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直視我
「我去了你女兒的出租屋，那裡收拾得很乾淨，而且你女兒好像已經退租了，我是問房東太太要的鑰匙，她跟我說了這些情況。」邱高陽道。
「記者這個身份還真好用，什麼消息都能了解到。」舒暢笑道。
「我雖然是記者，但是我的那位警員朋友並沒有告訴我太多你的信息，很多都是我自己發現的，比如房間裡的血跡。」邱高陽道。
「當然，你處理得很好，肉眼可見的地方都沒有看到血跡，家具什麼的我仔細看了一下也都是新換的，但這也是我的疑問：正常人退租前會把出租屋的家具都換成新的嗎？於是我關上門，拉上窗簾後，在房間內噴灑了魯米諾溶液，再拿紫外燈一照……」邱高陽停頓了一下，道，「我看到了大量的螢光，集中在客廳的壁櫥前，以及從那裡走到玄關的地板上。如此大的出血量，袁浩南應該就死在那裡吧。」
舒暢不作答，等待邱高陽說下去。
「我又照了出租屋的其他房間，都沒再發現血跡，結合你女兒退租的時間，據房東所說還是你聯繫她退租的，那麼袁浩南應該是在7月1號這一天死的吧。」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到底是怎麼處理掉屍體的，過了這麼多天還沒被人發現，」邱高陽問道，「你女兒的出租屋就在大學城附近的公寓樓里，每天有那麼多人進進出出，袁浩南的信息我也去調查了，他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的個子。你是怎麼把這麼大一個人給運出去的？」
「地上的血是我的，他把我揍了一頓然後自己走了，走之前還在浴缸里泡了個澡。」舒暢道。
二人的電話可能會被警方監聽，他總不可能傻傻地在電話里承認。
但把袁浩南運出去的方法舒暢也說了，邱高陽能不能想明白就看他的悟性了。
「泡澡？」邱高陽疑惑道，接著沉默了許久。
「總之，我又去調查了你女兒，以及袁浩南。抱歉，作為一名記者其實我不該多管閒事，但好奇心一旦開始，就容易停不下來了。」邱高陽道。
將調查到的信息進行推理，邱高陽在電話里猜測出自主會針對盧美服飾的綁架計劃，與王千島的計劃可以說是大差不差。
「……為了保護你的女兒，你選擇了在女兒出租屋裡和袁浩南搏鬥，並最終……好吧，就當他逃走了吧，」邱高陽說完了自己的所有猜測，接著道，「我的猜測和事實接近嗎，盧先生？」
盧冰俊聽完邱高陽的推理，不由得靠在椅背上，吐出了一大口氣。
他感到一陣心悸。
邱高陽仿佛開了上帝視角般，把他根本沒見到過的事精準地複述了出來。
「大差不差吧，」舒暢隨意道，「你沒有直接向你的警員朋友舉報我，我倒是有些驚訝。」
「我不是那種沒有同情心的人，」邱高陽道，「我的某些同行們或許會這麼幹以換取黑幫的人情，但普通人被黑幫盯上後，能夠像你這樣勇敢地反抗，我希望能夠再幫你一把。」
這也是邱高陽在看到盧冰俊的電話後選擇立刻接通的原因。
「你還有多久到？」
「差不多要1個鐘頭。」
「一小時十分後，南區的新光街道105號南方公園北門，我在那裡等你，」舒暢道，「多謝，邱記者。」
「不必客氣。」邱高陽道。
隨後舒暢掛斷了電話。
「舒暢哥，直升機已經甩掉了。」騰飛見舒暢掛掉了電話，終於開口道。
「周圍有警車或者黑幫的車嗎？」舒暢問道，接著看了看後視鏡。
這輛皮卡已經融入了車流，安靜地等著紅綠燈，讓人完全想不到十幾分鐘前它還在街頭狂飆和漂移。
「沒有，我們是不是安全了？」騰飛問道。
「或許吧，先去南方公園。」舒暢道。
外患暫時是沒有了，但內憂……
盧冰俊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方公園是舒暢在導航軟體里精心挑選的一處地方。
作為南區的特色景點，南方公園以高大的樹木聞名，能夠阻擋直升機的視野，路面也開闊，警方或者黑幫無法快速形成包圍圈，方便他們突圍。
晚上的南方公園，人不算多。
雖說是特色景點，但因為位置較偏僻的緣故，工作日的晚上只有一些住在附近的居民來這裡納涼散步。
