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完美社會
洛明在芷萱的攙扶下走出地下車庫，來到了一片靜謐的花園邊。花園裡開著紅的白的花，在晚風中微微晃動著。他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在燈光的指引下往前走著。
「這邊這邊，別走錯了。」回家的興奮鼓舞著芷萱的心靈，雖然她的手依舊很穩，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股隱藏不起來的歡樂勁。
「知道不會走錯的。」洛明抱著自己的胳膊縮著脖子，踩著燈光往芷萱指的方向走著。他擺了擺手示意芷萱放開自己讓自己試著走一下，然後搖搖晃晃地站定，再邁步向前走去。
「哇，你緩過來啦。」芷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伴隨著一陣激動的鼓掌聲。
「行了，別鼓掌了，等會把人吵醒就不好了。」洛明制止住芷萱的噪音生產行為，他環顧四周，藉助燈光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可能是由粗糙質感的天然石材砌成的，燈光打在他手邊上的牆壁上留下一些坑坑窪窪的影子。那些帶著歲月痕跡的灰色調石材，縫隙間偶爾蔓延出幾株堅韌的小草。每一塊石材都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它們緊密排列，構成了堅實的圍牆。在黑暗中洛明看不清牆體的邊角，偶爾看到一絲流光飛過。
「這牆有些年頭了。」走在洛明後面的芷萱看到洛明的動作，主動上來解釋：「我們都勸張叔修一下，但張叔說不急，還能再用一會，晚會兒會修什麼的。」注意到洛明好奇的目光，她再補充到：「哦，張叔就是牆對面院子的主人。」
洛明搖了搖頭，收回自己撫摸牆壁的手：「走吧，別管這個了，先休息再說。」
「嗯。前面那個路口右拐就快了。」
拐過路口，洛明看到的是寬敞的馬路，路邊放有長椅和修飾用的花叢。每隔數個長椅就立著一根路燈，燈柱潔白乾淨。在燈柱後面是石灰色路磚鋪成的道路，道路邊是一排大體框架相似但細節處各有特色的獨棟別墅。
「你確定這是你家？」洛明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完全無法把眼前那一排寬敞乾淨整潔的獨棟別墅跟一個父母雙亡、依靠鄉親長大、準備回村扶貧的姑娘聯繫在一起：「你再說一遍，這真是你們村？」
「對呀，怎麼了？」芷萱剛在一扇刻有精美圖案的鐵門前停下腳步，鐵門裡的控制系統就控制著鐵門往兩邊拉開。在鐵門背後，洛明看到了一個被精心照顧的花園，在花叢之間花朵造型的仿生燈散發著昏暗的淡白色光芒。
「走啊，愣著幹嘛。」芷萱拉住洛明的袖子，把他拉進院子裡，鐵門在他們身後無聲合攏。隨著芷萱的靠近，花園裡的那些燈自動提高自己的亮度點亮前路，在她離開後又迅速暗淡下去，維持著昏黑的環境。
一隻飛蟲從洛明臉前飛過，它身後的發光器官在黑夜中散發著暖色調的微光。洛明擺擺手驅散走這隻飛蟲，追上前面光暈中的芷萱，兩團光暈匯到一起：「你真住著？這是你家？是那個鄉親們幫你建的房屋？」
「嗯，怎麼了？」芷萱領著洛明在花園間蔓延的小路走著，她很享受這種安靜的環境，輕撫路旁的草葉花朵。「政府也有幫忙出力的。」
洛明終於意識到一件事：自己身處一個極度發達，科技水平極高的社會中，原來的經驗可能再也派不上用場了。不說別的，一個可以進行空間傳送的文明，他們會允許有人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嗎？一個公共運輸安全快捷還完全免費的社會，他們的統治階級會放任不管「貧困」的問題嗎？
「那個，我問你個事。」洛明整頓了一下自己的思維，他刻意地問道。他想有計劃、有體系地了解這個社會，想知道的不只是和芷萱閒聊時知道的情報。洛明知道這看起來很不正常，但他絲毫不慌：神經病這個身份實在太好用了。
「什麼事？」芷萱在綠葉和紅花中漫步，聲音像晚風一樣輕盈。
「你們這裡物價多少？」物價可以在特定條件下反應出生產力的水平，洛明想知道這個社會的生產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物價？」芷萱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一樣，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如果你說的是購買生活物資的話，那麼物價就是零：政府可以免費提供生活物資。如果你說的是諸如藝術品之類腦力勞動成果的話，那就看賣家想要什麼了。」
