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雲霄老祖，太陰神雷
人之命運，皆繫於自身，外人實難強行干預。
或許在人落寞哀傷至極之時，滔滔不絕地講道理，只會適得其反。
彭臻不管如何苦口婆心，彭英飛皆充耳不聞，反而愈發氣急敗壞。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璀璨遁光驟然落下，光芒斂去，正是彭氏族長彭子峰。
彭子峰看到了頹廢至極的彭英飛，眉頭緊蹙，詢問道：「發生了何事？」
彭臻長嘆一口氣，無奈說道：「窩心湖裡有一頭二階妖獸，把彭英飛給咬了，如今他的腳已經殘了。」
彭子峰瞪大了眼睛，驚道：「湖中竟然有一頭二階妖獸！？」
彭臻神色平靜，應道：「已經被我殺了。」
彭子峰這才長舒一口氣：「那就好！我走之後，族中你的實力最強，你一定要保護好族人。」
彭臻鄭重地點點頭，抱拳道：「兄長請放心。」
彭臻接著詢問道：「兄長這一次去錢家不知收穫如何？」
彭子峰面露難色，嘆道：「煉丹爐和種子都拿到了，只是……」
說到這裡，彭子峰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們到湖邊去說。」
兩人來到湖邊，湖水波光粼粼。
彭子峰神色凝重，將錢家的條件緩緩道來。
彭臻眉頭緊皺，憤憤不平道：「免除賦稅！？錢家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讓我們幫他們種植靈草，而我族卻只能獲得極低的收益。」
彭子峰同樣望著湖水，長嘆一聲：「可只有這樣，我族才有著安息之地。」
彭臻沉思片刻，緩緩點點頭：「確實也只能如此，只希望錢家收購的時候能夠多給些靈石，不要比市場價低太多。」
彭子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微一嘆：「我很快就會隨著錢家的商隊離開，這一去恐怕要一到兩年。」
彭臻一驚，失聲道：「這麼久？」
彭子峰沉重地點點頭。
彭臻沉默良久後說道：「半年後，就是我彭家八十九口的忌日。」
彭子峰心情沉重，緩聲說道：「到時候，你代我去祭祀族人。」
「要祭祀族人，一定要有仇敵的鮮血！」彭臻目光冷冽。
彭子峰拍了拍彭臻的肩膀，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修仙世家的仇更是十世可報，如今溫少傑躲了起來，我也沒有辦法，等我回來再殺他不遲。」
彭臻急切問道：「兄長，這一次沒有查到溫少傑家族所在？」
彭子峰搖了搖頭，神色懊惱：「溫少傑不過一個鍊氣期修士，聲名不顯，錢家無人識得此人。不過清萍水溫家頗有名聲，據說乃是溫氏族人的發源地，在那裡一定能夠找到溫少傑的家族所在。」
彭臻雙目微眯：「好！我一定會打聽清楚。」
彭子峰目光嚴肅，叮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去打聽可以，但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彭臻微微頷首：「兄長請放心，沒有十足把握，我絕不會動手。」
……
彭氏家族的族庫，隱匿於廚房後的一處地窖之內。
此地極為粗陋，潮濕的地面，粗糙的石壁，無不透露著寒酸。畢竟彭氏家族的家當本就稀少，這庫房著實無需修建得太過精緻。
彭子峰從儲物袋中緩緩取出三十四重禁制的煉丹爐，以及紫荊花、三葉草還有龍牙米的種子，鄭重地交給了彭臻。
彭英正和彭英怡兩人神色專注，目光緊緊盯著這些物品，負責仔細地清點記錄。
他們一人掌管帳本，一人負責庫房。兩人各自記錄一個帳本，庫房上兩把鎖，鑰匙分別由兩人妥善管理。
彭氏家族的管理，依舊參照著昔日的青雲酒肆，以前他們經營酒肆，如今則經營著整個家族。
移交完畢後，彭子峰目光幽幽，神色略顯哀傷地說道：「我還想在出發之前去一趟鯤鵬渡，拜祭一下族人。」
