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計劃趕不上變化
貴和縣城誰也說不明白是哪年建的，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建的。一開始也沒有什麼人管理，誰在哪個屋子裡醒來，就占了哪個屋子生活，外面的人來城裡占了空屋子生活，也沒有人上門說是不讓。這個環境有點像漢朝初期推行的『無為而治』，老百姓自己管自己，大家生活的還算不錯。其實死過一次後，平常人對於很多東西都看淡了，以前的執念都就淡化了。鄰里之間的摩擦也少，同樣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冷淡了很多，全都『各掃門前雪』，只要乞求讓他們醒來的老天爺能保佑他們平安的過日子就好了。
就在大家都認為，他們來到了世外桃源，能安心幸福的生活下去後。城裡兩天連續醒來了三百多號鬼子。醒來的鬼子占領了破廟，當成了軍營。第二天就成立了役所，開始給貴和縣的居民訂立規章制度了。但凡是有不遵守的中國人，無一例外的都被拉進役所，接受教育，按照役所規定的交出糧食。
一開始有人看鬼子人少，就想團結起來反抗。可別看鬼子人數雖少，而且沒有槍炮。但戰鬥力依然要比貴和縣的居民強上很多，鎮壓了幾次居民的反抗，殺了幾波人後，貴和縣的居民就開始按照鬼子軍官要求的繳納糧食。
等牧田秀也死不瞑目得在破廟醒來後，他馬上用自身的硬功夫收編了廟裡的鬼子。為了壯大隊伍，牧田秀也經常派出鬼子去尋找同胞。摟草打兔子，如果碰見共產黨，就地格殺；如果發現根據地，則給與重獎；如果碰見某個男人，則一定要保證他活著被帶到牧田秀也的跟前。人數最多的時候，牧田秀也的手底下一共有將近四千人，規模已經堪比軍隊了。機緣巧合之下牧田秀也又在破廟發現一個非常大的暗室，裡面找出了大量的刀和弓箭。要人有人，要刀有刀，牧田秀也成立了大日本帝國貴和縣第一聯隊，加封自己少將軍銜。
牧田秀也就跟個大家長一樣全心全意經營這座城池，先是驅趕破廟周圍的居民去更外層居住；再就是拆毀民房，推平變成空地；一天三班，每時每刻能保證有鬼子在街上巡邏；嚴格約束鬼子，不准動不動就殺人；給所有的老百姓製作良民證，上面填寫了住哪裡？幾口人？年齡？職業等，非常詳細；搜刮乾淨居民家裡的糧食，然後派鬼子押送他們出城進山去摘果子打野味挖野菜，只給留下基本的食物後，其餘的全部奪走。農忙的時候還得去種田，豐收了只給老百姓留維持最基本生活的糧食，其餘的全部被鬼子押回廟裡。
老百姓要想吃飽，就得給鬼子幹活，洗衣服、打掃衛生都能多掙一口吃食。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老百姓，徹底想明白了，只要能賴活著就比什麼都好。老百姓只是生活的苦點，但餓不死，只要不反抗鬼子也不殺人。於是，貴和縣沒出現過一次反抗。
牧田秀也把貴和縣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個區，每個區找了一名區長。白天居民可以在四個區之間隨意走動，但到了太陽剛剛下山宵禁就開始，居民必須各回各家。兩個鬼子帶著區長按照登記表挨家挨戶查看人口是不是全都在家裡，一旦發現和登記表上不一致的情況，馬上把人帶回破廟審問，甚至有可能一家老小全都被殺。如果，檢查沒有狀況，區長就得跟著兩個鬼子去破廟簽字畫押。
在城裡范致一共搞了十一處房子。四間最外面的靠近城牆，四間最裡面的能時刻通過平地監視鬼子，三間在裡面的房子。苗山紅的房子，恰巧就在最裡面而且就在路邊上。透過窗戶可以觀察南面這一排鬼子的動靜。苗山紅還是南區的區長。
