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忙碌的一天
天徹底亮了，聽著外面的喊殺聲，一夜心驚膽顫的百姓們，壯著膽子走出了街頭。
看著街頭慘死的四具屍體，有人惶恐，有人尖叫。
還有一幫神色慌張的人，去往衙門報案，很快衙門口就被人群堵住了。
縣太爺陳清平也被驚動。
「肅靜！」拓京澤黑著臉走了出來，冷眸掃視人群，旋即詢問由來。
問清楚來龍去脈，拓京澤不由蹙眉。
他轉身回到大堂，對著陳清平稟報，「姐夫，外面這些人，都說親眼看到自己家人被狗妖咬死，還有二十多具屍體，紛紛離奇失蹤了……」
「還有街頭，出現了四具慘死的屍體……」
陳清平靜靜聽著，感到頭疼，現在所有兵力都在城外百獸林，封鎖謝林俠，調兵回來肯定不可能……謝林俠的案子他一定要辦好，眼看就要收網抓捕，怎能甘心放棄？
「你去安撫他們，讓百姓放心，妖魔之事，衙門會儘快解決。」
陳清平只好說道。
……
呂家。
呂嚴強化完裝備，突破靈竅境界之後，緩緩將懷裡，一個本子拿了出來。
本子大小跟普通武功秘籍一樣，但裡面的內容，都是呂嚴自己的筆記。
記載的，都是從嬸嬸那探知的『內勁』各種技巧。
簡單講，內勁技巧的控制，需要大量的練習，而嬸嬸的練習方法，第一層是控線，第二層是控針，第三層，則是做布！
三層全部吃透，內勁方能『入微』。
呂嚴取來毛筆，沾墨在本子封面寫下這本筆記的名稱：內勁練法。
隨意取名後，呂嚴將《內勁練法》裝置『裝備欄』之中。
然而，並沒有絲毫反應。
因為《內勁練法》里關於內勁的種種知識，全都是他已知的，根本帶不了任何提升與領悟。
「果然不行麼……」
呂嚴並未失落，對此他早有預料。
不過他還是有點無語，因為雖然他對《內勁練法》的知識都知道，但也僅僅只是知道，大量技巧與細節，壓根就不理解，更談何悟透？
「難道……正是因為我沒有悟透，寫的感悟，也都沒有那麼準確？所以這本筆記，無法形成秘籍？」
呂嚴緩緩分析，不由心中一動，他選擇強化《內勁練法》。
【是否耗費1點強化值，強化《內勁練法》？】
「強化。」
一陣白霧涌動之際，很快，一本嶄新的秘籍新鮮出爐。
呂嚴伸手從白框之中拿出，發現名字也有所改變，《內勁化靈》。
整本書從原來的簡單灰皮，粗糙紙質，變成了微微泛黃的羊皮質感，並且頁數加厚了許多。
「這名字聽著，似乎有點逼格……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
意念微動，手中《內勁化靈》瞬息消失，裝置進白框『裝備欄』之中。
諸多深奧知識在腦海涌動，呂嚴感覺自己頭像是變大了一圈，又漲又痛，不過很快這股『加載』的難受勁便平息下來。
諸多感悟頓時湧上心頭，呂嚴感覺自己大腦『靈感』爆發，關於內勁的諸多心得技巧，開始一一浮現。
他情不自禁運轉『化骨勁』，開始控制手腕上的線。
整條線頓時如臂驅使，猶如靈蛇，隨心控制。
「不夠！」呂嚴又找來大把線團，開始控制。
頓時，整個房間猶如群蛇亂舞，數十根細線在空中不斷飛舞，一開始呂嚴還很吃力，但很快，他的熟練度飛速提升，很快就有幾分香芝娟控線時的感覺。
「嬸嬸的內勁使用，只是『入微』，而《內勁化靈》，則打破了『入微』達到『化靈』層次……」
「所謂『化靈』並非內勁真正化成靈，而是『內勁』離體之後，不會立即消失，還能短暫的存在天地之間，甚至被我隔空控制……猶如擁有靈性一樣！」
呂嚴頓時心神震動，這強化過的《內勁化靈》，已經超出了他對內勁的理解範圍，甚至超過了嬸嬸香芝娟對『內勁』的認知。
「如果我真達到『化靈』境界，相當於內勁可以短暫離體外放，增長一定攻擊距離？」
增加攻擊距離，這一點，其實非常恐怖。
要知道，官方之所以控制重兵器，就是因為重兵器，大多都是長兵器。
器長一寸，威猛三分！
兩軍對戰之時，掌握大量長兵器的一方，往往勝率更高。
呂嚴不由呢喃，也許傳說中的『御劍術』，某一天，他可以真正實現？