彭臻面帶關切，連忙說道：「那兄長路上小心。」稍作停頓，彭臻突然眼中帶著好奇，詢問道：「對了，那個……我想問一下赤雷真人的師傅是誰？」
彭子峰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彭臻略顯尷尬：「呃，只是想了解一下。」
彭子峰微微仰頭，陷入思考，緩緩說道：「赤雷的師傅是雲霄老祖。雲霄老祖收了四個弟子，分別是玄風真人，丹火真人，赤雷真人，雲電真人，外界號稱風火雷電四大真人。」
彭臻一臉驚訝：「這麼說師公和赤雷竟然是一個師傅？」
彭子峰點了點頭：「他們本來就是同門師兄弟。」
彭臻再次追問道：「兄長，你說像雲霄老祖那般大能，能否讓人直接領悟道之心象。」
彭子峰看著彭臻，知曉他已修煉到鍊氣六層，即將邁向鍊氣後期。
要突破到鍊氣後期，就必須領悟道之心象。
而這困難重重……
彭子峰也是在突破築基時才偶然頓悟。
回想過往種種艱辛，彭子峰長嘆一口氣，無奈說道：「沒有可能的！正所謂道不可傳，唯有自悟！若道可傳，那所有四靈根五靈根的修士，都可以輕易築基。」
彭臻若有所思，仍不死心地問道：「如果真有這樣一樣東西呢？」
彭子峰搖搖頭，神情嚴肅地說道：「如果真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你直接擁有道之心象，那這必定是天地間難得的至寶，我們這種存在是不可能接觸到的。」
彭臻微微皺眉，一臉誠懇地說道：「不瞞兄長，我有兩個道之心象，一個是古井老龜，一個是九霄雲氣。前者是我自悟所得，後者則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取。我一直想把這兩者融合起來，卻實在不知該如何著手。」
聽聞彭臻這般大言不慚，彭子峰眉頭深鎖，一語不發。
「兄長不相信？」
彭子峰看著彭臻，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呃……這個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只不過我們修仙者還是要坦然面對修煉坎坷，不可心存妄想，更不要自欺欺人。」
彭臻：「……」
如今彭臻總算是體會到父親的心情了，就算能夠算盡天機，也沒人相信。
古井老龜是他自悟的道之心象，是根基，絕不能放棄。
元嬰老祖賜予的道之心象，九霄雲氣，極為不凡，他也捨不得放棄。
最好的辦法就是融會貫通，可是一個是井下之龜，一個是天上之雲，兩者差天共地，橫貫九霄，完全沒有融合的可能。
除非……
彭臻突然抬頭問道：「那兄長可知有什麼水屬性的功法，屬性幽暗、深邃，而且練成之後還能施展出雷法。」
聽了這番要求，彭子峰眉頭緊鎖，思考良久才緩緩說道：「功法我不知道，不過法術我倒是知道兩門。」
彭臻眼睛一亮，連忙道：「法術也行啊！」
彭子峰神情嚴肅：「一個是築基期才能修煉的葵水陰雷，一個是元嬰期才能修煉的太陰神雷。鍊氣期能修煉的幽暗水屬性雷法一個都沒有。」
彭臻微微一愣，隨後嘆了一口氣，神色黯然地說道：「多謝兄長告知。」
彭子峰拍了拍彭臻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修煉不要好高騖遠，還是要腳踏實地。」
彭臻恭敬地點點頭，應道：「兄長教訓的是。」
接著彭子峰來到外界，此時，二十幾個族人早已等候在此。
彭子峰對著眾人抱拳，朗聲說道：「我必須跟隨錢氏商隊外出兩年，錢家才能免除我族兩年的賦稅，這一趟我必須要走。在這兩年時間裡，你們一切要聽彭臻長老的，兩年之後再見，諸位族人一定要保重。」
「族長保重！」眾人齊聲高呼，聲音在山谷間久久迴蕩。
彭子峰對著彭臻，眼中滿是信任與囑託：「賢弟保重！」
彭臻鄭重地點頭：「兄長路上小心！」
一方告別之後，彭子峰周身靈光一閃，化作一道絢爛的遁光，向著天際飛遁而去，只留下族人們久久凝望的身影。
