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心虛
林鶴心知曹烈非法行醫嚴格來說不成立，畢竟他一沒坐診，二沒收費，報警大概率沒用，當下只是挖苦說：
「曹烈，你已經被辭退並且永不錄用，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醫院吧？」
「醫院是公共場合，你管我來不來？你還能限制我看病嗎？」
曹烈呵呵一笑，轉身就走，把林鶴和李洪波噎得半天都呼吸不順。
住院部普通層直接按鍵就能上，頂部VIP層有專門的電梯且要刷卡，為了防止普通人亂跑，打攪到有權有勢的人休息。
曹烈沒有身份卡，逃生通道也有門鎖著，只能內部單向開啟。
這樣一來，曹烈的選擇也不多，要麼直接飛上頂樓，從上往下到VIP層，要麼用土遁珠，順著牆壁往上走。
就在這時，一個用髮簪梳著古代女式髮髻，穿淺粉改良版古裝右衽半袖，翡翠色冰絲馬面裙的女孩來到VIP電梯前，按了上樓的鍵。
曹烈看去，女孩看來，兩人四目相對，互相都認出了對方：
「你是曹先生？」
「你是剛剛那個實習生？」曹烈微笑。
女孩也笑：「曹先生好眼光，剛才我戴著口罩穿著工作服，髮型也不是這樣，您現在還是一下把我認了出來。」
曹烈用閒聊的語氣說：「你的眼睛很有特色，看一眼就能讓人印象深刻。」
「就像您一眼看出那位病人是賁門撕裂麼？」女孩語氣中有點小崇拜的感覺。
「沒什麼，就好比人家做電工，電線有沒有電，上手一摸就知道。」曹烈說起了俏皮話。
女孩笑點很低，一下子被逗笑了，抬起右手，用手背捂嘴，左手則拎著早餐。
這時電梯已經來了，曹烈略一躊躇，連忙問：「你有親友在VIP層？」
「嗯。」女孩簡短回答，忽然覺得這樣可能不太禮貌，於是補充了一句。「我外公，肝癌，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回頭見了曹先生。」
女孩在電梯裡面揮手。
就在電梯門合上時，曹烈伸手一擋，電梯門重新向兩邊打開。
曹烈邁入電梯道：「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你應該知道我那件事故吧，我猜你是在我被辭退後，修補上來的。」
女孩苦笑著深吸一口氣：
「是的，就在您離開醫院的第二天，我就來了。
我聽說過您的事故，感覺很邪門，而且按照您剛才的專業程度，我說什麼都不會相信您作為助手，會犯下那麼低級的錯誤。
即便要犯錯，其他在手術室的醫護人員也得攔著您不是。」
曹烈淡然道：「過去的事就暫且放一邊，我也不瞞你說，我去VIP層是去做交換的。」
女孩不自覺地往電梯壁上貼了貼，有些警惕地說：「您……想做什麼交換？」
曹烈摸出一顆丹藥：「這粒藥完全服下可以續命五年，服下半粒就是兩年半。」
「小……小黑子？」女孩其實已經開始緊張了，但還是儘量說些笑話來緩解氣氛。
曹烈氣笑了：「你還挺會玩梗。」
跟著當女孩的面，把丹藥捏成兩半說：
「你隨機挑半粒，我服下證明沒毒，剩下半粒送給你外公，服下後等兩小時再測各項生化指標，與歷史記錄對比一下，你會回來謝我的。」
女孩懵了，但還是下意識隨便點了左側一半的丹藥。
曹烈張嘴說：「你來丟進我嘴裡，防止我作弊。」
女孩照作，曹烈吃完，把剩下半粒遞給她。
這時電梯到了VIP層，女孩接過丹藥，就聽曹烈道：「留個電話吧，有任何事都可以聯繫，今天下午五點半，我都會在醫院。」
女孩弱弱點頭，和曹烈交換號碼，走出電梯目送電梯門關上，曹烈所在的樓數一層層往下走。
猶豫片刻，女孩還是把半粒『丹藥』，丟到了花盆後面。
至於曹烈，他這次給出的丹藥主要是補充靈力的鼎盛丹。
事實上在修仙界時，曹烈就找過幾個很明顯的腫瘤患者，在做不了手術的情況，他用千愈丹，鼎盛丹分別做了對照組實驗。
結果是，丹藥也無法治癒腫瘤和癌症患者，但是可以顯著延長他們的生存期。
因為腫瘤本身就是人體細胞惡化後的『寄生蟲』，癌細胞比正常細胞更具侵略性，消耗的營養也更多，導致人體命元被硬生生抽乾而死。
然後丹藥中的靈力營養，又與山珍海味中的營養不一樣，後者再補，都會被癌細胞搶走，屬於強者多得的分配方式。
而丹藥中的靈力營養分配方式，是平均分配。