呂嚴想了想，嘗試再次強化《內勁化靈》。
結果，這次卻顯示，根本無法繼續強化，這可能跟他沒有掌握更多功法信息有關……強化不能憑空捏造。
看著剩餘的九點『強化值』，呂嚴知道，這些強化值都要留給繼續強化衣物。
之後每件衣物強化，都需要20點強化點。
十件，也就是200點。
呂嚴估計，等所有衣物再強化一輪，自己恐怕能接近『靈竅』大成？
再加上《金剛化蛟身》與自己平時練功打磨自身，恐怕能逼近靈竅圓滿？
問題是，上哪弄這麼多強化點去？
「只能等！」
這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呂嚴索性拋之腦後。
只要做起事來，任何焦慮都會消失。
他開始新一天的練功。
此時，他開始『走樁』而非『站樁』，這也是他自創的一種練功方法，昨夜在與四位『亡者』對練之時，他福至心靈的一種想法，並且大獲成功。
只見呂嚴身形極為怪異，行動很是緩慢，每走一步，都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樁功，隨著他繞著房內走了一圈，『螳螂樁』『梅花樁』『化蛟樁』『定身樁』都被他練了好幾遍。
一圈走完，呂嚴用了整整一個時辰，渾身暴汗。
但他也發現，這樣練功，回饋也是巨大的，他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重新喚醒，身體輕盈，體內氣血雖然消耗頗多，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充實感，氣血又增長了一節。
也就是他，同時修煉這麼多功法，並且每一門功法都吃透，理解成為完美適合自身的東西，否則根本做不到如此『高頻率』的練功方式。
即使是呂嚴現在的身體狀況，這一圈走下來也隱隱有些吃不消。
緩了一會，他開始練內勁，刀法，最後又泡了一桶浴藥，咬著牙繼續鍛鍊『金剛勁』。
他這一天打磨身體的量，夠其它武者半個月的了。
「別人是吃的苦中苦，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成為人上人，大概率吃完苦之後，會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廢物……」
「但我不同，只要吃苦，我每天都有質的提升！」
累癱在浴桶之中，呂嚴抹掉眼角的一滴痛出的淚，緩緩自我安慰。
他又休息了一會，等體內氣血與內勁，因為吸收浴藥而緩緩恢復之後，一天的練功折磨便結束了。
因為時間已經再次來到了夜晚。
呂嚴喬裝打扮一番，換了身誰也認不出來的行頭，便準備趁著月色不錯，再出門釣釣魚。
不過他想了想，最終十三格裝備欄之中，他裝備了七柄鐵刀，三身強化衣物，與一雙鞋鞋子。
這樣搭配均衡一些，無論是力量，速度，亦或者防禦，都沒有什麼明顯的短板。
《寂滅螳螂刀法》暫時被他卸掉，對於這門功法他理解已經頗深，甚至已經隱隱『人功合一』。
卸掉之後，他的刀法影響會有一絲不夠通透，不過影響不大。
而這一絲『隔閡』，呂嚴估計，在他成功練出『殺招』之後，便能徹底消失，屆時，便能將這門功法徹底拆卸了……或者，強化？
不過呂嚴也早就嘗試過，強化玄階下品功法，竟然需要100點強化值。
這麼多點數，都夠他靈竅境界突飛猛進的了。
壓下心頭思緒，呂嚴亦如昨夜一樣，先來到廚房，飽腹一頓，旋即在院中溜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便縱身一躍，跳出牆外，來到街道上。
手握刀柄，進入『人刀合一』狀態。
呂嚴頓時發現，自身的感知，提升了一倍。
原本只有十米距離，現在，二十米！
「果然，邁入『靈竅』，儘管只開了一竅，但與之前，完全不同……」呂嚴呢喃。
