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習武
恪武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一日，這天學院放假，雲澈提著一壇名酒「百糧液」去找鄭鎮岳，向他展示了兩個月以來的修行成果：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雙腳穩穩地扎在地上，雙手如鷹爪般猛然探出，緊緊握住那最大的石鎖，隨著一聲低沉的吼聲，雲澈猛然發力，石鎖被提離地面，雲澈迅速抽出左手，托起石鎖底部，接著邁開步子，踏上梅花樁。他的身體隨著樁子逐漸攀升而靈活調整，每一次落腳都精準而有力，仿佛與梅花樁融為一體。終於，雲澈站到了梅花樁的最高點，雙手依然緊捧著石鎖，身體微微顫抖。
「好穩的步子。」鄭鎮岳誇讚道，「沒想到，你僅用兩個月時間就完成了修行，為師佩服你的毅力。今日，我便教你些刀法基礎，先下來吧。」
雲澈下了梅花樁，陽光灑在他熱忱的臉龐上。
鄭鎮岳拿出一把木刀，隨即向雲澈介紹道：「此刀由嘲風州所生長的百年黃花梨精心製作而成，手感細膩油潤，木質堅硬，你就先用這把刀吧，目前你不會御氣，還使用不了含天地靈氣的寶刀，待你學有所成，為師再教你御氣，屆時自會贈予你更好的刀。」
「多謝師傅。」雲澈恭敬地雙手接過木刀，目光從刀尖緩緩滑落到刀柄，每一寸都細細打量。接著，他輕輕摩挲過木刀的表面，感受其表面的溫潤，想像起自己著手持這木刀揮舞的姿態。
此後，鄭鎮岳娓娓道起刀的使用方式：「刀，為百兵之帥，攻擊方式豐富多樣，大致可分為：劈、砍、撩、刺、斬、纏裹。刀由上向下為劈，須勁力剛猛，力達刀刃，臂與刀成一直線。」只見鄭鎮岳抽出凝霜，緩緩調勻呼吸，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身形沉穩如山嶽。他將凝霜舉到頭部，刀尖朝上，隨著一聲輕喝，猛然發力下劈，刀刃所經之處，寒風怒號。
「刀向下方斜劈為砍，適用於攻擊敵人的側面或下方。砍擊時要利用腰部和腿部的力量帶動手臂。」鄭鎮岳怒吼一聲，猛然向右下方斜劈而下，砍下的瞬間，身體也隨之旋轉，藉助旋轉的力量，使得這一砍勢大力沉。
「刀刃由下向前上為撩，力達刀刃前部，適用於攻擊敵人的下盤或快速反擊。撩擊時手腕要注重靈活發力，快速調整刀刃的方向和角度，柔中帶剛。」鄭鎮岳手腕一抖，刀尖自下而上，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撩去。
「刀尖向前直擊為刺，著力在刀尖，適用於精準攻擊敵人的要害部位。刺擊時要保持手臂穩定，確保命中。同時，要注意身體的重心和平衡，以便在刺擊後能夠迅速進行後續動作。」鄭鎮岳手臂肌肉緊繃，力量凝聚於刀尖之上，凝霜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猛然向前刺出，直指假想敵的心臟位置。刺擊完成後，他的身形並未有任何停滯，反而借著刺擊的反作用力，身體微微後撤，重新回到了穩定的站姿。
「纏裹攻守兼備，通過纏繞和包裹敵人的兵器或身體部位，可以化解敵人的攻擊並立刻展開反擊。纏裹時要保持手腕的靈活性，注意力度和角度。」鄭鎮岳示意雲澈將木刀交給他，然後右手持凝霜，左手持木刀，右手手腕一轉，刀身如同靈蛇般纏繞而上，緊緊貼住左手的木刀。
「這便是刀法的基礎動作，你先做一遍給我看，我再糾正你的動作，之後你勤加練習即可。待你能精準把握這些動作的力道，我便教你如何實戰運用。」說罷，鄭鎮岳把木刀交還到雲澈手上。
「有勞師傅指教。」雲澈隨即轉身，開始了這些動作的練習。
同日，狻猊州綠洲城內，夕陽如血，灑滿了市集。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約莫十二三歲模樣，趁著一位攤主忙碌不察之際，小手輕輕一探，便從一個熱氣騰騰的蒸籠中迅速抓起兩個包子，隨即如離弦之箭般竄走。
攤主是個中年漢子，身材魁梧，一臉驚愕，隨即怒不可遏，大喊「抓賊啊」，便追了出去。少年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忽隱忽現，靈活異常。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官服、腰懸佩刀的捕快恰好路過。他面容冷峻，眼神銳利，見狀立刻判斷出情況，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追逐行列。他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沖了上去。少年的速度雖快，但在捕快的速度面前卻顯得力不從心。只見捕快身形忽高忽低，時而躍上屋頂，時而穿梭於狹窄的巷弄之間，與少年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既不讓他逃脫，也不急於將其制服。
經過一番精彩的追逐，捕快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巷口攔下了氣喘吁吁的少年。
少年已無路可逃，他的喘息聲在靜謐的巷子裡迴響，自知不是捕快對手，於是低頭看了看手中緊緊攥著的兩個包子，隨即貪婪地大口啃食。
捕快沒有打斷他。少年吃完包子，仔細吮了吮十指的油漬，隨即抬頭望向捕快，眼中多了幾分坦然道：「死也要做飽死鬼，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捕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同情，問道少年：「孩子，你受苦了。你的父母呢？他們為何沒有在你身邊照顧你？」
