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刀架脖子
潘濤看著桌子上的情報腦子裡飛速的轉動，鬼子在西營縣這麼一個小縣城秘密加工這麼多的棉服，後面運輸肯定要調集大批量的隊伍押運。必須得聯合宿縣的抗日力量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在劉啟動身前往淮南後，潘濤就給宿縣抗日游擊總隊第七大隊隊長王恆寫了一封信，向他報告了這個信息。後來他接到了王恆的回信說總隊剛剛成立，武裝力量較弱但會想辦法湊足力量將這批棉服留下，後面再有消息後請繼續告知。
潘濤迅速將桌子上的紙收了起來，從炕席下拿出了一個菸絲袋子，打開裡面的夾層把情報放了進去。讓自家媳婦看著家，借著月亮起身就走出了院門。
潘濤在路上順手撅了根細樹枝，來到李佃農家門口把大門裡面的插關給搗鼓開了。輕車熟路的來到窗前，敲了敲窗戶。
李佃農正在鼓搗他的大煙鍋子，聽見聲響就抬頭問道：「誰呀？」
「我，潘濤。」潘濤小聲說道。
李佃農舉著油燈把潘濤迎進屋裡，潘濤坐下後看著桌子上的大煙鍋子說道：「咋了？」
李佃農朝著潘濤放下一個大海碗，倒上水。說道：「嘬起來費勁，掏掏。隊長，你有啥事？」
潘濤把菸袋放了桌子上說道：「民星在縣城挺好，這不剛剛帶回了消息。你不用擔心。」
「哦，那就好！」李佃農說道。
「你還得再去一趟七大隊，把這個菸袋子送給王隊長。」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走。」李佃農把菸袋子收進懷裡。
「路上小心，槍在民星那裡，你自己帶點傢伙什防身。」潘濤說道。
「沒事！給他好，我用不上。」李佃農說道。
阿水、相原塘東、李出埔一幫人在屋子裡很快的交流好了意見，制定了接下來十八天的工作計劃。李出埔說道：「問題不大，只要不發生意外，一定能如期生產出來。只是......」
相原塘東說道：「你說，怎麼了？」
「車間裡空閒的位置不是很多了，棉服做做出來後怕沒地方放了。」李出埔說道。
「放外面好了，劉奔君，你再領著人在外面扎幾個大棚子。」相原塘東說道。
劉奔點點頭。
「行！那我們就去幹活了。」李出埔說道。
李出埔他們出去後，相原塘東站起身來，朝著阿水鞠躬道：「阿水君，請將這個生產計劃交給秀也隊長。也請您在隊長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阿水站起身接過了生產計劃的本子說道：『好！我一定轉達，秀也隊長身上也有壓力，長官交代下來的任務完不成，他也是要挨處罰的。請相原君理解一下秀也隊長的心情。』
「嘿！我明白。」
「那相原太君再見！」阿水朝著相原塘東伸出了手。
相原塘東派兩個小隊的士兵把阿水送回鬼子營地，進屋後抬抬眼皮瞅瞅外面，覺得沒有人注意自己。就從手裡拿出了一個古舊的小瓶子，白瓷樣式的。這個是阿水趁著握手的機會偷偷塞到他手裡的，結合者最近發生的情況。相原塘東很快就知道，阿水的意思是，這個是個信物，要給李出埔看。
相原塘東正瞅著無法取得木公莊人的信任，趕緊去找李出埔確認一下。
來到車間後，相原塘東讓佐佐木川把李出埔帶過來。李出埔過來後，相原塘東找了調整了一下角度避開了佐佐木川的視線，將手裡的白瓷瓶朝著李出埔亮了一下。確認李出埔看到後，就收回了手裡。說道：「李君，接下來十八天，你們要加班加點一刻也不能放鬆。你們得想想，現在木公莊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你們手裡了。」
李出埔認出來了。那是郝明義貼身放的一個白瓷瓶，裡面沒放什麼東西，就是沒事的時候，郝明義驚顫拿出來隊長太陽看。他也不知道郝明義到底想從裡面看出什麼東西來。