他不僅僅是『感知』範圍增加，同時，呂嚴周圍一切都比之前變得高清起來，感受到的東西，更為細膩，準確。
遠處街頭有一隊人影走來，呂嚴悄然一躍，跳上枝頭。
『化骨勁』與《內勁化靈》技巧疊加，頓時，呂嚴渾身氣息隱匿，心跳聲都緩緩被內勁『靜音』，整個人漸漸與這顆大樹似乎融為一體。
「嘶——」拓京澤帶著一眾衙役，來到樹下，倒吸一口涼氣，納悶道，「我怎麼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
他手不由握住腰間配的普通鋼刀，雙目如電掃視四周，卻發現四下空空。
五六位衙役也有些緊張，不斷打量周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拓京澤鬆了一口氣，帶著眾人離去。
呂嚴站在樹上，雙目冷冷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身形消失在夜色中，這才跳了下來。
「看來昨夜的廝殺，讓衙門有所動作……」呂嚴呢喃。
不過，就拓京澤這幾個衙役，能幹什麼？
呂嚴躍上房頂，發現也有零散的幾批城衛兵，在大街巡邏，不過，他看著都像是在糊弄事。
「有重視，但不多……」
呂嚴總結道。
四下望去，附近一片風平浪靜，就是一個極為平常的寂靜夜晚。
他沒有著急，莫名有種預感，今夜，一定還有妖魔出現。
慢慢等就是了。
釣魚，要有耐心。
……
「梁兄，咱們就在這乾等著麼？」
一字客棧房頂，梁少龍、賈石振、孟祥梅三人都在此處，他們從日落之後，就一直在此，已經待了半夜了。
聽到賈石振的詢問，梁少龍點點頭，解釋道，「這裡處於安遠縣的中心，樓閣最高，視野最為開闊，咱們三人在此，面對不同方向施展『望氣術』，無論哪裡出現妖魔，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賈石振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聞言只好點點頭，只見他眼睛繼續亮起，如同覆蓋一層薄霧。
《望氣術》不算什麼武功，只能算做術法，運用內勁特殊技巧，激發眼睛的『靈竅』，從而使眼睛看到更多平時難以看到的東西。
「我知道老賈的意思，他是想說，這衙門，就安排這麼點人手，來預防妖魔作亂？!這跟毫無設防又有什麼區別？」
孟祥梅看著下方，巡邏的城衛兵和衙役，頗為不忿道。
賈石振點點頭，雖然捉妖是他們的主責，但衙門如此作為，簡直拿妖魔當兒戲！
「我看，就是他們被保護的太好了，沒見過真正強大的妖魔，是有多麼恐怖……」
「行了，都認真盯著，少言語。」梁少龍說道。
……
呂嚴隱匿身形，走的都是陰影，極為昏暗，亦或者有遮擋物的地方，實在要暴漏在月光下，他的速度猛然爆發之下，也沒人會發現他。
他悄然落在一間小院子之中的樹杈上。
呂嚴雖然沒有正兒八經學過什麼輕功，但各種功法之中自帶配套步法，再加上他《內勁化靈》的技巧控制，讓他身影極為輕盈。
半『強化』狀態的巨大身軀，落在這院子中的棗樹上，也毫無聲響。
除了幾片樹葉微微飄落，樹枝都少有震顫。
呂嚴伸手，摘了一顆大棗，邊吃邊分析，
「等我《內勁化靈》達到真正『入微』之後，我這半吊子輕功，應該會好很多？」
他正準備離開此處繼續轉悠，忽然，樹下房屋，亮著燭光的窗口，傳來一道少年的聲音：
「姐姐，你放心，『再世天神』最近顯靈，只要我心誠，天神大人，一定會將你復活……」
呂嚴一怔，手握刀柄，進入『人刀合一』。
這狀態極為耗費精神，他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這狀態中。
進入狀態後，他頓時『看』到，房屋內，床上躺著一位年輕女子，樣貌清秀，膚色白嫩，顏值頗高。
但，已經毫無生命體徵。
這是一具屍體？
呂嚴『看』到屋內桌上乾澀的藥碗，以及『聞』那一股刺鼻的藥味，頓時明白，這樣貌十七八歲的少女，應該是剛病死不久。
