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師姐,我成親了,這是女方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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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師姐,我成親了,這是女方的生辰八字

  向遠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取來房中筆墨,慢條斯理將蕭令月的生辰八字抄了幾份。

  而後將原版收起,放了一張現寫的壓在瓷碗下。

  搞定了這些,向遠才……

  褪下外衣,將床鋪打亂,做了個被窩形狀,一副早已睡下,被擾了清夢的樣子。

  打開閻浮門,來者正是蕭令月,面帶寒霜,拒人千里之外。

  師姐今天也是威嚴滿滿!

  向遠早就不吃這一套了,對蕭令月點點頭,坐在桌前,主動推開了右側衣襟。

  蕭令月臉皮薄,每次來找向遠必有由頭,今天也不例外,找到了新的藉口和理由。但見向遠如此配合,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精心準備的措辭完全派不上用場,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上不上下不下就很難受。

  臭師弟,真討厭!

  蕭令月瞄了眼牙印,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思,板著臉道:「師弟,你誤會了,師姐此來並非借藥,你正在突破先天的關鍵時期,師姐擔心你無人指點,所以才……」

  「你就說喝不喝吧!」

  向遠插嘴打斷,頭也不回道:「若只是指點,師弟可就把衣服穿回去了。」

  穿就穿,嚇唬誰呢!

  蕭令月被棉花反彈了力道,更難受了,繼續維持師姐的滿滿威嚴,來到向遠身後,不徐不疾道:「師姐的本意是指點師弟修行,之後你若有回報,師姐我酌情處理,既然你非要提前報答,師姐依你便是。」

  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別咽唾沫呀!

  向遠側頭讓開餐位,讓蕭令月搞快點,別惦記她那個師姐的破威嚴了。

  蕭令月一陣咬牙,不滿道:「師弟真懂事!」

  言罷,一口咬在向遠肩膀,先是舌尖消毒,找准了牙印位置才開始進補血藥。

  仙子的修行!

  向遠肩上一涼,倒吸一口涼氣,蕭令月每次就餐之前都消毒,還怪講餐桌禮儀呢!

  「有句話師姐說得不對,我這個當師弟的一點也不懂事。」

  向遠幽幽開口,俗語有云,不懂事的還在叫師姐,懂事的已經讓師姐叫了,由此可見,他真的一點事都不懂。

  甭管有沒有這句俗語,就說俗不俗吧!

  蕭令月面皮薄,稍有一句冒犯,對方便如受驚的兔子,當場逃跑,向遠心知如此,沒有把俗語說出口,且在對方外補的時候始終保持沉默。

  不急,好戲還在後頭,先埋伏她一手。

  半晌後,蕭令月完成外補,積攢了一段時間的修行儲備,抿了抿嘴角坐在向遠對面。

  師姐最講公平公正,接下來就該等價交換,指點師弟修行了。

  還有,師弟今晚真懂事,既不吵也不鬧,希望一直保持下去!

  向遠指尖一點,無相印法模擬火屬性功法,指尖溢散火熱真氣,將加熱的棗仁粳米粥推在蕭令月面前。

  「咦,師弟怎麼知道我喜歡喝棗仁粳米粥?」蕭令月驚奇道。

  「這才哪到哪,師弟我知道的多著呢……」

  向遠話到一半,並未講透,讓蕭令月趕緊品嘗棗仁粳米粥,就當去一去嘴裡的藥味。

  見喝了一半的粥,蕭令月果斷拒絕,向遠早知如此,神色凝重道:「師姐,這碗粥有別尋常,你最好是嘗一嘗。」

  「怎麼,師弟被人扣下,這碗粥有毒?」

  蕭令月神色一正,低聲道:「你得罪了什麼人,誰給你熬的粥,要師姐出手幫你收拾對方嗎?」

  「噗嗤!」

  「你笑什麼?」

  「因為好孝。」

  向遠擺擺手,又把瓷碗向前推了推:「多謝師姐關心,我沒被人扣押,這碗粥也沒毒,你先嘗嘗再說話。」

  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問題!