李出埔看著相原塘東，給了他一個眼神。說道：「相原長官，您放心。我們所有木公莊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的輕重。一定不會出任何的紕漏，保證棉服按時完成。」
得到認可和保證的相原塘東，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接下來他要考慮的就是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了。
二曹溝離著古饒鎮大概有一百二十多里，李佃農在晚上九點多出門，走了正正一宿，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就趕到了古饒。一口水也沒來得及喝，就找到了正要出門的隊長王恆。
王恆看了眼情報，便喊來一個士兵讓他先帶著李佃農去吃飯休息。自己帶著情報去喬店孜匯報。
總隊長周龍、副隊長趙川、一大隊隊長李喜閒、二大隊隊長饒斌建、三大隊隊長馬步生、四大隊隊長馬全、五大隊隊長李愛國、六大隊隊長樊俠、七大隊隊長王恆、八大隊隊長劉忠義全部都聚到指揮部。
周龍拿著手裡的那張李民星寫的情報說道：「幾天前，我們收到消息鬼子正在西營縣生產棉服，現在這批棉服已經生產兩萬多件了，情報上說可能會在近期開始運送。大家關於這件事情，有什麼意見儘管儘管說。」
「我的偵察連給我帶回來的消息是，西營鎮現在駐營的是日軍第九師團步兵三十五聯隊的第七大隊，大隊長叫牧田秀也。這個大隊下面有由三個中隊組成，包括一個機槍中隊、一個步槍中隊和一個炮兵中隊。此外，還有一個通信班、一個衛生隊、一個工兵班和一個後勤班。粗略算計了一下，大概有一千四百多人。」樊俠第一個說道。「牧田秀也非常年輕，據觀察年齡在二十七八上下，由此可見此人肯定深受日軍某位高層的賞識器重。就是他帶隊在上個月在田木村搶糧並且屠殺了三百人多人。」
「那就想法子除掉他！不能讓他成長起來。」王恆說道。
趙川打斷說道：「我們暫時先把這個牧田秀也掛起來，先討論如何能把這兩萬件棉服搶奪過來？本來我們在第一次收到情報的時候，就派人去了西營鎮，可可由於鬼子工廠已經停止了招工，而且招工審查非常嚴，需要城裡居民做擔保。為了不給民眾造成麻煩，我們就沒有滲透進去。好的是二曹溝已經有人進去了，我們的人就在外面偵查。偵查的主要方向是，這批棉服運送的方向，我們好提前布置攔截。等具體有了消息後，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任務。大家回去都提前準備好。」
周龍把李民星剪下來的報紙遞給李閒喜，示意他挨個傳下去。報紙上已經用筆標註出來了，牧田秀也、阿水李出埔他們。由於李民星不知道阿水的真名字，就用阿水這兩個字標註了。但木公莊的村民他倒是標準的一個也不錯。
周龍說道：「你們多多注意上面這個叫阿水的，根據情報上來說。木公莊這幫有技術的村民就是他幫著牧田秀也拉進廠子的，奇怪的是牧田秀也在這個木公莊沒有殺一個人，不清楚用了什麼法子好像是村民自願進廠給鬼子幹活的。西營鎮的維持會會長劉邦國先後去了木公莊三四趟，都沒有說服村民進廠。這個叫阿水的只去了兩次，就說服村民進廠。此人身上的本事非同一般，比劉邦國還要大。而且，結合樊隊長送回來的消息來看，牧田秀也對這個阿水非常的重視！每次出來最少有兩個小隊保護。」
「狗東西！」劉忠義看著報紙上阿水模糊的臉罵道。
「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個阿水除掉。」周龍說道。
「隊長，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六隊吧，我回去就給他們寫封信。只要有機會，就讓他們見機除掉這個漢奸。」樊俠說道。
「好！大家也記住這張臉，日後遇到不要留手。」周龍說道。
