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撩撥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身為朕的公主，更該以身作則，怎能仗勢欺人。」永成帝絲毫沒有動搖，端得一派仁德賢明之君的氣勢，「今日之事你給朕牢牢記住，將來若是再犯同樣的錯誤，朕決不輕饒！」
壽陽公主愕然了瞬，眼淚頓時如泉涌般落下，「父皇......」可眼淚並未換來永成帝的心軟，她心如刀割，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永成帝又問了沈玉一遍，沈玉垂眸道：「回皇上，大概三四十下。」
「到底是三十，還是四十？」
沈玉故作猶豫，遂非常實誠地搖頭，「回皇上，臣婦記不清了。」
永成帝看了眼裴珩之，「壽陽不分是非，濫用私刑，掌摑四十。」對沈玉道，「由鎮北侯世子妃行刑。」
裴珩之護犢子道：「皇上，玉兒剛受過傷，又日夜不分照顧我，哪裡有氣力行刑。」
永成帝只好讓伺候自己的大太監行刑。
「公主，老奴得罪了。」德公公走到壽陽公主面前，低頭說了句便開始了。
龍案後坐的是九五之尊，是自己的父皇，行刑的是父皇最器重的宦官之首，壽陽性情再跋扈、心中再不滿也只能咬牙忍著，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頭，不然會被罰的更狠。
德公公沒有偏私，力道極重。
「啪啪啪......」
火辣辣的巴掌砸下去，壽陽公主疼的尖叫，涕淚橫流。
四十下打完，壽陽公主明艷的五官完全沒了原本的輪廓，臉頰兩側縱橫交錯地布滿了紫紅的瘀傷，破裂的嘴角滲出許多鮮血，有兩滴滴到她華貴的宮裝上，猶如綻放的梅花，落在沈玉眼中十分絢爛。
入宮前，沈玉並未抱多大希望讓壽陽公主得到什麼慘痛的教訓，只想藉此事繼續試探自己在裴珩之心中的地位，不料今日收穫頗豐。
壽陽公主淚汪汪的雙眼怯生生望著永成帝，飽含著委屈，還有一抹被傷透的可憐之色，她扯了扯嘴角，忍著疼期期艾艾道：「父皇，壽陽......壽陽錯了，壽陽以後......再也不敢了。」
永成帝心疼地嘆了口氣，然後詢問裴珩之，「這下你可滿意了？」
裴珩之磕頭：「皇上聖明，咳咳......」突然咳了兩聲，語氣變得虛弱蒼白，「我身子不太舒服，就不打擾皇上了。」
沈玉連忙跟著磕頭，「臣婦告退。」扶著裴珩之起來，離開勤政殿。
「等等。」永成帝阻攔道。
裴珩之神色微變，轉頭望向永成帝，「皇上還有何事？」
永成帝命人取了太醫院秘制的冰肌玉膚膏，賞給了沈玉。
沈玉謝恩。
永成帝擺擺手。
裴珩之帶著沈玉走了。
壽陽公主看著二人郎情妾意的背影，眼底的恨意如同藤蔓迅速增長，又如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將沈玉戳的千瘡百孔。
配上她紅腫的豬頭臉，面目愈發扭曲猙獰，和平日嬌柔美艷的公主判若兩人。
今日之辱，她必要千倍百倍討還回來！
永成帝也賞了壽陽公主兩盒冰肌玉膚膏，並語重心長的警告道：「往後你不得再招惹鎮北侯世子妃。」
壽陽公主此時不敢忤逆，乖巧點頭：「是，父皇。兒臣不打擾父皇處理政務，兒臣告退。」行了禮，急匆匆離開了勤政殿，直奔魏貴妃的景福宮。
魏貴妃瞧見自家女兒那悽慘模樣，頓時五雷轟頂，怒不可遏，「壽陽，怎麼回事？誰打了你？」
「母妃，是父皇，嗚嗚......」壽陽公主撲到魏貴妃懷裡，哭得險些背過氣去。
魏貴妃從宮婢口中聽到壽陽公主被打的內因，並不敢去找永成帝，而是先安撫壽陽公主失控的情緒，給她冰敷上藥，之後讓她耐心等待機會，報仇雪恨。
再說裴珩之和沈玉出宮後，上了鎮北侯府的馬車。
裴珩之連忙拿出冰肌玉膚膏，用指尖撣了些膏體，輕輕塗抹在沈玉臉上。
沈玉是真的疼，只覺傷口處似有無數根細密的針刺入，「嘶。」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一縮，躲開他的動作。
裴珩之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塗了藥會好受些。我動作輕一點。」
沈玉緊抿著唇，一邊嘶哈吸著冷氣，一邊委屈巴巴地喊疼。
「疼疼疼，你輕點，再輕一點。」
「好好好，我再輕一些。馬上就好了。」