或許在人落寞哀傷至極之時，滔滔不絕地講道理，只會適得其反。
彭臻不管如何苦口婆心，彭英飛皆充耳不聞，反而愈發氣急敗壞。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璀璨遁光驟然落下，光芒斂去，正是彭氏族長彭子峰。
彭子峰看到了頹廢至極的彭英飛，眉頭緊蹙，詢問道：「發生了何事？」
彭臻長嘆一口氣，無奈說道：「窩心湖裡有一頭二階妖獸，把彭英飛給咬了，如今他的腳已經殘了。」
彭子峰瞪大了眼睛，驚道：「湖中竟然有一頭二階妖獸！？」
彭臻神色平靜，應道：「已經被我殺了。」
彭子峰這才長舒一口氣：「那就好！我走之後，族中你的實力最強，你一定要保護好族人。」
彭臻鄭重地點點頭，抱拳道：「兄長請放心。」
彭臻接著詢問道：「兄長這一次去錢家不知收穫如何？」
彭子峰面露難色，嘆道：「煉丹爐和種子都拿到了，只是……」
說到這裡，彭子峰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們到湖邊去說。」
兩人來到湖邊，湖水波光粼粼。
彭子峰神色凝重，將錢家的條件緩緩道來。
彭臻眉頭緊皺，憤憤不平道：「免除賦稅！？錢家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讓我們幫他們種植靈草，而我族卻只能獲得極低的收益。」
彭子峰同樣望著湖水，長嘆一聲：「可只有這樣，我族才有著安息之地。」
彭臻沉思片刻，緩緩點點頭：「確實也只能如此，只希望錢家收購的時候能夠多給些靈石，不要比市場價低太多。」
彭子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微一嘆：「我很快就會隨著錢家的商隊離開，這一去恐怕要一到兩年。」
彭臻一驚，失聲道：「這麼久？」
彭子峰沉重地點點頭。
彭臻沉默良久後說道：「半年後，就是我彭家八十九口的忌日。」
彭子峰心情沉重，緩聲說道：「到時候，你代我去祭祀族人。」
「要祭祀族人，一定要有仇敵的鮮血！」彭臻目光冷冽。
彭子峰拍了拍彭臻的肩膀，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修仙世家的仇更是十世可報，如今溫少傑躲了起來，我也沒有辦法，等我回來再殺他不遲。」
彭臻急切問道：「兄長，這一次沒有查到溫少傑家族所在？」
彭子峰搖了搖頭，神色懊惱：「溫少傑不過一個鍊氣期修士，聲名不顯，錢家無人識得此人。不過清萍水溫家頗有名聲，據說乃是溫氏族人的發源地，在那裡一定能夠找到溫少傑的家族所在。」
彭臻雙目微眯：「好！我一定會打聽清楚。」
彭子峰目光嚴肅，叮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去打聽可以，但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彭臻微微頷首：「兄長請放心，沒有十足把握，我絕不會動手。」
……
彭氏家族的族庫，隱匿於廚房後的一處地窖之內。
此地極為粗陋，潮濕的地面，粗糙的石壁，無不透露著寒酸。畢竟彭氏家族的家當本就稀少，這庫房著實無需修建得太過精緻。
彭子峰從儲物袋中緩緩取出三十四重禁制的煉丹爐，以及紫荊花、三葉草還有龍牙米的種子，鄭重地交給了彭臻。
彭英正和彭英怡兩人神色專注，目光緊緊盯著這些物品，負責仔細地清點記錄。
他們一人掌管帳本，一人負責庫房。兩人各自記錄一個帳本，庫房上兩把鎖，鑰匙分別由兩人妥善管理。
彭氏家族的管理，依舊參照著昔日的青雲酒肆，以前他們經營酒肆，如今則經營著整個家族。
移交完畢後，彭子峰目光幽幽，神色略顯哀傷地說道：「我還想在出發之前去一趟鯤鵬渡，拜祭一下族人。」
彭臻面帶關切，連忙說道：「那兄長路上小心。」稍作停頓，彭臻突然眼中帶著好奇，詢問道：「對了，那個……我想問一下赤雷真人的師傅是誰？」
