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下城
沐浴完後，維克托換上了一身和奧伯倫一樣的黑色制服。
穿著身上這套代表和科斯政府統治層最高階級的衣服，維克托覺得渾身不自在。
雖然他本就屬於和科斯政府，但他從來沒碰過這身衣服。
維克托扯開了奧伯倫給他系上的衣領，一臉彆扭地跟在奧伯倫身後在地下通道繼續走著。
低頭看過去，維克托驚奇地發現這地下如同一個繁華地下城。
千年前的人類也曾建造過地下城，但那時的人類因為長時間得不到太陽的光照，又因為各種地殼運動，導致地下城的死亡人數逐年攀升，無法治癒的疾病更是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甚至出現了人體組織變異的情況，這些事都讓地下城居住的人苦不堪言。
由於無法解決地下城的各種生存問題，人們後來不得不放棄地下城計劃，又重新搬回了地面上。
維克托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竟然又有人住進了地下城，而且居民數量還不小。
維克托和奧伯倫走的這條通道在地下城所有建築的最上方，是一條隱蔽通道，通往哪裡維克托現在不知道，但想必在這條通道之下生活的人也不知道這條通道的存在。
維克托甚至在思考，這些在地下城生活的人知道地面上還有和他們一樣在地球上生存的人類嗎。
畢竟他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看著地下城內悠閒穿梭的人，維克托疑惑，難道剛才發生的隕石撞擊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座地下城嗎？
他收回視線，問著身前走著的奧伯倫，「1區現在怎麼樣了。」
「受災地區的人全部成功撤離。」奧伯倫回著維克托的話，說完補充道，「受災地區集中在S68，E90坐標百米範圍，在你向控制中心發出警報前就已經安排了人員撤離。」
「什麼？」維克托滿臉疑惑。
但是他回想自己在經過S68，E90那一片區域時，那片地區確實異常安靜。
維克托原以為是凌晨的緣故，沒想到是因為所有人都被安排了撤離。
維克托內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內疚感，「都怪我不聽T397的話，今晚我不該違反規定外出，是我害死了T397。」
「不是你的錯。」奧伯倫語氣頓了頓，他止住腳步回頭看向維克托，眼神中透露著複雜的情緒。
只因為奧伯倫對今晚發生的事有不少猜想。
奧伯倫想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可他又顧慮到他們現在正被人監聽著，他不得不換了一個說法，「T397存在的職責本就是保護你，我也一樣。」
在隕石墜落前幾個小時，太空飛行器就準確預測了隕石撞擊1區的時間。
在危險到來之前，隕石撞擊目標地區所有人都收到了警報並被軍區部隊安全送離。
唯獨維克托一無所知。
加上他們在那條只有和科斯政府才有權使用的通道里遇到一支屬於1號軍區軍隊的隊伍，這讓奧伯倫更加確信了內心的猜測。
而此時的維克托見奧伯倫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他以為自己觸及到了他們之間最敏感的話題，他下意識移開了和奧伯倫對視的視線，「知道了知道了，你救我一命我會記得的。」
維克託故意語氣輕鬆回著奧伯倫的話，但維克托的內心卻對奧伯倫說的那句，他和T397存在的職責就是保護自己而感到沉重不已。
這到底是誰給定的規矩。
此時的維克托不由得想到了他們小時候發生的事。
小時候的維克托一直以為奧伯倫被安排到他身邊是陪他學習的。
直到一次意外的出現。
維克托為了保護奧伯倫而受了重傷，當時躺在床上的維克托透過門縫看見也聽見了奧伯倫父親對奧伯倫的嚴厲斥責，他這才明白當初奧伯倫的父親和他們對自己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奧伯倫才不是來陪他學習的，奧伯倫是被送過來保護他的。
但至於為什麼是奧伯倫，他明明也是小孩一個，這是維克托不明白的。
各懷心事的兩人一路上都變得異常安靜，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到他們來到一座大型地下建築前。
建築門前有不少維克托從未見過的大體型機器人，那些機器人靜立在門的一側，對他們的突然到來沒做出任何反應。