「我怎麼總感覺這次情報的內容和以前不怎麼一樣呢？這個牧田秀也做事情和以往我們了解的鬼子將領不太一樣，這個阿水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趙川蹙著眉疑問道。「樊俠，你告訴你的偵察連，要他們看看多搞出一些阿水的身份信息。」
「嗯，我在信上會交代清楚的。」樊俠說道。
武田靖義正在外面抽菸，看見阿水走過來。便拿眼睫毛夾住了阿水。說道：「在外面等著，牧田隊長正在考慮事情。」
阿水只好站在外面等著。
武田靖義看著阿水手裡的紙，問道：「手裡拿著什麼？」
阿水說道：「工廠的生產計劃。」
「你們最好按時完成生產任務，如果因為這個牧田隊長收到長官的批評，我第一個就砍了你。」武田靖義掐滅菸頭走到阿水跟前，兩個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阿水說道。「你得懂得感恩，如果不是牧田隊長，你早就死了。」
阿水就跟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武田靖義朝著地上吐來口唾沫，朝著在外面站崗的鬼子揚了一下頭，鬼子連忙走進指揮室，向牧田秀也報告：阿水來了。
「請進來！」牧田秀也眼光從沙盤上移開。
牧田秀也拿著生產計劃看了一遍，抬起頭對阿水笑道：「阿水君，請你原諒我上午的失禮，我一時心急了。一方面我擔心不能完成長官交給我的任務；另一面我也害怕被動的傷害中國的老百姓，給日中友好造成不必要的破壞。請你諒解我！」說著，給阿水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阿水等牧田秀也直了身子後，笑著說道：「怎麼會，我們都是配合隊長你完成任務而已。」
「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近期我會經常去工廠那邊，請您安排人送我一下。」阿水說道。
「這個沒問題，阿水君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人保護你的安全。現在可能很多中國人對你有誤解，如果有機會我會代表大日本帝國向他們解釋。」牧田秀也說道。
阿水走後，武田靖義給牧田秀也端來飯，擺好後說道：「長官，請您用餐。」
牧田秀也看著沙盤『嗯』了一聲，說道：「武田君，你來看這個小莊。三日前，中村小隊就是離那裡兩公里的地方遭到伏擊。現在已經探明有一個二十多人的游擊隊伍駐紮在那裡。你看看我們有什麼方法能把他們殲滅掉。」
武田靖義走到沙盤前，仔細的琢磨了一陣說道：「長官，您讓我帶著中村、吉田兩個小隊我就能滅掉這個村子。」
牧田秀也說道：「現在我們在徐州、棗莊、臨沂、濟寧這一帶正在和中國國民黨軍隊激戰，戰況激烈，大日本皇軍已經死亡人數激增。所以，現在我們的行動策略不能只是一味的進攻了，還要把保存有生力量放在第一位。我建議你，帶著中村小隊，和這股游擊隊伍有過交手的經驗，再帶上劉邦國的手底下那一百多號人，一起去小莊將其一舉殲滅。」
「長官，劉邦國手下的兵並沒有完全為我們出力，就跟那個阿水一樣都是懷了鬼點子。」武田靖義說道。
「我知道，他們都是中國人，你可以要求他們舉起槍對著同胞，但你沒法子要求他們從心裡上樂意去做這個事情。這就是我現在為什麼要攻破吳三水心理防線的原因，我們得培養一個百之一百和我們一樣忠誠於天皇的中國人。再把他放回到漢人群體裡面去，他就會像瘟疫一樣感染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如果，有一千個吳三水，我們征服中國的進程就會比現在要平坦的多。」牧田秀也說道。「對於劉邦國這樣的人，威要大於恩，該動手的時候絕不能含糊。我聽說劉邦國手底下的兵，在戰場上有的對著天空放槍，這樣的就應該就地槍斃。有一個殺一個，你看看他們還敢不敢浪費大日本皇軍的子彈。」
