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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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長弓剛剛跑出巷子口,就被兩個鬼子堵住了。豐長弓右手悄悄的從身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石灰粉,握在了手裡。左手長刀,往前一指,示意兩個鬼子上前領死。

  兩個鬼子一左一右,包夾而上。豐長弓左手刀架住了右邊鬼子的長刀,右手迅速將石灰粉灑向右邊的鬼子,左腳呈遞,右腿迅速踢向了左邊鬼子的腰,給左邊的鬼子踹出去好遠。

  右邊鬼子,在石灰粉鋪在自己臉上的時候,閉上了眼睛。但人猛然間閉上眼睛,必然會深深吸氣,結果石灰粉就順著鼻腔進入了肺里,馬上止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豐長弓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喊道:「小子,想要爺爺的腦袋,來啊。來啊。抓住爺爺,爺爺就告訴你阿水在哪裡。」

  這麼一耽擱的空檔,後面有更多的鬼子趕上來了。

  鬼子們很早就聽說了,牧田秀也之所以一定要攻破這個村,就是因為這裡有個叫阿水的仇人。今天他們又見到聽到了牧田秀也和阿水之間的對話,都知道如果自己能把阿水帶回去,那麼牧田秀也一定會好好的獎勵自己。活人最好,實在不行就帶個死的回去,再不濟砍下他的腦袋帶回去也行。

  牧田秀也曾經給他們講過一個中國古代的故事,中國古代有一個霸王叫項羽,他跟劉邦爭取天下失敗後,屍體被五個人分掉。頭顱被往翳砍去,兩個姓楊的和兩個姓呂的,分別得到其他的部位。後來這五個人都被劉邦封侯,自然也是福澤子孫。聽說,有一個家族綿延了一千多年,子子孫孫世世榮華富貴。

  本來鬼子經過,前面兩次被豐長弓挖坑算計,士氣已經很低了。豐長弓這句話,有點燃了他們心中的希望。齊呼啦的都朝著豐長弓追來。

  豐長弓回頭一瞅,自己捅了馬蜂窩,也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去。

  山就海早就在巷子裡埋伏好了。等看到豐長弓後面跟著一大堆的鬼子時候,哈哈大笑起來。山就海真的是憋了很久了,他手裡的大刀已經已經非常渴望鬼子的鮮血。

  「隊長!交給我。」又朝著後面的游擊隊員喊道:「兄弟們,跟我沖——」。

  二十多號游擊隊員和一群鬼子混戰在了一起,游擊隊員手裡的傢伙什沒有鬼子手裡的硬,加上人數也沒有鬼子多。馬上就進入了劣勢,只有山就海跟豐長弓,手裡有長刀,能跟鬼子硬碰硬。其他人都要採用先避過鬼子刀的鋒芒,再想法子反擊的策略。可不是每一個人的伸手能跟阿水一樣的靈活,有好幾個游擊隊員很快就被鬼子的長刀砍傷。

  豐長弓扭頭一看身邊的一個游擊隊員被鬼子砍傷了胳膊,血流了一地,手裡的鐮刀也被砍到了地上。鬼子已經舉起長刀,步步緊逼了。豐長弓一刀結果和自己放對的鬼子後,來到受傷的隊員跟前,替他擋住了鬼子看來的長刀。游擊隊員馬上撿起半截鐮刀,一刀就朝著鬼子脖梗子的大動脈看過去。鬼子還要撤刀抵擋,豐長弓便刀直接砍下了鬼子的一條胳膊。豐長弓倒提長刀,遞向游擊隊員。意思是:咱兩個換換武器,你用這個。看著游擊隊員還有點遲疑,急躁的豐長弓直接抓過游擊隊員手裡的半截鐮刀。

