在我身上下了一門法術,不論我在哪裡,她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我問了原因,她只說關心我,方便指點我修行,真沒別的意思。」

  傻小子,她怎麼可能沒別的意思,她是怕走了為娘的老路,所以才把你看緊點!

  程虞靈默默給女兒點了個贊,嘴上說著要給向遠撐腰,實則還是站在了蕭令月那邊,知道女兒這般布置是何目的,佯裝不知並未點破。

  「娘親,昨晚令月來找我,得知您受傷,才慌不擇路撞壞了門。」

  向遠狡辯完畢,既好奇又失落:「聽娘親話里的意思,令月沒告訴您,她來見過我了?」

  「傻小子,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在你面前膽大包天,在為娘面前豈能什麼都說。」

  程虞靈笑著拍了拍向遠的腦袋:「莫要多猜,女兒家的心思是這樣的,莫說是你,昨晚為娘問了她不少話,也被她含糊其辭一語帶過。」


  接連便是歡喜搖頭,說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那令月呢?」

  「清早便走了,為娘還以為她來找你了。」

  程虞靈探頭朝被窩看了看,接著道:「怪為娘,把她問急了,我問她定親的事,她連連搖頭,再問你們之間的定情信物,她便漲紅了臉,一個勁兒埋怨你,想來是不好意思見你直接走了。」

  向遠臉色通紅,悲憤道:「娘親,您怎麼什麼都問,答應過孩兒,牙印的事絕口不提。」

  「為娘一時口快,下次,下次絕對不多嘴。」

  那怎麼成,你最好是多說兩句,助攻,不,主攻全靠你了。

  向遠神色更加悲憤,不好責怪長輩,低著頭怨氣滿滿不肯說話。

  「你這孩子,怎麼也急了。」

  程虞靈見向遠生悶氣,笑眯眯取下手腕上的手鐲,塞在了向遠手中:「為娘說了給你撐腰,豈能有假,令月若責怪你,你便把玉鐲給她看,這個護身符定能保你平安。」

  「多謝娘親。」向遠喜滋滋道。

  「說變就變,當真還是個孩子。」

  程虞靈對向遠越看越歡喜,按過來人的經驗,一看昨晚蕭令月的言行舉止,就知道他倆真是兩情相悅,便道:「昨天你父親讓你去鎮滇府,你當時沒同意,現在怎麼說?」

  向遠聞言臉色一正:「娘親,孩兒正在突破的關鍵時期,遊歷路線不會改變。」

  「你這孩子,為娘剛見到你,你就要走。」程虞靈頗為不舍。

  「娘親,修行為重,鎮滇府太富貴了,會影響孩兒拔刀的速度。」向遠一本正經道。

  「好好好,你有道理。」

  程虞靈雖有不舍,但向遠的道理太大,她也不好多說什麼,轉而道:「你什麼時候走?」

  「等娘親的傷養好,孩兒便走。」

  說著,臉色一紅:「而且,令月還在前面等著,我若去了鎮滇府,可能就遇不到她了。」

  我就說嘛,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怎麼可能心思全撲在修煉上。

  程虞靈笑了兩聲,說道:「些許皮外傷,兩天就養好了,你那犬父不許為娘去奉先縣,我命人買了布匹,待做了兩件衣服,你留一件,另一件帶給蕭何。」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向遠嘆息道:「蕭兄見得這身衣服,怕是高興得三天都睡不著覺。」

  「好詩,我兒還是個博覽群書的全才。」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沒有,孩兒有感而發,文采淺薄,難登大雅之堂,讓娘親見笑了。」向遠小臉一紅,羞愧撓了撓頭。

  「你寫的詩?」

  「嗯。」

  向遠點了點頭,更加慚愧了。

  程虞靈美眸放光,拉住向遠的手腕:「你會寫詩,可曾給令月寫過定情詩信,速速道來,為娘幫你品鑑一二。」

  不是,你怎麼這麼八卦呢?

  昭王府九位夫人,外面還有一堆小三,這麼多瓜都不夠你吃的嗎?

  向遠心下吐槽,阿巴阿巴道:「是寫了一首,只是才疏學淺,沒好意思念給令月聽,娘親別問了,孩兒說不出口。」

  「傻孩子,你說不出口,寫下來就是了。」

  貌似也沒毛病!

  向遠老實乖巧,拒絕不了長輩的要求,支支吾吾推託了兩下,便在程虞靈好奇的目光中,將自己原創的『青玉案·元夕』寫了下來。

  「好詞,真是好詞,我兒的才華可比你那犬父強多了。」

  程虞靈連連稱讚,順手將詩詞折好收了起來:「令月看到了,不知有多歡喜,你不好意思表明心意,為娘幫你。」

  「不是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粹然無疵瑕,豈復須人為。孩兒才疏學淺,會寫詩純屬運氣好,得了老天爺青眼相看。」向遠口稱謙虛,又裝了一把。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程虞靈聽得佳句頻出,大喜過望,對這個能文能武的女婿可謂滿意到了極點。

  難怪令月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下手了,就該如此,過兩年再動手,肯定會被外面的小妖精偷搶。


  呸,臭不要臉的小妖精,搶到她閨女的碗裡了!