在太陽下山後，他就蹲在自家房子下等著鬼子來和他一起去執行檢查的任務。等他檢查完和鬼子一起去破廟簽字走到自家房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面的碉堡上竟然有五個人。苗山紅不動生死快速回到家裡，看到了阿水從懷裡掏出雞肉丸子給長谷川雄並且替他站崗的情形。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找對人了。
苗山紅馬上掀開炕磚通過密道找到了范致，等范致斷定碉堡上站崗的人就是阿水後。苗山紅很快就把葛青青、王天武、耿振一起叫來了。范致把大體情況和三個人說了一下。
葛青青說道：「商量一下，咱們現在一共喲十三個人。需要動用多少人把阿水救出來？十三個要不要全部用？」
范致說道：「我覺得用不了那麼多，頂多三四個人就可以了。其餘的人繼續隱蔽下去，為了將來有一天我們能打進貴和縣做準備。畢竟，這個才是我們最終的目標。」
「救了阿水後，是讓他自己走？還是有人陪他走？」葛青青問道。
耿振說道：「如果，我們不暴露的情況下，讓他自己走。我們繼續潛伏。暴露了，就和他一起走。」
「那我們可得做好最壞的準備，人暴露了就表示密道也有可能暴露，到時候鬼子拿著登記表一對就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名字了。」葛青青說道。
范致呵呵笑道：「不怕，沒有不承擔風險就百分百成功的事情。大不了再死一次。死前咱們也不可能折本，肯定能多帶幾個鬼子走。至於牧田秀也，只要阿水出去，他就一定能回來殺了他。我甚至懷疑就是他把牧田秀也送來的。」
「最關鍵的是我們應該如何把信號傳遞給他？白天黑夜我們都不被准越過北面的平地。」苗山紅指了指後面的阿水。
「我來！」范致說道。「等後半夜四五點鐘，最冷的時候，也是鬼子最鬆懈的時候。我用彈弓給阿水發個信號，他一定能收到後，讓他找準時機跑過來，我們接應。不順利的話，我和老苗去接應。青青你和小耿先回去，做好戰鬥的準備。」
「你就這麼肯定他能收到信息？」苗山紅問道。
「你們放心，這個傢伙事偵查出身，非常謹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我他知道我泥丸的威力。」范致說道。
時間很快到了後半夜，范致將寫好的紙條用泥丸包裹起來，打開後窗瞄準碉堡上的阿水拉緊皮筋，平心靜氣後。看準了阿水轉身的功夫，『嗖』得發射了出去。正中阿水腰部口袋的位置。
阿水借著月光低頭一看，是一個碎了的泥丸，裡面有一張紙。阿水一看就知道是范致給他發信息了。阿水假裝低下身子繫鞋帶，撿起紙條。快速塞進口袋裡。
阿水把長谷川雄拍醒後，說道：「長谷川君，不好意思。我有點尿急，勞煩您站一下崗可以嗎？」
晚上值班本來就是長谷川雄的工作，阿水又給他帶吃的又替他站崗，長谷川雄本來就很不好意思，馬上站起來接過刀跟阿水說道：「平岩君，你去休息吧。謝謝你替我站崗！」說著還朝著阿水鞠了一躬。
阿水拉著凍得發抖的四鳳說道：「好！二郎也凍的厲害，我帶他下去休息一下。」
苗山紅看著阿水走下碉堡後，奇怪得問范致道：「他要幹什麼？」
「他不看內容，怎麼知道該如何配合我們。等一下看看，他會不會個我們傳遞什麼信息？」葛青青解釋道。
山田鐵花跟井上宮已經在東屋睡下了。
阿水領著四鳳悄悄得來到了西屋，給四鳳朝窗外使了個眼色。四鳳馬上明白這是要四鳳看看長谷川雄有沒有往他們這邊看。四鳳走到窗前往上面看了一眼，回過頭跟阿水擺擺手。
阿水摸出紙條，來到窗跟下，借著月光讀了一下紙條上面的字。馬上示意四鳳找裡面那張床坐下，自己則拉開屋門，走到碉堡上。
長谷川雄看著重新上來的阿水，奇怪的問道：「阿水君，你怎麼又上來了？」
阿水一邊把左手食指，豎到嘴邊示意他別說話。一邊從懷裡又掏出一個雞肉丸子，走上前遞給長谷川雄。
長谷川雄連忙擺手道：「不能，不能再吃了，我已經吃了很多了。剩下的平岩君自己吃吧。」