維克托靠近那些機器人不停打量它們機械構造的身體，但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些是什麼類型的機器人？」維克托經過其中一個機器人問著奧伯倫。
「你可以直接問他們，看他們會不會回答你。」奧伯倫嘴上說著讓維克托問他們，腳下的步伐卻一步也沒停下來。
維克托正想著怎麼問眼前的機器人，轉頭就發現奧伯倫離自己遠了一大截，他無語盯著奧伯倫的背影，無奈小跑跟了上去。
「走了這麼久，為什麼在建這座地下城的時候不考慮做點交通工具？」維克托直接跑到奧伯倫身前，一邊往後倒退著一邊面對奧伯倫問著。
「因為你不屬於這裡。」奧伯倫看著維克托即將撞上身後的台階，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口阻止他再繼續後退。
「我不屬於這裡？」維克托疑惑問著，視線往下，眨眼盯著奧伯倫抓住他領口的手。
只見奧伯倫將他扯開的衣領又整理好繫上。
「地下城每個人體內的AI晶片都被錄進了地下城居民系統，你體內的AI晶片未被錄入，在地下城內不僅會寸步難行，還會招惹來機械特警將你當成入侵者，這樣的你覺得你能坐交通工具嗎。」
維克托看著自己被重新系好的衣領，覺得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那我們走的那條通道是沒有安裝居民識別系統的？」
「通道里安裝的系統和我說的居民管理系統不是同一套系統。」奧伯倫說完抓住維克托的手臂直接讓他轉了個身，順帶提醒了一句，「台階，看路。」
「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維克托走上台階繼續問著奧伯倫。
「你來過的，只是你忘了。」奧伯倫聲音很輕，像是在提醒維克托又像在說什麼秘密。
「是嗎？」維克托雙手抱胸努力回想著記憶中是否有地下城的影子，但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進去吧，他們在裡面等你。」正思考著，奧伯倫突然止步停在了打開的大門前。
「我一個人？」維克托指著自己問著。
奧伯倫看他這副一點都不聰明的樣子，眉頭又擰在了一塊。
維克托察覺到奧伯倫又開始不耐煩了，急忙轉身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朝後揮手，「回見。」
穿著身上這套代表和科斯政府統治層最高階級的衣服，維克托覺得渾身不自在。
雖然他本就屬於和科斯政府，但他從來沒碰過這身衣服。
維克托扯開了奧伯倫給他系上的衣領，一臉彆扭地跟在奧伯倫身後在地下通道繼續走著。
低頭看過去，維克托驚奇地發現這地下如同一個繁華地下城。
千年前的人類也曾建造過地下城，但那時的人類因為長時間得不到太陽的光照，又因為各種地殼運動，導致地下城的死亡人數逐年攀升，無法治癒的疾病更是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甚至出現了人體組織變異的情況，這些事都讓地下城居住的人苦不堪言。
由於無法解決地下城的各種生存問題，人們後來不得不放棄地下城計劃，又重新搬回了地面上。
維克托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竟然又有人住進了地下城，而且居民數量還不小。
維克托和奧伯倫走的這條通道在地下城所有建築的最上方，是一條隱蔽通道，通往哪裡維克托現在不知道，但想必在這條通道之下生活的人也不知道這條通道的存在。
維克托甚至在思考，這些在地下城生活的人知道地面上還有和他們一樣在地球上生存的人類嗎。
畢竟他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看著地下城內悠閒穿梭的人，維克托疑惑，難道剛才發生的隕石撞擊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座地下城嗎？
他收回視線，問著身前走著的奧伯倫，「1區現在怎麼樣了。」
「受災地區的人全部成功撤離。」奧伯倫回著維克托的話，說完補充道，「受災地區集中在S68，E90坐標百米範圍，在你向控制中心發出警報前就已經安排了人員撤離。」
「什麼？」維克托滿臉疑惑。
但是他回想自己在經過S68，E90那一片區域時，那片地區確實異常安靜。
維克托原以為是凌晨的緣故，沒想到是因為所有人都被安排了撤離。
維克托內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內疚感，「都怪我不聽T397的話，今晚我不該違反規定外出，是我害死了T397。」