「我明白了，長官。」武田靖義說道。「明日，我就押送著他們去小莊。」
「不！我們要學一下游擊隊的戰術，這次我們也給他們來個夜間偷襲！你集合隊伍馬上出發。」牧田秀也說道。
在劉啟動身前往淮南後，潘濤就給宿縣抗日游擊總隊第七大隊隊長王恆寫了一封信，向他報告了這個信息。後來他接到了王恆的回信說總隊剛剛成立，武裝力量較弱但會想辦法湊足力量將這批棉服留下，後面再有消息後請繼續告知。
潘濤迅速將桌子上的紙收了起來，從炕席下拿出了一個菸絲袋子，打開裡面的夾層把情報放了進去。讓自家媳婦看著家，借著月亮起身就走出了院門。
潘濤在路上順手撅了根細樹枝，來到李佃農家門口把大門裡面的插關給搗鼓開了。輕車熟路的來到窗前，敲了敲窗戶。
李佃農正在鼓搗他的大煙鍋子，聽見聲響就抬頭問道：「誰呀？」
「我，潘濤。」潘濤小聲說道。
李佃農舉著油燈把潘濤迎進屋裡，潘濤坐下後看著桌子上的大煙鍋子說道：「咋了？」
李佃農朝著潘濤放下一個大海碗，倒上水。說道：「嘬起來費勁，掏掏。隊長，你有啥事？」
潘濤把菸袋放了桌子上說道：「民星在縣城挺好，這不剛剛帶回了消息。你不用擔心。」
「哦，那就好！」李佃農說道。
「你還得再去一趟七大隊，把這個菸袋子送給王隊長。」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走。」李佃農把菸袋子收進懷裡。
「路上小心，槍在民星那裡，你自己帶點傢伙什防身。」潘濤說道。
「沒事！給他好，我用不上。」李佃農說道。
阿水、相原塘東、李出埔一幫人在屋子裡很快的交流好了意見，制定了接下來十八天的工作計劃。李出埔說道：「問題不大，只要不發生意外，一定能如期生產出來。只是......」
相原塘東說道：「你說，怎麼了？」
「車間裡空閒的位置不是很多了，棉服做做出來後怕沒地方放了。」李出埔說道。
「放外面好了，劉奔君，你再領著人在外面扎幾個大棚子。」相原塘東說道。
劉奔點點頭。
「行！那我們就去幹活了。」李出埔說道。
李出埔他們出去後，相原塘東站起身來，朝著阿水鞠躬道：「阿水君，請將這個生產計劃交給秀也隊長。也請您在隊長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阿水站起身接過了生產計劃的本子說道：『好！我一定轉達，秀也隊長身上也有壓力，長官交代下來的任務完不成，他也是要挨處罰的。請相原君理解一下秀也隊長的心情。』
「嘿！我明白。」
「那相原太君再見！」阿水朝著相原塘東伸出了手。
相原塘東派兩個小隊的士兵把阿水送回鬼子營地，進屋後抬抬眼皮瞅瞅外面，覺得沒有人注意自己。就從手裡拿出了一個古舊的小瓶子，白瓷樣式的。這個是阿水趁著握手的機會偷偷塞到他手裡的，結合者最近發生的情況。相原塘東很快就知道，阿水的意思是，這個是個信物，要給李出埔看。
相原塘東正瞅著無法取得木公莊人的信任，趕緊去找李出埔確認一下。
來到車間後，相原塘東讓佐佐木川把李出埔帶過來。李出埔過來後，相原塘東找了調整了一下角度避開了佐佐木川的視線，將手裡的白瓷瓶朝著李出埔亮了一下。確認李出埔看到後，就收回了手裡。說道：「李君，接下來十八天，你們要加班加點一刻也不能放鬆。你們得想想，現在木公莊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你們手裡了。」
李出埔認出來了。那是郝明義貼身放的一個白瓷瓶，裡面沒放什麼東西，就是沒事的時候，郝明義驚顫拿出來隊長太陽看。他也不知道郝明義到底想從裡面看出什麼東西來。
李出埔看著相原塘東，給了他一個眼神。說道：「相原長官，您放心。我們所有木公莊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的輕重。一定不會出任何的紕漏，保證棉服按時完成。」