  山就海仗著自己比鬼子強壯的身體,雙手握著長刀在鬼子群力瘋狂廝殺,絲毫沒有發現後面上來的鬼子越來越多。

  豐長弓生氣得看著快要『入魔』的山就海,大聲喊道:「老山把鬼子往巷子裡引。」

  游擊隊員們一下子都反應過來了,瞅準時機就往巷子裡跑。

  鬼子一看游擊隊員被他們他退了,都興奮的以為游擊隊員被他們打怕了。『嗷嗷』興奮得朝後面招呼著鬼子跟上。

  阿水被四鳳拖進門內後,也沒空和四鳳說話,就開始滿院子尋找可以用的兵器。

  四鳳說道:「水哥哥,這個院子裡沒有鐵,都是些木頭,鐵都拿去打刀了。」

  阿水焦急的看了一眼四鳳,走到她跟前小聲的說道:「丫頭,你在這裡好好的呆著,千萬別出聲。我得出去幫助豐隊長。」豐隊長可以把他踹進來保護他的安全,可他也是一名偵察兵,一個男人,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

  「水哥哥,我有這個。」說著四鳳從頭上摘下了一個簪子,遞給了阿水。

  阿水一看是個普通石頭簪子,就是拿了手裡有點短。可,扎進鬼子的耳朵,眼睛,脖子都是沒問題的。阿水伸手接了過來,說道:「等打完了這仗,我就給你做個更好的。」

  「嗯!」一聽這句話,四鳳開心的笑了。就跟一朵美麗的太陽花開在了阿水的心裡一樣。

  阿水撿起了一個比較粗硬的木棍,別在了腰間。為了四鳳的安全,阿水仔細聽了聽牆外面的聲音。揀了一遍比較安全的爬了上去,左右瞅瞅沒有人後,回頭看了一眼四鳳,朝她揮揮手,意思是進屋別出來。就跳了下去。


  阿水剛剛跟豐長弓是從村裡的主路跑進來,現在主路上的鬼子肯定多。阿水肯定不會過去!而且自己單打獨鬥也是非常危險的。所以,現在得馬上找到游擊隊。

  阿水轉頭沿著牆根,往小心翼翼地往胡同另一邊走去。

  山就海張的五大三粗,手裡的大刀也比平常要重。游擊隊戰士平常用的大刀,十公斤就算沉的了。可山就海手的大刀直接是十公斤,怕砍鬼子多了卷刃。山就海就沒有開刃,直接用大刀砸,刀沉力氣大,和他碰在一起的鬼子經常被他砸飛手裡的刀。被他手裡的大刀砸了身上,輕則骨折重則喪命。山就海幾乎是橫衝直撞了。

  說實話,在巷子裡游擊隊員也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也就是能躲起來,搞一下偷襲。如果手裡有什麼尖銳的利器還好,但游擊隊員手裡都是棍棒。就算從背後偷襲成功,重重的砸了鬼子身上,也不能給鬼子帶來多少的傷害。

  阿水在巷子的這頭,瞅見了一個鬼子縮頭縮腦得往這邊走來。一般打這樣的巷戰,鬼子都是兩個人或者是三個人一小組,防止被前後夾擊。可現在送上了一個落單的鬼子,如果不把他的命給收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也不能大搖大擺的和他出去幹仗,萬一把邊上的鬼子引來自己不就麻煩了嘛。

  阿水就在牆根蹲下身隱蔽了起來,祈禱著這個鬼子別一處胡同口就轉向自己。

  阿水看著鬼子的頭背對著自己慢慢的冒出了胡同,阿水立馬隨著鬼子的頭轉圈,快步且無聲的來到鬼子的身後。上去就勒住了鬼子的脖子,左手握住四鳳的簪子,抬手就要往鬼子的脖梗子上扎,就聽到鬼子喊了。

  衛戈跟兄弟們分散後,靈機一動拔下來一身鬼子皮,套在自己身上。這樣出其不意得殺了兩三個鬼子了,就是沒想到自己一出胡同口就被人勒住了脖子。那肯定是自己的人了,如果死在自己手裡,那可就真就是委屈死的了。急忙扔掉手裡的刀,拍到勒住自己的胳膊,不停得說:「咳咳,自........己人,自己..........人。咳.........咳」。

  阿水一聽,胳膊里的鬼子說是自己人,連忙扭臉看去,胳膊上的力道可是一分都沒減少。阿水一看,還真是自己人。趕忙送開胳膊,說道:「衛營長,不好意思,沒看清楚。」

  衛戈趴在地上喘了好幾口大氣,頭也沒太,抬起胳膊給阿水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厲害,厲害!」

