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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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五一家也不例外,他匍匐在房頂邊緣,向遠處望去,便見一隊匈奴騎兵奔馳過來小巷只能三人並排走路,若是騎馬,只能獨行。

  「來了,準備好!」王老五常年打鐵,力大,在房檐後抱住一個冷卻了的沉重火爐。

  王老五的兒子沒有啥力氣,但是他丟石子丟的准,拿著一把小刀。

  王老五的父親歲數大了,但是一個榔頭還是能夠扔出去的。

  王老五的妻子雖說膽子小,但是為了幫助丈夫,還是舉起了一口鐵鍋。

  匈奴騎兵對此毫不知情,從狹小的巷子走過,令這些習慣廣闊草原的漢子心中十分憋屈,所以他們只想著儘快走到大道上,對其他毫不關心。

  漸漸,小隊最前頭的騎兵,策馬到王老五房檐下由於道路狹鞋他也不敢騎的太快。

  「匈奴人,去死吧!」王老五奮起,將百多斤的爐子舉起來,當頭砸了下去。

  匈奴士兵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什麼,抬頭看時,已成泰山壓頂之勢。

  「哇!」匈奴士兵慘叫一聲,頭破血流而死。

  他死了,馬匹失去了控制,四處亂轉中皆碰壁,後面跟著的騎兵,不得不退下來。

  稚嫩但堅定的聲音響起,「可惡的匈奴,吾要為小夥伴們報仇!」

  咻咻聲中,王老五的兒子投擲出了小刀,他不愧是小夥伴中丟石子最準的孩子那小刀劃出一道筆直的線,瞬間洞穿了第二名匈奴騎兵的脖子。

  「有敵人!有敵人!」剩餘的騎兵終於發現房頂上的王老五一家。

  第三名匈奴騎兵反應敏捷,飛快取下弓箭

  「匈奴人,滾出吾的家園!」王老五的父親八十歲的年紀,顫顫巍巍衝到房檐邊上,揮手投擲手中的錘子。

  這時一支利箭射了過來。

  王老五年輕,又是打鐵的,眼疾手快,急忙抱倒父親躲過了這一箭。

  不過錘子還是扔了出去。

  王老爺子老了,平常吃飯手哆嗦都找不到嘴,按理說是扔不準的說來也寸,被兒子這一干擾,扔出去的錘子愣是劃出一道喬丹都汗顏的優美弧線,正中匈奴騎兵面門當時就將這小子的鼻樑骨,砸骨折了。

  兩死一傷,第四名匈奴騎兵大驚!急忙抽打前方無主的馬匹,想要儘快離開這個小巷。

  馬被他打跑了,他便準備策馬疾馳誰知天降一個鍋蓋,當時就將他打昏了過去。

  「殺匈奴!」

  其他房頂上的街坊,本來十分害怕但是見王老五家如此勇猛,竟然打死打傷四名兇悍的匈奴人,士氣大振,一起發喊中,將手中的傢伙扔進了巷子裡,打砸其餘匈奴騎兵。

  他們扔的東西五花八門,鍋碗瓢盆,桌椅板凳,應有盡有就算是胡亂扔的,但是由於數目極多,當時就砸昏砸傷十幾人小巷裡的騎兵小隊,頓時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然而匈奴多勇士,他們開始反擊,頂著鋪天蓋地的筷子,碗,踩在馬背上爬房頂。