阿水說道：「我自小就吃雞肉，長大了已經不愛吃了。宴會上我匆忙的抓了點，也沒數幾個。剛剛要躺下的時候，才知道懷裡還有一個。晚上溫度太低，長谷川君你吃點，抵禦一下寒氣。」
長谷川雄本來就是被抓的壯丁，來到中國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活了後，又天天受到山田鐵花和井上宮的欺負。現在阿水又如此關心自己，長谷川雄內心被阿水感動得都要哭出來了。
阿水一邊摟著長谷川雄輕拍著安慰他，一邊朝著范致的方向打出兩個手勢，一個是豎起食指擺了擺，另一個是胳膊放到底，然後往前動了動。
葛青青先是感嘆阿水竟然一下子就能判斷出范致從哪個房子打出的泥丸，看清楚阿水打來的手勢後，立馬朝著范致問道：「他什麼意思？第二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范致看著阿水打的手勢後也吃驚不已，本來自己是按照他的意思準備營救他。他怎麼又不要自己營救了呢？「不知道，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情況了吧。要不然，他不能喜歡待在老虎嘴裡啊。」
「他想憑藉自己刺殺牧田秀也嗎？」苗山紅問道。
「不可能，十死無生的事情，阿水什麼時候都不會去做。」范致說道。
「那就是他要打探什麼情報或者是救什麼人？」葛青青說道。
「你們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在破廟的佛像下被綁的那個人了嗎？」苗山紅突然看著范致說道。「阿水是不是要救他？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阿水認識的人？」
「你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只知道阿水有一個必須要親自殺死的人，就叫牧田秀也。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樂意說。」范致說道。「阿水剛剛第二個手勢的意思是，一切照舊。我跟你們講，你們不知道阿水平時不思考別的，腦子裡整天轉悠著如何多少鬼子。其他的事情根本不考慮，以前他救了個姑娘，姑娘就喜歡上他了。他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吃飯就是琢磨怎麼多殺鬼子，睡覺的時候都在琢磨。」
「哎，剛剛碉堡上有三個人？第三個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姑娘啊？」耿振問道。
一句話一下子把其他三個人提醒了。
葛青青說道：「不知道！但無論是誰，是誰並沒有大的問題，都不會給我們行動造成多少影響。」
「那怎麼著，在這裡乾等也沒有什麼用了。要不我們先回去睡覺？」耿振提醒道。
其餘的兩人一起看向了范致，范致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我明天繼續去外面要飯，看阿水能不能給我發什麼信息。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等鬼子點完人數後，我們再來這裡就新情況一起商量。」
葛青青、苗山紅、耿振三人一致同意。
阿水看著碉堡下的寬闊的地面後，就想在早晨四五點鐘溫度最低，鬼子最鬆懈的時候，帶著四鳳越過空地逃進民房裡再想辦法和范致取得聯繫。可長谷川雄的一句話一下子改變了他的策略。
長谷川雄說：「平岩君，按照習慣明日牧田秀也將軍就會把你們這一百多號人打亂重新分配到各個隊伍里，安排你們巡邏或者是押送老百姓到外面去挖野菜打野味。」
阿水說道：「長谷川君，明天分配工作的時候要不要和牧田將軍見面，牧田將軍在宴會上的氣勢現在還壓得我喘不動氣。」