  「衛營長,您這是?您得小心點,別被自己人誤傷啊。」阿水說道。

  「我這不是為了能殺鬼子個出其不備嗎?」衛戈說道。

  阿水忽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跟衛戈說道:「衛營長,咱兩個把衣服換一下。」

  衛戈稍微一愣,馬上拒絕道:「不行,你現在跟兄弟們還面生,不能冒這個險。」

  「我在鬼子身邊,用這個更能用最小的力氣刺入他們的主動脈。你的大刀,動作幅度太大,容易暴露。」阿水解釋道。

  衛戈眼珠子稍微轉了一圈,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磨的異常鋒利的箭矢,朝著阿水晃了晃。

  阿水一看,對衛戈的領悟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伸手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阿水說道:「你在前面,我在後面追你。」

  人數多的鬼子,兩個人不敢碰。人數少的鬼子,衛戈在前面一邊『哇哇』大叫一邊拼命的跑,阿水在後面拼命的追,造成正在被阿水追擊的假象。

  那些鬼子一看後面跟的是阿水,紛紛前來『解救』衛戈,衛戈右手握著箭矢,在每一個經過他身邊的鬼子脖子出,狠狠的紮上一下或者是抹一下鬼子的氣管。運氣好,能直接紮上主動脈或者抹開鬼子的氣管,鬼子倒地之前,頂多就是指指他。等其他的鬼子反應過來的時候,阿水已經過來了,兩個人聯手。也能輕鬆的解決掉剩餘的鬼子。即使扎偏了,但脖子受傷,也會給鬼子心裡造成很大的負擔。就這樣情況下,他和阿水稍微一配合。也能比較順利的解決掉鬼子。

  牧田秀也真是非常的狡猾,他留下了自己全部的弓箭手。命令他們撿起所有還能用的箭矢。就沒有再命令他們也參與廝殺,現在弓箭手可比那些只知道往前沖的鬼子值錢多了。牧田秀也命令弓箭手,對準坑裡的鬼子,要求他們去參與廝殺。面對血修羅一般牧田秀也,鬼子懼怕到了極點,再加上平時被灌輸的武士道精神。牧田秀也也要求他們主動向天皇盡忠,如果不主動,那他就命令弓箭手替他們主動。都是明白的鬼子,爬出坑後也組隊跑進了村子的巷子裡。

  本來士氣就受挫的鬼子兵,前面進入巷子的鬼子兵,發現游擊隊雖然傢伙什不如自己。但游擊隊員的戰鬥意識,以及他們之間的配合要比鬼子要強上很多。鬼子逐漸發現自己這邊的人死的越來越多,後面趕來的鬼子也向他們傳遞了一種頹敗消極的信息,鬼子的士氣也越來越低。為了保命,一個鬼子有了這樣的想法,兩個鬼子被感染,信息只會傳遞的越來越快。很快,鬼子紛紛往後面跑去。來到打穀場,很多鬼子都主動的跳下坑,不太小心的避開鋒利的竹子,快速的往前跑,不少人又被割破了皮膚,傷勢更加厲害。

  豐長弓,衛戈,山就海,阿水四人在前面領著游擊隊員追了出來。

  牧田秀也一看這種戰況,知道已經是無力回天,已經這樣還不如多救下點鬼子。現在,更重要的是以後牧田秀也都需要他們繼續為自己賣命。牧田秀也命令弓箭手朝著游擊隊舉起了弓箭。

  牧田秀也沉聲說道:「阿水,你覺得你能抓住我嗎?看看你身後,還有多少人?」

  阿水朝後掃了一眼,確實自己這邊也傷掉了不少人。

  牧田秀也等阿水回過頭來後,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就停手怎樣?我帶這些人走。你不要追趕?可以嗎?」

  阿水跟豐長弓對視了一眼後,點頭說道:「龜孫兒,爺爺這次就放掉你。滾吧——」

  牧田秀也的臉救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一樣,抽搐了一下。但他馬上極力的忍耐了下來,拄著武士刀狠狠的看著阿水。

  「阿水君,你還能記住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嗎?你現在都忘記了吧。李出埔,你還記得嗎?他在我那裡做客呦,有時間來我這裡做客,我們好好的敘敘舊。」

  阿水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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