少年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平靜，仿佛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他輕輕垂下眼帘，避開了捕快直視的目光，緩緩開口：「前幾個月，我們喚霖村鬧了大饑荒，人們為了活命，什麼都幹得出來。我爹娘，他們……他們騙我說有吃的，實際是要把我換給別人吃掉。」說到這裡，少年的聲音微微顫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但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所以，當那個人想殺我時，我……我搶先一步殺了他。然後，我……我實在是太餓了，就……」少年說到這裡，聲音再次哽咽。「我吃了他，撐到了救濟糧到來的那天。但我知道，那個地方我已經不能再回去了，所以我就離開了村子，開始四處流浪。」
捕快的心中仿佛被一塊巨石重重擊中，他原本以為少年的經歷或許只是困苦，卻未曾料到竟是如此慘烈與殘酷。片刻的沉默後，捕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和溫暖：「孩子，你經歷了太多本不該屬於你的苦難。但請相信，這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我想給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向前一步，目光真誠地望向少年，繼續說道：「我願意讓你跟著我，做我的助手，學習武功，保護自己，也保護那些需要你的人。我會教你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立足，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創造更好的生活。而且，我保證，你再也不會餓肚子，我會讓你吃飽穿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希望和感激所取代。他抬頭望向捕快，那雙曾經充滿戒備與孤獨的眼睛此刻閃爍著淚光，他緩緩點頭，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我願意，謝謝哥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捕快見狀，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彎下腰來，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好，從今天起，你就跟我走吧。不過，你要先去給人家道個歉，然後我再請你吃好吃的。對了，忘記問了，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叫王石頭。」少年答道。聽到一會兒有好吃的，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喉嚨吞咽著口水。
夕陽的餘暉灑落，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在這一刻，所有的苦難與傷痛似乎都被溫暖和希望所取代。
「好穩的步子。」鄭鎮岳誇讚道，「沒想到，你僅用兩個月時間就完成了修行，為師佩服你的毅力。今日，我便教你些刀法基礎，先下來吧。」
雲澈下了梅花樁，陽光灑在他熱忱的臉龐上。
鄭鎮岳拿出一把木刀，隨即向雲澈介紹道：「此刀由嘲風州所生長的百年黃花梨精心製作而成，手感細膩油潤，木質堅硬，你就先用這把刀吧，目前你不會御氣，還使用不了含天地靈氣的寶刀，待你學有所成，為師再教你御氣，屆時自會贈予你更好的刀。」
「多謝師傅。」雲澈恭敬地雙手接過木刀，目光從刀尖緩緩滑落到刀柄，每一寸都細細打量。接著，他輕輕摩挲過木刀的表面，感受其表面的溫潤，想像起自己著手持這木刀揮舞的姿態。
此後，鄭鎮岳娓娓道起刀的使用方式：「刀，為百兵之帥，攻擊方式豐富多樣，大致可分為：劈、砍、撩、刺、斬、纏裹。刀由上向下為劈，須勁力剛猛，力達刀刃，臂與刀成一直線。」只見鄭鎮岳抽出凝霜，緩緩調勻呼吸，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身形沉穩如山嶽。他將凝霜舉到頭部，刀尖朝上，隨著一聲輕喝，猛然發力下劈，刀刃所經之處，寒風怒號。
「刀向下方斜劈為砍，適用於攻擊敵人的側面或下方。砍擊時要利用腰部和腿部的力量帶動手臂。」鄭鎮岳怒吼一聲，猛然向右下方斜劈而下，砍下的瞬間，身體也隨之旋轉，藉助旋轉的力量，使得這一砍勢大力沉。
「刀刃由下向前上為撩，力達刀刃前部，適用於攻擊敵人的下盤或快速反擊。撩擊時手腕要注重靈活發力，快速調整刀刃的方向和角度，柔中帶剛。」鄭鎮岳手腕一抖，刀尖自下而上，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撩去。
「刀尖向前直擊為刺，著力在刀尖，適用於精準攻擊敵人的要害部位。刺擊時要保持手臂穩定，確保命中。同時，要注意身體的重心和平衡，以便在刺擊後能夠迅速進行後續動作。」鄭鎮岳手臂肌肉緊繃，力量凝聚於刀尖之上，凝霜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猛然向前刺出，直指假想敵的心臟位置。刺擊完成後，他的身形並未有任何停滯，反而借著刺擊的反作用力，身體微微後撤，重新回到了穩定的站姿。
「纏裹攻守兼備，通過纏繞和包裹敵人的兵器或身體部位，可以化解敵人的攻擊並立刻展開反擊。纏裹時要保持手腕的靈活性，注意力度和角度。」鄭鎮岳示意雲澈將木刀交給他，然後右手持凝霜，左手持木刀，右手手腕一轉，刀身如同靈蛇般纏繞而上，緊緊貼住左手的木刀。