  終於有人爬上了屋頂,百姓們大驚,四散而逃。

  王老五疾呼道:「不要慌,快呼救,一起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

  「北方有人呼救……」全城幾十萬人都在屋頂上,彼此呼應,指引著呼救傳來的方向。

  諸將按照將軍的吩咐,帶領部隊游擊戰。張力正巧就在這個方向上,在數百百姓接力的指引下,很快就來到了這裡。

  他帶領的陷陣營精銳咻咻放箭,便解救了王老五等人,並殺死了巷內剩餘的匈奴騎兵。

  張力見小巷內到處都是生活用品,還砸死了好幾個騎兵,仰著光頭哈哈一笑,喊道:「不要怕,手裡還有傢伙的,通過房頂去支援別處不要驚慌,有事情就高呼……」

  這樣的事情,在城中各處發生,張標等人四處帶隊救援,保護屋頂上的百姓不被匈奴圍殺。

  全城幾十萬百姓,因此士氣大漲,拼命在屋頂砸這匈奴騎兵。

  噼里啪啦的打砸聲,響徹全城,響徹雲霄具後來不完全統計,這一戰,扯斷筷子一百萬根,摔碎陶碗幾十萬件,油燈鐵鍋更是損毀無數甘寧聞知十分心痛!

  三萬匈奴騎兵因此進退失據,愣是被漫天飛舞的鍋碗瓢盆,砸懵了!

  二十餘萬百姓,數百萬件物品,短短一個時辰全扔了出去,當時砸死砸昏匈奴騎兵一萬餘人!


  然而,匈奴是豺狼,亦是有爪牙的匈奴王等首領望著天空飛來飛去的鍋碗瓢盆懵了一會後,立刻傳令四散在千百小巷中的騎兵重新匯聚用弓箭逼住百姓,步步為營,終於還是對甘寧所在的郡守府形成了合圍之勢。

  喊殺聲在郡守府上空迴蕩,僅存的一千多陷陣營,利用郡守府高大的院牆,抵擋上萬匈奴部隊的進攻。

  四面高牆下血流成河,屍首遍地,張勇等武將力守大門不失許多百姓自發組織起來救援,但是被匈奴人無情的殺退。

  然而郡守府內只有一千餘士兵了,匈奴鐵騎還有三萬!

  大漢治所郡守府,是一郡之地最後的據點,數百年來修建的猶如城堡。

  沒有器具的匈奴人一時間對有高大院牆的郡守府束手無策。

  匈奴王羌渠見族人死傷無數,他要活捉甘寧,剔骨剜心方能泄去心頭怒火,所以拒絕了火燒郡守府的建議:「停止進攻,趕製巨木沖城車撞開院牆!吾要用甘寧的頭顱,做酒碗!」(匈奴有用敵人頭骨做碗的習俗,頭骨之人的地位越高,做出的碗越名貴,往往鑲金帶玉。)

