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熱心市民
曹烈對倒計時的結果也沒底，只讓四女放心，隨後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來和父母解釋了一通，然後把兩塊價值三百萬的黃金交給父母，給二老留下後路說：
「這是阿羽給我的，讓我留著創業，我想著還是老實找個班上，這黃金，爸媽就給我藏好。」
老爸老媽捧著黃金和做夢一樣，滿臉的不敢相信。
自家兒子怕是修了十幾世才有這種好福氣吧，女友漂亮明事理已經難得，還倒貼錢？
曹烈寬慰了二老一番，吃完早飯說是要出門找工作，讓父母不用留午飯。
曹烈想快速賺錢，老賣黃金總歸有點不太現實。
目前之計，他能想到的只能是賣丹藥。
按照正常套路，應該先救幾個人，打響名聲，再慢慢放丹賣錢。
但是曹烈時間有點趕，正好他在近海市人民醫院實習時，知道住院部一整個頂層都是vip病房。
加上近海是省會，全省有權有勢的病患，都會在那裡修養。
所以曹烈打算直接去那兒試試。
什麼廢話都不用說，原地起飛就能把人唬住，然後再給半粒對症丹藥，想治好就付錢給另一半丹藥。
最上等的食材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
最有效的丹藥也只需要這麼簡單粗暴的展示。
醫院門診是八點開始，但住院部六點就開門了。
但曹烈並沒有特別早到，也怕打攪到VIP病房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休息。
八點十一分，曹烈停好車往住院部而去，觸景生情，各種記憶不斷浮現在眼前。
當初曹烈在學校的成績相當優異，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到這裡實習，而且是作為主刀大夫的助手。
然後就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作為助手的曹烈，出了一場醫療事故。
這起醫療事故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
具體經過就是主任醫師負責一台闌尾切除手術，縫合傷口後，突然發現醫療器械全部落在了患者肚子裡。
而且還特麼不只一件！
除了落下一把剪刀外，另止血鉗一柄，柳葉刀一把，縫合針線若干，一次性手套，一整卷紗布，一小瓶消毒用的碘伏，還有一個一次性口罩……
就尼瑪離譜。
這麼荒謬的事情，別說全國範圍，即便是在全世界的醫療史上，都是獨一份的『奇蹟』。
手術室一般都配有監控，等調出來一看，發現全是曹烈乾的。
與曹烈同期實習的林鶴聽聞這件事，直呼好傢夥，挖苦說幸虧無影燈和手術床台放不下，不然也得進患者的肚子，簡直服嘞。
曹烈向來細心，退一萬步說，就算再怎麼粗心，也絕不可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事實上，這麼多醫療器械放進患者肚子的過程，全是在曹烈無意識的狀態下完成的。
曹烈反覆回憶做手術的過程，甚至以旁觀者的視角進行觀察，其中最詭異的地方在於，這麼多東西，就算自己想放進患者肚子，主刀大夫，其他助手和護士也不應該答應啊。
可所有人都好像中邪一樣，任由這次醫療事故發生。
原先曹烈以為自己在無意間被催眠了，但去了一趟修仙界後，他猛然醒悟過來：現代世界，也是有超自然力量存在的。
由於醫院方面無法解釋這一切，領導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又必須給患者一個交代，最終對曹烈作出了開除永不錄用的處理。
住院部入口與急救室入口相鄰。
曹烈正往住院那頭走呢，忽然來了一輛救護車直接橫在急救室門口。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都等不及護士來扶他，自己跳下車，一邊嘔血，一邊往裡面狂奔。
他的女友哭著跟在後面。
曹烈看倒計時要到下午五點，心說要不去看看怎麼個事，萬一當場治好，也算是給自己做了一波GG吧。
值凌晨班的最辛苦，尤其是凌晨還要出車的更辛苦。
一般都是誰有精力誰跑外面，但今天是林鶴與另一個實習生值班，林鶴因為傍上副院長的女兒，早已轉正，於是擺譜拿架子，就讓實習生出車。