「生活物資都包含些什麼？是讓人餓不死的溫飽餐，還是滿漢全席？」洛明進一步細化自己的問題，他已經能大致估算出這個社會的生產力了。
「我指的是分配點數。政府每個月都給公民分配一定數量的點數，然後我們就通過這個點數購物，基本上……每天都可以過得很滋潤。我反正沒見過有人為錢發愁的。」
一個生產力極高的社會，他們的食物、衣物、工具和其他工農業製品的生產速度極快，甚至快過他們人口增長的速度。若非如此，他們的政府也絕對不敢搞出「分配點數」這種東西的。
「醫療收費呢？教育費用呢？交通的呢？其他帶有公益性質的行業和有國家參與的行業呢？他們的收費高嗎？」
「這些都免費的啊，除了買藥還要收什麼費？」芷萱覺得身後這個男人病情加重了，但聽他說的話還能感受到邏輯感，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准。
醫療免費，教育免費，交通免費，住房免費。洛明完全呆住了，這簡直是一個完美社會啊！
「你沒事吧？」芷萱關切地問道，她一邊關心洛明的情況，一邊對著某個看不見的管家下達命令：「準備安神的藥。」
「沒事沒事。」洛明從呆滯中驚醒：「還有最後一個……額兩個問題。」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在黑暗中問出倒數第二個問題：「你覺得在這種優渥的環境中，大部分人會選擇擺爛躺平不努力嗎？每天靠著政府發的錢混日子什麼的。」
「不會啊，人們都挺努力的。」洛明從芷萱的回答中聽出了她的價值觀。
國家教育得挺好啊。洛明在心裡想著，不僅自己堅持奮鬥向上，還無條件相信別人也可以。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這片村子還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發展的地方了嗎？人們過得好，住得好，吃得好，你為什麼會想回村發展當一個大學生村幹部？」
「這個啊……」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小路盡頭，一扇敞開的玻璃門對著二人。芷萱走到門前，房內的燈自動打開，昏黑的庭院中誕生一抹光亮。「就像你之前說的，人總想過更好的生活。」
芷萱站在光明里，她轉過身，向黑暗中的洛明中的洛明發出邀請：「我們村過得是挺舒服的，但和真正繁華的地方比起來還差遠了。」
洛明在腦海中想像著更加繁華的景象，走進房門跟芷萱一起把鞋放到鞋柜上，換上一雙拖鞋。「跟那些建立在空間擴展區的城市比，我們這裡真算得上農村。」
「空間擴展區？」接觸過「空間行動裝置」這種空間裝置，洛明大致能猜出來「空間擴展器」是什麼意思：「那裡很繁華嗎？」
「很繁華，也很大。」吩咐完人工智慧管家熱菜熱水，芷萱把洛明帶到餐桌上，那是一片相當寬敞的地方：「那裡的道路容得下三個空間圓環並行運輸，城市上方的人造太陽永不落下，只在夜間調低亮度。那裡人們出門都是依靠空間行動裝置，又快又安全。」
芷萱話還沒說完，廚房就傳來「叮~」的一聲，一個人形機器人端著一桌子菜來到餐廳。它四條手臂麻利地擺動著，轉眼間就擺好一桌子菜，還為芷萱和洛明盛好了飯。
芷萱打開一罐啤酒，抬頭一飲而盡：「你知道嗎，那裡的人們都不住在屋子裡，都住在二次擴展區中。那可是二次擴展區啊，一出門就能到目的地，累了眨眼就能回到家躺床上。」
洛明夾了一口管家炒的菜，味道嘗起來跟芷萱炒的菜味道一樣。他把一盤菜推到芷萱碗前，主動結束了他挑起的話題：「嘗嘗。」
「謝謝。」芷萱看出了洛明有些累了，她夾了一筷子菜：「我已經吩咐管家去熱水了，等會你先洗澡吧。換洗衣物放浴室里就行，管家會處理的。」
「謝謝。」洛明表達著自己的謝意，邊吃邊跟芷萱閒聊：「這個菜吃起來跟你做的味道一樣」他感覺自己需要放鬆一下，雖然只是推測了一下這個社會的生產力水平，但洛明不知為何還是感覺很累。
「管家做飯的配方還有方法什麼的用的都是我的模板，做出來味道當然一樣。」
「它用你的模板？我還以為你做飯是跟那個機器人管家學的呢。」
「我做飯的手藝都是跟鄉親學的。然後我說的管家不是指那個機器人，那只是一個負責炒飯的。」
「那你說的管家是哪個？一個控制整個房子的系統？」
「差不多。我說的管家是一個擁有眾多子單元的母系統，它可以通過操作各子單元間接操控整間房屋。當然各子單元也有其智能控制系統，但優先級沒有母系統來得高。」
「我吃完了，浴室在哪邊？」
「那邊，門上發光的就是。有什麼不會用的問一下管家就好，浴室里有聲音傳感器，它能接受到的。」