  郡守府中陰雲密布,剛才見漫天飛碗還高興的甘寧又愁眉不展,他知道這一次十有七八是完蛋了。

  張全疾呼道:「將軍,不能再猶豫了,您對沮陽的百姓已經仁至義盡了。撤退吧,離開這裡就還有機會!」

  「撤退……。」甘寧也深知此時唯有撤退保命了。

  他剛說要撤退。這時一名渾身是血的小校奔了進來,說道:「將軍,敵人造出了攻城車……。」

  咚咚咚三聲巨響,整個郡守府都在搖晃。又有一名小校後腳狂奔急忙,疾呼道:「將軍,北牆已經被撞開,匈奴殺進來了!」

  張全眼中一閃,喝道:「張勇,快護送將軍出城!」

  張勇二話不說,當時就將甘寧背了起來,大步向外面狂奔而去,張標等人急忙招呼兵卒護送。

  郡守府的圍牆被撞塌,一時間如狼似虎的匈奴兵涌了進來。但是數量上還無法立刻形成優勢,暫時被精銳的陷陣營擊退。

  張勇背著甘寧逃命,任將軍如何大罵,也不放手。

  上千陷陣營將士集結到一起,護送將軍殺出郡守府。府門外,勝利在望面露喜悅的匈奴兵措手不及,一時間被殺散。

  「張勇,汝大逆不道,快快將吾放下!」甘寧疾呼道。

  「將軍,唯有張勇身死,才會放手!」張勇一手按住甘寧不讓他亂動,另一手拿著利劍砍殺匈奴兵。其威猛之勢,無人可擋。

  張標,張力,楊秋,楊碩,個個都是武勇過人,就連張全也是持劍砍殺匈奴兵。

  後方指揮作戰的匈奴王羌渠見甘寧兵少,鎮定自若,道:「甘寧要逃了,傳令全軍截殺!」

  郡守府占地廣大,由於匈奴是四面圍攻郡守府,所以在一面只有數千人。

  千餘陷陣營勇士抱著必死的決心,個個奮勇殺敵,以一當十。瞬間就切開北側匈奴兵的戰陣,護送甘寧離開。

  羌渠,左賢王,圖塞等人見到甘寧的士兵如此神勇,皆大吃一驚。

  「垂死掙扎而已!」左賢王不屑的說道。

  圖塞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畢竟甘寧救過他的性命,自己沒有報恩不說,還帶領族人來搶他的糧食。

  右谷蠡王瞅了匈奴王羌渠一眼,語調怪異的說道:「這一戰損失兩萬多族人,至今未能抓住甘寧……。」

  眾多部落族長聞言,心裡一動,便十分不滿這一次的「打穀草」行動。

  羌渠笑道:「諸位不必如此,這沮陽城二十萬漢人即將成為吾等的奴隸。聽說漢庭內部大亂,各地不相統屬,我們倒不如趁機占據了此城,享受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匈奴多野蠻,不知建城農耕,若是坐享其成,倒是心花怒放。眾人算計著將來如何瓜分奴隸財富,不滿之心拭去了許多。

  郡守府後宅,幾十名匈奴士兵,大殺特殺著下人,一時間石路上血流成河,壁柱上是鮮血,水池中是浮屍!

  甘寧被眾將士護送離開的消息傳到了這裡,岳玲聽著外面的慘呼聲,心中多是悲涼與對甘寧的擔心。她手拿一柄短刀,其意圖很明了,若是有匈奴人闖進來,便自盡。「蘭兒,我將為夫君殉節,你快走吧!」

  「小姐,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小蘭兒已經嚇的花容失色,然而要她離開朝夕相處的岳玲,也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小姐殉節,便也用這把刀,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兩人雖是女子,但卻比多數男人剛烈。

  這時候張橋帶著幾個身手矯健的女侍衛匆忙進來,岳玲見有人闖入心裡一驚,差一點就動了刀。她見是張橋,便說道:「夫君順利離開了嗎?」

  張橋常年掌管軍情局情報衛,不再是先前柔弱的女子,心中多有機智。一見岳玲手中的短刀,便一把奪了過來,道:「姐姐,現在還不是做這事情的時候,快隨我去密室躲藏,興許還有一絲生機……。」

  世家大族多有堅固的地下密室,這百年的郡守府也不例外。三人便馬上出門,在張橋的帶領下,女侍衛殺死幾個匈奴兵後,就來到甘寧的書房內,躲到了堅固的密室之中。

  郡守府外,甘寧走了數百步便被數萬匈奴兵圍住,若不是街道施展不開大部隊,恐怕早已經身遭不測。

  甘寧見大勢已去,一股子狠勁涌了出來,橫豎都是一死,為什麼還要窩囊!他便喝道:「張勇,將吾放下,今日吾等就是死於此地,也要讓這些匈奴知道,吾等大漢男兒的血性!」

  四面八方皆是密密麻麻的匈奴兵,陷陣營將士苦苦抵擋,這才讓甘寧有一處空地立足。

  他從張勇背上下來,拔出腰間的利劍,來到匈奴王等部落首領所立的方位。無視面前不斷倒下的匈奴兵與陷陣營將士,怒視不遠處坐在馬上笑呵呵的匈奴王,喝道:「羌渠!」

  匈奴王羌渠見甘寧已經是瓮中之鱉,得意下要羞辱他一番,便命令士兵暫時停止了進攻,策馬走了幾步,來到自家士兵陣後,笑道:「甘寧,汝是吾見到過的,漢朝最勇猛的將軍,但是汝漢民孱弱,豈是吾族對手。」

