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知道多久沒有出場的小傢伙終於要出場了？
汽車駛入小區，寬敞的道路旁聳立的路燈散發著潔白的燈光，就像洛明記憶中的明月一樣。
「你當時怎麼想的？挨了一學期結果倒在這麼一個理由上？」芷萱的開導確實有作用，至少現在的洛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
「我當時也沒有這麼想，非要說的話，嗯，是有點放鬆的。」芷萱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和洛明一起下車：「當時老師跟我說我體檢過了，我心想我這一學期的努力沒有白費，每天晚上餓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罪沒有白挨。」她伸手捋了一下頭髮：「然後嗎，我就用這個理由心安理得地吃了一頓炸雞。」說著，她吐了一下舌頭：「其實就是饞了，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這麼風輕雲淡？」洛明有些不相信芷萱的話，在他看來只要沒有選上那所有努力都是白搭：「你真覺得你一學期的努力是值得的？」
「當然值得啦。」芷萱的語氣中充滿懷念：「所有人都知道部隊可以鍛鍊一個人的方方面面，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鍛鍊不是在踏進部隊的時候才開始的。」她抬頭注視著洛明的眼睛：「當你決定當兵的那一刻，這種鍛鍊就已經開始了。」
「哈，你還真看得開，換我不得鬱悶死。」洛明跟在芷萱身後走進家門，進入黑暗中的庭院。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當兵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芷萱的手划過綠葉，藏在灌木林中的仿生燈隨之發光，點點光芒在晚風中起舞：「其實這些問題大部分在為通過體檢而努力的時候就被解決了。換句話說，你可以只是以當兵為目標而努力，最後體檢的時候，你可以不報名。」一隻蝴蝶飛過，停在芷萱手指上，是洛明沒見過的種類：「這時你會驚奇地發現，就算你沒有去到部隊，你的問題也被解決了。」
「比如？」洛明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比如健康問題，為了當兵我硬生生養成了健康作息規律飲食；比如意志力，在與飢餓的抗衡中就已經鍛鍊出來了，不需要去部隊；再比如處事心態。」芷萱放飛手中的蝴蝶，她看著洛明，一字一頓地說：「我曾有過你有過的感受，甚至比你更嚴重。」
洛明避開與芷萱的視線接觸，低頭一言不發。
芷萱拍拍手，遠處的燈光應聲點亮，那是房屋的方向。芷萱走在前面，對自己的管家發話，吩咐著晚飯和洗澡水。洛明走在後面，眼中明暗閃爍。突然間，他瞳孔猛然收縮，細如針眼。
「先休息吧，糟心事明天再想。」芷萱揮揮手打開房門，她吩咐完管家調整房屋狀態，轉頭對洛明說：「要不你先洗澡？飯還要一會才熱。」
「不用了，謝謝。」洛明下意識地擺擺手：「我想我應該是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跟洗澡有什麼關係？」芷萱有點沒理解洛明的邏輯：「你難道沒想明白就不洗澡了？」
「不是那個意思。」洛明跟芷萱牛頭不對馬嘴，二人跨服聊天：「我說我想明白了我該做什麼了。」
「哪個『那個意思』？」芷萱終於反應過來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你是說你想明白了自己該怎麼解決你遇到的困境了嗎？」
「對，你說的對。」芷萱的思路轉換成功實現和洛明思路的對接，洛明接過芷萱的話：「你說的對，我可以去嘗試以『參軍』為目標努力。」
「啊，恭喜你，破局者先生。」芷萱說著，一邊向浴室走去：「那我先去洗澡了哦，你繼續思考著吧。」
「嗯嗯，好的，你先去洗吧。」洛明迫不及待地投入到自己的思考中。他一把把自己丟到椅子上，在腦海中颳起一陣陣風暴：自己的認知結構與其他人不同，導致自己聽不懂別人說話，也看不懂文字；自己的記憶結構沒有問題，但還是出現了理論之外的失憶情況；自己能跟別人建立交流完全是依靠一個類似「心靈溝通」的過程；自己可以在身份驗證中檢索到身份信息，但全是錯的；所有基於穿越的推論都不正確，因為自己很可能不是穿越……
在所有已知情報中，只有「心靈溝通」的情報是正確的，那麼就應該從這條情報出發。洛明思考著，聽著從浴室里傳出來的流水聲。「心靈感應」這種異於常人的能力，如果不是某種超能力的話，那麼應該就是自己身上某種科技設備的作用。洛明思考著自己一路的經歷，覺得在一個極度先進的社會，存在實現「心靈交流」的設備沒什麼不可能的（主要是本能地不相信超能力的說法）。