看著街頭慘死的四具屍體，有人惶恐，有人尖叫。
還有一幫神色慌張的人，去往衙門報案，很快衙門口就被人群堵住了。
縣太爺陳清平也被驚動。
「肅靜！」拓京澤黑著臉走了出來，冷眸掃視人群，旋即詢問由來。
問清楚來龍去脈，拓京澤不由蹙眉。
他轉身回到大堂，對著陳清平稟報，「姐夫，外面這些人，都說親眼看到自己家人被狗妖咬死，還有二十多具屍體，紛紛離奇失蹤了……」
「還有街頭，出現了四具慘死的屍體……」
陳清平靜靜聽著，感到頭疼，現在所有兵力都在城外百獸林，封鎖謝林俠，調兵回來肯定不可能……謝林俠的案子他一定要辦好，眼看就要收網抓捕，怎能甘心放棄？
「你去安撫他們，讓百姓放心，妖魔之事，衙門會儘快解決。」
陳清平只好說道。
……
呂家。
呂嚴強化完裝備，突破靈竅境界之後，緩緩將懷裡，一個本子拿了出來。
本子大小跟普通武功秘籍一樣，但裡面的內容，都是呂嚴自己的筆記。
記載的，都是從嬸嬸那探知的『內勁』各種技巧。
簡單講，內勁技巧的控制，需要大量的練習，而嬸嬸的練習方法，第一層是控線，第二層是控針，第三層，則是做布！
三層全部吃透，內勁方能『入微』。
呂嚴取來毛筆，沾墨在本子封面寫下這本筆記的名稱：內勁練法。
隨意取名後，呂嚴將《內勁練法》裝置『裝備欄』之中。
然而，並沒有絲毫反應。
因為《內勁練法》里關於內勁的種種知識，全都是他已知的，根本帶不了任何提升與領悟。
「果然不行麼……」
呂嚴並未失落，對此他早有預料。
不過他還是有點無語，因為雖然他對《內勁練法》的知識都知道，但也僅僅只是知道，大量技巧與細節，壓根就不理解，更談何悟透？
「難道……正是因為我沒有悟透，寫的感悟，也都沒有那麼準確？所以這本筆記，無法形成秘籍？」
呂嚴緩緩分析，不由心中一動，他選擇強化《內勁練法》。
【是否耗費1點強化值，強化《內勁練法》？】
「強化。」
一陣白霧涌動之際，很快，一本嶄新的秘籍新鮮出爐。
呂嚴伸手從白框之中拿出，發現名字也有所改變，《內勁化靈》。
整本書從原來的簡單灰皮，粗糙紙質，變成了微微泛黃的羊皮質感，並且頁數加厚了許多。
「這名字聽著，似乎有點逼格……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
意念微動，手中《內勁化靈》瞬息消失，裝置進白框『裝備欄』之中。
諸多深奧知識在腦海涌動，呂嚴感覺自己頭像是變大了一圈，又漲又痛，不過很快這股『加載』的難受勁便平息下來。
諸多感悟頓時湧上心頭，呂嚴感覺自己大腦『靈感』爆發，關於內勁的諸多心得技巧，開始一一浮現。
他情不自禁運轉『化骨勁』，開始控制手腕上的線。
整條線頓時如臂驅使，猶如靈蛇，隨心控制。
「不夠！」呂嚴又找來大把線團，開始控制。
頓時，整個房間猶如群蛇亂舞，數十根細線在空中不斷飛舞，一開始呂嚴還很吃力，但很快，他的熟練度飛速提升，很快就有幾分香芝娟控線時的感覺。
「嬸嬸的內勁使用，只是『入微』，而《內勁化靈》，則打破了『入微』達到『化靈』層次……」
「所謂『化靈』並非內勁真正化成靈，而是『內勁』離體之後，不會立即消失，還能短暫的存在天地之間，甚至被我隔空控制……猶如擁有靈性一樣！」
呂嚴頓時心神震動，這強化過的《內勁化靈》，已經超出了他對內勁的理解範圍，甚至超過了嬸嬸香芝娟對『內勁』的認知。
「如果我真達到『化靈』境界，相當於內勁可以短暫離體外放，增長一定攻擊距離？」
增加攻擊距離，這一點，其實非常恐怖。
要知道，官方之所以控制重兵器，就是因為重兵器，大多都是長兵器。
器長一寸，威猛三分！
兩軍對戰之時，掌握大量長兵器的一方，往往勝率更高。
呂嚴不由呢喃，也許傳說中的『御劍術』，某一天，他可以真正實現？
呂嚴想了想，嘗試再次強化《內勁化靈》。
結果，這次卻顯示，根本無法繼續強化，這可能跟他沒有掌握更多功法信息有關……強化不能憑空捏造。
