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邊境小鎮
「莫爾丁小鎮原本並不叫這個名字，它最開始只是一個無名鎮子。」
由於臨近一座叫做「莫邇汀」的死火山，才在近百年間起了「莫爾丁」這個名字。
在一棵枝幹粗壯、枝葉繁茂的大樹下，圍坐了一圈人影，他們有的是少年，有的是小孩，擁簇著一位中年男人。
「你們應該都聽說過『莫邇汀』火山，但肯定不知道那座火山以前曾被稱作——莫邇的心臟！」
「這個稱呼的起因，能追溯到......」
約兩百年前，有一群巫師在尋找龍的途中路過莫邇汀火山時，偶然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巫師們循著聲音來到火山腳下，剛靠近便聽到一個劇烈的心跳聲！
他們其中有人認為一定是有龍藏在下面，為了驗證這個說法，最終他們用巫術「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明明是順著心跳聲往下挖的，可下面卻什麼也沒有，就連那個心跳聲，也忽然消失不見了......
巫師們便猜測原本下面應該是一個能發出心跳聲的「禁諱之物」，或許已經在他們的巫術下化作飛灰。
「這就是莫邇的心臟由來，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大樹下，嘴巴叼著根野草的中年人說完，抱著期待的目光望向那些少年和孩童。
突然，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小孩舉起手來：
「那個心跳聲真的消失了嗎？」
中年男人捏住下巴，認真思考了幾秒後回答道：
「一般去往莫爾丁小鎮都會經過那處地方，但是好像沒見人說過有聽見有什麼聲音......」
「那會不會！是下面的東西藏起來了？」人群中，一個少年站起身詢問道。
「好問題！」聽到這個問題的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並沒有人能證實這個說法，畢竟咱們這塊地區也就莫爾丁鎮上出了個巫師。
「而且還是個女巫，不過幾天前我看到...她被領主的人抓走了......」
話音落下時，中年男人神情忽然落寞了一下。
「路易斯，領主為什麼要抓她啊？難道她長得很漂亮？」有個尖嘴猴腮的少年盤坐在地上，有點好奇的問道。
統治這塊地區的領主，在所有居民的印象中就是一個暴戾的野蠻人！
他的二十幾位妻子都通過強搶鎮子裡的女性而來的，有些甚至還是有夫之婦，有人嘗試過抗爭這種不公，但凡是不從者......皆已被絞殺。
這才導致許多人對他極其仇視，低至少年孩童都知曉領主的惡行。
名叫『路易斯』的中年男人，沉思了一會，腦海中回憶起那天所看到的畫面。
那天是正午，鄉間土路上，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路易斯正在田野里畫畫，聽到聲音後不經意掃了一眼。
他看到馬車上拉著的，是一個漆黑的鐵籠，鐵籠中有個衣物單薄的白髮女人蹲坐在角落，似乎是感受目光，白髮女人朝他這邊轉過頭來。
接著，一張驚世絕美的面龐呈現在路易斯眼前，讓他心臟都不由慢下半拍！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那雙深紅色瞳孔，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不斷的吸引著他。
路易斯呆立在原地，手上的畫筆不自覺掉落，他曾去過多個國家，所見過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們，還有華貴艷美的貴族小姐們，以及舉國之美的皇室公主們，現在看來，她們的容顏根本比不上眼前這位的半分！