「嗯，是的。這個牧田秀也將軍是我見過最嚴厲最威嚴的一個長官！平時對工作要求非常嚴格，有誰做不好的話，得挨鞭子抽。只不過是另外一隻鞭子，不用沾鹽水就是了。」長谷川雄說道。
「牧田秀也將軍經常出來嘛？」阿水問道。
「不！將軍平時也不經常出來，前些日子牧田將軍帶人攻打溝南村失敗了。他應該在指揮部考慮如何打掉溝南村游擊隊的事情。」長谷川雄說道。
就在大家都認為，他們來到了世外桃源，能安心幸福的生活下去後。城裡兩天連續醒來了三百多號鬼子。醒來的鬼子占領了破廟，當成了軍營。第二天就成立了役所，開始給貴和縣的居民訂立規章制度了。但凡是有不遵守的中國人，無一例外的都被拉進役所，接受教育，按照役所規定的交出糧食。
一開始有人看鬼子人少，就想團結起來反抗。可別看鬼子人數雖少，而且沒有槍炮。但戰鬥力依然要比貴和縣的居民強上很多，鎮壓了幾次居民的反抗，殺了幾波人後，貴和縣的居民就開始按照鬼子軍官要求的繳納糧食。
等牧田秀也死不瞑目得在破廟醒來後，他馬上用自身的硬功夫收編了廟裡的鬼子。為了壯大隊伍，牧田秀也經常派出鬼子去尋找同胞。摟草打兔子，如果碰見共產黨，就地格殺；如果發現根據地，則給與重獎；如果碰見某個男人，則一定要保證他活著被帶到牧田秀也的跟前。人數最多的時候，牧田秀也的手底下一共有將近四千人，規模已經堪比軍隊了。機緣巧合之下牧田秀也又在破廟發現一個非常大的暗室，裡面找出了大量的刀和弓箭。要人有人，要刀有刀，牧田秀也成立了大日本帝國貴和縣第一聯隊，加封自己少將軍銜。
牧田秀也就跟個大家長一樣全心全意經營這座城池，先是驅趕破廟周圍的居民去更外層居住；再就是拆毀民房，推平變成空地；一天三班，每時每刻能保證有鬼子在街上巡邏；嚴格約束鬼子，不准動不動就殺人；給所有的老百姓製作良民證，上面填寫了住哪裡？幾口人？年齡？職業等，非常詳細；搜刮乾淨居民家裡的糧食，然後派鬼子押送他們出城進山去摘果子打野味挖野菜，只給留下基本的食物後，其餘的全部奪走。農忙的時候還得去種田，豐收了只給老百姓留維持最基本生活的糧食，其餘的全部被鬼子押回廟裡。
老百姓要想吃飽，就得給鬼子幹活，洗衣服、打掃衛生都能多掙一口吃食。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老百姓，徹底想明白了，只要能賴活著就比什麼都好。老百姓只是生活的苦點，但餓不死，只要不反抗鬼子也不殺人。於是，貴和縣沒出現過一次反抗。
牧田秀也把貴和縣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個區，每個區找了一名區長。白天居民可以在四個區之間隨意走動，但到了太陽剛剛下山宵禁就開始，居民必須各回各家。兩個鬼子帶著區長按照登記表挨家挨戶查看人口是不是全都在家裡，一旦發現和登記表上不一致的情況，馬上把人帶回破廟審問，甚至有可能一家老小全都被殺。如果，檢查沒有狀況，區長就得跟著兩個鬼子去破廟簽字畫押。
在城裡范致一共搞了十一處房子。四間最外面的靠近城牆，四間最裡面的能時刻通過平地監視鬼子，三間在裡面的房子。苗山紅的房子，恰巧就在最裡面而且就在路邊上。透過窗戶可以觀察南面這一排鬼子的動靜。苗山紅還是南區的區長。
在太陽下山後，他就蹲在自家房子下等著鬼子來和他一起去執行檢查的任務。等他檢查完和鬼子一起去破廟簽字走到自家房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面的碉堡上竟然有五個人。苗山紅不動生死快速回到家裡，看到了阿水從懷裡掏出雞肉丸子給長谷川雄並且替他站崗的情形。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找對人了。
苗山紅馬上掀開炕磚通過密道找到了范致，等范致斷定碉堡上站崗的人就是阿水後。苗山紅很快就把葛青青、王天武、耿振一起叫來了。范致把大體情況和三個人說了一下。