  他呵呵一笑,鄙視的說道:「不如這樣,汝當吾的奴隸……。」說著他就從馬後拿出一條鎖鏈,扔進了圍攏出來的空地內,扔在甘寧腳下,道:「汝將這鎖鏈套在頭上,爬過來,吾就放汝一條生路!」

  甘寧面色瞬間漲紅,士可殺不可辱!反正是一死,今天爺死,也要拽你一塊肉下來。他緊攥手中的利劍,見距離羌渠只有十幾米,中間隔著幾十名士兵,便有衝過去拼命的打算。

  「若是能夠順利衝過去,殺了這匈奴王,爺也死得瞑目了!」

  他目中的血絲,仿佛蛟龍一般扭曲。

  然而,他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驚愕,並且不斷的擴大著。那黑色晶瑩的眼瞳中,陡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倒影。

  被數萬匈奴鐵騎包圍,然而甘寧是不會就此屈服的,他本打算與敵同歸於盡,但是眼中驚現一個久違的身影,令他暫緩了行動。

  那眼中的倒影不斷的擴大,乃至於能夠讓人看清楚,那是一個白色的人影,騎在一匹潔白如雪的高頭大馬之上。

  甘寧以為自己看錯了,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心頭狂喜!

  諸人見狀,百思不得其解,便都向哪個方向望去。

  匈奴諸部落族長對此次打穀草的行動是滿意的。

  上谷郡守甘寧已經是瓮中之鱉,殺之,這上谷郡就是匈奴的地盤了。郡內幾十萬百姓皆是奴隸,有這些奴隸伺候,今後也就不用在草原遊牧,可以過定居的安生日子。

  「甘寧,死到臨頭你居然樂的出來,傻了嗎?」羌渠不屑的說道。然而他也難掩好奇之心,轉馬回望自己身後。暗道身後有什麼?能讓臨死之人露出喜悅之色!

  諸人一起望過去,便見一人策馬而來。

  此人穿白袍,外披亮銀鎧甲,腰間玉蟒獅戎帶,騎在一匹雄壯的白馬之上,手中丈余龍膽亮銀槍陽光下散著毫光。持槍這人生得身長八尺身姿雄偉,劍眉丹鳳目,面龐皓月,透出一股敦厚儒雅的氣質。

  然而此時,儒雅的面龐殺氣騰騰,那殺氣直指匈奴王羌渠。

  羌渠頓生有感,仿佛被草原雄鷹盯上的羔羊一般不寒而慄,他下意識的呼道:「來者何人!」

  來人銀槍在手中舞動,化出一片毫光槍影,九霄龍吟般的喝聲傳出:「吾乃常山趙子龍!傷將軍者……殺無赦!」

  原來是劉康前段時間得知了匈奴聚集兵馬的情報,他擔心甘寧出了差錯,便用大量物資,向劉備借取了趙雲,讓趙雲務必保住甘寧的性命。

  劉備這段時間寄居在荊州,物資非常缺乏,所以很痛快的同意了與劉康的這場交易。

  趙雲突然的出現,令只關注甘寧的匈奴兵措不及防。他策馬沖入了戰陣,手中銀槍百鳥歸林一般連點,瞬間便刺死前後十餘人之多。

  匈奴人哪裡見識過如此的神槍絕藝,一時間四周之人心驚膽戰。

  「擋吾者死!滾開!」趙雲爆喝一聲,他座下神駒號為「夜照玉獅子」,也在同時咆哮嘶鳴中人立而起,有蛟龍沖天之勢!

  匈奴兵被震的耳鼓齊鳴,紛紛倒退。

  「夜照玉獅子」前蹄落地時,閃電般激射了出去。

  趙雲在馬上揮舞的銀槍……

  神槍絕藝,震敵!

  一往無前,火山噴發般的氣勢,攝敵!

  無雙猛將單驅騎的決死,誰人能擋!

