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職責
走遠後，維克托側目看向身旁的奧伯倫，提起剛才遇到的那支隊伍，「他們會受到什麼處罰。」
「那不是你職責範圍內的事。」奧伯倫淡淡開口，「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不過是被送去該去的地方。」
「我的職責範圍。」維克托眨眼低笑一聲，T397前不久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維克托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我的職責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職責是什麼。」
「......」奧伯倫不語，他沒想到維克托的情緒會突然這麼低沉。
奧伯倫覺得維克托對自己的職責感到很迷茫是很正常的情緒，因為維克托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在被保護著。
奧伯倫雖然沒有回答維克托關於他的職責的問題，但他的雙眸在燈光的照射下不停閃動著，很明顯他心中有答案。
而他心中的這個答案，在他和維克托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存在。
十三年前。
當時年僅九歲的奧伯倫第一次被父親帶著出現在維克托面前時，維克托手中正拿著一塊紅色積木。
只見維克托緩慢謹慎地將手中的積木擺放在地毯上一座由積木搭建好的城鎮上。
奧伯倫好奇地盯著蹲在地上仔細觀察那座積木城鎮的維克托，只覺得維克托看那些切割成不同形狀的方塊出奇的認真。
由於是第一次見面，出於禮貌，奧伯倫走上前向維克托伸出手示好，帶著小孩的天真浪漫。
可維克托回應他的卻是冷冰冰的兩個字，「出去。」
維克托甚至頭也沒抬，一個眼神反饋都沒有。
奧伯倫只記得當維克托說完「出去」兩個字後，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好幾個人，將他帶出了維克托的房間。
而他的父親卻留在了維克托的房間裡。
他不知道父親和維克托獨處時說了什麼話，但當父親再次從維克托房間內出來後，維克托竟然意外地站在了父親身後並向他伸出了手。
「維克托。」維克托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奧伯倫愣著伸出手握住維克托的手，也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奧伯倫。」
也是從他們見面的那天開始，奧伯倫才知道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
還有他這一生都要肩負的責任。
他的出生和他現在做的所有事都不是他自願的，他當然不甘心，但他卻別無選擇。
檢查室外，奧伯倫眼神空洞盯著檢查室緊閉的門，在他察覺到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又恢復了平日裡冷漠的神情。
只見維克托和醫生一前一後從檢查室走了出來，他將目光移向醫生，「情況怎麼樣。」
「他的大腦和身體受到不同程度的衝擊，輕微腦震盪加上自主神經系統受到刺激導致嘔吐。」醫生說著將維克托的報告信息發送給奧伯倫，「心理上焦慮恐懼的情緒也會導致應激嘔吐，需要多休息。」
說完話，醫生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閉眼休息的維克托，他將報告信息其中一條調出來悄悄指給奧伯倫看，「他的身體在溶解吸收體內的AI晶片。」
奧伯倫低眸看著報告，眨眼問著，「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AI晶片被人體溶解吸收的情況在之前的實驗中都很常見，但早些年的技術缺陷已經完全解決了，正常來說現在的人體晶片植入技術很成熟，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他身上的這種情況很特殊，我需要向統籌院的幾位匯報。」
聽完醫生的話，奧伯倫直接刪除了醫生發送給他的報告，轉頭目光幽深對醫生說著，「現在刪除系統內的報告，從今天開始你只需要治療他一個人，過幾分鐘會有人來帶你去新地方工作。」
醫生詫異看向奧伯倫，但沒有多問。以他在地下醫院工作十幾年的經驗來判斷，他今天檢查的這個年輕人一定不簡單，加上奧伯倫來自和科斯政府統治層的身份，一切不言而喻。
「我明白了。」醫生若有所思點頭，隨即轉身走回了檢查室。
奧伯倫默默看了一眼維克托，發現維克托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直到有人帶走檢查室的醫生，維克托都還在熟睡著。
奧伯倫想叫醒維克托，但他又看了看時間，現在不過是凌晨四點多，維克托才經歷了那一場災難，應該是很累了。
想到這，奧伯倫打算站在一旁等維克托醒來。
可誰知道維克托的身體越睡越歪，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了，奧伯倫輕嘆一口氣，走到維克託身旁坐了下來，維克托的身體剛好靠到奧伯倫身上。
奧伯倫就這樣讓他靠著，直到維克托睡醒。
維克托醒來時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又累又迷糊，他掙扎著睜開眼，突然發現自己靠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猛地抬頭，看見是奧伯倫那張表情冷漠的臉後，他內心的恐慌才緩解了不少。
維克托心想還好眼前出現的是奧伯倫，不是那個可怕的夢。
維克托咳了兩聲，故意用力錘了錘肩膀，口中嘟囔著，「太累了，睡了一覺。」
奧伯倫無奈閉了閉眼，就差把嫌棄兩個字說出來，加上身上還穿著被維克托吐髒了的衣服，他有些沒了耐心，「現在去洗澡換衣服。」
......
