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了
狗蛋從回憶里抽身出來，暗暗握緊了雙拳。
「之前我已經贏了一次，雖然那次我並不是通過實力，而是運氣，這一次我相信，幸運之神還是眷顧我的。」
「要賭就賭個大的。」
狗蛋思考完畢，也想要像joker一樣呼叫乘務員，剛剛站起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joker剛剛好像是剛好乘務員路過他，他就提出要升艙。
自己這會兒怎麼叫乘務員來呢？
狗蛋已經欠了一屁股賭債，在現實中根本無法乘坐高鐵。
他不知道怎麼叫乘務員過來。
「媽的，剛剛這乘務員一個接著一個，這會兒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
旁邊的侏儒克里希看了看他說：「你想要叫乘務員？這還不簡單，你用手機掃描座位旁邊的二維碼就行了，現實中沒坐過高鐵吧？」
「閉嘴，要你廢話，我只是在猶豫要不要叫乘務員，又沒有確定要叫。」
克里希見狗蛋沒好氣的回答，自己討了個沒趣。
克里希面如菜色地說：「讓開，我要去一趟衛生間。」
狗蛋剛剛在一個小矮人面前出了糗，這會兒看他要走，忙不迭地讓開了腿。
玩家默認之前可以言語交鋒，但是出手互相為難大可不必——他們還需要留存體力，以待後續更危險的情境，不然提前耗費了體力和精力，等到面對危機的時候，無力應對，只有傻子才這麼做。
隨著侏儒克里希一同起身的還有竹竿兒。
克里希看了看竹竿兒，說道：「怎麼？你也要去衛生間。」
高鐵的衛生間狹窄，通常只能容納下一個人，當然你兩個人硬要擠進去也不是不行。
竹竿兒看了一眼克里希，問道：「你去後面？」
克里希點頭。
「那我去前面。」可能因為是肥胖的緣故，竹竿兒的話聽起來瓮聲瓮氣的。
竹竿兒瞥了一眼車廂牆上的告示：
【乘車注意事項】
【1、乘客禁止攜帶任何活物，如有違規，可向乘務員舉報，舉報人可獲得十萬元獎勵。】
【2、此高鐵全列禁菸，乘客不得在車廂任何地方吸菸，違者後果自負。】
【3、乘客在列車上購買的食品，都會符合食品安全標準，如果任何乘客吃到不符合安全標準的食品，包括但不限於發霉、變質、過期等，可向乘務員舉報，乘務員將上報監督員，舉報者可獲得十萬元獎勵。】
【4、請各位乘客按照車票乘坐區間乘坐列車，不要隨便下車！！！不要中途下車！！！】
現實中的高鐵，有的是車廂兩邊都是廁所，有的一邊是廁所，一邊是開水間，要從一邊走到另一個車廂的廁所，還需要多走一節車廂。
他們這些玩家都集中在同一節車廂里，後面一樣都是二等座，竹竿兒向前面走去，果然這節車廂前面是開水間，再往前走了一節二等座車廂，來到一等座車廂尾部，有一個蹲式廁所，還有一個無障礙的廁所。
廁所門都是自動推拉式的，只要用手在車門按鈕上按一下，門就自動打開了，這門看起來是大了點，卻比他曾經坐過的綠皮火車那種平開式要節省空間。
他體格大，選擇了無障礙衛生間，哪怕他不是殘疾人。
剛剛一路走來，他沒有見到除自己一行玩家以外的任何「乘客」。
竹竿兒此時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打量著這個狹窄空間的環境——果然，他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他們的身份是乘客，規則會存在於那些他們幾乎一定會接觸的地方。
比如廁所。
之前他收到車票的時候，就留意了行程時間，三天二夜，不可能有人不上廁所。
他之前之所以連車站的廁所都不放過，也是怕遺落什麼線索，在其他玩家眼裡，這就是和以往一樣的一場遊戲而已。
但對他則意義非凡，這場遊戲的特殊性，足以帶給他不一樣的信息。
算上之前在車站廁所收集到的信息。
他有把握通過這次的遊戲！不止是「獎勵」還有望獲得「願望」！
竹竿兒兩隻綠豆眼睛，目光如電，射向牆壁上的「注意事項」。
【列車衛生間注意事項】
【1.乘客禁止將任何活物帶進衛生間。】
【2.不得在衛生間內吸菸。】
【3.單人在廁所內的停留時間不得超過15分鐘。】
【4.請將使用過的紙巾扔進廢紙簍。儘量維持環境衛生。】
【5.如果廁所里亮起綠燈，請按下牆壁上的紅色求助按鈕，向乘務員尋求幫助，在乘務員到來之前不要打開廁所門。】