  一時間,程虞靈對女兒的眼光和運氣格外羨慕,不像她,一腳踩進坑裡,現在都沒爬出來。

  細細思索,首功應是蕭何,若無他引見,哪來這樁姻緣。

  臭小子,還是這麼心疼妹妹。

  ————

  五天後,向遠辭別岳父岳母,乘上快馬,直奔通往平州的官道。

  原本兩天就能走,耐不住程虞靈挽留,又多住了三天。

  除此之外,還有老八,也就是八哥賀元直的原因,這塊磨刀石太好用了。

  賀元直人如其名,性格爽快,為人謙遜,標準的老實人。向遠叫了幾聲八哥,他便有求必應,耐心指點,親力親為,讓向遠得償所願,完成了晉級先天期之前的全部打磨。

  眼下,向遠可以穩穩噹噹突破先天期了。

  他沒有立即動手,算了算時間,再有七八天左右,降龍界的白月師太就該突破先天,飛升去往上界。

  向遠還不清楚飛升門戶長什麼樣,擔心自己成了先天期,進入降龍界的時候,會有一道飛升光柱牽引自己,決定再壓一壓,先觀摩白月師姐飛升的情況。

  他乘騎快馬抵達前方縣城,盤下一間小院,打開閻浮門進入降龍界。

  ……

  峨眉山。

  慈航普度峰,淨月禪心院。

  向遠剛進大門就受到了熱烈歡迎,一眾鶯鶯燕燕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嘰嘰喳喳喊著師叔,又是拽衣袖,又是抱胳膊,場面堪比電影版太白金星初至花果山,一度混亂無比。

  不知道的,還以為擱這追星呢!

  還真是如此。

  四大魔教被夷為平地的事已經傳開了,屠魔者,李仙緣,天下聞名,當世頂級流量。

  對魔族而言,向遠是天降災星,斷送魔族氣運,一等一的殺星。對人族而言,向遠便是救世主一般的人物,天降猛男,天下無敵,聲望在人族刷到了神話級別。

  不少地方給他立了生祠,香火鼎盛,關於他的出身由來,因為神秘,傳出了諸多版本。

  但不管哪一個,都是離不開天神下凡。

  所以,向遠一進院門就受到了熱烈歡迎,小姑娘們生怕師叔跑了,抱得可緊了。

  向遠空有一身神力,此刻慘遭以柔克剛,左右衝撞不得出路,直到季慕青趕來,呵退眾人才將他救了出來。

  「師叔,你……」

  季慕青眼角抽抽,取出身上的手帕遞上:「師叔你先擦擦臉,臉上有口水。」

  「啊?!」

  向遠不明所以,臉上一摸,還真是,怒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輩,竟敢調戲師叔!慕青你在此地等著,我去收拾她們一頓,目無尊長,當真豈有此理。」

  「師叔別鬧了。」

  季慕青無語抓著向遠,歪頭看向空氣:「她們那點修為,師叔若不願,她們能親到?」

  你怎麼淨說大實話!

  向遠登時瞪圓了眼睛,額頭綻起條條青筋:「慕青,師叔什麼為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怕傷著她們才沒發力。」

  啊對對對,畢竟師叔你也只會嘴上逞能。

  季慕青心下埋怨,知道向遠是個小心眼,沒有將實話說出口,轉而道:「師叔來得正是時候,師父即將出關,飛升在即,有你在一旁護陣,可謂高枕無憂。」

  「師姐什麼時候出關?」

  「暫不清楚。」

  「飛升觀禮的請柬發出去了嗎?」

  「沒有。」

  「這是為何?」

  向遠疑惑詢問,飛升是頭等大事,理應廣而告之,把淨月禪心院上面有人的名頭打出去才對。

  「前段時間,靜雲掌教飛升,各家前輩前來觀禮,師父不喜歡他們說過你的壞話,就沒有發帖。」季慕青如是說道。

  師姐還是這般,事事都先考慮師弟,太疼人了。

  向遠心裡暖暖的,皺眉思索弗利沙大王飛升的事宜,早不飛,晚不飛,偏要趕在白月師太之前飛升。

  是提前一步,到上界給白月師姐鋪路嗎?


  還說你沒有三段變身!

  還有,別以為跑了就能逃單,追到上界也要把機緣討回了。

  「師姐閉關的靜室在哪,領我過去,我看看她現在走到哪一步了。」

  「師叔這邊走。」

  季慕青走在前面,一步一回頭,糾結了幾下,才說道:「師父之所以沒發請柬,還有另一個原因。」

  「怎麼說?」

  「師父說自己心思不淨,在降龍界心存留戀,無法踏出那一步,飛升的時間恐有延遲。」季慕青一五一十道。

  說話時,一眨不眨看著向遠,嘴上不說,意思已經到了。

  師叔,你覺得師父心思不淨是因為誰?

  看我幹啥,怪我咯!

  「我去給師姐把把脈,看看她哪裡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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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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