葛青青說道：「商量一下，咱們現在一共喲十三個人。需要動用多少人把阿水救出來？十三個要不要全部用？」
范致說道：「我覺得用不了那麼多，頂多三四個人就可以了。其餘的人繼續隱蔽下去，為了將來有一天我們能打進貴和縣做準備。畢竟，這個才是我們最終的目標。」
「救了阿水後，是讓他自己走？還是有人陪他走？」葛青青問道。
耿振說道：「如果，我們不暴露的情況下，讓他自己走。我們繼續潛伏。暴露了，就和他一起走。」
「那我們可得做好最壞的準備，人暴露了就表示密道也有可能暴露，到時候鬼子拿著登記表一對就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名字了。」葛青青說道。
范致呵呵笑道：「不怕，沒有不承擔風險就百分百成功的事情。大不了再死一次。死前咱們也不可能折本，肯定能多帶幾個鬼子走。至於牧田秀也，只要阿水出去，他就一定能回來殺了他。我甚至懷疑就是他把牧田秀也送來的。」
「最關鍵的是我們應該如何把信號傳遞給他？白天黑夜我們都不被准越過北面的平地。」苗山紅指了指後面的阿水。
「我來！」范致說道。「等後半夜四五點鐘，最冷的時候，也是鬼子最鬆懈的時候。我用彈弓給阿水發個信號，他一定能收到後，讓他找準時機跑過來，我們接應。不順利的話，我和老苗去接應。青青你和小耿先回去，做好戰鬥的準備。」
「你就這麼肯定他能收到信息？」苗山紅問道。
「你們放心，這個傢伙事偵查出身，非常謹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我他知道我泥丸的威力。」范致說道。
時間很快到了後半夜，范致將寫好的紙條用泥丸包裹起來，打開後窗瞄準碉堡上的阿水拉緊皮筋，平心靜氣後。看準了阿水轉身的功夫，『嗖』得發射了出去。正中阿水腰部口袋的位置。
阿水借著月光低頭一看，是一個碎了的泥丸，裡面有一張紙。阿水一看就知道是范致給他發信息了。阿水假裝低下身子繫鞋帶，撿起紙條。快速塞進口袋裡。
阿水把長谷川雄拍醒後，說道：「長谷川君，不好意思。我有點尿急，勞煩您站一下崗可以嗎？」
晚上值班本來就是長谷川雄的工作，阿水又給他帶吃的又替他站崗，長谷川雄本來就很不好意思，馬上站起來接過刀跟阿水說道：「平岩君，你去休息吧。謝謝你替我站崗！」說著還朝著阿水鞠了一躬。
阿水拉著凍得發抖的四鳳說道：「好！二郎也凍的厲害，我帶他下去休息一下。」
苗山紅看著阿水走下碉堡後，奇怪得問范致道：「他要幹什麼？」
「他不看內容，怎麼知道該如何配合我們。等一下看看，他會不會個我們傳遞什麼信息？」葛青青解釋道。
山田鐵花跟井上宮已經在東屋睡下了。
阿水領著四鳳悄悄得來到了西屋，給四鳳朝窗外使了個眼色。四鳳馬上明白這是要四鳳看看長谷川雄有沒有往他們這邊看。四鳳走到窗前往上面看了一眼，回過頭跟阿水擺擺手。
阿水摸出紙條，來到窗跟下，借著月光讀了一下紙條上面的字。馬上示意四鳳找裡面那張床坐下，自己則拉開屋門，走到碉堡上。
長谷川雄看著重新上來的阿水，奇怪的問道：「阿水君，你怎麼又上來了？」
阿水一邊把左手食指，豎到嘴邊示意他別說話。一邊從懷裡又掏出一個雞肉丸子，走上前遞給長谷川雄。
長谷川雄連忙擺手道：「不能，不能再吃了，我已經吃了很多了。剩下的平岩君自己吃吧。」
阿水說道：「我自小就吃雞肉，長大了已經不愛吃了。宴會上我匆忙的抓了點，也沒數幾個。剛剛要躺下的時候，才知道懷裡還有一個。晚上溫度太低，長谷川君你吃點，抵禦一下寒氣。」
長谷川雄本來就是被抓的壯丁，來到中國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活了後，又天天受到山田鐵花和井上宮的欺負。現在阿水又如此關心自己，長谷川雄內心被阿水感動得都要哭出來了。
阿水一邊摟著長谷川雄輕拍著安慰他，一邊朝著范致的方向打出兩個手勢，一個是豎起食指擺了擺，另一個是胳膊放到底，然後往前動了動。