那就以身上存在某種「心靈交流」設備為假設出發。洛明在心裡做出判斷，他躺在椅子看著天花板，椅子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晃動。如果自己身上存在這麼一個設備的話，那麼是誰給自己的？Ta給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洛明思考著自己什麼時候會用到「心靈溝通」的能力——毫無疑問，每當他需要與人溝通時，他都會用到這個設備。因為認知結構扭曲的存在，他脫離了這個設備就完全無法與人交流。
洛明覺得自己在一步步接近真相：某人預料到洛明會出現認知結構異變，所以提前給了他「心靈交流」設備。
不，也可能以前自己是聽障人士，需要這個助聽設備……
洛明又推翻了自己的思考結果，他在有限的信息里來回折騰，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信息還是太少了啊……」洛明從椅子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要是沒失憶就好了……或者身份信息能掃出來也行。」
「怎麼啦，什麼失憶不失憶，掃什麼身份？」芷萱從他身後跳出來，身上穿著一件卡通睡衣，她把雙手別在身後，好奇地看著椅子上的洛明。
「剛剛我在想自己的情況，最後只在有限的信息中推出一個『存在黑幕』的結論。」洛明這才反應過來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了，他回過頭：「對了，什麼時候開飯？」
「快了，端上來就能吃。」芷萱坐到餐桌上，看著餐廚機器人從廚房出來，端著一堆盤子：「你跟我說說唄，我幫你分析分析。」
洛明夾了一口菜，他對芷萱說道：「給我個本子和筆，我把信息寫下來。」
「不用，直接說就可以了，管家可以語音轉文字的。」芷萱也夾了一口洛明剛嘗過的菜：「味道還不錯吧。」
洛明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思考過程，而隨著他的話語，一個個文字浮現在洛明眼前——都是他看不懂的凡塔莎文字。
但洛明看不懂不意味著芷萱看不懂，她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洛明的口述內容，像是在看小說一樣：「哦，這樣啊～」
「你認真點行不？別跟個看小說一樣。」
「我能怎麼辦，我也想認真啊，但看到你這個穿越異界就有點想笑，你當這是小說啊？」
「你認知結構異變過？你知道我當時怎麼看待世界的？」
「行行行，我不笑你了，吃飯吃飯……」
不消片刻，二人就消滅了他們的晚飯，兩個都是餓了一下午的主。
「你的睡衣已經放浴室里了，等會洗澡的時候記得把牙刷了，不然三更半夜的我把你叫起來刷牙哦。另外，我已經給你買了衣服了，你不用再穿我的舊衣服了，記得把衣服放浴室里等會洗。」芷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叮囑洛明：「你的新衣服放你床上，別忘了我交待的事啊。」
「行了行了我的大小姐，你去睡覺吧。」洛明把芷萱推進她的房間：「我記得的，不會忘。」
「行吧，別忘了哦。」
待到芷萱關門，洛明走進浴室準備洗漱睡覺。
按下開關，溫水從花灑上流出，在空中綻放出一朵透明的花。升騰的熱氣做為花萼和葉片，在溫暖的燈光中肆意伸展。
洛明站在熱水之中，習慣性地放空自己的大腦。他感受著熱流從臉上淌過，不知不覺間又開始思考自己思考已久的問題，這次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芷萱笑過的「穿越」上。
自己，究竟是本地人還是穿越客？
洛明站在水流中思考著：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穿越，是因為環境的變化——我從城市生活突然換成森林，但空間傳送的存在打破了這個猜想——我是被傳送過來的；第二次以為是穿越是因為不識字，但認知結構異變又打破這個猜想。
但「月亮」呢？自己記憶中的月亮又該如何解釋？還有自己記憶中的故鄉，那間父母用一生積蓄買的單元房，又該如何解釋？僅僅是因為失憶嗎？失憶會導致自己多出來一些不存在的記憶？還是說自己其實不只是患有失憶，還患有臆想？
洛明打一點洗髮水到手上，在頭上抹來蹭去扒拉出一腦袋白泡沫：「我果然不適合搞偵探推理啊，各種問題一大堆。」
洛明把腦袋送回水流下面，白色泡沫沿著他的身體和腿腳向下流淌。在洗完頭後，他開始擦洗身體，讓水流沖走自己身上的汗液、灰塵和泥垢。
洗完頭髮後洛明關閉水龍頭，擦乾身體換上芷萱給他買的新睡衣，就準備推門離開。他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他就在門把手上看到芷萱留的小紙條，上面纖秀的字跡提醒洛明不要忘記刷牙。
洛明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遵從芷萱的叮囑比較好，被人家三更半夜拎起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答應了人家的。於是從這一天起，晚上幾乎沒有刷過牙的洛明開始培養夜間刷牙的習慣。