【6.如果廁所里亮起紅燈，請在廁所里確保待上30分鐘，30分鐘後，如果紅燈熄滅，乘客請立即離開廁所，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不要回頭！！！如果30分鐘後，紅燈仍未熄滅……】
「嗯？這裡怎麼沒有了……」竹竿兒上手摸了摸，本來還應該有字的段落，被黑色的污漬糊住了。
竹竿兒抽了一張手紙，擦了擦那團污漬。
「……擦不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污漬粘稠又厚重，有些還滲進了紙張內部，硬要擦只會將紙擦壞，竹竿兒摸了摸紙張——紙張表面光滑，外面覆了一層膜。
竹竿兒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還有4分28秒。
「儘量還是不要卡時間，該出去了。」
竹竿兒這時候也管不得那污漬了。解開廁所門上的旋鈕鎖，按動開門鍵走了出去，剛剛踏出廁所門，就看到隔壁的蹲廁門也開著，一個十分矮小的、像是小孩的身影呈現俯臥位倒在廁所里。
「是克里斯！他這是……死了？！」竹竿兒瞳孔一縮，心裡一驚，臉上的肥肉嚇得顫了顫。
不過他並沒有聲張，看看了那從克里斯身下緩緩流出的鮮紅血液，竹竿兒又朝裡面看了看，和他剛剛所在的無障礙廁所里，有一樣的藍色告示的一角，不過由於角度太靠里，要查看就需要跨過克里斯的屍體。
思考了一會兒，竹竿兒放棄了這個打算，同時用手機拍下克里斯的死狀，收好手機，深吸一口氣朝後面大喊：「啊！！！！死人了！！！！」
同時朝玩家所在的車廂跑去。
同時他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明明他和克里希是在一前一後，方向相反的方向上的廁所，為什麼克里斯會出現在他的隔壁廁所，並且還死在了他的隔壁廁所？
是廁所有問題嗎？還是……？
竹竿兒一邊朝後面跑，一邊嘴裡大喊，臉上的每一塊肥肉都寫滿了驚嚇和恐懼。
原本還在車廂的玩家聽到他的聲音，有些已經站了起來，有些還坐在原地——比如張偉國和狗蛋。
狗蛋已經拿出手機掃描了二維碼，但奈何他許久不坐高鐵，掃描出來的頁面太花里胡哨，他完全搞不明白，弄了半天也沒看到呼叫乘務員的選項。
「之前我已經贏了一次，雖然那次我並不是通過實力，而是運氣，這一次我相信，幸運之神還是眷顧我的。」
「要賭就賭個大的。」
狗蛋思考完畢，也想要像joker一樣呼叫乘務員，剛剛站起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joker剛剛好像是剛好乘務員路過他，他就提出要升艙。
自己這會兒怎麼叫乘務員來呢？
狗蛋已經欠了一屁股賭債，在現實中根本無法乘坐高鐵。
他不知道怎麼叫乘務員過來。
「媽的，剛剛這乘務員一個接著一個，這會兒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
旁邊的侏儒克里希看了看他說：「你想要叫乘務員？這還不簡單，你用手機掃描座位旁邊的二維碼就行了，現實中沒坐過高鐵吧？」
「閉嘴，要你廢話，我只是在猶豫要不要叫乘務員，又沒有確定要叫。」
克里希見狗蛋沒好氣的回答，自己討了個沒趣。
克里希面如菜色地說：「讓開，我要去一趟衛生間。」
狗蛋剛剛在一個小矮人面前出了糗，這會兒看他要走，忙不迭地讓開了腿。
玩家默認之前可以言語交鋒，但是出手互相為難大可不必——他們還需要留存體力，以待後續更危險的情境，不然提前耗費了體力和精力，等到面對危機的時候，無力應對，只有傻子才這麼做。
隨著侏儒克里希一同起身的還有竹竿兒。
克里希看了看竹竿兒，說道：「怎麼？你也要去衛生間。」
高鐵的衛生間狹窄，通常只能容納下一個人，當然你兩個人硬要擠進去也不是不行。
竹竿兒看了一眼克里希，問道：「你去後面？」
克里希點頭。
「那我去前面。」可能因為是肥胖的緣故，竹竿兒的話聽起來瓮聲瓮氣的。
竹竿兒瞥了一眼車廂牆上的告示：
【乘車注意事項】
【1、乘客禁止攜帶任何活物，如有違規，可向乘務員舉報，舉報人可獲得十萬元獎勵。】
【2、此高鐵全列禁菸，乘客不得在車廂任何地方吸菸，違者後果自負。】
【3、乘客在列車上購買的食品，都會符合食品安全標準，如果任何乘客吃到不符合安全標準的食品，包括但不限於發霉、變質、過期等，可向乘務員舉報，乘務員將上報監督員，舉報者可獲得十萬元獎勵。】