這次的實習生是個女孩，經驗不足，加上被病患嘔血的情況嚇到了，一路上急救設備又用不上，只能跟在後面慌亂大叫：
「病人在家突然嘔血，來的一路都沒止住，沒有明顯外傷……」
林鶴掐著點正準備下班呢，樣子還是要做的，第一個衝上前：
「高度懷疑是肝臟、腎臟、脾臟等臟器破裂，先輸血防止休克，再做彩超和CT看看。」
曹烈目睹全程，眉毛一挑，打開陰視之眼再瞧，當即發現嘔血的病人，他的出血口是在腹部位置，其陰神的腹部位置，有一個點位的暗色陰影尤其深。
熟悉內臟分布的曹烈看這齣血點位，並不是肝腎脾，而是更接近胃啊。
就在大夥手忙腳亂的時候，曹烈又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則新聞，下意識問病患跟來的家屬：
「你男友早上有沒有喝過東西？特別大口的那種。」
病患連連點頭，表示喝過。
他女友急忙說：「早上起來我男朋友去跑步，天太熱，他回來的時候渴的不行，就喝了點冰鎮啤酒，當然不是很冰的，就是比室溫涼一點點，這個常識我們還是有的。」
「那就對了。」曹烈明悟。「和冰鎮無關，而是飲用大量帶氣泡的啤酒，導致腹腔壓力激增，這是相當典型的賁門撕裂出血。」
也就在這時，曹烈被林鶴大力推開：「你在做什麼曹烈？你有資格在這發號施令嗎？」
曹烈直接無視林鶴的怒容，冷靜的對女實習生說：
「他是賁門撕裂，不是內臟破裂，直接去查胃鏡，同時補充血漿。」
女實習如同考試期間得到參考答案，但一下子來兩份也頂不住啊，瞬間苦了臉。
「聽我的，出任何問題我負責。」
曹烈斬釘截鐵，他也有這個底氣，賁門撕裂不會太致命，只要輸上血就能保命，不過就是省去了林鶴檢查內臟的步驟而已，大不了給患者一顆丹藥。
救人如救火，女實習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跺腳，推著病患床車就往胃腸內鏡檢查室跑。
「站住！先檢查彩超和CT！」林鶴朝女實習大吼。
「不要停，快！」曹烈用更高的聲音提醒「胃鏡確診後先用『凝血酶』和『去甲腎上腺素溶液』，觀察期間仍舊無法止血就用『鈦夾夾閉創面』，或者『電凝止血』。」
「你說夠了沒！？」林鶴第二次猛推曹烈，他真得氣壞了，不僅因為風頭被蓋住，更是引以為傲的醫術，被一個出過醫療事故的人挑戰，這是林鶴絕對無法容忍的。
「今天急救科的值班負責人是我，林鶴！
你是誰？
曹烈，
一個做闌尾小手術都會把全套器械落在病人肚子裡的沙比。
一個被永不錄用的腦殘，你在這裝什麼逼？
你充什麼神醫呢？笑死人了！
來人！保安！報警！」
林鶴此言一出，擁擠喧鬧的急診室瞬間安靜下來。
「什麼情況？這個醫生剛才說什麼？闌尾手術把整套手術器械落在病人肚子裡？」
「這個叫曹烈的也太荒謬了吧，病人墓前還好嗎？」
「這麼大的醫療事故怎麼沒聽人說起呢？」
「肯定是醫院封鎖了消息啊。」
林鶴看到曹烈被人指指點點，嘲笑拍照，心裡這才痛快了點。
雖然院裡領導要求大家守口如瓶，但是已經有不少醫護私下裡當笑話傳到了朋友圈，本市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現在現在人命關天，那傻逼實習生居然寧可聽曹烈，也不聽林鶴的，林鶴當然使出所有手段撇清自己的責任。
當下，林鶴指著曹烈盛氣凌人：
「大家都給我作證，臟器破裂是非常致命的，我說要先輸血做彩超CT，是曹烈叫人做胃鏡，待會病人病情延誤導致死亡，與我無關！」
醫護們紛紛點頭，對林鶴的話深以為然。
更有認識曹烈的人一臉苦口婆心，勸他道：
「曹大夫……曹師傅，大家知道你出了醫療事故，心裡受刺激很難受，所以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價值，但人命關天，現在真不是時候啊。」
曹烈聽到這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正打算駁斥，剛才的女實習生這會兒跑出來說：
「有，有結果了……」
在場數百人的目光瞬間朝她聚焦。
林鶴冷笑：「是賁門撕裂嗎？現在去做彩超還來得及。」
女實習生道：「不……不是……」
「啊哈！」林鶴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指著曹烈容光煥發「姓曹的，你等著坐穿牢底吧！」
女實習生這邊一個大喘氣：「不是臟器破裂，確實是賁門撕裂，曹……先生是對的。」