得到認可和保證的相原塘東，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接下來他要考慮的就是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了。
二曹溝離著古饒鎮大概有一百二十多里，李佃農在晚上九點多出門，走了正正一宿，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就趕到了古饒。一口水也沒來得及喝，就找到了正要出門的隊長王恆。
王恆看了眼情報，便喊來一個士兵讓他先帶著李佃農去吃飯休息。自己帶著情報去喬店孜匯報。
總隊長周龍、副隊長趙川、一大隊隊長李喜閒、二大隊隊長饒斌建、三大隊隊長馬步生、四大隊隊長馬全、五大隊隊長李愛國、六大隊隊長樊俠、七大隊隊長王恆、八大隊隊長劉忠義全部都聚到指揮部。
周龍拿著手裡的那張李民星寫的情報說道：「幾天前，我們收到消息鬼子正在西營縣生產棉服，現在這批棉服已經生產兩萬多件了，情報上說可能會在近期開始運送。大家關於這件事情，有什麼意見儘管儘管說。」
「我的偵察連給我帶回來的消息是，西營鎮現在駐營的是日軍第九師團步兵三十五聯隊的第七大隊，大隊長叫牧田秀也。這個大隊下面有由三個中隊組成，包括一個機槍中隊、一個步槍中隊和一個炮兵中隊。此外，還有一個通信班、一個衛生隊、一個工兵班和一個後勤班。粗略算計了一下，大概有一千四百多人。」樊俠第一個說道。「牧田秀也非常年輕，據觀察年齡在二十七八上下，由此可見此人肯定深受日軍某位高層的賞識器重。就是他帶隊在上個月在田木村搶糧並且屠殺了三百人多人。」
「那就想法子除掉他！不能讓他成長起來。」王恆說道。
趙川打斷說道：「我們暫時先把這個牧田秀也掛起來，先討論如何能把這兩萬件棉服搶奪過來？本來我們在第一次收到情報的時候，就派人去了西營鎮，可可由於鬼子工廠已經停止了招工，而且招工審查非常嚴，需要城裡居民做擔保。為了不給民眾造成麻煩，我們就沒有滲透進去。好的是二曹溝已經有人進去了，我們的人就在外面偵查。偵查的主要方向是，這批棉服運送的方向，我們好提前布置攔截。等具體有了消息後，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任務。大家回去都提前準備好。」
周龍把李民星剪下來的報紙遞給李閒喜，示意他挨個傳下去。報紙上已經用筆標註出來了，牧田秀也、阿水李出埔他們。由於李民星不知道阿水的真名字，就用阿水這兩個字標註了。但木公莊的村民他倒是標準的一個也不錯。
周龍說道：「你們多多注意上面這個叫阿水的，根據情報上來說。木公莊這幫有技術的村民就是他幫著牧田秀也拉進廠子的，奇怪的是牧田秀也在這個木公莊沒有殺一個人，不清楚用了什麼法子好像是村民自願進廠給鬼子幹活的。西營鎮的維持會會長劉邦國先後去了木公莊三四趟，都沒有說服村民進廠。這個叫阿水的只去了兩次，就說服村民進廠。此人身上的本事非同一般，比劉邦國還要大。而且，結合樊隊長送回來的消息來看，牧田秀也對這個阿水非常的重視！每次出來最少有兩個小隊保護。」
「狗東西！」劉忠義看著報紙上阿水模糊的臉罵道。
「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個阿水除掉。」周龍說道。
「隊長，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六隊吧，我回去就給他們寫封信。只要有機會，就讓他們見機除掉這個漢奸。」樊俠說道。
「好！大家也記住這張臉，日後遇到不要留手。」周龍說道。
「我怎麼總感覺這次情報的內容和以前不怎麼一樣呢？這個牧田秀也做事情和以往我們了解的鬼子將領不太一樣，這個阿水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趙川蹙著眉疑問道。「樊俠，你告訴你的偵察連，要他們看看多搞出一些阿水的身份信息。」
