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袁伯川織成的網
騰飛朝車窗外看了一眼。
天空中的兩輛直升機和一輛浮空車，只有一輛追了出來跟著他們，剩下的則是慢慢降落。
袁伯川的死吸引了警方大部分的注意力。
「結果還是要甩開直升機啊。」騰飛嘆了口氣道，接著開始加速。
到了這個點，南區的晚高峰算是徹底過去了。
空曠的街道成了騰飛自由馳騁的賽道。
「如果我是警方或者幫派高層，一定會派人守住南區的高速入口，在那裡守株待兔。」舒暢道。
「那該怎麼走？」騰飛一個右轉，駛入了密集的建築群中，直升機暫時丟失了皮卡的視野。
核州市是隆吉的邊境都市，南區往南就出國境線了，國境線上都有隆吉軍方駐守，他們根本闖不出去。
向西，向北和向東，最快便是上高速，但現在入口被人守著。
倒是也有國道可以走，但相比直來直往的高速路，在國道一路上不知會出什麼么蛾子。
「先把直升機甩掉吧。」舒暢道，接著開始撥打電話。
這個時候就要拜託工具人了。
上次給你搞個了大業績，這次來幫我們一下不過分吧。
不過說起來千島借貸公司的火併好像沒上什麼新聞啊。
結果還是被壓下來了嗎？
「你就對他說是梁茵女士的請求吧，她的兒子在車上，拜託他開車來接我們。」舒暢把電話遞給盧冰俊道。
這個請求並不算合理，但奈何舒暢現在也不認識太多人。
而這位邱記者，舒暢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至少看著還挺負責任的。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您好，是邱記者嗎？」盧冰俊開口道，他思考著措辭。
「您好，這是您第二次打電話給我了，盧先生。」對面的邱高陽開口道。
「……」盧冰俊心裡一驚，接著把電話免提打開。
「第二次？我之前打給您的時候好像沒說過我的姓名吧？」盧冰俊道。
「是的，您沒說過。不過我事後拜託警局的朋友查了一下這個手機號碼，這才知道你的身份，」邱高陽道，「現在打給我有什麼事情嗎？我猜您現在在南區吧？」
「是的，看來您也看直播了，」舒暢直接模仿盧冰俊的聲音開口道，伸出手示意盧冰俊安靜，「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我們現在在被黑幫追殺，您能來救救我們嗎？黑幫好像在高速入口守著。」
這小子疑心病還真是很重，為了一通陌生電話他能查那麼多東西出來。
不過如果他能來的話，舒暢和盧冰俊坐邱高陽的車離開。
騰飛則再開皮卡溜直升機幾圈，然後棄車逃跑。他並不是兩個幫派和警方的追擊對象，隨便往巷子裡一鑽就能跑掉。
「還有誰和你在一塊兒嗎？」邱高陽注意到了舒暢用「我們」這個詞。
「還有梁茵女士的兒子，」舒暢道，「向您打這通電話也是梁茵女士的請求。」
「什麼？！」邱高陽驚呼道，「難道那真是個嬰兒……」
「不是什麼嬰兒，那只是只貓，」舒暢隨口胡謅道，「舒暢現在受了驚嚇，昏睡過去了。」
邱高陽這次沒再問盧冰俊為什麼不向警察尋求幫助。
因為警方抓的就是他們。
不過從追蹤的力度來看，他們似乎並沒有把盧冰俊太放在心上。
除了在空中的那輛直升機，周圍一輛警車都沒看到。
自主會和黃金海岸的追擊車輛也沒再出現。
在舒暢看不到的地方，似乎正在發生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覺得你們不用太著急，警方也好，自主會和黃金海岸也好，現在他們可能沒空管你們，」邱高陽道，「袁伯川死了，黃金海岸聯合其他幫派在進攻自主會總部。」
舒暢和盧冰俊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神里的驚訝，騰飛則是方向盤一抖，差點沒握住。
黃金海岸你來真的啊？
「什麼？袁伯川死了？」舒暢「驚訝」道，「誰是袁伯川？」
「……」邱高陽有些無語道，「就是你說的和那隻貓打起來的老頭，他是自主會的副會長，有C級超凡者的實力，就在剛剛警方發現他死了。」