  匈奴戰陣隨之波開浪裂,退到兩旁的匈奴兵仿佛已經痴呆,竟然目送趙雲入陣。

  趙雲入陣後,劍眉沖天殺氣凜然,他手中銀槍探與右側。鋒利的槍尖,怒馬奔馳中竟然切開一個個匈奴士兵的喉嚨。在他離去後,這些士兵的喉嚨,噴泉一般激射著熱血。

  這些熱血隨風化為血霧,竟然漸漸將他的亮銀盔甲染成了紅色!

  一路疾馳而來,身後帶著無盡的血霧,一個個匈奴士兵,捂著噴血的喉嚨倒下,乃至於地上血流成河!

  仿佛天神將下凡,又如魔神將出世,世間之人哪裡見到過這樣的景象。匈奴諸部落首領驚懼中憾然,下意識的策馬後退。

  羌渠肝膽俱裂,驚呼道:「何人擋之!」

  便見一位露出胸口發達肌肉,身高兩米,極其雄壯的匈奴勇士策馬迎了上去,手持兩把水桶粗的巨錘,呼道:「吾乃右賢王麾下勇士徹……。」

  「死!」好一個常山趙子龍!手中龍膽亮銀槍游龍而出,只是一點就將此人脖頸洞穿,可憐這人連名號都沒報出來,便死在了槍下!

  「夜照玉獅子」亦是神駿無雙,同時人立而起,前蹄踏下去時,頓時將攔住去路的匈奴坐騎踏飛了出去。

  那健馬悲鳴中倒在地面滑行,竟然撞開了十幾米的戰陣,百餘名匈奴兵被撞倒在地上。

  威猛之勢如斯,見者無不心驚膽戰!

  「夜照玉獅子」馬不停蹄,趙雲趁勢再沖一程,直入匈奴王駕前,攝人心魂的厲喝,「羌渠,汝敢圍將軍,今日吾當殺汝!」

  他手中的銀槍急點如雨下,幻化出無數虛影,籠罩住了羌渠的胸腹。

  當收槍之時,便見羌渠胸腹十幾道血柱,噴泉一般四溢出來!

  匈奴王羌渠帶著無法置信的表情,慘呼一聲,仰天墜馬。

  匈奴兵將呆滯了!陷陣營勇士呆滯了!張勇等人亦是如此。

  就連甘寧也驚呆了,然而他最先醒轉過來,驚喜呼道:「子龍,是子龍來救我們了!」他驚喜過後,見匈奴兵將被趙雲威勢所懾,便知機會難得,揮劍高呼道:「諸將士聽令,並力向前,今天要讓這些異族人知道,吾族男兒的手段,殺!」

  「殺!」「殺!」「殺!」趙雲武勇,怒斬匈奴王,陷陣營將士士氣暴漲,動手時連殺匈奴數百人。

  這時匈奴兵將才回過神來,然而匈奴王墜馬,他們驚慌中,不戰自亂!

  就在匈奴王身邊的諸部落首領,攝於眼前趙雲神威,抱頭鼠竄。連帶著麾下的匈奴兵,也跟著各自的族長四散而逃。還是左賢王有孝心,跑的時候將生死不明的羌渠帶著一併走了。

  甘寧趁機領兵攻擊,匈奴死者不計其數。

  匈奴四散而逃,圖塞也在其中,然而他醒悟過來後,便感到事情不對,急忙打馬追上狂奔逃竄的左賢王,道:「左賢王,吾族勇士數萬,甘寧只有千人而已,為何要逃?」

  左賢王抹了把汗,心說沒見大家都逃了嗎!吾要是不逃,那白袍神將一定將吾身上也來十幾個窟窿。他還是有些睿智的,若是不然,後世也不會加入到中原混戰當中取利。

  便想到那白袍神將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避開就行了,只要抓住甘寧勢必投鼠忌器,便呼道:「諸位首領莫慌,甘寧只有一千兵卒不足為懼,不可自亂陣腳,快快收攏族人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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