「嗯，我在信上會交代清楚的。」樊俠說道。
武田靖義正在外面抽菸，看見阿水走過來。便拿眼睫毛夾住了阿水。說道：「在外面等著，牧田隊長正在考慮事情。」
阿水只好站在外面等著。
武田靖義看著阿水手裡的紙，問道：「手裡拿著什麼？」
阿水說道：「工廠的生產計劃。」
「你們最好按時完成生產任務，如果因為這個牧田隊長收到長官的批評，我第一個就砍了你。」武田靖義掐滅菸頭走到阿水跟前，兩個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阿水說道。「你得懂得感恩，如果不是牧田隊長，你早就死了。」
阿水就跟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武田靖義朝著地上吐來口唾沫，朝著在外面站崗的鬼子揚了一下頭，鬼子連忙走進指揮室，向牧田秀也報告：阿水來了。
「請進來！」牧田秀也眼光從沙盤上移開。
牧田秀也拿著生產計劃看了一遍，抬起頭對阿水笑道：「阿水君，請你原諒我上午的失禮，我一時心急了。一方面我擔心不能完成長官交給我的任務；另一面我也害怕被動的傷害中國的老百姓，給日中友好造成不必要的破壞。請你諒解我！」說著，給阿水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阿水等牧田秀也直了身子後，笑著說道：「怎麼會，我們都是配合隊長你完成任務而已。」
「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近期我會經常去工廠那邊，請您安排人送我一下。」阿水說道。
「這個沒問題，阿水君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人保護你的安全。現在可能很多中國人對你有誤解，如果有機會我會代表大日本帝國向他們解釋。」牧田秀也說道。
阿水走後，武田靖義給牧田秀也端來飯，擺好後說道：「長官，請您用餐。」
牧田秀也看著沙盤『嗯』了一聲，說道：「武田君，你來看這個小莊。三日前，中村小隊就是離那裡兩公里的地方遭到伏擊。現在已經探明有一個二十多人的游擊隊伍駐紮在那裡。你看看我們有什麼方法能把他們殲滅掉。」
武田靖義走到沙盤前，仔細的琢磨了一陣說道：「長官，您讓我帶著中村、吉田兩個小隊我就能滅掉這個村子。」
牧田秀也說道：「現在我們在徐州、棗莊、臨沂、濟寧這一帶正在和中國國民黨軍隊激戰，戰況激烈，大日本皇軍已經死亡人數激增。所以，現在我們的行動策略不能只是一味的進攻了，還要把保存有生力量放在第一位。我建議你，帶著中村小隊，和這股游擊隊伍有過交手的經驗，再帶上劉邦國的手底下那一百多號人，一起去小莊將其一舉殲滅。」
「長官，劉邦國手下的兵並沒有完全為我們出力，就跟那個阿水一樣都是懷了鬼點子。」武田靖義說道。
「我知道，他們都是中國人，你可以要求他們舉起槍對著同胞，但你沒法子要求他們從心裡上樂意去做這個事情。這就是我現在為什麼要攻破吳三水心理防線的原因，我們得培養一個百之一百和我們一樣忠誠於天皇的中國人。再把他放回到漢人群體裡面去，他就會像瘟疫一樣感染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如果，有一千個吳三水，我們征服中國的進程就會比現在要平坦的多。」牧田秀也說道。「對於劉邦國這樣的人，威要大於恩，該動手的時候絕不能含糊。我聽說劉邦國手底下的兵，在戰場上有的對著天空放槍，這樣的就應該就地槍斃。有一個殺一個，你看看他們還敢不敢浪費大日本皇軍的子彈。」
「我明白了，長官。」武田靖義說道。「明日，我就押送著他們去小莊。」
「不！我們要學一下游擊隊的戰術，這次我們也給他們來個夜間偷襲！你集合隊伍馬上出發。」牧田秀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