馬車拉著鐵籠划過視野邊緣，路易斯身體跟隨轉動，下意識邁開腿追過去！
可他剛靠近土路，兩把火槍直接指向了他！
押送的兩位護衛，其中一位似乎認識路易斯，好意警告道，「路易斯，你別多管閒事，這『女巫』可是領主要的人。」
思緒漸漸收回。
「我無法形容她的美麗，這位女巫......是見過整個公國最美...噢，不對！我認為她是整個大陸最美的女人！」
路易斯神色依然在回味，失神的笑著。
看到他這副模樣，周圍的小孩不禁開始幻想那位女巫的樣貌，但年長一些的少年知曉等待女巫的是什麼後果，默默嘆氣。
而在人群邊緣，戴著圓氈帽的於然，呼出一口白氣。
這裡的溫度讓他有些不適應，在他的認知里南方一直都是氣溫不會很低的地方，沒想到這個常識在安達曼大陸卻是反過來的。
還好老水手給了他一件厚外套和頭上這頂圓氈帽，否則，他估計還沒找到龍就要凍死在「比爾達鎮」了，貨船的最終目的是某個公國，但會途經這個處於邊境的比爾達鎮。
至於「莫爾丁小鎮」，問過老水手也不知道，只說了這裡就是邊境了，讓於然來問鎮上的人會好點。
沒想到剛下船沒多久，就碰巧撞見有人在講故事，也沒想到聽著聽著就找到了支線任務的信息。
麻煩是指她被抓走這件事嗎？
於然思索了一番，望向一座很遠很遠，只有一個輪廓模糊的城堡。
人群開始散去，周邊因空曠變得更加寒冷。
路易斯收起小木凳，正要回家去，其實他並不是比爾達鎮的人，而是是一位遊行畫家，原本的身份還是一位貴族。
只不過他心性比較跳脫，很早就脫離了家族，然後靠著賣畫遊玩了許多個國家。
但近幾年他的畫作逐漸賣不出去，迫不得已才留在比爾達鎮，至少在這裡，路易斯還能通過作畫賺取錢財。
他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去給那位『領主』畫上一幅畫，就會得到一份不菲的酬勞。
在不工作時，他一般都會到這棵大樹下給孩子們講一些傳說故事，或者自己的旅行趣事。
「算算時間，明天該去給領主畫畫了......」
「您好，我想請問一下，您知道那些尋找龍的巫師，最後去了哪裡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路易斯頓了頓，他才注意到自己旁邊站著一個人。
於然靜靜看著他，面帶著和藹的笑容。
他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會知道答案，只是隨口問一下，套個近乎。
路易斯眼神打量，搖了搖頭後又露出一個微笑：
「生面孔啊，你是外鄉人嗎？對我的故事感興趣？」
或許是見對方不像是壞人，他興致忽然被提起，也不著急走了——因為比達爾鎮已經很久沒來過外人了。
於然沒有否認的點頭，再次問道：
「我對剛才那個女巫挺感興趣的，可以麻煩您給我說說嗎？」
「這......」路易斯猶豫了一下，似乎在顧慮什麼，但緊接著他突然問於然：
「你有住的地方沒？」
後者搖了搖頭。
「你不會是壞人吧......」
「您多慮了。」
「那跟我來吧......」
由於臨近一座叫做「莫邇汀」的死火山，才在近百年間起了「莫爾丁」這個名字。
在一棵枝幹粗壯、枝葉繁茂的大樹下，圍坐了一圈人影，他們有的是少年，有的是小孩，擁簇著一位中年男人。
「你們應該都聽說過『莫邇汀』火山，但肯定不知道那座火山以前曾被稱作——莫邇的心臟！」
「這個稱呼的起因，能追溯到......」
約兩百年前，有一群巫師在尋找龍的途中路過莫邇汀火山時，偶然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巫師們循著聲音來到火山腳下，剛靠近便聽到一個劇烈的心跳聲！
他們其中有人認為一定是有龍藏在下面，為了驗證這個說法，最終他們用巫術「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明明是順著心跳聲往下挖的，可下面卻什麼也沒有，就連那個心跳聲，也忽然消失不見了......
