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請神鯨鯊王
就在洛明在心裡默默祈禱時，治安官手裡的信息板閃過一道光芒。治安官低頭看去，抬頭時臉上已經掛滿喜色：「啊，先生，您的身份信息恢復正常了。看來是系統故障，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啊，沒事沒事。」洛明開心地回應道，他拉過芷萱的袖子向車站外走去，一邊揮手向治安官告別：「我走了再見！」
「再見！」治安官揮手致意，「有任何問題可以向警察求助！」
聽到車站警察的話，洛明心中一動：自己可不可以現在就去報警？洛明覺得那些邪教徒的好日子要到頭了。他扭頭看向自己一邊的少女，低聲向她發問：「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去報警？」
「報警？報什麼警？就為了一會兒的系統故障你就要去報警？」芷萱這次沒有跟上洛明的思維，還停留在一分鐘前的系統故障中。
「不是說這個，一會的事有啥好報警的。」洛明擺擺手：「還記得我為什麼要到你那間小屋裡去休息嗎？」
「啊，你是說『9號飛地』里的邪教徒！」芷萱反應過來了，她思考了一會，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建議你明天再去。」
「明天？」洛明雖然不理解芷萱的選擇，但他尊重一個本地人的判斷：「為什麼？」
「首先，你現在去向那個站台警察報警他也處理不了，只會給你指一條去警局的路，問不問他區別不大。其次，你已經坐了八個小時的車了，等會還要坐兩個小時，你不累嗎？」
「還有兩個小時？！」洛明驚訝地喊了出來，語氣中充斥著痛苦：「你不是說幾分鐘嗎？」
「那是空間投放的時間。從東一節點到我家還有一段不短的車程呢。」芷萱撇了撇，眼神有些躲閃：「不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建議你現在就去報警。反正已經到這裡了，早一晚上晚一早上區別不大。」
「怎麼不大啊！」洛明抱著腦袋，不知道是被「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刺激了還是真的關心社會治安：「這可是兩個小時啊不是，這可是邪教啊！別說晚兩個小時了，就是晚兩分鐘他們也可能搞出人命啊！」
「你說漏嘴了。」芷萱看著洛明激動的神情，她淡淡地開口道：「其實也不一定要兩個小時，快一些的話一個小時能搞定。」
「但是邪教徒真的可能趁著一會會搞事啊……」洛明的聲音有些動搖了，語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堅定。他的雙手從頭上滑到臉上，一本正經地看著芷萱：「我可不是為了什麼少坐會車啊，我是真的關心人民生命安全……」
「路況好的話三十分鐘。」芷萱抓住了洛明的弱點，打出會心一擊。
「我覺得你說得對，今天晚上去和明天早上去沒什麼區別。」洛明眼神堅定得跟塊石頭一樣，他舉雙手雙腳支持芷萱的建議：「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早一晚上晚一早上區別不大，真要在這個時間段被恁死了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哼，小樣。」芷萱對洛明哼一口氣，手上轉著一串鑰匙：「走，坐姐的車去，看姐半個小時帶你回家。」
「你的車？你還會開車？」洛明十分驚訝。別說是上大學的時候了，他畢業了都沒開過車，甚至連駕照都沒有考過。
「有問題？」芷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姐在部隊可是軍隊車王，開坦克也可以飆車的那種，區區民用小轎車還不是手拿把掐？」
「你還當過兵？」洛明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寶藏女孩了，心地善良能力強大，自理能力強生活經歷豐富，還當過兵……越是了解眼前這個女孩，洛明越是覺得這個女孩了不起。
「很驚訝？」這時芷萱已經走出了車站門，門外燈光打在她的身上，給洛明留下一個昏暗的背影。她回過頭去，陰影中的臉龐掛著一絲笑意，眼睛明亮得讓洛明想起故鄉夜空中的月亮。那串車鑰匙仍然在她手上飛舞著，在地上留下一道黑暗的光圈。
「確實。」洛明覺得這一刻的芷萱簡直颯到爆炸。他跟上部隊女兵王的步伐，在黑暗中略帶好奇地詢問道：「你當兵……你是為了什麼當兵？你那一身本領都是在軍營里練的？部隊還教這個？」
「哈，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芷萱把鑰匙拿在手裡，她按了一下鑰匙上的開關，一輛白色轎車應聲作答。「上車！姐等紅燈的時候慢慢跟你講。」