「什麼？！！」林鶴兩眼暴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
曹烈聞言鬆了口氣，自己這麼多年醫還是沒白學。
女實習生說：「病人已經止血了，謝謝你曹先生。」
「你特麼玩笑開大了！」林鶴越想越不對，衝上去揪住女實習生領口。「你和曹烈，還有那個病人唱三簧是吧！？故意坑我是吧！？哪有人看一眼就知道病情的？這是現實，不是小說！」
「就是就是。」護士長李霜霜，也是林鶴的未婚妻，她連忙幫腔「看病救人這麼草率的話，我們進口幾百上千萬的儀器做什麼？還要考試評職稱做什麼？」
女實習生從林鶴手中奮力掙脫出來：「事實勝於雄辯，有些小病確實可以靠經驗一眼辨別啊。」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忙自己的去吧。」曹烈單手背負，故意擺出小領導的語氣和姿勢。
「你！」林鶴看到他這樣子，果然氣得要吐血。
「曹烈，你只不過是僥倖看對了病症，這沒什麼可以值得誇耀的。問題在於，在場哪一位願意把生命交給心存僥倖的醫生，何況你還是被吊銷執照，永遠不能行醫的人。」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沉穩老練的聲音。
緊跟著，一個白衣大褂無比挺括的中年男人走到場心，不怒自威的氣派一看就是醫院裡的領導。
曹烈不用看，光聽音色就知道是醫院的副院長，也是林鶴的准岳父李洪波。
說起來，自己做助理出事故的那場手術，就是李洪波主的刀。
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烈想。
林鶴見來了靠山，立刻滿血復活，趾高氣揚起來。
李霜霜迎上去，親熱地喊了聲爸。
李洪波微微點頭，上位者的姿態做的很足，環視一圈後逼近曹烈，語氣不重，語意卻咄咄逼人：
「曹烈，像你這種妄自尊大的處事風格，在你手上出醫療事故也是必然結果，細微處見人品啊，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但顯然行醫這條路你已經走到頭了，林鶴報警吧，報曹烈涉嫌非法行醫。」
「說完了沒有？」曹烈一臉無辜。「我只是一個略有經驗的熱心市民而已。」
第二天起來和父母解釋了一通，然後把兩塊價值三百萬的黃金交給父母，給二老留下後路說：
「這是阿羽給我的，讓我留著創業，我想著還是老實找個班上，這黃金，爸媽就給我藏好。」
老爸老媽捧著黃金和做夢一樣，滿臉的不敢相信。
自家兒子怕是修了十幾世才有這種好福氣吧，女友漂亮明事理已經難得，還倒貼錢？
曹烈寬慰了二老一番，吃完早飯說是要出門找工作，讓父母不用留午飯。
曹烈想快速賺錢，老賣黃金總歸有點不太現實。
目前之計，他能想到的只能是賣丹藥。
按照正常套路，應該先救幾個人，打響名聲，再慢慢放丹賣錢。
但是曹烈時間有點趕，正好他在近海市人民醫院實習時，知道住院部一整個頂層都是vip病房。
加上近海是省會，全省有權有勢的病患，都會在那裡修養。
所以曹烈打算直接去那兒試試。
什麼廢話都不用說，原地起飛就能把人唬住，然後再給半粒對症丹藥，想治好就付錢給另一半丹藥。
最上等的食材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
最有效的丹藥也只需要這麼簡單粗暴的展示。
醫院門診是八點開始，但住院部六點就開門了。
但曹烈並沒有特別早到，也怕打攪到VIP病房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休息。
八點十一分，曹烈停好車往住院部而去，觸景生情，各種記憶不斷浮現在眼前。
當初曹烈在學校的成績相當優異，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到這裡實習，而且是作為主刀大夫的助手。
然後就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作為助手的曹烈，出了一場醫療事故。
這起醫療事故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
具體經過就是主任醫師負責一台闌尾切除手術，縫合傷口後，突然發現醫療器械全部落在了患者肚子裡。
而且還特麼不只一件！