看著剩餘的九點『強化值』，呂嚴知道，這些強化值都要留給繼續強化衣物。
之後每件衣物強化，都需要20點強化點。
十件，也就是200點。
呂嚴估計，等所有衣物再強化一輪，自己恐怕能接近『靈竅』大成？
再加上《金剛化蛟身》與自己平時練功打磨自身，恐怕能逼近靈竅圓滿？
問題是，上哪弄這麼多強化點去？
「只能等！」
這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呂嚴索性拋之腦後。
只要做起事來，任何焦慮都會消失。
他開始新一天的練功。
此時，他開始『走樁』而非『站樁』，這也是他自創的一種練功方法，昨夜在與四位『亡者』對練之時，他福至心靈的一種想法，並且大獲成功。
只見呂嚴身形極為怪異，行動很是緩慢，每走一步，都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樁功，隨著他繞著房內走了一圈，『螳螂樁』『梅花樁』『化蛟樁』『定身樁』都被他練了好幾遍。
一圈走完，呂嚴用了整整一個時辰，渾身暴汗。
但他也發現，這樣練功，回饋也是巨大的，他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重新喚醒，身體輕盈，體內氣血雖然消耗頗多，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充實感，氣血又增長了一節。
也就是他，同時修煉這麼多功法，並且每一門功法都吃透，理解成為完美適合自身的東西，否則根本做不到如此『高頻率』的練功方式。
即使是呂嚴現在的身體狀況，這一圈走下來也隱隱有些吃不消。
緩了一會，他開始練內勁，刀法，最後又泡了一桶浴藥，咬著牙繼續鍛鍊『金剛勁』。
他這一天打磨身體的量，夠其它武者半個月的了。
「別人是吃的苦中苦，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成為人上人，大概率吃完苦之後，會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廢物……」
「但我不同，只要吃苦，我每天都有質的提升！」
累癱在浴桶之中，呂嚴抹掉眼角的一滴痛出的淚，緩緩自我安慰。
他又休息了一會，等體內氣血與內勁，因為吸收浴藥而緩緩恢復之後，一天的練功折磨便結束了。
因為時間已經再次來到了夜晚。
呂嚴喬裝打扮一番，換了身誰也認不出來的行頭，便準備趁著月色不錯，再出門釣釣魚。
不過他想了想，最終十三格裝備欄之中，他裝備了七柄鐵刀，三身強化衣物，與一雙鞋鞋子。
這樣搭配均衡一些，無論是力量，速度，亦或者防禦，都沒有什麼明顯的短板。
《寂滅螳螂刀法》暫時被他卸掉，對於這門功法他理解已經頗深，甚至已經隱隱『人功合一』。
卸掉之後，他的刀法影響會有一絲不夠通透，不過影響不大。
而這一絲『隔閡』，呂嚴估計，在他成功練出『殺招』之後，便能徹底消失，屆時，便能將這門功法徹底拆卸了……或者，強化？
不過呂嚴也早就嘗試過，強化玄階下品功法，竟然需要100點強化值。
這麼多點數，都夠他靈竅境界突飛猛進的了。
壓下心頭思緒，呂嚴亦如昨夜一樣，先來到廚房，飽腹一頓，旋即在院中溜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便縱身一躍，跳出牆外，來到街道上。
手握刀柄，進入『人刀合一』狀態。
呂嚴頓時發現，自身的感知，提升了一倍。
原本只有十米距離，現在，二十米！
「果然，邁入『靈竅』，儘管只開了一竅，但與之前，完全不同……」呂嚴呢喃。
他不僅僅是『感知』範圍增加，同時，呂嚴周圍一切都比之前變得高清起來，感受到的東西，更為細膩，準確。
遠處街頭有一隊人影走來，呂嚴悄然一躍，跳上枝頭。