小白車安靜地倒出車位，在過道上畫過一道優雅的圓弧，安靜地離開了停車位。
「哈，你車技還不錯，挺舒服的。」洛明開心地說著，也不知道是為芷萱的車技開心還是不用坐兩個小時硬座開心。他坐在軟椅上舒服地扭了一下，把自己的腰擰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再擰回來。「想當年，我坐硬座回家，三個人一排，巴掌大點地方，靠著椅背硬挨一晚上，想睡睡不著，睜眼眼睛困得想閉上，閉眼腦海里又是各種噪音把眼睛吵開。」
「謝謝誇獎嘍。」芷萱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后座上的洛明，她出聲提醒道：「別躺著了，等會剎車小心滾下來。」
「哦哦。」洛明躺在椅子上伸個懶腰，再坐起來給自己拉上安全帶。拉好後他刻意調整了一下自己口袋的位置，防止安全帶壓到還在睡覺的小傢伙。接著，他頂著安全帶的束縛貼到前座椅背上，把自己的臉從兩把椅子中間的空隙伸出去：「拉好安全帶了。」
「嗯嗯。」專注於路況的芷萱隨口回應著洛明：「別拉扶手。」
「什麼扶手？」沒開過車的洛明不知道芷萱在說什麼，剛想追問，但芷萱已經不再理他了。
「行吧，你安心開車。」洛明低聲嘟嚕一句便不再用力，讓安全帶把自己拉回后座上，他的後背砸在椅背上，發出一道悶沉的「噗」聲。他搖下車窗，讓晚風吹過自己的發梢，看著不遠處的路燈在眼前綿延成線，橘黃色的光芒下各色商鋪次第有序。
「看不出來啊……」漆黑的夜幕划過一聲鳥鳴，人行道上人們走走笑笑，商鋪前的音響里放著洛明聽不懂的歌詞。那從商店櫥櫃射出的GG燈光五顏六色地雜糅在一起，籠罩在行人的頭上、肩上，在地面上與灰色地磚發生著奇妙的變化，斑駁的光籠罩著人們的鞋子。
「看不出來什麼？」前方的紅路燈輕巧地跳到紅色區域，車流逐步凝滯下來。芷萱一腳剎車把車停穩也搖下車窗。「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我說，我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科技極度發達的社會，他們都過著平凡而可貴的生活，享受著自己的人生。你看到路邊的行人了嗎？他們的閒適與安逸，根本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那麼我們的大作家先生，你認為這個時代的產物應該是什麼？什麼才是一個發達社會該有的樣子？」
「緊張感。一個文明愈是發達，其人民就愈是緊張，這幾乎不可避免。」
「緊張？為什麼會緊張？」這時前方的紅綠燈已經轉綠，但芷萱覺得自己應該還有一些時間，聽一下洛明的觀點。
「人的欲望就如高山滾石，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洛明引用一句動漫里的台詞做自己的開場白：「隨著生產力的進步，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也愈發強烈，美好生活的標準也越來越高。當智能機被發明出來的時候沒人想用老爺機，當空間投射裝置被發明出來的時候沒人想坐飛機就是這個道理。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吸引著人們不斷努力，他們辛苦勞作，他們加班掙錢，在為夢想中的房子奮鬥的同時，他們也在為社會生產各種資料。這些資料的累計間接推動著科學進步，間接推動著領域創新，進而帶來生產力的再提高。」
「就這樣，一個『生產力提高，導致美好生活的標準提高；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導致人們努力奮鬥；人們奮鬥的成果，導致生產力提高』的正反饋建立起來。」
「而這個過程如果控制不好，讓資本過度成長，在資源分配的環節插上一腳的話，人民的生活就不只是緊張的結果了」洛明透過後視鏡看著芷萱的眼睛：「人們不是餓死在工廠外，就是累死在工廠里。」
前座的芷萱沒有回話，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光。洛明知道她這是顧及交通安全，也安靜了下來，雖然他還有很多話想說。他靠著椅背，默默欣賞著窗外美景。
「叮！」又是一個紅綠燈，芷萱停住了自己的車。「你說的，我們老師講過。」車剛剛停穩洛明就聽見了芷萱的聲音：「真沒想到，你們老師也講過這些，而且你到現在還記得。你不是學計算機的嗎，你們也講這個？」
「額，那倒沒講。」洛明完沒有想到芷萱會是這個反應，他剛剛完全沉浸在中年男性酒過三巡後特有的「我跟你說」狀態中。「高中學過一點政治，講過生產資料的分配。」
「高中政治你記到現在？」芷萱覺得自己救了一個寶藏男孩，除了神經病也就有點兒童身材的問題。但話又說回來，神經病這事誰又能預言呢？