「你當時怎麼想的？挨了一學期結果倒在這麼一個理由上？」芷萱的開導確實有作用，至少現在的洛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
「我當時也沒有這麼想，非要說的話，嗯，是有點放鬆的。」芷萱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和洛明一起下車：「當時老師跟我說我體檢過了，我心想我這一學期的努力沒有白費，每天晚上餓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罪沒有白挨。」她伸手捋了一下頭髮：「然後嗎，我就用這個理由心安理得地吃了一頓炸雞。」說著，她吐了一下舌頭：「其實就是饞了，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這麼風輕雲淡？」洛明有些不相信芷萱的話，在他看來只要沒有選上那所有努力都是白搭：「你真覺得你一學期的努力是值得的？」
「當然值得啦。」芷萱的語氣中充滿懷念：「所有人都知道部隊可以鍛鍊一個人的方方面面，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鍛鍊不是在踏進部隊的時候才開始的。」她抬頭注視著洛明的眼睛：「當你決定當兵的那一刻，這種鍛鍊就已經開始了。」
「哈，你還真看得開，換我不得鬱悶死。」洛明跟在芷萱身後走進家門，進入黑暗中的庭院。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當兵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芷萱的手划過綠葉，藏在灌木林中的仿生燈隨之發光，點點光芒在晚風中起舞：「其實這些問題大部分在為通過體檢而努力的時候就被解決了。換句話說，你可以只是以當兵為目標而努力，最後體檢的時候，你可以不報名。」一隻蝴蝶飛過，停在芷萱手指上，是洛明沒見過的種類：「這時你會驚奇地發現，就算你沒有去到部隊，你的問題也被解決了。」
「比如？」洛明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比如健康問題，為了當兵我硬生生養成了健康作息規律飲食；比如意志力，在與飢餓的抗衡中就已經鍛鍊出來了，不需要去部隊；再比如處事心態。」芷萱放飛手中的蝴蝶，她看著洛明，一字一頓地說：「我曾有過你有過的感受，甚至比你更嚴重。」
洛明避開與芷萱的視線接觸，低頭一言不發。
芷萱拍拍手，遠處的燈光應聲點亮，那是房屋的方向。芷萱走在前面，對自己的管家發話，吩咐著晚飯和洗澡水。洛明走在後面，眼中明暗閃爍。突然間，他瞳孔猛然收縮，細如針眼。
「先休息吧，糟心事明天再想。」芷萱揮揮手打開房門，她吩咐完管家調整房屋狀態，轉頭對洛明說：「要不你先洗澡？飯還要一會才熱。」
「不用了，謝謝。」洛明下意識地擺擺手：「我想我應該是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跟洗澡有什麼關係？」芷萱有點沒理解洛明的邏輯：「你難道沒想明白就不洗澡了？」
「不是那個意思。」洛明跟芷萱牛頭不對馬嘴，二人跨服聊天：「我說我想明白了我該做什麼了。」
「哪個『那個意思』？」芷萱終於反應過來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你是說你想明白了自己該怎麼解決你遇到的困境了嗎？」
「對，你說的對。」芷萱的思路轉換成功實現和洛明思路的對接，洛明接過芷萱的話：「你說的對，我可以去嘗試以『參軍』為目標努力。」
「啊，恭喜你，破局者先生。」芷萱說著，一邊向浴室走去：「那我先去洗澡了哦，你繼續思考著吧。」
「嗯嗯，好的，你先去洗吧。」洛明迫不及待地投入到自己的思考中。他一把把自己丟到椅子上，在腦海中颳起一陣陣風暴：自己的認知結構與其他人不同，導致自己聽不懂別人說話，也看不懂文字；自己的記憶結構沒有問題，但還是出現了理論之外的失憶情況；自己能跟別人建立交流完全是依靠一個類似「心靈溝通」的過程；自己可以在身份驗證中檢索到身份信息，但全是錯的；所有基於穿越的推論都不正確，因為自己很可能不是穿越……
在所有已知情報中，只有「心靈溝通」的情報是正確的，那麼就應該從這條情報出發。洛明思考著，聽著從浴室里傳出來的流水聲。「心靈感應」這種異於常人的能力，如果不是某種超能力的話，那麼應該就是自己身上某種科技設備的作用。洛明思考著自己一路的經歷，覺得在一個極度先進的社會，存在實現「心靈交流」的設備沒什麼不可能的（主要是本能地不相信超能力的說法）。
那就以身上存在某種「心靈交流」設備為假設出發。洛明在心裡做出判斷，他躺在椅子看著天花板，椅子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晃動。如果自己身上存在這麼一個設備的話，那麼是誰給自己的？Ta給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洛明思考著自己什麼時候會用到「心靈溝通」的能力——毫無疑問，每當他需要與人溝通時，他都會用到這個設備。因為認知結構扭曲的存在，他脫離了這個設備就完全無法與人交流。