  蕭令月心頭嘀咕,不明白向遠在說些什麼,拿起瓷勺小心翼翼品嘗了一口。

  她眼前一亮,接連又是一口,也不忌諱這碗粥向遠已經喝了一半,邊喝邊說道:「師弟在誰家做客,這碗粥味道真不錯,不瞞你說,師姐小時候,我娘親給我熬的粥也是這個味道。」


  今天也是娘親熬的。

  向遠心頭給出答覆,緩緩道:「師姐,我沒有在誰家做客,是自己家,娘親給我熬的粥。」

  「自己家?」

  蕭令月驚訝放下瓷勺,疑惑道:「師弟,據我所知,你自幼孤苦,並無家人,可是遊歷途中認親了?」

  說著,面露欣喜,由衷為向遠感到高興。

  「雖不是認親,但也相差無幾,我成親了。」

  「噗!!」

  蕭令月一口粥水噴出,滿目驚駭看著向遠,見其神色平靜,並沒有說笑,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複雜無比。

  有高興,也有失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失落,師弟成親了,是大喜的好事,她作為師姐,應該高興才對。想了想,應當是替禪兒感到遺憾,明明金童玉女,一對璧人,理應百年好合才對。

  是了,她是為禪兒感到失落。

  「師姐,你看起來很難過……」

  「沒有!」

  蕭令月取出白色手帕,飛快擦掉嘴角污漬,低著頭,許久後才說道:「我以為師弟會和禪兒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想到師弟這麼快就有了新歡,當真是個無情之輩……」

  「禪兒真是看錯你了!」

  「是師姐失禮了,你我男女有別,獨處一室勢必被人誤會,以後,我就不來找你了。」

  說了一堆,最後聲音漸小,甚至還有幾分委屈。

  向遠聽在耳中,暗道有戲,將桌上的白紙推向蕭令月:「只是定親,禪兒還有機會,這是師弟未過門妻子的生辰八字,勞駕師姐掌掌眼,看看合不合適。」

  「師弟若無心,便不會答應這門親事,那女子的生辰八字我看與不看有何分別。」蕭令月始終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這門親事是蕭何為我介紹的。」

  原來是他幹的好事!

  蕭令月猛地抬頭,瞪圓的眼睛多少有點怒目圓睜的意思,她一巴掌拍在桌上,拿起生辰八字看了起來。

  「咦,這麼巧,師弟未過門妻子的生辰八字和我一樣。」

  蕭令月看了看向遠,又看了看手裡的生辰八字,捋了捋,突然臉色通紅,將手中紙張收起,羞憤道:「兄長在幹什麼,怎麼能將我的生辰八字交給你,他,他……現在在哪,我蒙臉過去揍他一頓。」

  雖有羞怒,但鬱悶的心情好轉許多,為禪兒感到高興。

  「德州,奉先縣,柳溪街,蕭府,也可能在玉笙坊。」向遠如實道。

  「這就去!」

  蕭令月紅著臉站起身,面紅耳赤,或者說粉面含煞,別有一番風情。

  她見向遠一臉無事人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惱怒道:「師弟,我兄長喜歡胡鬧,婚娶之事,他的話當不得真。」

  「可師弟聽說,長兄為父。」

  「師姐父上母上健在,他這個長兄說話不算數!」

  蕭令月臉頰飛起兩朵紅雲,如同被晚霞染紅的雲朵,威嚴滿滿警告道:「你也別跟他胡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裡面的規矩多著呢,不是一張生辰八字就能定下的。」

  「師姐的意思是,起碼要有父母之命?」

  「昂。」

  蕭令月連連點頭,暗道不易,總算把這場鬧劇揭過去了。

  「既然師姐認可這樁婚事,師弟我就不再多言了。」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蕭令月心頭一突,隱隱察覺到哪裡不對。

  「師姐,這裡是昭王府在蒲州雨柳縣的別院,你的生辰八字不是蕭兄給我的,而是此間的女主人。我為女婿,是晚輩,要避她的名諱,只能告訴你,她是無雙宮宮主的首徒,正是你的師姐。」向遠緩緩道來。

  轟一聲!

  向遠話到一半的時候,蕭令月耳邊就炸開驚雷,全程兩眼發直,抬手指著向遠,見其又掏出一份生辰八字,急忙上前將其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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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弟莫要說笑,這可是人生大事,你再氣師姐,師姐真的生氣了!」蕭令月心慌意亂道。

  「師姐,這碗棗仁粳米粥有娘親的味道,不是嗎?」向遠反問道。


  蕭令月連連退後,徹底亂了分寸。

  向遠微眯雙目,移步上前,抓住蕭令月的手握在掌心,一錘定音道:「我已見過父上母上,尤其是娘親,她對我頗為喜愛,已經定下了這門親事。」

  不會吧,師弟你別亂說,好端端的,我怎麼就和你定親了?