「那倒不是。」洛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寫小說總要看點東西吧，畢竟我寫的又不是無腦玄幻爽文，上來就是各種套路模板。」
「那你寫什么小說，歷史的嗎？」
「科幻的。」
「啊，沒事沒事。」洛明開心地回應道，他拉過芷萱的袖子向車站外走去，一邊揮手向治安官告別：「我走了再見！」
「再見！」治安官揮手致意，「有任何問題可以向警察求助！」
聽到車站警察的話，洛明心中一動：自己可不可以現在就去報警？洛明覺得那些邪教徒的好日子要到頭了。他扭頭看向自己一邊的少女，低聲向她發問：「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去報警？」
「報警？報什麼警？就為了一會兒的系統故障你就要去報警？」芷萱這次沒有跟上洛明的思維，還停留在一分鐘前的系統故障中。
「不是說這個，一會的事有啥好報警的。」洛明擺擺手：「還記得我為什麼要到你那間小屋裡去休息嗎？」
「啊，你是說『9號飛地』里的邪教徒！」芷萱反應過來了，她思考了一會，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建議你明天再去。」
「明天？」洛明雖然不理解芷萱的選擇，但他尊重一個本地人的判斷：「為什麼？」
「首先，你現在去向那個站台警察報警他也處理不了，只會給你指一條去警局的路，問不問他區別不大。其次，你已經坐了八個小時的車了，等會還要坐兩個小時，你不累嗎？」
「還有兩個小時？！」洛明驚訝地喊了出來，語氣中充斥著痛苦：「你不是說幾分鐘嗎？」
「那是空間投放的時間。從東一節點到我家還有一段不短的車程呢。」芷萱撇了撇，眼神有些躲閃：「不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建議你現在就去報警。反正已經到這裡了，早一晚上晚一早上區別不大。」
「怎麼不大啊！」洛明抱著腦袋，不知道是被「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刺激了還是真的關心社會治安：「這可是兩個小時啊不是，這可是邪教啊！別說晚兩個小時了，就是晚兩分鐘他們也可能搞出人命啊！」
「你說漏嘴了。」芷萱看著洛明激動的神情，她淡淡地開口道：「其實也不一定要兩個小時，快一些的話一個小時能搞定。」
「但是邪教徒真的可能趁著一會會搞事啊……」洛明的聲音有些動搖了，語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堅定。他的雙手從頭上滑到臉上，一本正經地看著芷萱：「我可不是為了什麼少坐會車啊，我是真的關心人民生命安全……」
「路況好的話三十分鐘。」芷萱抓住了洛明的弱點，打出會心一擊。
「我覺得你說得對，今天晚上去和明天早上去沒什麼區別。」洛明眼神堅定得跟塊石頭一樣，他舉雙手雙腳支持芷萱的建議：「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早一晚上晚一早上區別不大，真要在這個時間段被恁死了只能說他運氣不好。」
「哼，小樣。」芷萱對洛明哼一口氣，手上轉著一串鑰匙：「走，坐姐的車去，看姐半個小時帶你回家。」
「你的車？你還會開車？」洛明十分驚訝。別說是上大學的時候了，他畢業了都沒開過車，甚至連駕照都沒有考過。
「有問題？」芷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姐在部隊可是軍隊車王，開坦克也可以飆車的那種，區區民用小轎車還不是手拿把掐？」
「你還當過兵？」洛明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寶藏女孩了，心地善良能力強大，自理能力強生活經歷豐富，還當過兵……越是了解眼前這個女孩，洛明越是覺得這個女孩了不起。
「很驚訝？」這時芷萱已經走出了車站門，門外燈光打在她的身上，給洛明留下一個昏暗的背影。她回過頭去，陰影中的臉龐掛著一絲笑意，眼睛明亮得讓洛明想起故鄉夜空中的月亮。那串車鑰匙仍然在她手上飛舞著，在地上留下一道黑暗的光圈。
「確實。」洛明覺得這一刻的芷萱簡直颯到爆炸。他跟上部隊女兵王的步伐，在黑暗中略帶好奇地詢問道：「你當兵……你是為了什麼當兵？你那一身本領都是在軍營里練的？部隊還教這個？」
「哈，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芷萱把鑰匙拿在手裡，她按了一下鑰匙上的開關，一輛白色轎車應聲作答。「上車！姐等紅燈的時候慢慢跟你講。」
小白車安靜地倒出車位，在過道上畫過一道優雅的圓弧，安靜地離開了停車位。
「哈，你車技還不錯，挺舒服的。」洛明開心地說著，也不知道是為芷萱的車技開心還是不用坐兩個小時硬座開心。他坐在軟椅上舒服地扭了一下，把自己的腰擰成一個奇怪的形狀再擰回來。「想當年，我坐硬座回家，三個人一排，巴掌大點地方，靠著椅背硬挨一晚上，想睡睡不著，睜眼眼睛困得想閉上，閉眼腦海里又是各種噪音把眼睛吵開。」