「謝謝。」
「啊對了記得把小傢伙拎出來，我記得它還在你口袋裡睡覺吧？別等會把它甩洗衣機里了……」
「這邊這邊，別走錯了。」回家的興奮鼓舞著芷萱的心靈，雖然她的手依舊很穩，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股隱藏不起來的歡樂勁。
「知道不會走錯的。」洛明抱著自己的胳膊縮著脖子，踩著燈光往芷萱指的方向走著。他擺了擺手示意芷萱放開自己讓自己試著走一下，然後搖搖晃晃地站定，再邁步向前走去。
「哇，你緩過來啦。」芷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伴隨著一陣激動的鼓掌聲。
「行了，別鼓掌了，等會把人吵醒就不好了。」洛明制止住芷萱的噪音生產行為，他環顧四周，藉助燈光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可能是由粗糙質感的天然石材砌成的，燈光打在他手邊上的牆壁上留下一些坑坑窪窪的影子。那些帶著歲月痕跡的灰色調石材，縫隙間偶爾蔓延出幾株堅韌的小草。每一塊石材都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它們緊密排列，構成了堅實的圍牆。在黑暗中洛明看不清牆體的邊角，偶爾看到一絲流光飛過。
「這牆有些年頭了。」走在洛明後面的芷萱看到洛明的動作，主動上來解釋：「我們都勸張叔修一下，但張叔說不急，還能再用一會，晚會兒會修什麼的。」注意到洛明好奇的目光，她再補充到：「哦，張叔就是牆對面院子的主人。」
洛明搖了搖頭，收回自己撫摸牆壁的手：「走吧，別管這個了，先休息再說。」
「嗯。前面那個路口右拐就快了。」
拐過路口，洛明看到的是寬敞的馬路，路邊放有長椅和修飾用的花叢。每隔數個長椅就立著一根路燈，燈柱潔白乾淨。在燈柱後面是石灰色路磚鋪成的道路，道路邊是一排大體框架相似但細節處各有特色的獨棟別墅。
「你確定這是你家？」洛明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完全無法把眼前那一排寬敞乾淨整潔的獨棟別墅跟一個父母雙亡、依靠鄉親長大、準備回村扶貧的姑娘聯繫在一起：「你再說一遍，這真是你們村？」
「對呀，怎麼了？」芷萱剛在一扇刻有精美圖案的鐵門前停下腳步，鐵門裡的控制系統就控制著鐵門往兩邊拉開。在鐵門背後，洛明看到了一個被精心照顧的花園，在花叢之間花朵造型的仿生燈散發著昏暗的淡白色光芒。
「走啊，愣著幹嘛。」芷萱拉住洛明的袖子，把他拉進院子裡，鐵門在他們身後無聲合攏。隨著芷萱的靠近，花園裡的那些燈自動提高自己的亮度點亮前路，在她離開後又迅速暗淡下去，維持著昏黑的環境。
一隻飛蟲從洛明臉前飛過，它身後的發光器官在黑夜中散發著暖色調的微光。洛明擺擺手驅散走這隻飛蟲，追上前面光暈中的芷萱，兩團光暈匯到一起：「你真住著？這是你家？是那個鄉親們幫你建的房屋？」
「嗯，怎麼了？」芷萱領著洛明在花園間蔓延的小路走著，她很享受這種安靜的環境，輕撫路旁的草葉花朵。「政府也有幫忙出力的。」
洛明終於意識到一件事：自己身處一個極度發達，科技水平極高的社會中，原來的經驗可能再也派不上用場了。不說別的，一個可以進行空間傳送的文明，他們會允許有人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嗎？一個公共運輸安全快捷還完全免費的社會，他們的統治階級會放任不管「貧困」的問題嗎？
「那個，我問你個事。」洛明整頓了一下自己的思維，他刻意地問道。他想有計劃、有體系地了解這個社會，想知道的不只是和芷萱閒聊時知道的情報。洛明知道這看起來很不正常，但他絲毫不慌：神經病這個身份實在太好用了。
「什麼事？」芷萱在綠葉和紅花中漫步，聲音像晚風一樣輕盈。
「你們這裡物價多少？」物價可以在特定條件下反應出生產力的水平，洛明想知道這個社會的生產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物價？」芷萱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一樣，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如果你說的是購買生活物資的話，那麼物價就是零：政府可以免費提供生活物資。如果你說的是諸如藝術品之類腦力勞動成果的話，那就看賣家想要什麼了。」
「生活物資都包含些什麼？是讓人餓不死的溫飽餐，還是滿漢全席？」洛明進一步細化自己的問題，他已經能大致估算出這個社會的生產力了。