「那不是你職責範圍內的事。」奧伯倫淡淡開口，「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不過是被送去該去的地方。」
「我的職責範圍。」維克托眨眼低笑一聲，T397前不久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維克托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我的職責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職責是什麼。」
「......」奧伯倫不語，他沒想到維克托的情緒會突然這麼低沉。
奧伯倫覺得維克托對自己的職責感到很迷茫是很正常的情緒，因為維克托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在被保護著。
奧伯倫雖然沒有回答維克托關於他的職責的問題，但他的雙眸在燈光的照射下不停閃動著，很明顯他心中有答案。
而他心中的這個答案，在他和維克托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存在。
十三年前。
當時年僅九歲的奧伯倫第一次被父親帶著出現在維克托面前時，維克托手中正拿著一塊紅色積木。
只見維克托緩慢謹慎地將手中的積木擺放在地毯上一座由積木搭建好的城鎮上。
奧伯倫好奇地盯著蹲在地上仔細觀察那座積木城鎮的維克托，只覺得維克托看那些切割成不同形狀的方塊出奇的認真。
由於是第一次見面，出於禮貌，奧伯倫走上前向維克托伸出手示好，帶著小孩的天真浪漫。
可維克托回應他的卻是冷冰冰的兩個字，「出去。」
維克托甚至頭也沒抬，一個眼神反饋都沒有。
奧伯倫只記得當維克托說完「出去」兩個字後，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好幾個人，將他帶出了維克托的房間。
而他的父親卻留在了維克托的房間裡。
他不知道父親和維克托獨處時說了什麼話，但當父親再次從維克托房間內出來後，維克托竟然意外地站在了父親身後並向他伸出了手。
「維克托。」維克托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奧伯倫愣著伸出手握住維克托的手，也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奧伯倫。」
也是從他們見面的那天開始，奧伯倫才知道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
還有他這一生都要肩負的責任。
他的出生和他現在做的所有事都不是他自願的，他當然不甘心，但他卻別無選擇。
檢查室外，奧伯倫眼神空洞盯著檢查室緊閉的門，在他察覺到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又恢復了平日裡冷漠的神情。
只見維克托和醫生一前一後從檢查室走了出來，他將目光移向醫生，「情況怎麼樣。」
「他的大腦和身體受到不同程度的衝擊，輕微腦震盪加上自主神經系統受到刺激導致嘔吐。」醫生說著將維克托的報告信息發送給奧伯倫，「心理上焦慮恐懼的情緒也會導致應激嘔吐，需要多休息。」
說完話，醫生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閉眼休息的維克托，他將報告信息其中一條調出來悄悄指給奧伯倫看，「他的身體在溶解吸收體內的AI晶片。」
奧伯倫低眸看著報告，眨眼問著，「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AI晶片被人體溶解吸收的情況在之前的實驗中都很常見，但早些年的技術缺陷已經完全解決了，正常來說現在的人體晶片植入技術很成熟，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他身上的這種情況很特殊，我需要向統籌院的幾位匯報。」
聽完醫生的話，奧伯倫直接刪除了醫生發送給他的報告，轉頭目光幽深對醫生說著，「現在刪除系統內的報告，從今天開始你只需要治療他一個人，過幾分鐘會有人來帶你去新地方工作。」
醫生詫異看向奧伯倫，但沒有多問。以他在地下醫院工作十幾年的經驗來判斷，他今天檢查的這個年輕人一定不簡單，加上奧伯倫來自和科斯政府統治層的身份，一切不言而喻。
「我明白了。」醫生若有所思點頭，隨即轉身走回了檢查室。
奧伯倫默默看了一眼維克托，發現維克托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直到有人帶走檢查室的醫生，維克托都還在熟睡著。
奧伯倫想叫醒維克托，但他又看了看時間，現在不過是凌晨四點多，維克托才經歷了那一場災難，應該是很累了。
想到這，奧伯倫打算站在一旁等維克托醒來。
可誰知道維克托的身體越睡越歪，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了，奧伯倫輕嘆一口氣，走到維克託身旁坐了下來，維克托的身體剛好靠到奧伯倫身上。
奧伯倫就這樣讓他靠著，直到維克托睡醒。
維克托醒來時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又累又迷糊，他掙扎著睜開眼，突然發現自己靠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猛地抬頭，看見是奧伯倫那張表情冷漠的臉後，他內心的恐慌才緩解了不少。
維克托心想還好眼前出現的是奧伯倫，不是那個可怕的夢。
維克托咳了兩聲，故意用力錘了錘肩膀，口中嘟囔著，「太累了，睡了一覺。」
奧伯倫無奈閉了閉眼，就差把嫌棄兩個字說出來，加上身上還穿著被維克托吐髒了的衣服，他有些沒了耐心，「現在去洗澡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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