除了落下一把剪刀外，另止血鉗一柄，柳葉刀一把，縫合針線若干，一次性手套，一整卷紗布，一小瓶消毒用的碘伏，還有一個一次性口罩……
就尼瑪離譜。
這麼荒謬的事情，別說全國範圍，即便是在全世界的醫療史上，都是獨一份的『奇蹟』。
手術室一般都配有監控，等調出來一看，發現全是曹烈乾的。
與曹烈同期實習的林鶴聽聞這件事，直呼好傢夥，挖苦說幸虧無影燈和手術床台放不下，不然也得進患者的肚子，簡直服嘞。
曹烈向來細心，退一萬步說，就算再怎麼粗心，也絕不可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事實上，這麼多醫療器械放進患者肚子的過程，全是在曹烈無意識的狀態下完成的。
曹烈反覆回憶做手術的過程，甚至以旁觀者的視角進行觀察，其中最詭異的地方在於，這麼多東西，就算自己想放進患者肚子，主刀大夫，其他助手和護士也不應該答應啊。
可所有人都好像中邪一樣，任由這次醫療事故發生。
原先曹烈以為自己在無意間被催眠了，但去了一趟修仙界後，他猛然醒悟過來：現代世界，也是有超自然力量存在的。
由於醫院方面無法解釋這一切，領導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又必須給患者一個交代，最終對曹烈作出了開除永不錄用的處理。
住院部入口與急救室入口相鄰。
曹烈正往住院那頭走呢，忽然來了一輛救護車直接橫在急救室門口。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都等不及護士來扶他，自己跳下車，一邊嘔血，一邊往裡面狂奔。
他的女友哭著跟在後面。
曹烈看倒計時要到下午五點，心說要不去看看怎麼個事，萬一當場治好，也算是給自己做了一波GG吧。
值凌晨班的最辛苦，尤其是凌晨還要出車的更辛苦。
一般都是誰有精力誰跑外面，但今天是林鶴與另一個實習生值班，林鶴因為傍上副院長的女兒，早已轉正，於是擺譜拿架子，就讓實習生出車。
這次的實習生是個女孩，經驗不足，加上被病患嘔血的情況嚇到了，一路上急救設備又用不上，只能跟在後面慌亂大叫：
「病人在家突然嘔血，來的一路都沒止住，沒有明顯外傷……」
林鶴掐著點正準備下班呢，樣子還是要做的，第一個衝上前：
「高度懷疑是肝臟、腎臟、脾臟等臟器破裂，先輸血防止休克，再做彩超和CT看看。」
曹烈目睹全程，眉毛一挑，打開陰視之眼再瞧，當即發現嘔血的病人，他的出血口是在腹部位置，其陰神的腹部位置，有一個點位的暗色陰影尤其深。
熟悉內臟分布的曹烈看這齣血點位，並不是肝腎脾，而是更接近胃啊。
就在大夥手忙腳亂的時候，曹烈又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則新聞，下意識問病患跟來的家屬：
「你男友早上有沒有喝過東西？特別大口的那種。」
病患連連點頭，表示喝過。
他女友急忙說：「早上起來我男朋友去跑步，天太熱，他回來的時候渴的不行，就喝了點冰鎮啤酒，當然不是很冰的，就是比室溫涼一點點，這個常識我們還是有的。」
「那就對了。」曹烈明悟。「和冰鎮無關，而是飲用大量帶氣泡的啤酒，導致腹腔壓力激增，這是相當典型的賁門撕裂出血。」
也就在這時，曹烈被林鶴大力推開：「你在做什麼曹烈？你有資格在這發號施令嗎？」
曹烈直接無視林鶴的怒容，冷靜的對女實習生說：
「他是賁門撕裂，不是內臟破裂，直接去查胃鏡，同時補充血漿。」
女實習如同考試期間得到參考答案，但一下子來兩份也頂不住啊，瞬間苦了臉。
「聽我的，出任何問題我負責。」
曹烈斬釘截鐵，他也有這個底氣，賁門撕裂不會太致命，只要輸上血就能保命，不過就是省去了林鶴檢查內臟的步驟而已，大不了給患者一顆丹藥。
救人如救火，女實習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跺腳，推著病患床車就往胃腸內鏡檢查室跑。
「站住！先檢查彩超和CT！」林鶴朝女實習大吼。
「不要停，快！」曹烈用更高的聲音提醒「胃鏡確診後先用『凝血酶』和『去甲腎上腺素溶液』，觀察期間仍舊無法止血就用『鈦夾夾閉創面』，或者『電凝止血』。」
「你說夠了沒！？」林鶴第二次猛推曹烈，他真得氣壞了，不僅因為風頭被蓋住，更是引以為傲的醫術，被一個出過醫療事故的人挑戰，這是林鶴絕對無法容忍的。
「今天急救科的值班負責人是我，林鶴！
你是誰？
曹烈，