「我指的是分配點數。政府每個月都給公民分配一定數量的點數，然後我們就通過這個點數購物，基本上……每天都可以過得很滋潤。我反正沒見過有人為錢發愁的。」
一個生產力極高的社會，他們的食物、衣物、工具和其他工農業製品的生產速度極快，甚至快過他們人口增長的速度。若非如此，他們的政府也絕對不敢搞出「分配點數」這種東西的。
「醫療收費呢？教育費用呢？交通的呢？其他帶有公益性質的行業和有國家參與的行業呢？他們的收費高嗎？」
「這些都免費的啊，除了買藥還要收什麼費？」芷萱覺得身後這個男人病情加重了，但聽他說的話還能感受到邏輯感，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准。
醫療免費，教育免費，交通免費，住房免費。洛明完全呆住了，這簡直是一個完美社會啊！
「你沒事吧？」芷萱關切地問道，她一邊關心洛明的情況，一邊對著某個看不見的管家下達命令：「準備安神的藥。」
「沒事沒事。」洛明從呆滯中驚醒：「還有最後一個……額兩個問題。」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在黑暗中問出倒數第二個問題：「你覺得在這種優渥的環境中，大部分人會選擇擺爛躺平不努力嗎？每天靠著政府發的錢混日子什麼的。」
「不會啊，人們都挺努力的。」洛明從芷萱的回答中聽出了她的價值觀。
國家教育得挺好啊。洛明在心裡想著，不僅自己堅持奮鬥向上，還無條件相信別人也可以。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這片村子還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發展的地方了嗎？人們過得好，住得好，吃得好，你為什麼會想回村發展當一個大學生村幹部？」
「這個啊……」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小路盡頭，一扇敞開的玻璃門對著二人。芷萱走到門前，房內的燈自動打開，昏黑的庭院中誕生一抹光亮。「就像你之前說的，人總想過更好的生活。」
芷萱站在光明里，她轉過身，向黑暗中的洛明中的洛明發出邀請：「我們村過得是挺舒服的，但和真正繁華的地方比起來還差遠了。」
洛明在腦海中想像著更加繁華的景象，走進房門跟芷萱一起把鞋放到鞋柜上，換上一雙拖鞋。「跟那些建立在空間擴展區的城市比，我們這裡真算得上農村。」
「空間擴展區？」接觸過「空間行動裝置」這種空間裝置，洛明大致能猜出來「空間擴展器」是什麼意思：「那裡很繁華嗎？」
「很繁華，也很大。」吩咐完人工智慧管家熱菜熱水，芷萱把洛明帶到餐桌上，那是一片相當寬敞的地方：「那裡的道路容得下三個空間圓環並行運輸，城市上方的人造太陽永不落下，只在夜間調低亮度。那裡人們出門都是依靠空間行動裝置，又快又安全。」
芷萱話還沒說完，廚房就傳來「叮~」的一聲，一個人形機器人端著一桌子菜來到餐廳。它四條手臂麻利地擺動著，轉眼間就擺好一桌子菜，還為芷萱和洛明盛好了飯。
芷萱打開一罐啤酒，抬頭一飲而盡：「你知道嗎，那裡的人們都不住在屋子裡，都住在二次擴展區中。那可是二次擴展區啊，一出門就能到目的地，累了眨眼就能回到家躺床上。」
洛明夾了一口管家炒的菜，味道嘗起來跟芷萱炒的菜味道一樣。他把一盤菜推到芷萱碗前，主動結束了他挑起的話題：「嘗嘗。」
「謝謝。」芷萱看出了洛明有些累了，她夾了一筷子菜：「我已經吩咐管家去熱水了，等會你先洗澡吧。換洗衣物放浴室里就行，管家會處理的。」
「謝謝。」洛明表達著自己的謝意，邊吃邊跟芷萱閒聊：「這個菜吃起來跟你做的味道一樣」他感覺自己需要放鬆一下，雖然只是推測了一下這個社會的生產力水平，但洛明不知為何還是感覺很累。
「管家做飯的配方還有方法什麼的用的都是我的模板，做出來味道當然一樣。」
「它用你的模板？我還以為你做飯是跟那個機器人管家學的呢。」
「我做飯的手藝都是跟鄉親學的。然後我說的管家不是指那個機器人，那只是一個負責炒飯的。」
「那你說的管家是哪個？一個控制整個房子的系統？」
「差不多。我說的管家是一個擁有眾多子單元的母系統，它可以通過操作各子單元間接操控整間房屋。當然各子單元也有其智能控制系統，但優先級沒有母系統來得高。」
「我吃完了，浴室在哪邊？」
「那邊，門上發光的就是。有什麼不會用的問一下管家就好，浴室里有聲音傳感器，它能接受到的。」
「謝謝。」
「啊對了記得把小傢伙拎出來，我記得它還在你口袋裡睡覺吧？別等會把它甩洗衣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