塗完藥，沈玉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夫君不許再看我！」
裴珩之不解，「為何？」
「我這個樣子太醜了。」沈玉用衣袖遮住臉。
裴珩之往她身邊挪了挪，頎長的身軀貼住她的，玉竹般修長白皙的手指扯開她的衣袖，「剛才上藥的時候，為夫瞧的甚是仔細，夫人現在再遮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偏著頭，湊到她粉嫩的耳垂處，溫熱的氣息哄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悅耳，蠱惑中帶點戲謔的韻味。
沈玉只覺耳尖發麻，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往另一側躲。
裴珩之從身後摟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車廂就這麼大，夫人能躲到哪兒去？」
沈玉不再逃避，緩緩轉過臉，便直直地撞入他溫煦如一汪春水的眸子裡，黑漆漆的目光流轉間，真摯熱烈，又透著一絲心疼的色彩，能無聲撩撥人的心弦。
可由於沈玉的眼睛腫得只能撐開一條眼縫，加上她心思都不在與裴珩之培養感情上，是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裴珩之瞧見她白嫩的耳垂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以為她害羞了，當下決定趁熱打鐵，慢慢靠近她紅腫的眼睛，親了親。動作輕柔，仿佛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這猝不及防的偷襲，讓沈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顫了一下。
她閉上雙眼，腦子裡不停回想著去戰場上尋找父兄屍首的慘烈畫面，以及監牢中親人一個個葬身火海、痛苦嚎叫的場景，瞬間沒有了任何旖旎的念頭。
裴珩之在感受到懷裡人身軀嬌顫時，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卻不知沈玉心硬如鐵。
好久，他退開，啞著嗓子道：「夫人在我眼中，無論何時，無論變成什麼模樣，都是最好看的。」
壽陽公主愕然了瞬，眼淚頓時如泉涌般落下，「父皇......」可眼淚並未換來永成帝的心軟，她心如刀割，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永成帝又問了沈玉一遍，沈玉垂眸道：「回皇上，大概三四十下。」
「到底是三十，還是四十？」
沈玉故作猶豫，遂非常實誠地搖頭，「回皇上，臣婦記不清了。」
永成帝看了眼裴珩之，「壽陽不分是非，濫用私刑，掌摑四十。」對沈玉道，「由鎮北侯世子妃行刑。」
裴珩之護犢子道：「皇上，玉兒剛受過傷，又日夜不分照顧我，哪裡有氣力行刑。」
永成帝只好讓伺候自己的大太監行刑。
「公主，老奴得罪了。」德公公走到壽陽公主面前，低頭說了句便開始了。
龍案後坐的是九五之尊，是自己的父皇，行刑的是父皇最器重的宦官之首，壽陽性情再跋扈、心中再不滿也只能咬牙忍著，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頭，不然會被罰的更狠。
德公公沒有偏私，力道極重。
「啪啪啪......」
火辣辣的巴掌砸下去，壽陽公主疼的尖叫，涕淚橫流。
四十下打完，壽陽公主明艷的五官完全沒了原本的輪廓，臉頰兩側縱橫交錯地布滿了紫紅的瘀傷，破裂的嘴角滲出許多鮮血，有兩滴滴到她華貴的宮裝上，猶如綻放的梅花，落在沈玉眼中十分絢爛。
入宮前，沈玉並未抱多大希望讓壽陽公主得到什麼慘痛的教訓，只想藉此事繼續試探自己在裴珩之心中的地位，不料今日收穫頗豐。
壽陽公主淚汪汪的雙眼怯生生望著永成帝，飽含著委屈，還有一抹被傷透的可憐之色，她扯了扯嘴角，忍著疼期期艾艾道：「父皇，壽陽......壽陽錯了，壽陽以後......再也不敢了。」
永成帝心疼地嘆了口氣，然後詢問裴珩之，「這下你可滿意了？」
裴珩之磕頭：「皇上聖明，咳咳......」突然咳了兩聲，語氣變得虛弱蒼白，「我身子不太舒服，就不打擾皇上了。」
沈玉連忙跟著磕頭，「臣婦告退。」扶著裴珩之起來，離開勤政殿。