巫師們便猜測原本下面應該是一個能發出心跳聲的「禁諱之物」，或許已經在他們的巫術下化作飛灰。
「這就是莫邇的心臟由來，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大樹下，嘴巴叼著根野草的中年人說完，抱著期待的目光望向那些少年和孩童。
突然，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小孩舉起手來：
「那個心跳聲真的消失了嗎？」
中年男人捏住下巴，認真思考了幾秒後回答道：
「一般去往莫爾丁小鎮都會經過那處地方，但是好像沒見人說過有聽見有什麼聲音......」
「那會不會！是下面的東西藏起來了？」人群中，一個少年站起身詢問道。
「好問題！」聽到這個問題的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並沒有人能證實這個說法，畢竟咱們這塊地區也就莫爾丁鎮上出了個巫師。
「而且還是個女巫，不過幾天前我看到...她被領主的人抓走了......」
話音落下時，中年男人神情忽然落寞了一下。
「路易斯，領主為什麼要抓她啊？難道她長得很漂亮？」有個尖嘴猴腮的少年盤坐在地上，有點好奇的問道。
統治這塊地區的領主，在所有居民的印象中就是一個暴戾的野蠻人！
他的二十幾位妻子都通過強搶鎮子裡的女性而來的，有些甚至還是有夫之婦，有人嘗試過抗爭這種不公，但凡是不從者......皆已被絞殺。
這才導致許多人對他極其仇視，低至少年孩童都知曉領主的惡行。
名叫『路易斯』的中年男人，沉思了一會，腦海中回憶起那天所看到的畫面。
那天是正午，鄉間土路上，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路易斯正在田野里畫畫，聽到聲音後不經意掃了一眼。
他看到馬車上拉著的，是一個漆黑的鐵籠，鐵籠中有個衣物單薄的白髮女人蹲坐在角落，似乎是感受目光，白髮女人朝他這邊轉過頭來。
接著，一張驚世絕美的面龐呈現在路易斯眼前，讓他心臟都不由慢下半拍！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那雙深紅色瞳孔，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不斷的吸引著他。
路易斯呆立在原地，手上的畫筆不自覺掉落，他曾去過多個國家，所見過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們，還有華貴艷美的貴族小姐們，以及舉國之美的皇室公主們，現在看來，她們的容顏根本比不上眼前這位的半分！
馬車拉著鐵籠划過視野邊緣，路易斯身體跟隨轉動，下意識邁開腿追過去！
可他剛靠近土路，兩把火槍直接指向了他！
押送的兩位護衛，其中一位似乎認識路易斯，好意警告道，「路易斯，你別多管閒事，這『女巫』可是領主要的人。」
思緒漸漸收回。
「我無法形容她的美麗，這位女巫......是見過整個公國最美...噢，不對！我認為她是整個大陸最美的女人！」
路易斯神色依然在回味，失神的笑著。
看到他這副模樣，周圍的小孩不禁開始幻想那位女巫的樣貌，但年長一些的少年知曉等待女巫的是什麼後果，默默嘆氣。
而在人群邊緣，戴著圓氈帽的於然，呼出一口白氣。
這裡的溫度讓他有些不適應，在他的認知里南方一直都是氣溫不會很低的地方，沒想到這個常識在安達曼大陸卻是反過來的。
還好老水手給了他一件厚外套和頭上這頂圓氈帽，否則，他估計還沒找到龍就要凍死在「比爾達鎮」了，貨船的最終目的是某個公國，但會途經這個處於邊境的比爾達鎮。
至於「莫爾丁小鎮」，問過老水手也不知道，只說了這裡就是邊境了，讓於然來問鎮上的人會好點。
沒想到剛下船沒多久，就碰巧撞見有人在講故事，也沒想到聽著聽著就找到了支線任務的信息。
麻煩是指她被抓走這件事嗎？
於然思索了一番，望向一座很遠很遠，只有一個輪廓模糊的城堡。
人群開始散去，周邊因空曠變得更加寒冷。
路易斯收起小木凳，正要回家去，其實他並不是比爾達鎮的人，而是是一位遊行畫家，原本的身份還是一位貴族。
只不過他心性比較跳脫，很早就脫離了家族，然後靠著賣畫遊玩了許多個國家。
但近幾年他的畫作逐漸賣不出去，迫不得已才留在比爾達鎮，至少在這裡，路易斯還能通過作畫賺取錢財。
他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去給那位『領主』畫上一幅畫，就會得到一份不菲的酬勞。
在不工作時，他一般都會到這棵大樹下給孩子們講一些傳說故事，或者自己的旅行趣事。
「算算時間，明天該去給領主畫畫了......」
「您好，我想請問一下，您知道那些尋找龍的巫師，最後去了哪裡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路易斯頓了頓，他才注意到自己旁邊站著一個人。
於然靜靜看著他，面帶著和藹的笑容。
他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會知道答案，只是隨口問一下，套個近乎。
路易斯眼神打量，搖了搖頭後又露出一個微笑：
「生面孔啊，你是外鄉人嗎？對我的故事感興趣？」
或許是見對方不像是壞人，他興致忽然被提起，也不著急走了——因為比達爾鎮已經很久沒來過外人了。
於然沒有否認的點頭，再次問道：
「我對剛才那個女巫挺感興趣的，可以麻煩您給我說說嗎？」
「這......」路易斯猶豫了一下，似乎在顧慮什麼，但緊接著他突然問於然：
「你有住的地方沒？」
後者搖了搖頭。
「你不會是壞人吧......」
「您多慮了。」
「那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