皮卡停在停車場的角落裡。
周圍一輛車都沒有，十分空曠。
最重要的是沒有攝像頭。
停車場旁邊就是一條小河，與公園裡的河道相連通。
舒暢讓盧冰俊坐在後排，自己坐在他旁邊觀察著他的狀態。
「騰飛你先走吧。」舒暢道。
一旦盧冰俊沒控制住自己先一步變成了賽博精神病，自己可沒有餘力去保護騰飛。
盧冰俊的眼神開始有些渙散，眼皮越來越重，但他握緊了拳頭開始深呼吸。
還不能這麼睡過去。
自主會的高層還沒解決，女兒還沒有徹底安全。
可袁伯川的話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只要核州市還有黑幫，只要悅穎作為盧美的外孫女還在西區生活。
她遲早又會被盯上。
而他盧冰俊，就快死了。
焦急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盧冰俊無意識地伸出右手錘了一下車體。
瞬間一塊鐵皮凹陷了下去。
「……舒暢大哥我先走了，」騰飛眼皮一跳，解開安全帶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看盧冰俊的樣子，馬上就要變成賽博瘋子了。
「不了，我還要等人來接我們，以及讓老盧清醒過來。」舒暢拍了拍盧冰俊。
騰飛點點頭，接著小跑著離開了。
舒暢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
【姓名：舒暢】
【體質值：5（虛弱狀態，降為4）】
【精神值：24（虛弱狀態，降為22）】
【狀態：虛弱（剩餘時間11小時15分鐘），精神穩定】
因為連著用了兩次魔神煉血，所以「虛弱」狀態的時間也延長了。
在把12點自由屬性點全加在了精神值上後，舒暢感覺自己的頭腦愈發清明。
這在戰力上也是巨大的提升。
而他選擇全部點在精神值上，也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精神威壓。
否則無法對高精神抗性的盧冰俊產生影響。
「老盧，看著我。」舒暢抓著盧冰俊的胳膊開口道。
「記者這個身份還真好用，什麼消息都能了解到。」舒暢笑道。
「我雖然是記者，但是我的那位警員朋友並沒有告訴我太多你的信息，很多都是我自己發現的，比如房間裡的血跡。」邱高陽道。
「當然，你處理得很好，肉眼可見的地方都沒有看到血跡，家具什麼的我仔細看了一下也都是新換的，但這也是我的疑問：正常人退租前會把出租屋的家具都換成新的嗎？於是我關上門，拉上窗簾後，在房間內噴灑了魯米諾溶液，再拿紫外燈一照……」邱高陽停頓了一下，道，「我看到了大量的螢光，集中在客廳的壁櫥前，以及從那裡走到玄關的地板上。如此大的出血量，袁浩南應該就死在那裡吧。」
舒暢不作答，等待邱高陽說下去。
「我又照了出租屋的其他房間，都沒再發現血跡，結合你女兒退租的時間，據房東所說還是你聯繫她退租的，那麼袁浩南應該是在7月1號這一天死的吧。」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到底是怎麼處理掉屍體的，過了這麼多天還沒被人發現，」邱高陽問道，「你女兒的出租屋就在大學城附近的公寓樓里，每天有那麼多人進進出出，袁浩南的信息我也去調查了，他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的個子。你是怎麼把這麼大一個人給運出去的？」
「地上的血是我的，他把我揍了一頓然後自己走了，走之前還在浴缸里泡了個澡。」舒暢道。
二人的電話可能會被警方監聽，他總不可能傻傻地在電話里承認。
但把袁浩南運出去的方法舒暢也說了，邱高陽能不能想明白就看他的悟性了。
「泡澡？」邱高陽疑惑道，接著沉默了許久。
「總之，我又去調查了你女兒，以及袁浩南。抱歉，作為一名記者其實我不該多管閒事，但好奇心一旦開始，就容易停不下來了。」邱高陽道。
將調查到的信息進行推理，邱高陽在電話里猜測出自主會針對盧美服飾的綁架計劃，與王千島的計劃可以說是大差不差。