邱高陽不是警方內部人員，看不到警方切斷直播後攝像機里後續的畫面，不然對盧冰俊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了。
而對殺死袁伯川的盧冰俊，警方的態度是有些玩味。
當眾殺死警員，如果兇手是普通超凡者，警方會直接先上重火力壓制，再讓公安九局的人出動將其就地格殺。
但兇手是袁伯川的話，警方就只能將其擒獲，在看守所里待上數小時後，自主會便會有人前來保釋他。
因為他是合法民間組織自主會的副會長，在西區經營著多項黑色產業，每年向核州政府上繳著可觀的稅額，是許多人巴結的對象。
警方想要擊殺袁伯川，在戰力層面允許，他們也不是沒有C級超凡者。
但在現實層面，他們無法這麼做，由袁伯川織出的利益網讓他們被縛住了。
他如果死了的話，造成的連鎖反應會讓整個核州市動盪。
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很多，年輕的警員往往會衝動地想要拔槍，然後被老警員制止，並搖搖頭告訴他，上頭不會允許的。
普通警員的性命對於上層來說並不值錢。
因而對於盧冰俊他們多少還帶著些感激，雖然他一個普通人就能殺死C級超凡者這事兒多少有些荒謬。
所以在騰飛他們驅車逃離後警方只派了一輛直升機跟著。
畢竟車上的兩人還涉嫌盜竊車輛，危險駕駛，危害公共安全等罪名，如果他們抱著的那個真是嬰兒的話，可能還涉及拐賣兒童。
「那還真是令人遺憾。」舒暢道。
「你應該感到很高興才對，」邱高陽幽幽道，「盧先生，有件事我想向你坦白，在我了解到上次是你給我打電話之後，我特意去調查了一下你的情況。」
盧冰俊面色一變。
「你不用擔心，調查的內容我都沒有告訴警方。我除了翻看過你的資料，還去你女兒的出租屋裡調查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你殺了袁浩南吧？」邱高陽一語驚人道。
「邱記者，喝酒不開車啊，要不我還是找別人吧，你醉得厲害。」舒暢笑道。
邱高陽果然是個麻煩的傢伙。
「我沒喝酒，」邱高陽苦笑道，「我現在正在開車往南區這邊趕。既然你帶著舒暢，我總不能放著不管。」
天空中的兩輛直升機和一輛浮空車，只有一輛追了出來跟著他們，剩下的則是慢慢降落。
袁伯川的死吸引了警方大部分的注意力。
「結果還是要甩開直升機啊。」騰飛嘆了口氣道，接著開始加速。
到了這個點，南區的晚高峰算是徹底過去了。
空曠的街道成了騰飛自由馳騁的賽道。
「如果我是警方或者幫派高層，一定會派人守住南區的高速入口，在那裡守株待兔。」舒暢道。
「那該怎麼走？」騰飛一個右轉，駛入了密集的建築群中，直升機暫時丟失了皮卡的視野。
核州市是隆吉的邊境都市，南區往南就出國境線了，國境線上都有隆吉軍方駐守，他們根本闖不出去。
向西，向北和向東，最快便是上高速，但現在入口被人守著。
倒是也有國道可以走，但相比直來直往的高速路，在國道一路上不知會出什麼么蛾子。
「先把直升機甩掉吧。」舒暢道，接著開始撥打電話。
這個時候就要拜託工具人了。
上次給你搞個了大業績，這次來幫我們一下不過分吧。
不過說起來千島借貸公司的火併好像沒上什麼新聞啊。
結果還是被壓下來了嗎？
「你就對他說是梁茵女士的請求吧，她的兒子在車上，拜託他開車來接我們。」舒暢把電話遞給盧冰俊道。
這個請求並不算合理，但奈何舒暢現在也不認識太多人。
而這位邱記者，舒暢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至少看著還挺負責任的。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您好，是邱記者嗎？」盧冰俊開口道，他思考著措辭。
「您好，這是您第二次打電話給我了，盧先生。」對面的邱高陽開口道。
「……」盧冰俊心裡一驚，接著把電話免提打開。
「第二次？我之前打給您的時候好像沒說過我的姓名吧？」盧冰俊道。
「是的，您沒說過。不過我事後拜託警局的朋友查了一下這個手機號碼，這才知道你的身份，」邱高陽道，「現在打給我有什麼事情嗎？我猜您現在在南區吧？」