一個人體內的正常細胞和癌細胞都能雨露均沾。
也就是說，一個人哪怕到了癌症晚期，只要他體內的正常細胞比癌細胞多，靈力分配之下，也是正常細胞得到的營養更多，久而久之，正常細胞藉助『人海優勢』，就能打贏癌細胞。
所以及時補充丹藥中的靈力營養，就能延長生命。
女孩丟完丹藥就去了外公的病房，結果到地方她傻眼了，幾個舅舅舅媽，自己媽媽和爸爸都在。
人到這麼齊，明顯就是臨終告別了。
怎麼會這樣？
昨天明明還好好的，自己上夜班前還和外公有說有笑……
女孩媽媽看到她，出來說：「外公不想打攪你工作，不過你來了正好，正好看外公最後一面。」
女孩哇的一下哭起來，見外公套著氧氣面罩已經沒有了意識，心率也在逐步降低。
一瞬間，女孩想起了曹烈的那半枚丹藥。
都到這時候了，還會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麼？
女孩連忙跑到丟丹藥的花盆邊，撿起半枚丹藥吹了吹，這時候外公已經沒法進食，好在鼻飼管還沒拔掉。
女孩連忙把丹藥化水，也不顧舅舅舅媽們不耐煩地詢問，只顧把丹藥水推入鼻飼管中。
隨著棕色藥液進入女孩外公的胃部，老人家的心跳也隨即停止。
主治醫生記下老先生病故時間，然後默默退出，在場的家屬開始嚎啕大哭。
女孩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心跳恢復，護士過來蓋白布，要把各種儀器撤掉。
也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老頭含糊了一句：「好吵啊，哭啥子？」
「啊！」
舅舅舅媽們嚇個半死。
女孩喜極而泣，沒想到丹藥真的有效！
於是醫護人員再次進來，各種救治流程走一遍。
一般電視劇中，醫生出門肯定要和家屬搖搖頭說盡力了的，但這回醫生出來卻說：「真是奇蹟啊！各項指標好了一些，再活個幾個月問題不大。」
女孩挑眉，心說小黑子不是說能活兩年半的麼？怎麼才幾個月？
當下連忙打電話給曹烈，把情況說了下。
曹烈道：「從我捏開丹藥起，藥力就開始流失了，我猜你至少猶豫了五分鐘才給你外公服下的吧？」
女孩想起自己丟丹藥的動作，一時有些心虛。
「曹烈，你已經被辭退並且永不錄用，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醫院吧？」
「醫院是公共場合，你管我來不來？你還能限制我看病嗎？」
曹烈呵呵一笑，轉身就走，把林鶴和李洪波噎得半天都呼吸不順。
住院部普通層直接按鍵就能上，頂部VIP層有專門的電梯且要刷卡，為了防止普通人亂跑，打攪到有權有勢的人休息。
曹烈沒有身份卡，逃生通道也有門鎖著，只能內部單向開啟。
這樣一來，曹烈的選擇也不多，要麼直接飛上頂樓，從上往下到VIP層，要麼用土遁珠，順著牆壁往上走。
就在這時，一個用髮簪梳著古代女式髮髻，穿淺粉改良版古裝右衽半袖，翡翠色冰絲馬面裙的女孩來到VIP電梯前，按了上樓的鍵。
曹烈看去，女孩看來，兩人四目相對，互相都認出了對方：
「你是曹先生？」
「你是剛剛那個實習生？」曹烈微笑。
女孩也笑：「曹先生好眼光，剛才我戴著口罩穿著工作服，髮型也不是這樣，您現在還是一下把我認了出來。」
曹烈用閒聊的語氣說：「你的眼睛很有特色，看一眼就能讓人印象深刻。」
「就像您一眼看出那位病人是賁門撕裂麼？」女孩語氣中有點小崇拜的感覺。
「沒什麼，就好比人家做電工，電線有沒有電，上手一摸就知道。」曹烈說起了俏皮話。
女孩笑點很低，一下子被逗笑了，抬起右手，用手背捂嘴，左手則拎著早餐。
這時電梯已經來了，曹烈略一躊躇，連忙問：「你有親友在VIP層？」
「嗯。」女孩簡短回答，忽然覺得這樣可能不太禮貌，於是補充了一句。「我外公，肝癌，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回頭見了曹先生。」
女孩在電梯裡面揮手。
就在電梯門合上時，曹烈伸手一擋，電梯門重新向兩邊打開。
曹烈邁入電梯道：「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你應該知道我那件事故吧，我猜你是在我被辭退後，修補上來的。」
女孩苦笑著深吸一口氣：