「謝謝誇獎嘍。」芷萱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后座上的洛明，她出聲提醒道：「別躺著了，等會剎車小心滾下來。」
「哦哦。」洛明躺在椅子上伸個懶腰，再坐起來給自己拉上安全帶。拉好後他刻意調整了一下自己口袋的位置，防止安全帶壓到還在睡覺的小傢伙。接著，他頂著安全帶的束縛貼到前座椅背上，把自己的臉從兩把椅子中間的空隙伸出去：「拉好安全帶了。」
「嗯嗯。」專注於路況的芷萱隨口回應著洛明：「別拉扶手。」
「什麼扶手？」沒開過車的洛明不知道芷萱在說什麼，剛想追問，但芷萱已經不再理他了。
「行吧，你安心開車。」洛明低聲嘟嚕一句便不再用力，讓安全帶把自己拉回后座上，他的後背砸在椅背上，發出一道悶沉的「噗」聲。他搖下車窗，讓晚風吹過自己的發梢，看著不遠處的路燈在眼前綿延成線，橘黃色的光芒下各色商鋪次第有序。
「看不出來啊……」漆黑的夜幕划過一聲鳥鳴，人行道上人們走走笑笑，商鋪前的音響里放著洛明聽不懂的歌詞。那從商店櫥櫃射出的GG燈光五顏六色地雜糅在一起，籠罩在行人的頭上、肩上，在地面上與灰色地磚發生著奇妙的變化，斑駁的光籠罩著人們的鞋子。
「看不出來什麼？」前方的紅路燈輕巧地跳到紅色區域，車流逐步凝滯下來。芷萱一腳剎車把車停穩也搖下車窗。「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我說，我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科技極度發達的社會，他們都過著平凡而可貴的生活，享受著自己的人生。你看到路邊的行人了嗎？他們的閒適與安逸，根本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那麼我們的大作家先生，你認為這個時代的產物應該是什麼？什麼才是一個發達社會該有的樣子？」
「緊張感。一個文明愈是發達，其人民就愈是緊張，這幾乎不可避免。」
「緊張？為什麼會緊張？」這時前方的紅綠燈已經轉綠，但芷萱覺得自己應該還有一些時間，聽一下洛明的觀點。
「人的欲望就如高山滾石，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洛明引用一句動漫里的台詞做自己的開場白：「隨著生產力的進步，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也愈發強烈，美好生活的標準也越來越高。當智能機被發明出來的時候沒人想用老爺機，當空間投射裝置被發明出來的時候沒人想坐飛機就是這個道理。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吸引著人們不斷努力，他們辛苦勞作，他們加班掙錢，在為夢想中的房子奮鬥的同時，他們也在為社會生產各種資料。這些資料的累計間接推動著科學進步，間接推動著領域創新，進而帶來生產力的再提高。」
「就這樣，一個『生產力提高，導致美好生活的標準提高；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導致人們努力奮鬥；人們奮鬥的成果，導致生產力提高』的正反饋建立起來。」
「而這個過程如果控制不好，讓資本過度成長，在資源分配的環節插上一腳的話，人民的生活就不只是緊張的結果了」洛明透過後視鏡看著芷萱的眼睛：「人們不是餓死在工廠外，就是累死在工廠里。」
前座的芷萱沒有回話，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光。洛明知道她這是顧及交通安全，也安靜了下來，雖然他還有很多話想說。他靠著椅背，默默欣賞著窗外美景。
「叮！」又是一個紅綠燈，芷萱停住了自己的車。「你說的，我們老師講過。」車剛剛停穩洛明就聽見了芷萱的聲音：「真沒想到，你們老師也講過這些，而且你到現在還記得。你不是學計算機的嗎，你們也講這個？」
「額，那倒沒講。」洛明完沒有想到芷萱會是這個反應，他剛剛完全沉浸在中年男性酒過三巡後特有的「我跟你說」狀態中。「高中學過一點政治，講過生產資料的分配。」
「高中政治你記到現在？」芷萱覺得自己救了一個寶藏男孩，除了神經病也就有點兒童身材的問題。但話又說回來，神經病這事誰又能預言呢？
「那倒不是。」洛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寫小說總要看點東西吧，畢竟我寫的又不是無腦玄幻爽文，上來就是各種套路模板。」
「那你寫什么小說，歷史的嗎？」
「科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