「……為了保護你的女兒，你選擇了在女兒出租屋裡和袁浩南搏鬥，並最終……好吧，就當他逃走了吧，」邱高陽說完了自己的所有猜測，接著道，「我的猜測和事實接近嗎，盧先生？」
盧冰俊聽完邱高陽的推理，不由得靠在椅背上，吐出了一大口氣。
他感到一陣心悸。
邱高陽仿佛開了上帝視角般，把他根本沒見到過的事精準地複述了出來。
「大差不差吧，」舒暢隨意道，「你沒有直接向你的警員朋友舉報我，我倒是有些驚訝。」
「我不是那種沒有同情心的人，」邱高陽道，「我的某些同行們或許會這麼幹以換取黑幫的人情，但普通人被黑幫盯上後，能夠像你這樣勇敢地反抗，我希望能夠再幫你一把。」
這也是邱高陽在看到盧冰俊的電話後選擇立刻接通的原因。
「你還有多久到？」
「差不多要1個鐘頭。」
「一小時十分後，南區的新光街道105號南方公園北門，我在那裡等你，」舒暢道，「多謝，邱記者。」
「不必客氣。」邱高陽道。
隨後舒暢掛斷了電話。
「舒暢哥，直升機已經甩掉了。」騰飛見舒暢掛掉了電話，終於開口道。
「周圍有警車或者黑幫的車嗎？」舒暢問道，接著看了看後視鏡。
這輛皮卡已經融入了車流，安靜地等著紅綠燈，讓人完全想不到十幾分鐘前它還在街頭狂飆和漂移。
「沒有，我們是不是安全了？」騰飛問道。
「或許吧，先去南方公園。」舒暢道。
外患暫時是沒有了，但內憂……
盧冰俊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方公園是舒暢在導航軟體里精心挑選的一處地方。
作為南區的特色景點，南方公園以高大的樹木聞名，能夠阻擋直升機的視野，路面也開闊，警方或者黑幫無法快速形成包圍圈，方便他們突圍。
晚上的南方公園，人不算多。
雖說是特色景點，但因為位置較偏僻的緣故，工作日的晚上只有一些住在附近的居民來這裡納涼散步。
皮卡停在停車場的角落裡。
周圍一輛車都沒有，十分空曠。
最重要的是沒有攝像頭。
停車場旁邊就是一條小河，與公園裡的河道相連通。
舒暢讓盧冰俊坐在後排，自己坐在他旁邊觀察著他的狀態。
「騰飛你先走吧。」舒暢道。
一旦盧冰俊沒控制住自己先一步變成了賽博精神病，自己可沒有餘力去保護騰飛。
盧冰俊的眼神開始有些渙散，眼皮越來越重，但他握緊了拳頭開始深呼吸。
還不能這麼睡過去。
自主會的高層還沒解決，女兒還沒有徹底安全。
可袁伯川的話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只要核州市還有黑幫，只要悅穎作為盧美的外孫女還在西區生活。
她遲早又會被盯上。
而他盧冰俊，就快死了。
焦急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盧冰俊無意識地伸出右手錘了一下車體。
瞬間一塊鐵皮凹陷了下去。
「……舒暢大哥我先走了，」騰飛眼皮一跳，解開安全帶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看盧冰俊的樣子，馬上就要變成賽博瘋子了。
「不了，我還要等人來接我們，以及讓老盧清醒過來。」舒暢拍了拍盧冰俊。
騰飛點點頭，接著小跑著離開了。
舒暢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
【姓名：舒暢】
【體質值：5（虛弱狀態，降為4）】
【精神值：24（虛弱狀態，降為22）】
【狀態：虛弱（剩餘時間11小時15分鐘），精神穩定】
因為連著用了兩次魔神煉血，所以「虛弱」狀態的時間也延長了。
在把12點自由屬性點全加在了精神值上後，舒暢感覺自己的頭腦愈發清明。
這在戰力上也是巨大的提升。
而他選擇全部點在精神值上，也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精神威壓。
否則無法對高精神抗性的盧冰俊產生影響。
「老盧，看著我。」舒暢抓著盧冰俊的胳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