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戰區
晌午剛過，原本陰沉沉的天空終於露出一絲光亮。
停歇片刻的大雪此時也下了起來。
張謹開著雪地車往營區的宿舍去。
他目視前方這些冰冷透亮的雪花，只覺得這些雪花仿佛要將1號軍區裡的所有東西都吞噬殆盡。
張謹好不容易從軍區醫院回到宿舍。
等他打開鍵盤投影準備寫報告時，他盯著空曠安靜的宿舍突然陷入了沉思。
兩小時前，被張謹和維克托救下的那個軍官說的話一直盤旋在張謹心中。
當時那個軍官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口中不停念著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維克托嘗試問他要救誰，他卻搖頭說他不能說。
維克托當即無奈搖頭，「你不說我們怎麼去救他們？」
可那個軍官卻沉默了，他甚至到被送進搶救室都沒再吭聲。
「救人......」張謹低聲囔囔著，「到底要救誰？難道和113區有關。」
張謹不由得聯想到今天在葬禮上撿到的那件帶有113區軍徽的軍裝。
好友托比當時拿著那份有關113區秘密文件的興奮樣子也浮現在他眼前。
張謹思緒飄散回到三年前。
「張謹，你猜我有什麼新任務。」托比的聲音清晰響起。
張謹看著托比從文件袋中拿出來的一封加密文件。
文件上的密封處被一個黑色的精密器械牢牢鎖住，那黑色器械上的圖案是張謹從未見過的，張謹感到十分好奇，「什麼新任務？」
「你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113區嗎。」
「嗯，記得。」
「我被指派給113區作戰部隊，在1號軍區給他們提供遠程軍事協助，這裡面就是113區的部分詳細信息。」
「你一向頭腦清晰聰明果斷，每次軍演都指揮得很好。」張謹對托比的能力十分認可，也十分羨慕，「這一次算是升遷？進入軍區司令部指日可待啊！」
「我和司令部的距離就好比地球和K30894行星的距離，不過這件事你可別告訴其他人，畢竟113區的事不算是全公開。」
「哪有那麼遠，K30894離地球可有千億光年。」張謹無奈笑著，伸手拍了拍托比的肩膀，「你說的我明白，我會保密。」
張謹回想著這些畫面，不禁思考113區和今天葬禮上突發情況之間的聯繫。
113區，同時也被和科斯政府劃分為第一戰區。
第一戰區是軍區里公開的秘密。
之所以說是公開的秘密，那是因為第一戰區的所有戰事只有和科斯政府的最高統治層和軍區司令部級別最高的軍官才知道。
而其他軍官不過是知道第一戰區的存在而已。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113區的軍官出現在集體葬禮上。」張謹自言自語說著。
「你認出他軍裝上的113區軍徽了。」
張謹耳邊突然傳來自己自言自語的回應聲，他警惕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身影。
「將軍！」看清是巴里將軍後，張謹立馬慌張起身直立站好，腦海中對113區的猜想也瞬間停止。
「你這獨自思考就自言自語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巴里將軍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了今早下達命令時的冷漠和疏離。
他拉過張謹身旁的椅子坐了上去，看向張謹的眼神卻依舊銳利，「對113區感興趣？」
「是。」張謹絲毫不敢鬆懈，也不敢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只能誠實回答了巴里將軍的問題。
「很正常，軍區裡的所有人都對113區感興趣。」巴里將軍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巧卻裝滿透明液體的玻璃瓶，隨即晃了晃玻璃瓶。
張謹眨眼盯著那玻璃瓶液體中細小的東西，它們正隨著巴里將軍的晃動在液體中發著亮。
「將軍，這是什麼？」張謹忍不住出聲問著。
「AI人體晶片。」
巴里將軍繼續說著，「它們可以被植入到人體各個器官和神經系統，用於監測生理指標，與中微子無線通信相連，在戰鬥中可以及時提供有效信息，你可以理解它們這些晶片聯合起來就是一個人體多功能助手。」
「現在所有前往113區的軍官體內都植入了這種AI人體晶片。」巴里將軍說完將手中的玻璃瓶遞向了張謹。
張謹看著玻璃瓶中的AI人體晶片，「中微子無線通信？中微子不是不穩定而且很難被捕捉到嗎。」