彭子峰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彭臻略顯尷尬：「呃，只是想了解一下。」
彭子峰微微仰頭，陷入思考，緩緩說道：「赤雷的師傅是雲霄老祖。雲霄老祖收了四個弟子，分別是玄風真人，丹火真人，赤雷真人，雲電真人，外界號稱風火雷電四大真人。」
彭臻一臉驚訝：「這麼說師公和赤雷竟然是一個師傅？」
彭子峰點了點頭：「他們本來就是同門師兄弟。」
彭臻再次追問道：「兄長，你說像雲霄老祖那般大能，能否讓人直接領悟道之心象。」
彭子峰看著彭臻，知曉他已修煉到鍊氣六層，即將邁向鍊氣後期。
要突破到鍊氣後期，就必須領悟道之心象。
而這困難重重……
彭子峰也是在突破築基時才偶然頓悟。
回想過往種種艱辛，彭子峰長嘆一口氣，無奈說道：「沒有可能的！正所謂道不可傳，唯有自悟！若道可傳，那所有四靈根五靈根的修士，都可以輕易築基。」
彭臻若有所思，仍不死心地問道：「如果真有這樣一樣東西呢？」
彭子峰搖搖頭，神情嚴肅地說道：「如果真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你直接擁有道之心象，那這必定是天地間難得的至寶，我們這種存在是不可能接觸到的。」
彭臻微微皺眉，一臉誠懇地說道：「不瞞兄長，我有兩個道之心象，一個是古井老龜，一個是九霄雲氣。前者是我自悟所得，後者則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取。我一直想把這兩者融合起來，卻實在不知該如何著手。」
聽聞彭臻這般大言不慚，彭子峰眉頭深鎖，一語不發。
「兄長不相信？」
彭子峰看著彭臻，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呃……這個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只不過我們修仙者還是要坦然面對修煉坎坷，不可心存妄想，更不要自欺欺人。」
彭臻：「……」
如今彭臻總算是體會到父親的心情了，就算能夠算盡天機，也沒人相信。
古井老龜是他自悟的道之心象，是根基，絕不能放棄。
元嬰老祖賜予的道之心象，九霄雲氣，極為不凡，他也捨不得放棄。
最好的辦法就是融會貫通，可是一個是井下之龜，一個是天上之雲，兩者差天共地，橫貫九霄，完全沒有融合的可能。
除非……
彭臻突然抬頭問道：「那兄長可知有什麼水屬性的功法，屬性幽暗、深邃，而且練成之後還能施展出雷法。」
聽了這番要求，彭子峰眉頭緊鎖，思考良久才緩緩說道：「功法我不知道，不過法術我倒是知道兩門。」
彭臻眼睛一亮，連忙道：「法術也行啊！」
彭子峰神情嚴肅：「一個是築基期才能修煉的葵水陰雷，一個是元嬰期才能修煉的太陰神雷。鍊氣期能修煉的幽暗水屬性雷法一個都沒有。」
彭臻微微一愣，隨後嘆了一口氣，神色黯然地說道：「多謝兄長告知。」
彭子峰拍了拍彭臻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修煉不要好高騖遠，還是要腳踏實地。」
彭臻恭敬地點點頭，應道：「兄長教訓的是。」
接著彭子峰來到外界，此時，二十幾個族人早已等候在此。
彭子峰對著眾人抱拳，朗聲說道：「我必須跟隨錢氏商隊外出兩年，錢家才能免除我族兩年的賦稅，這一趟我必須要走。在這兩年時間裡，你們一切要聽彭臻長老的，兩年之後再見，諸位族人一定要保重。」
「族長保重！」眾人齊聲高呼，聲音在山谷間久久迴蕩。
彭子峰對著彭臻，眼中滿是信任與囑託：「賢弟保重！」
彭臻鄭重地點頭：「兄長路上小心！」
一方告別之後，彭子峰周身靈光一閃，化作一道絢爛的遁光，向著天際飛遁而去，只留下族人們久久凝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