「是的，就在您離開醫院的第二天，我就來了。
我聽說過您的事故，感覺很邪門，而且按照您剛才的專業程度，我說什麼都不會相信您作為助手，會犯下那麼低級的錯誤。
即便要犯錯，其他在手術室的醫護人員也得攔著您不是。」
曹烈淡然道：「過去的事就暫且放一邊，我也不瞞你說，我去VIP層是去做交換的。」
女孩不自覺地往電梯壁上貼了貼，有些警惕地說：「您……想做什麼交換？」
曹烈摸出一顆丹藥：「這粒藥完全服下可以續命五年，服下半粒就是兩年半。」
「小……小黑子？」女孩其實已經開始緊張了，但還是儘量說些笑話來緩解氣氛。
曹烈氣笑了：「你還挺會玩梗。」
跟著當女孩的面，把丹藥捏成兩半說：
「你隨機挑半粒，我服下證明沒毒，剩下半粒送給你外公，服下後等兩小時再測各項生化指標，與歷史記錄對比一下，你會回來謝我的。」
女孩懵了，但還是下意識隨便點了左側一半的丹藥。
曹烈張嘴說：「你來丟進我嘴裡，防止我作弊。」
女孩照作，曹烈吃完，把剩下半粒遞給她。
這時電梯到了VIP層，女孩接過丹藥，就聽曹烈道：「留個電話吧，有任何事都可以聯繫，今天下午五點半，我都會在醫院。」
女孩弱弱點頭，和曹烈交換號碼，走出電梯目送電梯門關上，曹烈所在的樓數一層層往下走。
猶豫片刻，女孩還是把半粒『丹藥』，丟到了花盆後面。
至於曹烈，他這次給出的丹藥主要是補充靈力的鼎盛丹。
事實上在修仙界時，曹烈就找過幾個很明顯的腫瘤患者，在做不了手術的情況，他用千愈丹，鼎盛丹分別做了對照組實驗。
結果是，丹藥也無法治癒腫瘤和癌症患者，但是可以顯著延長他們的生存期。
因為腫瘤本身就是人體細胞惡化後的『寄生蟲』，癌細胞比正常細胞更具侵略性，消耗的營養也更多，導致人體命元被硬生生抽乾而死。
然後丹藥中的靈力營養，又與山珍海味中的營養不一樣，後者再補，都會被癌細胞搶走，屬於強者多得的分配方式。
而丹藥中的靈力營養分配方式，是平均分配。
一個人體內的正常細胞和癌細胞都能雨露均沾。
也就是說，一個人哪怕到了癌症晚期，只要他體內的正常細胞比癌細胞多，靈力分配之下，也是正常細胞得到的營養更多，久而久之，正常細胞藉助『人海優勢』，就能打贏癌細胞。
所以及時補充丹藥中的靈力營養，就能延長生命。
女孩丟完丹藥就去了外公的病房，結果到地方她傻眼了，幾個舅舅舅媽，自己媽媽和爸爸都在。
人到這麼齊，明顯就是臨終告別了。
怎麼會這樣？
昨天明明還好好的，自己上夜班前還和外公有說有笑……
女孩媽媽看到她，出來說：「外公不想打攪你工作，不過你來了正好，正好看外公最後一面。」
女孩哇的一下哭起來，見外公套著氧氣面罩已經沒有了意識，心率也在逐步降低。
一瞬間，女孩想起了曹烈的那半枚丹藥。
都到這時候了，還會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麼？
女孩連忙跑到丟丹藥的花盆邊，撿起半枚丹藥吹了吹，這時候外公已經沒法進食，好在鼻飼管還沒拔掉。
女孩連忙把丹藥化水，也不顧舅舅舅媽們不耐煩地詢問，只顧把丹藥水推入鼻飼管中。
隨著棕色藥液進入女孩外公的胃部，老人家的心跳也隨即停止。
主治醫生記下老先生病故時間，然後默默退出，在場的家屬開始嚎啕大哭。
女孩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心跳恢復，護士過來蓋白布，要把各種儀器撤掉。
也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老頭含糊了一句：「好吵啊，哭啥子？」
「啊！」
舅舅舅媽們嚇個半死。
女孩喜極而泣，沒想到丹藥真的有效！
於是醫護人員再次進來，各種救治流程走一遍。
一般電視劇中，醫生出門肯定要和家屬搖搖頭說盡力了的，但這回醫生出來卻說：「真是奇蹟啊！各項指標好了一些，再活個幾個月問題不大。」
女孩挑眉，心說小黑子不是說能活兩年半的麼？怎麼才幾個月？
當下連忙打電話給曹烈，把情況說了下。
曹烈道：「從我捏開丹藥起，藥力就開始流失了，我猜你至少猶豫了五分鐘才給你外公服下的吧？」
女孩想起自己丟丹藥的動作，一時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