洛明覺得自己在一步步接近真相：某人預料到洛明會出現認知結構異變，所以提前給了他「心靈交流」設備。
不，也可能以前自己是聽障人士，需要這個助聽設備……
洛明又推翻了自己的思考結果，他在有限的信息里來回折騰，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信息還是太少了啊……」洛明從椅子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要是沒失憶就好了……或者身份信息能掃出來也行。」
「怎麼啦，什麼失憶不失憶，掃什麼身份？」芷萱從他身後跳出來，身上穿著一件卡通睡衣，她把雙手別在身後，好奇地看著椅子上的洛明。
「剛剛我在想自己的情況，最後只在有限的信息中推出一個『存在黑幕』的結論。」洛明這才反應過來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了，他回過頭：「對了，什麼時候開飯？」
「快了，端上來就能吃。」芷萱坐到餐桌上，看著餐廚機器人從廚房出來，端著一堆盤子：「你跟我說說唄，我幫你分析分析。」
洛明夾了一口菜，他對芷萱說道：「給我個本子和筆，我把信息寫下來。」
「不用，直接說就可以了，管家可以語音轉文字的。」芷萱也夾了一口洛明剛嘗過的菜：「味道還不錯吧。」
洛明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思考過程，而隨著他的話語，一個個文字浮現在洛明眼前——都是他看不懂的凡塔莎文字。
但洛明看不懂不意味著芷萱看不懂，她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洛明的口述內容，像是在看小說一樣：「哦，這樣啊～」
「你認真點行不？別跟個看小說一樣。」
「我能怎麼辦，我也想認真啊，但看到你這個穿越異界就有點想笑，你當這是小說啊？」
「你認知結構異變過？你知道我當時怎麼看待世界的？」
「行行行，我不笑你了，吃飯吃飯……」
不消片刻，二人就消滅了他們的晚飯，兩個都是餓了一下午的主。
「你的睡衣已經放浴室里了，等會洗澡的時候記得把牙刷了，不然三更半夜的我把你叫起來刷牙哦。另外，我已經給你買了衣服了，你不用再穿我的舊衣服了，記得把衣服放浴室里等會洗。」芷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叮囑洛明：「你的新衣服放你床上，別忘了我交待的事啊。」
「行了行了我的大小姐，你去睡覺吧。」洛明把芷萱推進她的房間：「我記得的，不會忘。」
「行吧，別忘了哦。」
待到芷萱關門，洛明走進浴室準備洗漱睡覺。
按下開關，溫水從花灑上流出，在空中綻放出一朵透明的花。升騰的熱氣做為花萼和葉片，在溫暖的燈光中肆意伸展。
洛明站在熱水之中，習慣性地放空自己的大腦。他感受著熱流從臉上淌過，不知不覺間又開始思考自己思考已久的問題，這次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芷萱笑過的「穿越」上。
自己，究竟是本地人還是穿越客？
洛明站在水流中思考著：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穿越，是因為環境的變化——我從城市生活突然換成森林，但空間傳送的存在打破了這個猜想——我是被傳送過來的；第二次以為是穿越是因為不識字，但認知結構異變又打破這個猜想。
但「月亮」呢？自己記憶中的月亮又該如何解釋？還有自己記憶中的故鄉，那間父母用一生積蓄買的單元房，又該如何解釋？僅僅是因為失憶嗎？失憶會導致自己多出來一些不存在的記憶？還是說自己其實不只是患有失憶，還患有臆想？
洛明打一點洗髮水到手上，在頭上抹來蹭去扒拉出一腦袋白泡沫：「我果然不適合搞偵探推理啊，各種問題一大堆。」
洛明把腦袋送回水流下面，白色泡沫沿著他的身體和腿腳向下流淌。在洗完頭後，他開始擦洗身體，讓水流沖走自己身上的汗液、灰塵和泥垢。
洗完頭髮後洛明關閉水龍頭，擦乾身體換上芷萱給他買的新睡衣，就準備推門離開。他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他就在門把手上看到芷萱留的小紙條，上面纖秀的字跡提醒洛明不要忘記刷牙。
洛明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遵從芷萱的叮囑比較好，被人家三更半夜拎起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答應了人家的。於是從這一天起，晚上幾乎沒有刷過牙的洛明開始培養夜間刷牙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