葛青青先是感嘆阿水竟然一下子就能判斷出范致從哪個房子打出的泥丸，看清楚阿水打來的手勢後，立馬朝著范致問道：「他什麼意思？第二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范致看著阿水打的手勢後也吃驚不已，本來自己是按照他的意思準備營救他。他怎麼又不要自己營救了呢？「不知道，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情況了吧。要不然，他不能喜歡待在老虎嘴裡啊。」
「他想憑藉自己刺殺牧田秀也嗎？」苗山紅問道。
「不可能，十死無生的事情，阿水什麼時候都不會去做。」范致說道。
「那就是他要打探什麼情報或者是救什麼人？」葛青青說道。
「你們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在破廟的佛像下被綁的那個人了嗎？」苗山紅突然看著范致說道。「阿水是不是要救他？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阿水認識的人？」
「你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只知道阿水有一個必須要親自殺死的人，就叫牧田秀也。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樂意說。」范致說道。「阿水剛剛第二個手勢的意思是，一切照舊。我跟你們講，你們不知道阿水平時不思考別的，腦子裡整天轉悠著如何多少鬼子。其他的事情根本不考慮，以前他救了個姑娘，姑娘就喜歡上他了。他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吃飯就是琢磨怎麼多殺鬼子，睡覺的時候都在琢磨。」
「哎，剛剛碉堡上有三個人？第三個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姑娘啊？」耿振問道。
一句話一下子把其他三個人提醒了。
葛青青說道：「不知道！但無論是誰，是誰並沒有大的問題，都不會給我們行動造成多少影響。」
「那怎麼著，在這裡乾等也沒有什麼用了。要不我們先回去睡覺？」耿振提醒道。
其餘的兩人一起看向了范致，范致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我明天繼續去外面要飯，看阿水能不能給我發什麼信息。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等鬼子點完人數後，我們再來這裡就新情況一起商量。」
葛青青、苗山紅、耿振三人一致同意。
阿水看著碉堡下的寬闊的地面後，就想在早晨四五點鐘溫度最低，鬼子最鬆懈的時候，帶著四鳳越過空地逃進民房裡再想辦法和范致取得聯繫。可長谷川雄的一句話一下子改變了他的策略。
長谷川雄說：「平岩君，按照習慣明日牧田秀也將軍就會把你們這一百多號人打亂重新分配到各個隊伍里，安排你們巡邏或者是押送老百姓到外面去挖野菜打野味。」
阿水說道：「長谷川君，明天分配工作的時候要不要和牧田將軍見面，牧田將軍在宴會上的氣勢現在還壓得我喘不動氣。」
「嗯，是的。這個牧田秀也將軍是我見過最嚴厲最威嚴的一個長官！平時對工作要求非常嚴格，有誰做不好的話，得挨鞭子抽。只不過是另外一隻鞭子，不用沾鹽水就是了。」長谷川雄說道。
「牧田秀也將軍經常出來嘛？」阿水問道。
「不！將軍平時也不經常出來，前些日子牧田將軍帶人攻打溝南村失敗了。他應該在指揮部考慮如何打掉溝南村游擊隊的事情。」長谷川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