「是的，看來您也看直播了，」舒暢直接模仿盧冰俊的聲音開口道，伸出手示意盧冰俊安靜，「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我們現在在被黑幫追殺，您能來救救我們嗎？黑幫好像在高速入口守著。」
這小子疑心病還真是很重，為了一通陌生電話他能查那麼多東西出來。
不過如果他能來的話，舒暢和盧冰俊坐邱高陽的車離開。
騰飛則再開皮卡溜直升機幾圈，然後棄車逃跑。他並不是兩個幫派和警方的追擊對象，隨便往巷子裡一鑽就能跑掉。
「還有誰和你在一塊兒嗎？」邱高陽注意到了舒暢用「我們」這個詞。
「還有梁茵女士的兒子，」舒暢道，「向您打這通電話也是梁茵女士的請求。」
「什麼？！」邱高陽驚呼道，「難道那真是個嬰兒……」
「不是什麼嬰兒，那只是只貓，」舒暢隨口胡謅道，「舒暢現在受了驚嚇，昏睡過去了。」
邱高陽這次沒再問盧冰俊為什麼不向警察尋求幫助。
因為警方抓的就是他們。
不過從追蹤的力度來看，他們似乎並沒有把盧冰俊太放在心上。
除了在空中的那輛直升機，周圍一輛警車都沒看到。
自主會和黃金海岸的追擊車輛也沒再出現。
在舒暢看不到的地方，似乎正在發生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覺得你們不用太著急，警方也好，自主會和黃金海岸也好，現在他們可能沒空管你們，」邱高陽道，「袁伯川死了，黃金海岸聯合其他幫派在進攻自主會總部。」
舒暢和盧冰俊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神里的驚訝，騰飛則是方向盤一抖，差點沒握住。
黃金海岸你來真的啊？
「什麼？袁伯川死了？」舒暢「驚訝」道，「誰是袁伯川？」
「……」邱高陽有些無語道，「就是你說的和那隻貓打起來的老頭，他是自主會的副會長，有C級超凡者的實力，就在剛剛警方發現他死了。」
邱高陽不是警方內部人員，看不到警方切斷直播後攝像機里後續的畫面，不然對盧冰俊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了。
而對殺死袁伯川的盧冰俊，警方的態度是有些玩味。
當眾殺死警員，如果兇手是普通超凡者，警方會直接先上重火力壓制，再讓公安九局的人出動將其就地格殺。
但兇手是袁伯川的話，警方就只能將其擒獲，在看守所里待上數小時後，自主會便會有人前來保釋他。
因為他是合法民間組織自主會的副會長，在西區經營著多項黑色產業，每年向核州政府上繳著可觀的稅額，是許多人巴結的對象。
警方想要擊殺袁伯川，在戰力層面允許，他們也不是沒有C級超凡者。
但在現實層面，他們無法這麼做，由袁伯川織出的利益網讓他們被縛住了。
他如果死了的話，造成的連鎖反應會讓整個核州市動盪。
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很多，年輕的警員往往會衝動地想要拔槍，然後被老警員制止，並搖搖頭告訴他，上頭不會允許的。
普通警員的性命對於上層來說並不值錢。
因而對於盧冰俊他們多少還帶著些感激，雖然他一個普通人就能殺死C級超凡者這事兒多少有些荒謬。
所以在騰飛他們驅車逃離後警方只派了一輛直升機跟著。
畢竟車上的兩人還涉嫌盜竊車輛，危險駕駛，危害公共安全等罪名，如果他們抱著的那個真是嬰兒的話，可能還涉及拐賣兒童。
「那還真是令人遺憾。」舒暢道。
「你應該感到很高興才對，」邱高陽幽幽道，「盧先生，有件事我想向你坦白，在我了解到上次是你給我打電話之後，我特意去調查了一下你的情況。」
盧冰俊面色一變。
「你不用擔心，調查的內容我都沒有告訴警方。我除了翻看過你的資料，還去你女兒的出租屋裡調查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你殺了袁浩南吧？」邱高陽一語驚人道。
「邱記者，喝酒不開車啊，要不我還是找別人吧，你醉得厲害。」舒暢笑道。
邱高陽果然是個麻煩的傢伙。
「我沒喝酒，」邱高陽苦笑道，「我現在正在開車往南區這邊趕。既然你帶著舒暢，我總不能放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