「不是你的錯。」奧伯倫語氣頓了頓，他止住腳步回頭看向維克托，眼神中透露著複雜的情緒。
只因為奧伯倫對今晚發生的事有不少猜想。
奧伯倫想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可他又顧慮到他們現在正被人監聽著，他不得不換了一個說法，「T397存在的職責本就是保護你，我也一樣。」
在隕石墜落前幾個小時，太空飛行器就準確預測了隕石撞擊1區的時間。
在危險到來之前，隕石撞擊目標地區所有人都收到了警報並被軍區部隊安全送離。
唯獨維克托一無所知。
加上他們在那條只有和科斯政府才有權使用的通道里遇到一支屬於1號軍區軍隊的隊伍，這讓奧伯倫更加確信了內心的猜測。
而此時的維克托見奧伯倫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他以為自己觸及到了他們之間最敏感的話題，他下意識移開了和奧伯倫對視的視線，「知道了知道了，你救我一命我會記得的。」
維克託故意語氣輕鬆回著奧伯倫的話，但維克托的內心卻對奧伯倫說的那句，他和T397存在的職責就是保護自己而感到沉重不已。
這到底是誰給定的規矩。
此時的維克托不由得想到了他們小時候發生的事。
小時候的維克托一直以為奧伯倫被安排到他身邊是陪他學習的。
直到一次意外的出現。
維克托為了保護奧伯倫而受了重傷，當時躺在床上的維克托透過門縫看見也聽見了奧伯倫父親對奧伯倫的嚴厲斥責，他這才明白當初奧伯倫的父親和他們對自己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奧伯倫才不是來陪他學習的，奧伯倫是被送過來保護他的。
但至於為什麼是奧伯倫，他明明也是小孩一個，這是維克托不明白的。
各懷心事的兩人一路上都變得異常安靜，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到他們來到一座大型地下建築前。
建築門前有不少維克托從未見過的大體型機器人，那些機器人靜立在門的一側，對他們的突然到來沒做出任何反應。
維克托靠近那些機器人不停打量它們機械構造的身體，但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些是什麼類型的機器人？」維克托經過其中一個機器人問著奧伯倫。
「你可以直接問他們，看他們會不會回答你。」奧伯倫嘴上說著讓維克托問他們，腳下的步伐卻一步也沒停下來。
維克托正想著怎麼問眼前的機器人，轉頭就發現奧伯倫離自己遠了一大截，他無語盯著奧伯倫的背影，無奈小跑跟了上去。
「走了這麼久，為什麼在建這座地下城的時候不考慮做點交通工具？」維克托直接跑到奧伯倫身前，一邊往後倒退著一邊面對奧伯倫問著。
「因為你不屬於這裡。」奧伯倫看著維克托即將撞上身後的台階，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口阻止他再繼續後退。
「我不屬於這裡？」維克托疑惑問著，視線往下，眨眼盯著奧伯倫抓住他領口的手。
只見奧伯倫將他扯開的衣領又整理好繫上。
「地下城每個人體內的AI晶片都被錄進了地下城居民系統，你體內的AI晶片未被錄入，在地下城內不僅會寸步難行，還會招惹來機械特警將你當成入侵者，這樣的你覺得你能坐交通工具嗎。」
維克托看著自己被重新系好的衣領，覺得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那我們走的那條通道是沒有安裝居民識別系統的？」
「通道里安裝的系統和我說的居民管理系統不是同一套系統。」奧伯倫說完抓住維克托的手臂直接讓他轉了個身，順帶提醒了一句，「台階，看路。」
「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維克托走上台階繼續問著奧伯倫。
「你來過的，只是你忘了。」奧伯倫聲音很輕，像是在提醒維克托又像在說什麼秘密。
「是嗎？」維克托雙手抱胸努力回想著記憶中是否有地下城的影子，但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進去吧，他們在裡面等你。」正思考著，奧伯倫突然止步停在了打開的大門前。
「我一個人？」維克托指著自己問著。
奧伯倫看他這副一點都不聰明的樣子，眉頭又擰在了一塊。
維克托察覺到奧伯倫又開始不耐煩了，急忙轉身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朝後揮手，「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