一個做闌尾小手術都會把全套器械落在病人肚子裡的沙比。
一個被永不錄用的腦殘，你在這裝什麼逼？
你充什麼神醫呢？笑死人了！
來人！保安！報警！」
林鶴此言一出，擁擠喧鬧的急診室瞬間安靜下來。
「什麼情況？這個醫生剛才說什麼？闌尾手術把整套手術器械落在病人肚子裡？」
「這個叫曹烈的也太荒謬了吧，病人墓前還好嗎？」
「這麼大的醫療事故怎麼沒聽人說起呢？」
「肯定是醫院封鎖了消息啊。」
林鶴看到曹烈被人指指點點，嘲笑拍照，心裡這才痛快了點。
雖然院裡領導要求大家守口如瓶，但是已經有不少醫護私下裡當笑話傳到了朋友圈，本市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現在現在人命關天，那傻逼實習生居然寧可聽曹烈，也不聽林鶴的，林鶴當然使出所有手段撇清自己的責任。
當下，林鶴指著曹烈盛氣凌人：
「大家都給我作證，臟器破裂是非常致命的，我說要先輸血做彩超CT，是曹烈叫人做胃鏡，待會病人病情延誤導致死亡，與我無關！」
醫護們紛紛點頭，對林鶴的話深以為然。
更有認識曹烈的人一臉苦口婆心，勸他道：
「曹大夫……曹師傅，大家知道你出了醫療事故，心裡受刺激很難受，所以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價值，但人命關天，現在真不是時候啊。」
曹烈聽到這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正打算駁斥，剛才的女實習生這會兒跑出來說：
「有，有結果了……」
在場數百人的目光瞬間朝她聚焦。
林鶴冷笑：「是賁門撕裂嗎？現在去做彩超還來得及。」
女實習生道：「不……不是……」
「啊哈！」林鶴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指著曹烈容光煥發「姓曹的，你等著坐穿牢底吧！」
女實習生這邊一個大喘氣：「不是臟器破裂，確實是賁門撕裂，曹……先生是對的。」
「什麼？！！」林鶴兩眼暴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
曹烈聞言鬆了口氣，自己這麼多年醫還是沒白學。
女實習生說：「病人已經止血了，謝謝你曹先生。」
「你特麼玩笑開大了！」林鶴越想越不對，衝上去揪住女實習生領口。「你和曹烈，還有那個病人唱三簧是吧！？故意坑我是吧！？哪有人看一眼就知道病情的？這是現實，不是小說！」
「就是就是。」護士長李霜霜，也是林鶴的未婚妻，她連忙幫腔「看病救人這麼草率的話，我們進口幾百上千萬的儀器做什麼？還要考試評職稱做什麼？」
女實習生從林鶴手中奮力掙脫出來：「事實勝於雄辯，有些小病確實可以靠經驗一眼辨別啊。」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忙自己的去吧。」曹烈單手背負，故意擺出小領導的語氣和姿勢。
「你！」林鶴看到他這樣子，果然氣得要吐血。
「曹烈，你只不過是僥倖看對了病症，這沒什麼可以值得誇耀的。問題在於，在場哪一位願意把生命交給心存僥倖的醫生，何況你還是被吊銷執照，永遠不能行醫的人。」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沉穩老練的聲音。
緊跟著，一個白衣大褂無比挺括的中年男人走到場心，不怒自威的氣派一看就是醫院裡的領導。
曹烈不用看，光聽音色就知道是醫院的副院長，也是林鶴的准岳父李洪波。
說起來，自己做助理出事故的那場手術，就是李洪波主的刀。
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烈想。
林鶴見來了靠山，立刻滿血復活，趾高氣揚起來。
李霜霜迎上去，親熱地喊了聲爸。
李洪波微微點頭，上位者的姿態做的很足，環視一圈後逼近曹烈，語氣不重，語意卻咄咄逼人：
「曹烈，像你這種妄自尊大的處事風格，在你手上出醫療事故也是必然結果，細微處見人品啊，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但顯然行醫這條路你已經走到頭了，林鶴報警吧，報曹烈涉嫌非法行醫。」
「說完了沒有？」曹烈一臉無辜。「我只是一個略有經驗的熱心市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