【4、請各位乘客按照車票乘坐區間乘坐列車，不要隨便下車！！！不要中途下車！！！】
現實中的高鐵，有的是車廂兩邊都是廁所，有的一邊是廁所，一邊是開水間，要從一邊走到另一個車廂的廁所，還需要多走一節車廂。
他們這些玩家都集中在同一節車廂里，後面一樣都是二等座，竹竿兒向前面走去，果然這節車廂前面是開水間，再往前走了一節二等座車廂，來到一等座車廂尾部，有一個蹲式廁所，還有一個無障礙的廁所。
廁所門都是自動推拉式的，只要用手在車門按鈕上按一下，門就自動打開了，這門看起來是大了點，卻比他曾經坐過的綠皮火車那種平開式要節省空間。
他體格大，選擇了無障礙衛生間，哪怕他不是殘疾人。
剛剛一路走來，他沒有見到除自己一行玩家以外的任何「乘客」。
竹竿兒此時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打量著這個狹窄空間的環境——果然，他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他們的身份是乘客，規則會存在於那些他們幾乎一定會接觸的地方。
比如廁所。
之前他收到車票的時候，就留意了行程時間，三天二夜，不可能有人不上廁所。
他之前之所以連車站的廁所都不放過，也是怕遺落什麼線索，在其他玩家眼裡，這就是和以往一樣的一場遊戲而已。
但對他則意義非凡，這場遊戲的特殊性，足以帶給他不一樣的信息。
算上之前在車站廁所收集到的信息。
他有把握通過這次的遊戲！不止是「獎勵」還有望獲得「願望」！
竹竿兒兩隻綠豆眼睛，目光如電，射向牆壁上的「注意事項」。
【列車衛生間注意事項】
【1.乘客禁止將任何活物帶進衛生間。】
【2.不得在衛生間內吸菸。】
【3.單人在廁所內的停留時間不得超過15分鐘。】
【4.請將使用過的紙巾扔進廢紙簍。儘量維持環境衛生。】
【5.如果廁所里亮起綠燈，請按下牆壁上的紅色求助按鈕，向乘務員尋求幫助，在乘務員到來之前不要打開廁所門。】
【6.如果廁所里亮起紅燈，請在廁所里確保待上30分鐘，30分鐘後，如果紅燈熄滅，乘客請立即離開廁所，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不要回頭！！！如果30分鐘後，紅燈仍未熄滅……】
「嗯？這裡怎麼沒有了……」竹竿兒上手摸了摸，本來還應該有字的段落，被黑色的污漬糊住了。
竹竿兒抽了一張手紙，擦了擦那團污漬。
「……擦不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污漬粘稠又厚重，有些還滲進了紙張內部，硬要擦只會將紙擦壞，竹竿兒摸了摸紙張——紙張表面光滑，外面覆了一層膜。
竹竿兒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還有4分28秒。
「儘量還是不要卡時間，該出去了。」
竹竿兒這時候也管不得那污漬了。解開廁所門上的旋鈕鎖，按動開門鍵走了出去，剛剛踏出廁所門，就看到隔壁的蹲廁門也開著，一個十分矮小的、像是小孩的身影呈現俯臥位倒在廁所里。
「是克里斯！他這是……死了？！」竹竿兒瞳孔一縮，心裡一驚，臉上的肥肉嚇得顫了顫。
不過他並沒有聲張，看看了那從克里斯身下緩緩流出的鮮紅血液，竹竿兒又朝裡面看了看，和他剛剛所在的無障礙廁所里，有一樣的藍色告示的一角，不過由於角度太靠里，要查看就需要跨過克里斯的屍體。
思考了一會兒，竹竿兒放棄了這個打算，同時用手機拍下克里斯的死狀，收好手機，深吸一口氣朝後面大喊：「啊！！！！死人了！！！！」
同時朝玩家所在的車廂跑去。
同時他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明明他和克里希是在一前一後，方向相反的方向上的廁所，為什麼克里斯會出現在他的隔壁廁所，並且還死在了他的隔壁廁所？
是廁所有問題嗎？還是……？
竹竿兒一邊朝後面跑，一邊嘴裡大喊，臉上的每一塊肥肉都寫滿了驚嚇和恐懼。
原本還在車廂的玩家聽到他的聲音，有些已經站了起來，有些還坐在原地——比如張偉國和狗蛋。
狗蛋已經拿出手機掃描了二維碼，但奈何他許久不坐高鐵，掃描出來的頁面太花里胡哨，他完全搞不明白，弄了半天也沒看到呼叫乘務員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