「這便是刀法的基礎動作，你先做一遍給我看，我再糾正你的動作，之後你勤加練習即可。待你能精準把握這些動作的力道，我便教你如何實戰運用。」說罷，鄭鎮岳把木刀交還到雲澈手上。
「有勞師傅指教。」雲澈隨即轉身，開始了這些動作的練習。
同日，狻猊州綠洲城內，夕陽如血，灑滿了市集。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約莫十二三歲模樣，趁著一位攤主忙碌不察之際，小手輕輕一探，便從一個熱氣騰騰的蒸籠中迅速抓起兩個包子，隨即如離弦之箭般竄走。
攤主是個中年漢子，身材魁梧，一臉驚愕，隨即怒不可遏，大喊「抓賊啊」，便追了出去。少年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忽隱忽現，靈活異常。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官服、腰懸佩刀的捕快恰好路過。他面容冷峻，眼神銳利，見狀立刻判斷出情況，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追逐行列。他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沖了上去。少年的速度雖快，但在捕快的速度面前卻顯得力不從心。只見捕快身形忽高忽低，時而躍上屋頂，時而穿梭於狹窄的巷弄之間，與少年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既不讓他逃脫，也不急於將其制服。
經過一番精彩的追逐，捕快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巷口攔下了氣喘吁吁的少年。
少年已無路可逃，他的喘息聲在靜謐的巷子裡迴響，自知不是捕快對手，於是低頭看了看手中緊緊攥著的兩個包子，隨即貪婪地大口啃食。
捕快沒有打斷他。少年吃完包子，仔細吮了吮十指的油漬，隨即抬頭望向捕快，眼中多了幾分坦然道：「死也要做飽死鬼，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捕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同情，問道少年：「孩子，你受苦了。你的父母呢？他們為何沒有在你身邊照顧你？」
少年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平靜，仿佛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他輕輕垂下眼帘，避開了捕快直視的目光，緩緩開口：「前幾個月，我們喚霖村鬧了大饑荒，人們為了活命，什麼都幹得出來。我爹娘，他們……他們騙我說有吃的，實際是要把我換給別人吃掉。」說到這裡，少年的聲音微微顫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但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所以，當那個人想殺我時，我……我搶先一步殺了他。然後，我……我實在是太餓了，就……」少年說到這裡，聲音再次哽咽。「我吃了他，撐到了救濟糧到來的那天。但我知道，那個地方我已經不能再回去了，所以我就離開了村子，開始四處流浪。」
捕快的心中仿佛被一塊巨石重重擊中，他原本以為少年的經歷或許只是困苦，卻未曾料到竟是如此慘烈與殘酷。片刻的沉默後，捕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和溫暖：「孩子，你經歷了太多本不該屬於你的苦難。但請相信，這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我想給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向前一步，目光真誠地望向少年，繼續說道：「我願意讓你跟著我，做我的助手，學習武功，保護自己，也保護那些需要你的人。我會教你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立足，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創造更好的生活。而且，我保證，你再也不會餓肚子，我會讓你吃飽穿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希望和感激所取代。他抬頭望向捕快，那雙曾經充滿戒備與孤獨的眼睛此刻閃爍著淚光，他緩緩點頭，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我願意，謝謝哥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捕快見狀，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彎下腰來，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好，從今天起，你就跟我走吧。不過，你要先去給人家道個歉，然後我再請你吃好吃的。對了，忘記問了，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叫王石頭。」少年答道。聽到一會兒有好吃的，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喉嚨吞咽著口水。
夕陽的餘暉灑落，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在這一刻，所有的苦難與傷痛似乎都被溫暖和希望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