  還有,我定親,我怎麼不知道?

  蕭令月芳心大亂,便如三魂七魄跑了大半,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向遠攬在懷中,急忙將人推開,怒氣沖沖道:「無緣無故哪來的定親,定是你騙我,娘親也在府中對不對,我去找她當面對峙。」

  「師姐請留步,先別急。」

  「你當然不急了,又不是你定……我,我……」

  「師姐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過去不合適,大晚上的,你怎麼解釋突然出現在我屋裡。」向遠好心道。

  還真是,現在出門,有理也說不清!

  蕭令月聞言一愣,將打開一半的房門關上,氣急敗壞來到向遠身前,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師姐,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事已至此,先來碗娘親熬的粥壓壓驚。」

  向遠拉著蕭令月的手,將其按在椅子上,後者六神無主,方寸大亂,提線木偶一般被向遠牽著走,聽話拿著瓷勺吃了一口粥。

  好香啊,果真是娘親的手藝。

  不對,你小子管誰叫娘親呢,那是你娘親嗎?

  蕭令月怒視向遠,恨不得當場將其去勢送進宮裡,壓低聲音道:「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也叫娘親,別說是所謂的定親,我可沒承認!」

  「師姐剛剛還說父母之命。」

  「那是剛剛!」

  蕭令月紅著一張臉,進入了蠻不講理模式,全無半點師姐的滿滿威嚴。

  「師姐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

  「閉嘴,不許亂說!」

  蕭令月氣得直跺腳:「趕緊說,究竟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年向某十五,人在德州奉先,遇到了蕭兄……」

  「我不要聽這個!」

  「那恐怕不行,故事是從這裡開始的,是萬惡之源,呸,是因緣的起點……」

  「我不要姻緣!」

  「師弟說的是因緣,因果緣分的起點。」

  「……」

  「遇到蕭兄後,我和他情投意合,結拜為兄弟,每次他請我去青樓,我都禮貌謝絕,他見我不近女色,是個值得依靠的好男子,便主動提及師姐你,有心撮合……」

  大舅哥,思來想去,只能苦一苦你了!

  向遠先為蕭何默哀了0.25秒,繼續道:「我和師姐之間的糾纏,三言兩語說不清,這裡就不重複了,我這趟外出遊歷,在雨柳縣抓淫賊,遇到了咱們娘親……」

  別咱啊咱的,那是我娘親!

  蕭令月聽不下去了,咬牙打斷:「你在胡說什麼,抓淫賊怎麼可能會遇到我娘親?」

  「如果那個淫賊是咱們父親呢?」向遠反問道。

  有道理啊!

  蕭令月愕然呆立,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乾巴巴道:「我父親,不是你父親,別亂喊。」

  「的確是我父親,他不僅認下了我這個女婿,還收我為義子,娘親見他點頭,才有這份生辰八字。」向遠說著,叒摸出一張白紙。

  你哪來這麼多,究竟抄了多少份,把娘親的那張給我!

  蕭令月抬手便搶,得知蕭衍認可,程虞靈定下親事,父母均已同意,又氣又惱,羞憤到極點,耳根都紅了。

  「師姐,你真美。」

  「不許說!」

  怎麼可能不說,多好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向遠講完和岳父岳母相遇的過程,有生辰八字為證,真的是父母之命,蕭令月可以不認,但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聽聞程虞靈受了傷,蕭令月不敢耽擱,起身便要過去探望。

  兩步路之後,她鬼魅一般返回,面無表情道:「你,為娘親療傷的時候,沒亂來吧?」

  向遠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除了救治師姐的時候一直在亂來,其他人並無半點冒犯,娘親還誇我處事得體,是個老實孩子呢!」


  騙人,禪兒都被你……

  蕭令月含恨咬牙,這件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先去探望娘親。

  「師姐請留步!」

  「又怎麼了!!」

  蕭令月怒氣沖沖回頭,拔出佩劍,心頭連連悲鳴,大有和向遠同歸於盡的架勢。

  「師姐見娘親之前,理應先準備好措辭,否則她詢問起來,你心境大亂,解釋不清楚。」

  「有什麼好解釋的,本就是你胡說八道,我把話說清楚,娘親還能不信?」

  「恕我直言,娘親還真不信。」

  向遠一臉愛莫能助,抬手拉開衣襟,露出右肩的牙印。

  蕭令月,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

  咕,殺了我。

  不對,我殺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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