「這些AI人體晶片經過無數次改良升級，已經能成功讓人體成為中微子無線通信的載體，而且每一個植入晶片的人都能熟練並且自由控制中微子信號的發射和接收。」
張謹依舊疑惑不解，「戰鬥指揮也由這AI人體晶片發出嗎。」
「會有統一指令，不是完全自由的。」巴里將軍簡單回答了張謹的問題，很明顯不想張謹再繼續問下去。
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著，「113區剛結束了一場慘烈戰爭，被指派去113區的軍官全部戰死。113區現在正在休整，未來一個月都不會出現太大的傷亡，在下一次大規模戰爭到來之前，113區必須要有幾個能力出眾的軍官帶領軍隊抵抗外敵。」
「我很認可你的作戰能力。」
張謹聽到這裡算是聽明白了巴里將軍話中的意思。
巴里將軍想指派他去支援113區。
他同時也明白了只要去113區基本就是去送死，至於是早死還是晚死全看他能抵抗外敵多久。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的敵人到底有多麼強悍，能讓指派去113區的所有軍官都無法順利從113區活著回來。
「我們的敵人是誰？」
「做完AI人體晶片植入手術，你會得到所有有關113區的信息。」巴里將軍沒有回答張謹的話，他從座椅起來收走了被張謹握在手中的玻璃瓶，「集體手術安排在今晚零點，你現在去軍區410實驗室做身體檢查，準備今晚的手術。」
「明白！」張謹大聲回應著巴里將軍的話，立正站好表示絕對服從命令，「但是在出發前我想申請回家一趟。」
聽見張謹的話，巴里將軍側目看向張謹，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漠，「完成任務後你會有機會見到家人。」
回家的申請被駁回，張謹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
他在心裡默念著，連見自己家人最後一面都不行嗎。
巴里將軍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在離開前背對著張謹補充說道，「去往113區的太空戰艦明天清晨才出發，你還有時間和維克托道別。」
「是！將軍！」
......
停歇片刻的大雪此時也下了起來。
張謹開著雪地車往營區的宿舍去。
他目視前方這些冰冷透亮的雪花，只覺得這些雪花仿佛要將1號軍區裡的所有東西都吞噬殆盡。
張謹好不容易從軍區醫院回到宿舍。
等他打開鍵盤投影準備寫報告時，他盯著空曠安靜的宿舍突然陷入了沉思。
兩小時前，被張謹和維克托救下的那個軍官說的話一直盤旋在張謹心中。
當時那個軍官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口中不停念著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維克托嘗試問他要救誰，他卻搖頭說他不能說。
維克托當即無奈搖頭，「你不說我們怎麼去救他們？」
可那個軍官卻沉默了，他甚至到被送進搶救室都沒再吭聲。
「救人......」張謹低聲囔囔著，「到底要救誰？難道和113區有關。」
張謹不由得聯想到今天在葬禮上撿到的那件帶有113區軍徽的軍裝。
好友托比當時拿著那份有關113區秘密文件的興奮樣子也浮現在他眼前。
張謹思緒飄散回到三年前。
「張謹，你猜我有什麼新任務。」托比的聲音清晰響起。
張謹看著托比從文件袋中拿出來的一封加密文件。
文件上的密封處被一個黑色的精密器械牢牢鎖住，那黑色器械上的圖案是張謹從未見過的，張謹感到十分好奇，「什麼新任務？」
「你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113區嗎。」
「嗯，記得。」
「我被指派給113區作戰部隊，在1號軍區給他們提供遠程軍事協助，這裡面就是113區的部分詳細信息。」
「你一向頭腦清晰聰明果斷，每次軍演都指揮得很好。」張謹對托比的能力十分認可，也十分羨慕，「這一次算是升遷？進入軍區司令部指日可待啊！」
「我和司令部的距離就好比地球和K30894行星的距離，不過這件事你可別告訴其他人，畢竟113區的事不算是全公開。」
「哪有那麼遠，K30894離地球可有千億光年。」張謹無奈笑著，伸手拍了拍托比的肩膀，「你說的我明白，我會保密。」
張謹回想著這些畫面，不禁思考113區和今天葬禮上突發情況之間的聯繫。
113區，同時也被和科斯政府劃分為第一戰區。
第一戰區是軍區里公開的秘密。
之所以說是公開的秘密，那是因為第一戰區的所有戰事只有和科斯政府的最高統治層和軍區司令部級別最高的軍官才知道。