「等等。」永成帝阻攔道。
裴珩之神色微變，轉頭望向永成帝，「皇上還有何事？」
永成帝命人取了太醫院秘制的冰肌玉膚膏，賞給了沈玉。
沈玉謝恩。
永成帝擺擺手。
裴珩之帶著沈玉走了。
壽陽公主看著二人郎情妾意的背影，眼底的恨意如同藤蔓迅速增長，又如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將沈玉戳的千瘡百孔。
配上她紅腫的豬頭臉，面目愈發扭曲猙獰，和平日嬌柔美艷的公主判若兩人。
今日之辱，她必要千倍百倍討還回來！
永成帝也賞了壽陽公主兩盒冰肌玉膚膏，並語重心長的警告道：「往後你不得再招惹鎮北侯世子妃。」
壽陽公主此時不敢忤逆，乖巧點頭：「是，父皇。兒臣不打擾父皇處理政務，兒臣告退。」行了禮，急匆匆離開了勤政殿，直奔魏貴妃的景福宮。
魏貴妃瞧見自家女兒那悽慘模樣，頓時五雷轟頂，怒不可遏，「壽陽，怎麼回事？誰打了你？」
「母妃，是父皇，嗚嗚......」壽陽公主撲到魏貴妃懷裡，哭得險些背過氣去。
魏貴妃從宮婢口中聽到壽陽公主被打的內因，並不敢去找永成帝，而是先安撫壽陽公主失控的情緒，給她冰敷上藥，之後讓她耐心等待機會，報仇雪恨。
再說裴珩之和沈玉出宮後，上了鎮北侯府的馬車。
裴珩之連忙拿出冰肌玉膚膏，用指尖撣了些膏體，輕輕塗抹在沈玉臉上。
沈玉是真的疼，只覺傷口處似有無數根細密的針刺入，「嘶。」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一縮，躲開他的動作。
裴珩之按住她的肩膀，「別亂動。塗了藥會好受些。我動作輕一點。」
沈玉緊抿著唇，一邊嘶哈吸著冷氣，一邊委屈巴巴地喊疼。
「疼疼疼，你輕點，再輕一點。」
「好好好，我再輕一些。馬上就好了。」
塗完藥，沈玉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夫君不許再看我！」
裴珩之不解，「為何？」
「我這個樣子太醜了。」沈玉用衣袖遮住臉。
裴珩之往她身邊挪了挪，頎長的身軀貼住她的，玉竹般修長白皙的手指扯開她的衣袖，「剛才上藥的時候，為夫瞧的甚是仔細，夫人現在再遮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偏著頭，湊到她粉嫩的耳垂處，溫熱的氣息哄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悅耳，蠱惑中帶點戲謔的韻味。
沈玉只覺耳尖發麻，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往另一側躲。
裴珩之從身後摟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車廂就這麼大，夫人能躲到哪兒去？」
沈玉不再逃避，緩緩轉過臉，便直直地撞入他溫煦如一汪春水的眸子裡，黑漆漆的目光流轉間，真摯熱烈，又透著一絲心疼的色彩，能無聲撩撥人的心弦。
可由於沈玉的眼睛腫得只能撐開一條眼縫，加上她心思都不在與裴珩之培養感情上，是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裴珩之瞧見她白嫩的耳垂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以為她害羞了，當下決定趁熱打鐵，慢慢靠近她紅腫的眼睛，親了親。動作輕柔，仿佛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這猝不及防的偷襲，讓沈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顫了一下。
她閉上雙眼，腦子裡不停回想著去戰場上尋找父兄屍首的慘烈畫面，以及監牢中親人一個個葬身火海、痛苦嚎叫的場景，瞬間沒有了任何旖旎的念頭。
裴珩之在感受到懷裡人身軀嬌顫時，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卻不知沈玉心硬如鐵。
好久，他退開，啞著嗓子道：「夫人在我眼中，無論何時，無論變成什麼模樣，都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