『化骨勁』與《內勁化靈》技巧疊加，頓時，呂嚴渾身氣息隱匿，心跳聲都緩緩被內勁『靜音』，整個人漸漸與這顆大樹似乎融為一體。
「嘶——」拓京澤帶著一眾衙役，來到樹下，倒吸一口涼氣，納悶道，「我怎麼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
他手不由握住腰間配的普通鋼刀，雙目如電掃視四周，卻發現四下空空。
五六位衙役也有些緊張，不斷打量周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拓京澤鬆了一口氣，帶著眾人離去。
呂嚴站在樹上，雙目冷冷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身形消失在夜色中，這才跳了下來。
「看來昨夜的廝殺，讓衙門有所動作……」呂嚴呢喃。
不過，就拓京澤這幾個衙役，能幹什麼？
呂嚴躍上房頂，發現也有零散的幾批城衛兵，在大街巡邏，不過，他看著都像是在糊弄事。
「有重視，但不多……」
呂嚴總結道。
四下望去，附近一片風平浪靜，就是一個極為平常的寂靜夜晚。
他沒有著急，莫名有種預感，今夜，一定還有妖魔出現。
慢慢等就是了。
釣魚，要有耐心。
……
「梁兄，咱們就在這乾等著麼？」
一字客棧房頂，梁少龍、賈石振、孟祥梅三人都在此處，他們從日落之後，就一直在此，已經待了半夜了。
聽到賈石振的詢問，梁少龍點點頭，解釋道，「這裡處於安遠縣的中心，樓閣最高，視野最為開闊，咱們三人在此，面對不同方向施展『望氣術』，無論哪裡出現妖魔，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賈石振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聞言只好點點頭，只見他眼睛繼續亮起，如同覆蓋一層薄霧。
《望氣術》不算什麼武功，只能算做術法，運用內勁特殊技巧，激發眼睛的『靈竅』，從而使眼睛看到更多平時難以看到的東西。
「我知道老賈的意思，他是想說，這衙門，就安排這麼點人手，來預防妖魔作亂？!這跟毫無設防又有什麼區別？」
孟祥梅看著下方，巡邏的城衛兵和衙役，頗為不忿道。
賈石振點點頭，雖然捉妖是他們的主責，但衙門如此作為，簡直拿妖魔當兒戲！
「我看，就是他們被保護的太好了，沒見過真正強大的妖魔，是有多麼恐怖……」
「行了，都認真盯著，少言語。」梁少龍說道。
……
呂嚴隱匿身形，走的都是陰影，極為昏暗，亦或者有遮擋物的地方，實在要暴漏在月光下，他的速度猛然爆發之下，也沒人會發現他。
他悄然落在一間小院子之中的樹杈上。
呂嚴雖然沒有正兒八經學過什麼輕功，但各種功法之中自帶配套步法，再加上他《內勁化靈》的技巧控制，讓他身影極為輕盈。
半『強化』狀態的巨大身軀，落在這院子中的棗樹上，也毫無聲響。
除了幾片樹葉微微飄落，樹枝都少有震顫。
呂嚴伸手，摘了一顆大棗，邊吃邊分析，
「等我《內勁化靈》達到真正『入微』之後，我這半吊子輕功，應該會好很多？」
他正準備離開此處繼續轉悠，忽然，樹下房屋，亮著燭光的窗口，傳來一道少年的聲音：
「姐姐，你放心，『再世天神』最近顯靈，只要我心誠，天神大人，一定會將你復活……」
呂嚴一怔，手握刀柄，進入『人刀合一』。
這狀態極為耗費精神，他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這狀態中。
進入狀態後，他頓時『看』到，房屋內，床上躺著一位年輕女子，樣貌清秀，膚色白嫩，顏值頗高。
但，已經毫無生命體徵。
這是一具屍體？
呂嚴『看』到屋內桌上乾澀的藥碗，以及『聞』那一股刺鼻的藥味，頓時明白，這樣貌十七八歲的少女，應該是剛病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