而其他軍官不過是知道第一戰區的存在而已。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113區的軍官出現在集體葬禮上。」張謹自言自語說著。
「你認出他軍裝上的113區軍徽了。」
張謹耳邊突然傳來自己自言自語的回應聲，他警惕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身影。
「將軍！」看清是巴里將軍後，張謹立馬慌張起身直立站好，腦海中對113區的猜想也瞬間停止。
「你這獨自思考就自言自語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巴里將軍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了今早下達命令時的冷漠和疏離。
他拉過張謹身旁的椅子坐了上去，看向張謹的眼神卻依舊銳利，「對113區感興趣？」
「是。」張謹絲毫不敢鬆懈，也不敢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只能誠實回答了巴里將軍的問題。
「很正常，軍區裡的所有人都對113區感興趣。」巴里將軍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巧卻裝滿透明液體的玻璃瓶，隨即晃了晃玻璃瓶。
張謹眨眼盯著那玻璃瓶液體中細小的東西，它們正隨著巴里將軍的晃動在液體中發著亮。
「將軍，這是什麼？」張謹忍不住出聲問著。
「AI人體晶片。」
巴里將軍繼續說著，「它們可以被植入到人體各個器官和神經系統，用於監測生理指標，與中微子無線通信相連，在戰鬥中可以及時提供有效信息，你可以理解它們這些晶片聯合起來就是一個人體多功能助手。」
「現在所有前往113區的軍官體內都植入了這種AI人體晶片。」巴里將軍說完將手中的玻璃瓶遞向了張謹。
張謹看著玻璃瓶中的AI人體晶片，「中微子無線通信？中微子不是不穩定而且很難被捕捉到嗎。」
「這些AI人體晶片經過無數次改良升級，已經能成功讓人體成為中微子無線通信的載體，而且每一個植入晶片的人都能熟練並且自由控制中微子信號的發射和接收。」
張謹依舊疑惑不解，「戰鬥指揮也由這AI人體晶片發出嗎。」
「會有統一指令，不是完全自由的。」巴里將軍簡單回答了張謹的問題，很明顯不想張謹再繼續問下去。
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著，「113區剛結束了一場慘烈戰爭，被指派去113區的軍官全部戰死。113區現在正在休整，未來一個月都不會出現太大的傷亡，在下一次大規模戰爭到來之前，113區必須要有幾個能力出眾的軍官帶領軍隊抵抗外敵。」
「我很認可你的作戰能力。」
張謹聽到這裡算是聽明白了巴里將軍話中的意思。
巴里將軍想指派他去支援113區。
他同時也明白了只要去113區基本就是去送死，至於是早死還是晚死全看他能抵抗外敵多久。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的敵人到底有多麼強悍，能讓指派去113區的所有軍官都無法順利從113區活著回來。
「我們的敵人是誰？」
「做完AI人體晶片植入手術，你會得到所有有關113區的信息。」巴里將軍沒有回答張謹的話，他從座椅起來收走了被張謹握在手中的玻璃瓶，「集體手術安排在今晚零點，你現在去軍區410實驗室做身體檢查，準備今晚的手術。」
「明白！」張謹大聲回應著巴里將軍的話，立正站好表示絕對服從命令，「但是在出發前我想申請回家一趟。」
聽見張謹的話，巴里將軍側目看向張謹，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漠，「完成任務後你會有機會見到家人。」
回家的申請被駁回，張謹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
他在心裡默念著，連見自己家人最後一面都不行嗎。
巴里將軍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在離開前背對著張謹補充說道，「去往113區的太空戰艦明天清晨才出發，你還有時間和維克托道別。」
「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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